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知足,有只护卫船在那里转悠,咱打渔是就安心,太多的东西给咱们用是浪费,除非我们被人攻击了,朝廷才会派军队过来,但谁敢?我借他们几个胆子,死我一个,鹃鹃会让他们一船人陪葬。”
陈曦洪想的清楚。
“随便说两句还不行?停了,有两个热气球停了,停在我们头上,有人下来。”刚才说话的人正想说两句,发现有热气球正好停在头顶,便跟着换个话。
每个热气球上下来两个人,一共四人,背着枪,落到陈曦洪船上一个,又落到旁边的三艘船上各一个。
“你们……怎下来了?”陈曦洪纳闷。
“保护你们。”下来的人冷着脸说道。
“欢迎欢迎,哦,是谢谢谢谢,之前过去的船和大大的热气球是什么东西?”陈曦洪指指天上,问。
“军事秘密,无可奉告。”来人继续冷着脸回答。
陈曦洪一见人家不给面子,也不在乎,反正你再板着个脸,再冷漠,遇到危险你也得冲前面去,你敢让我顶前面?
不过要是再能开朗点就好了,军民一家亲嘛,小宝和鹃鹃说的。我打听一下还不行?这玩意有什么秘密可以泄露的。
陈曦洪腹诽着,下来的四个人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他们背着的枪都是那种穿透力非常强的,停止作用相对来说要小一些,主要用来远距离射击。
四个人很认真,先把枪拆开检查一番,又重新组装上,子弹也是一颗一颗压进弹匣,还拿出军刀在其中的两颗子弹上划出来道道。
附近的渔民都在看,没人出声,他们没摸过枪,年岁大的这辈子估计是找不到机会,年轻的人则是考虑回去是否应该参加下训练,打几枪过过瘾。
“他们会打过来吗?”一个年轻人羡慕地看着对放手中的枪,没话找话地问一句。
“不知道。”此人回答。
年轻人郁闷了,感觉比之前的五七六号差远了,人家可是有说有笑的,又不欠你什么,你至于这般冷淡?
差距,这就是差距,人家五七六号可是张王两家的谍报,论身份有几个能超过他的,人家多好说话啊。
这时又有人从降低的热气球上下来,大家愣一愣,竟然是个女的,长的还很漂亮,身上背个医疗箱。
一下来,她就对所有人笑,别人看见她的笑容,有的回以微笑,有的年轻人则低头,显得很不好意思。
“你们别怪他们,他们四个是新兵,从来没上过战场,只训练过三年,平时教官管的严,他们都不敢说笑,等以后熟悉熟悉就好了。”
女医疗兵笑着对众人解释,她在上面显然是看到了下面的情况,所以跟下来解释两句,不然明明是保护人家的,还让人家误会,当兵的该多冤枉。
女医疗兵的人格魅力不错,她的话一说出来,渔民的脸色就好看多了。
一个老渔民安慰着:“娃娃们,别怕,真打起来,你把枪架我肩膀上,他们射箭我给你们挡着,你把他们都打死,就算是给我报仇了,我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不怕死。”
“老伯,有您这句话就行,不过到时候真有危险,您得往后撤,您要是挡着了,您死了他们回去还得死,您没死,他们回去也得脱层皮,你们还不谢谢老伯,一个个跟木头似的。”
女医疗兵笑着对老渔民说一说,又变个脸,向四个人吩咐。
“是,通北郡主,老伯,我道歉。”陈曦洪面前的人依旧是那般冷漠,跟刚才说话的老渔民道歉。
大家都开始不关注他的道歉,而是看向女医疗兵,郡主?通北郡主?哪个王爷的闺女?跑这边来了?
你郡主你不嫁人在家呆着,瞎跑什么。
通北郡主瞪了士兵一眼,又笑着解释:“我哥哥是李珣,同安郡王,现在他整天闲着没事,在同安郡和渤海都督府两头跑,说冬天那里冰雕不错。
我比小宝和鹃鹃小半年,从六岁就开始学医。
去年才从医学院毕业,跑新罗和我朝交界的地方实习,其实就是用新罗人练手,本打算春天暖和了还在那,结果倒春寒,太冷,我就跑这边来了,结果又太热。
今天举行联合演习,我跟这一个气球飞,没想到飞着飞着,你们这边遇到多食人,这不,直接从演习变实战了。我给你们量量血压吧。”
众人恍然,怪不得来的如此快,好像在水面上飞的船能行,热气球跟来的也太及时了。
“不对,为什么你们选这个时候演习?”陈曦洪又不傻,时间赶的太巧。
“说白了,是我们担心前面的巡逻人没发现多食人,在后面又布一道防线,还不能跟当地人说,否则会出现恐慌,找个借口而已。”
通北郡主丝毫不隐瞒,反正现在已经发现敌人,而且眼前的渔民都看到了,说不说都是那么回事儿。
“朝廷为我们想的真多,老头子我赶上个好时候,得多活几年,看看,你一个皇家人跑出来吃苦,不好。”刚才还说自己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渔民现在又说要多活几年,还批评一下通北郡主。
“别总叫郡主,我姓李,单名一个‘晴’字,李晴,你们叫我晴儿便好。我出来是跟别人学的,现在的皇家不是坐吃等死,要学本事,我们把自己领地的收入都退了,只凭自己的能耐赚钱养活自己。
当然,赚不到钱我们同样能活得不错,陛下专门成立个基金给我们用,但指望陛下的钱养活,太丢人。现在流行皇家的人出来做事。
老伯,您看,我出来了,等回去跟他们参加聚会的时候,我就有话说,鱼是怎么捕的,海鸥为什么停在船上。要是我不来,人家一说点什么,我插不上嘴。”
通北郡主跟老渔民说着,她那种亲和的气质一下子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听着她口中出来的朴实之言,渔民们刚才对冷漠士兵那点点不快登时间烟消云散。
一个个的开始为郡主李晴发愁。
陈曦洪皱皱眉头,关切地问道:“郡主你行医,医馆给你的钱,有你原来领地的钱多吗?”
“多呀,我可不仅仅行医,我还研究药,然后卖给新罗、日本什么的,怎么说呢,其实那些药还缺个临床,所以不好用在你们身上,但新罗和日本则没问题,吃好了是我的本事,吃死了是他们的命。
其实咱大唐也一样,医生是尽力了,总有死掉的人,我们很难过,但没办法,技术在那摆着,不是所有病都能治疗成功。治好一个大唐人,我们会非常高兴,死掉一个会很遗憾,想要高兴的时候多,就得努力钻研。
我的收入不少呢,又全投入到医学研究中,吃穿用到小宝和鹃鹃他们家的买卖里解决,主要是方便,大唐哪都有他们家的买卖。
在我们的圈子里,谁要是赚的少,没脸见人呢,聚会的时候自己找个角落坐着,别出声,哪怕是太子哥哥也一样,与身份无关,谁想拿身份压人,说出来压人的话时就是丢人。
而且最可怕的是,你拿身份压完人,陛下知道了,你可能就没有身份了。偶尔陛下会参加聚会,讲一讲他和小宝之间的斗争,取得了什么胜利,其实我们晓得,陛下总输,算计不过小宝的。”
李晴说到此处,掩嘴而笑。
渔民们跟着笑,他们印象中的人物被李晴说的鲜活起来。在地位方面的差距依旧存在,但与那些人则显得亲近许多。
这边正说着话,远出开炮的动静传来。
“打起来了,炮声,绝对是炮声,枪不是这个响动。”有人喊道。
四个下来的士兵马上端起枪,面不表情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李晴忙安抚:“别怕,别怕,打不过来,新出的柴油机船和飞艇足够解决掉两艘船的敌人,飞艇很能装,里面有几颗炸弹,一个就够把木船给炸坏。等一会儿电报发过来,咱就去帮忙哦,希望他们不要把船给炸碎。”
“没人怕,我们人也不少,就是少好的武器,真打起来,一样能跟多食人拼命。”有个年轻人挺挺胸,说道。
不一会儿的工夫,炮声消失,头上的热气球中有人喊:“郡主,行了。”
“解决啦,走,咱过去看看。”郡主李晴也不向上爬,呆在渔船上,招呼着人回去。
渔民们飞快地掉转船头,一下下摇动船桨,向之前跑回来的地方行去。
半个时辰之后,与护卫船只汇合。
两艘多食船都在,只是上面却冒出阵阵硝烟,还有一只船的桅杆和帆在燃烧。
有多食人在水中游动,还有的则是随浪花的起伏时隐时现,这部分的显然是死掉了。
六艘护卫船架起机枪对着多食船上的人,他们正在顺着绳子向水中跳,跳下来的用手扶着船。
天上是飞艇和热气球,上面伸出枪管,还有人已经降落到多食船的甲板上,把用绳子栓住的通来回打水灭火。
“何苦呢,万里迢迢的,跑到咱这边挨打,死掉的连个尸身也收不起来,海里死就海里葬吧。”陈曦洪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卡利塞?穆罕穆德?赫里伊里很幸运的没被打死。
今天没有了。其实后面还有一些内容,删了,因为刚才进后台,挨说了,说俺宗教说的多了点,以后不说了。以后就是多食。只有国家。
第四卷 第九百二十一章 部分秋收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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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一章 部分秋收已开始
多食人一个个被抓了起来,还有二十七人被打死,剩下五十四个人成为俘虏。
其实真正直接被大死的是十九个人,还有八个人受了重伤。
随队的医疗人看看伤情,得出来的结论是有机会能治疗好五个,而三个他们无力回天。
不过呢,这五个人有机会治疗好,并不代表一定要治疗,理由是不值得。换成大唐人才会全力以赴。
没死的重伤人被补了一枪,扔到海里,剩下的五十四个人中有受点轻伤的,刚开始他们还叫喊着,说疼,说要不行了,当发现八个重伤的人直接变成尸体,他们便停止了一切叫喊,怕,怕被同样解决掉。
战斗结束的很快,一面倒的情况下结束的。大唐这边有两个人受伤,一个是开枪的时候紧张,枪托在震动的过程中失去位置,把自己的下巴给碰青了,能看到肿起来一块,另一个是登投降的敌船时,抓着绳索攀爬时手不小心垫在了绳子和船舷中间,三个手指头肿了。
这两个受伤的人回去之后会挨处分,别看你受伤的时候难受,那也要处分你,你受的伤体现出来的是你战斗素养低,基本功不够扎实。要是派你出去营救,一个小的失误会让人质出现危险。
受伤的两个人果然是露出担忧的表情,相邻而坐,互相看看,同病相怜的一言不发,也没有别人来安慰他们,受个处分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赶过来的渔民对战斗过程和结果很满意,但对多食人的数量却不满意,才五十多个人,太少,有五千人就好了,福州造船厂要扩大,后面一片小丘陵和坑洼的地方还没有人手去平整。
“人呢?一共来这点?”陈曦洪拉住一个被绑起来低头换船的多食人问。
此人好在能听懂大唐话,回答:“死路上了,暴风雨。”
“败家玩意。”陈曦洪骂了一句,开始打量起俘虏的两艘船,东瞧瞧、西瞅瞅,摇头:“用不上,回去改改,放在码头旁边的水面上,当水上餐厅吧,两只船挨一起,上面铺板子,当双体船用,用餐的地方还能打一点。”
陈曦洪心思活络,马上给人家的船找好地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办法好。
跟其他渔民商量一番,大家一致赞成拿到手,让家人在船上帮忙做饭,还能增加些收入,自己打到的鱼提供给餐厅一部分,不仅多个销路,还能省去餐厅购买别人鱼付出的中间加价成本。
对于现在一群渔民来说,陈曦洪是他们中最有学问的,愿意听他的话。
陈曦洪又找五七六号谈判,要买船,不占护卫人员的便宜。
五七六号原本打算把船直接送给他们,船上的木头还不错,他们拆了拿来自己重新造小渔船很容易。
现在听陈曦洪说要买,而且还是带有谈判意味的,五七六号的态度就变了。
“确定是买,而不是要?”五七六号最后一次询问。
陈曦洪点头,忽然觉得今天五七六号的话似曾遇到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五百贯,钱拿来,船给你们。”五七六号给出个价格。
“抢啊?造艘新的一样的,二百贯足够,还要包括桅杆和帆,你看那只,桅杆没了,要不是处理的及时,船都跟着没了,另一艘上的帆也坏掉,回过头我们还要砍桅杆,木头倒是不错,拿来做两间房的大梁绰绰有余。
现在算是二手船,我们又得弄回去,最多一百二……啊,贯,一百啊贯,对,再多要你们自己拿回去玩。”
陈曦洪差点开出来一百二十贯,多亏反应够快。
“一百贯给你,但以后我们到你那水上餐厅吃饭,你们必须给我们八折优惠,并且一直如此。”五七六还价,有附加条件。
“不行,贵,你们一直来吃,占大便宜了,五十贯,以后给你们打九点五折,但不能点贵的菜。”陈曦洪一心想着价格问题。
五七六号摇摇头,笑着说道:“说起做买卖,你差的太远,别说比小宝小公子,小贝他们也比你强,换成小贝他们会马上答应下来。”
“为什么?”陈曦洪想不通。
“因为八折优惠你也有利润,我们去你那吃饭,我们人多,你走量多了自然赚的也多,同时又是给宣传,别人一看驻扎在福州的军人来你的餐厅吃饭,想是你餐厅的饭菜好。你还往下讲价,再讲我把船卖给别人,一百五十贯,我们去吃饭八折优惠,相信有很多人抢着买。”
五七六号有点失望,对面的渔民虽然比其他的渔民聪明,但聪明的有限,考虑问题是不够全面。
陈曦洪使劲一拍大腿:“哎呀,想起来了,怪不得熟悉,报纸上报的,说大人和孩子之间,如果孩子索要,能给则给,不能给讲明道理,如果孩子谈判,哪怕是一文钱,也要陪着孩子谈。
让孩子明白,亲情是亲情,约定是约定,就像小贝他们和小宝鹃鹃谈判时一样。又学一手,回去对我孩子我也这样做,培养他们,但是有个问题。”
五七六看着陈曦洪,示意他继续说。
“问题是我们拿不出一百贯的现钱,我们正在盖新房子,现在日子好过了,不像以前,几代人攒下的钱才能拿出来给要成亲的孩子盖个房子。
我们赚钱容易,要把以前的小房子全拆掉,盖二层小楼,再加个大院子,前院种菜,后院养猪,海边冲上来的水草正好拿来喂猪。钱拿出来请人和买料,不够买船,还有后续开餐厅的费用。”
陈曦洪露出为难的神色,然,眉宇间还有一丝淡淡的幸福,看上去他对新房子非常期待。
“恭喜恭喜。”五七六号抱拳拱手,跟着高兴。
陈曦洪腼腆地笑笑:“呵呵呵,谢谢,我要说声谢谢,小宝和鹃鹃的长生牌位永远不会撤下去,谁好谁坏,我们心中清楚着呢,别的官员家中有钱,我们会怀疑,小宝和鹃鹃有钱,我们觉得很正常,什么为官之人不可行商的规矩我们一概不管。”
“谢谢。”五七六号也感谢,人家夸他的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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