“你给我滚一边去,傻呀?那四个人有钱买东西么?早知道这样,本公子自己送就好了,还能让人感激一下,万一父亲知道了,更是会夸奖,水云间酒楼还算不错。”
这个公子瞪了旁边人一下,有点后悔没有亲自把东西送给人家。
“是不错,还是公子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酒楼上人的心地还算善良。”被骂了一句,这人连忙继续奉承。
“你离我远点,以后跟李成多学学,善良不善良与我有何关系?受灾的人自有朝廷来管,我是说那酒楼没有把剩下还未动过的菜留着卖给别人,否则怎会送给流民?一定要买下了来。”公子又瞪了这人一眼。
这人连续说错了两次话,终于不敢再评价什么了,对着公子说道:“公子,那咱们这就回吧,您喜欢这边的池塘,咱们也挖上一个,比他们都大的。”
“等等,再看看,回去也好跟父亲说说在这边遇到了什么事情,免得一问三不知,被教训,我被说两句,你可就要挨棍子了。”
“是,是,公子说的是,看看,不挨棍子,那咱们就在这里看看。”那人一听会被打,哆嗦了一下继续附和。
这次公子根本就没搭理他,直接向那里走去,等着到了近前时,那一家四口已经明白了两个伙计的意思,这些饭菜是送给他们吃的,拉着孩子跪在那里给磕头,两个伙计一直在拦着。
其中一个伙计看到那个身份不同的公子领着一群人走过来,连忙对着四个人说道:“别谢我们,都是那位公子吩咐的,让我等专门做了菜送来,看看,菜可是刚做好。”
经伙计一说,四个人也扭头看去,一看就知道那个少年是富贵人家的,管不了其他的事情了,转身又对着那些人跪下,远远地就给磕头,嘴中还说着感恩的话。
这个公子原本就是想到这里瞧瞧情况,回去等着家人问起,有话可说,见到这个情形,又听到那四人口中的感谢之语,突然间就觉得心情又好了,一边让人过去把那一家人给扶起来,一边说道: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都是这大灾闹的,起来,快起来,先吃东西,看看这孩子,饿坏了吧?伙计,去,再让那边送一份银耳燕窝羹来,到是一同记在本公子名下。”
“公子仁义,小的这便去,方才在楼上时,若不是公子说话,小的还真不知有人逃难到此。”伙计自然知道这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言,说着就往回跑。
那一家四口被扶起来,找了一块石头,饭菜放到上面,在众人的注视下吃了起来,背着的孩子太小,只能吃点软的东西,汤和骨髓就给他了,小姑娘最懂事,让爹妈先吃,她自己这边咬个馒头照顾弟弟,一边吃一边还感激地看着面前站着的公子,羞涩地笑笑。
别人看到这个事情都没有太多的感觉,他们早已知道人间的辛苦,只有那个公子,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看着四个人吃饭的样子,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尤其是那个脸上还带着污泥,头发糟糟的女孩子对他感激笑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点心虚。
当女孩子用袖子给弟弟擦嘴的时候,又有点羡慕,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不如那小孩子幸福,看着小孩子吃两口就笑一笑,哈喇子和吃的东西又都掉出来时,他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公子,不如先回吧,晚了的话,万一被管家给告诉王……老爷的话,小的会被打的。”那人在这个时候又说话了。
公子刚才还有点笑容的脸,登时阴沉了下来,盯着这个人说道:“不用别人打你,回去本公子就先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情该做,二十杖,记下了。”
被人打扰,公子也就不再继续想着事情,对剩下的那个伙计说道:“这中午吃完了,晚上该怎么办?去多拿点馒头过来。”
伙计离开,前去拿馒头,公子又说道:“晚上吃完了,明天怎么办呢?还是给点钱做些小买卖吧。”
说着话他就准备掏钱,突然想起,自己只有金子,还放在了下人的身上,酒楼接过去都不敢用呢,何况是四个逃难的人,看了看周围的人,那些人马上就开始从身上往外翻钱,有的拿出个银豆子,有的摸出一两文钱。
银子这四个人看着就躲,不是不能花,实在是怕被人惦记上,只有那十几文钱他们才能拿着,那个当父亲的又是跪下来磕头,他不想要这个钱,可他大人能挺,孩子却是挺不了。
“公子,小的这还有点钱。”刚才被记棍子的人这时拿出来一串七八十个铜钱,还是那种最正规的开元通宝,分量不轻啊,也不知道他没事儿揣着么重的钱干什么。
公子一看到这些铜钱,高兴了,接过来让人送给前面的四个人,看了眼要挨打的人,点了点头,这人一见公子没说免了自己的杖子,只好再次出主意说道:
“公子,可告诉他们,要做买卖不用走太远,等到了晚上这边就有一个集市,各种东西的价钱还算公道,就是不准大量的购买,让他们一样买上一点,天一亮,走二十来里路,到前面的一个地方去卖,赚上十文八文的足够一家吃饭了,还能攒下点,天冷了就弄个小茅屋住。”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小,不仅仅是公子听到了,那四个人也同样听得真切,又是跪下来磕头,好在那男人知道应该谢睡,没有跪出主意的人,否则就是害了人家。
公子一边让人把人家扶起来,一边夸赞道:“好,这法子不错,那杖子就免了吧,回去领五两银子的赏。”
“恩人,您告诉我们您叫什么名字,我们一定牢牢记着,等活下来就给您做牛做马。”那家的男人感激地哭了起来,问起恩人的名字。
“这个……我,我……我姓李,名王旬,不必记得,好好过日子吧,实在吃不上饭,就到那水云间去吃,就是记下本公子名下了。”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九章 衙门快马好消息
这个自称是李王旬的公子,也就是小孩子说出此番话,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听到是三个字,这才安下了心。
该说的已说过,李王旬不会等在这里继续让人跪谢,旁边的人也不敢劝,刚才有个劝的,差点挨顿打,谁还敢开口。
正在李王旬不知改如何离开时,酒楼中的两个伙计一前一口跑过来,一个端着银耳燕窝羹,一个提了小半篮子馒头,里面都是带陷的。
银耳也是石榴种出来的,和木耳差不多,细节上有些微变化,石榴敬业,愣是给弄出来了,现在要种松蘑,张小宝和王鹃劝了两句,石榴依旧坚持,看她如此执着,张小宝二人也就让她弄了,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松蘑石榴如果能种出来,张小宝就敢让她去弄网兜蘑,别说这个时代了,就是那时,网兜蘑价格也是高居榜首,野生的甚至有价无市,不像别的蘑菇论斤卖,那是按克算的。
别看刚才三菜一汤,还有那么多馒头,这一会儿也都被四个人吃掉了,连汤都没剩,小孩子消化的快,刚才喂了点汤,这时一泡尿出来,小眼睛看着那新端来的东西,被姐姐抱着,伸出胳膊,张开小手,向那边抓去。
“快,伙计,喂娃子喝,让我看看,你这碗中东西都是好的么?”李王旬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感觉,那小孩他是越看越喜欢,让伙计给羹端过去,又怕伙计骗他,到近前看一眼,发现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这才放心。
当姐姐的抱着弟弟,一边抹眼泪一边感谢李王旬,她只听了这东西的名字就能想到要值多少钱,这东西别说是逃荒时候能吃到了,就是以前家种也是想都不敢想,一碗羹,能换来她家几年的口粮。
羹中除了银耳和燕窝之外,还有煮的软软的莲子和冰糖,又甜又香,小孩子处于对糖追求的本能,吃上一口就停不下来,这和甜不甜没有关系,主要是甜代表了糖,糖正是人体需要的东西,属于一种遗传,越是不懂事的孩子就越想要吃糖。
同样是吃几口就流下点哈喇子,这次不等当姐姐的用袖子去擦,李王旬就掏出绢帕来帮着小孩子把嘴边的东西擦干净,手碰到小孩子那嫩嫩的脸上,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在孩子大人的担心中,小孩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被陌生人碰到就哭,而是把眼睛睁大,笑着张开胳膊,让李王旬抱。
李王旬想要伸手,却被旁边的人给拦住了,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刚才差点挨打的那人,拉过一个伙计,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下,伙计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子,您放心,这一家人的事情交给水云间吧,水云间正好缺一个洗碗的还有一个劈柴火的,哦,洗碗的人一天只要做四个时辰就成,水云间对洗碗的人专门给吃一顿清水猪肘子汤,每次至少半只。”
伙计说对着李王旬说出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违心,水云间啥时候还负责给人下奶了?工钱比别处多一些,一只猪有几个肘子?这下都要算到主家的账上了。
李王旬一听高兴了,他不知道百姓生活中的一些事情,还真以为洗碗的都给猪肘子吃呢,一看那当母亲的,就知道平时吃的少,没有奶水,他还算不傻,知道猪肘子汤下奶,点点头,算是放心了,吩咐道:
“恩,这就好,本公子过几日还来,若是看不到他们一家四人,或是发现有人饿瘦了,那就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那个,把猪肘子汤做好一点,咸淡要适口,本公子知道你们这边做的东西会放一种的调料,多放点。”
“啊?咸淡适口?还要放那调料,公子,这不行啊,那调料不能多放,咸淡也……。”
“怎么?本公子说话你敢不听?”没等伙计说完呢,李王旬就把脸一沉,喝问道。
“恩人,千万别难为他们,小女子就喜欢吃淡的,就要清水煮的猪肘子汤,一点盐都不要放,其他调料也不要放。”
这次不用伙计说话了,那孩子的娘便开口,她自然明白自己为了孩子应该吃什么,再恶心也要咽下去,盐绝对不能放。
李王旬一听人家不愿意吃放调料和带咸淡的东西,自然不会强迫伙计去做,微微颔首“那好,伙计,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小的一定记牢了,就是用清水去炖那猪肘子,专找肥肉多的炖。”伙计不会计较谁说错了话,猛点头答应着。
“伙计,你可一定要按你说的那个做,这点钱你拿着。”差点挨打的那个这时红着眼睛又拿出十几个铜钱,塞到了伙计的手中,他明白这个当娘的为孩子做出的事情。
有人接下了一家四口人的事情,李王旬也就不便多呆,准备回去,这时那个负责买酒楼的李成匆匆赶了过来,满头的大汗也顾不得擦,直接对着李王旬汇报道:
“公子,张王两家庄子的主家,说是去罗水河那边的观中上香去了,葛家庄子的家主病了,被人带着去求医了,一个人都没见到,管家倒是在,可惜说不上话,酒楼一时收不上来呀。”
“这么巧?”李王旬皱着眉头明显不相信。
“是呀,小的已经询问过三个庄子上的庄户,开始时他们什么都不说,小的给了不少钱,张王两家的庄户拿了钱这才告诉小的,一早张王两家庄子的主家就出了车匆匆离开,葛家庄子也是如此。”
李成这次花出去的钱合一起有三两银子了,稍微有点心疼,这钱可都是他自己拿出来的。
李王旬算是相信了“好,回去后你领十两银子,今日不说这个,行了,与我一同回去,明天你再让人过来探问,顺便看看这一家四口吃住可好。”
“是,小的知道了。”李成恭声回道。
几个人说着话的时候,旁边也走过来一男一女凑热闹,没有离太近,故此保护李王旬的人也就仅仅是看着一下,并未去哄赶,以免让公子不高兴。
“怎么样?看到张王两家庄子的本事了吧?二两多的银子扔进去,竟然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换成它处,别说是庄子了,府中的人都能收买了,早上来时,明明那张王两家的车辆还在,一会儿的工夫就看不见了。
这地方不能多呆,人家已经知道我们过来了,若是我说的不错的话,他们甚至是清楚我们是什么人,到时惹人家不高兴,杀几头牛,就愣说是我们杀的,三个庄子上的庄户都这么说,不是你杀的也是你杀的。”
女子心思细腻,通过这一番事情就能分析出大概的情况,男的胆子大,身手也不错,对这些差上一点,闻言说道:
“不用怕,到时只要经过官府,那一切都不用担心,今天算是知道了,王爷的儿子还不错,知道帮着一下穷苦的人。”
“你只看到了这个,其实真正愿意帮助人的是张王葛三家,那伙计出来时可是擦着他的身边过去的,平时主家不这么安排,那两个伙计会如此做?记住,我们的身份不能露了,官府知道了,那程县令也就知道了,我估计他们是一起的。”
女子纠正着那男的话中的错误,男的刚想说话反驳,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扭头看去,只见三个应该是三水县的衙役,每人双马,一路荡尘从那边飞一般地奔了过来,刚来到小桥这边,当先一人便大声喊道:
“报张家主家,午时二刻,小罗水码头建成,恭贺、恭贺,宋公子也命人修好两处酒楼,恭喜、恭喜。”
男的听到这话都傻了,小罗水他们来之前自然了解,那是曾经放祥瑞的地方,在三水县县城呢,现在申时未到,从那么远的地方一路跑来,竟然不过一个半时辰,紧次于六百里加急。
张王两家庄子能够让一个县的衙役这般报喜,若是换成紧急情况,说不定都能用上那急报八百里的驿站了。
“知道了吧?这里的官府会管你?看看这速度?这不是从衙门出来的,是从小罗水出来的,衙役先要知道小罗水的事情,才能再赶过来报信,这要耽误多少时间?若是有危险,我相信那真急报八百里,追星逐月痕,换马不换人,一骑绝尘。”
女子嗤笑一声,对着男的说道,这时那六匹马三个人早已从身前驰过,只留下远去的马蹄声和还未落下的烟尘。
男的此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太吓人了,这衙门看来不是那种平常的关系了,感觉上像人家开的一样,从刚才过去的衙役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丝毫没有那种不愿意接受任务抱怨的样子。
“那,咱们就了解这么多?先走?”男的有点害怕地问道。
“注意了,注意了,大家都注意了,张王葛三家庄子的小娃子都可以加入的比试了,赢了有奖了。”这时一个小娃子的声音传来。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十章 稍微运作请入局
“凡十三岁以下,六岁以上,都可以参加,此比试分为四场,第一场,比的是一种新的东西,叫魔方,获胜者可得松花蛋五枚,冠军奖牌一个,用一两银子制作而成,松花蛋乃是张家庄子秘制的吃食。
第二场,专问史实,获胜者得金子做的奖牌一个,并有五十个松花蛋,第三场比的是智力题,获胜得银牌一个,十个松花蛋,第四场,为写书法,金牌一个加五十个松花蛋,若是四长比试最后也是第一,额外得奖杯一个,其中有金子。”
孩子的声音从远到近传了过来,这边的人都听到了,别人没什么反应,那个照顾弟弟的小姑娘和李王旬却是眼睛亮了起来。
小姑娘想的简单,那就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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