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那说明哥哥没有别的办法了。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即使换成姐姐,我的任何期待都没有实现,难啊,真难,要不你们谁试试?”
小贝看向小远,小远连忙摇头:“不用试我也知道,我们觉得现在难,当初哥哥姐姐比我们还小的时候,去跟那一堆的官员们进行利益交换的时候会有多难?那帮老头子一个个都成精了。
咱们这点压力便认为挺不住,哥哥姐姐那时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世人夸哥哥用计必连环,可当时的情况不连环行吗?对手是谁?哥哥姐姐每一次退让,必然会留下前进机会,无数次在吃亏中占便宜,才成就现在的家业。
咱们想要达到哥哥姐姐的高度,必须得吃过更多的苦。咱跟哥哥姐姐谈判艰难点算什么?实在不行,咱放弃谈判,直接要,哥哥姐姐就给了。当时的哥哥姐姐却不可以放弃,这么想,心情是不是好点了?”
“好啦,当我们能够跟哥哥姐姐斗一斗智的时候,整个天下都可以去得。现在正好有个机会。把运输过程中因客观条件限制产生的富余劳动力整合起来,让哥哥姐姐看看。我们还是很厉害的。”
小贝心情确实变好了,不就是谈判占不到便宜觉得失败嘛,有啥的,对手可是很牛气很牛气,能够跟整个朝堂官员包括皇上伯伯斗争并取得胜利的哥哥和姐姐呢。
考虑清楚的九个小家伙开始安排人手,去盯住各个运输过来的队伍,拉起来好给工地进行劳动力输出。
他们自己则是等待毛毛的父亲宋大康快点出现,这样就有两个新的买卖。从而在跟哥哥姐姐谈判的过程中增加己方的优势。
比赛还在继续。
之前说上茅房的三个‘学生家长’没回去,凑到一起说话。
“大哥,我们两个配合的还不错吧?有没有露出破绽?”第二个说话的人问第一个说话的人。
第一个说话的人擦擦额头上的汗,摇头:“估计没有,相信凭小祖宗们的聪明程度,应该能想到去招人干活,小公子和小娘子真不容易。一面打击小贝小娘子小公子他们,还要一面给他们新的希望。”
“大哥说的是呀,都说咱家的小贝小远他们厉害,还有大男小男,小强他们,百姓觉得全不错。他们只觉得是神奇和风水好,只有咱们才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对弟弟妹妹是怎么教育的。
那些认为自己孩子比不上别人孩子的大人有没有想过他们付出了多少?其实跟种庄稼一样,放任不管和精心侍弄得到的收获绝对不同。”
说话的第三个人感慨,他同样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如果刚才被小祖宗们识破,不仅仅无法完成小公子和小娘子交代的让弟弟妹妹调整心情的任务。甚至会使小祖宗们更难过。
“另一个方面怎么样了?宋大康会不会说漏嘴?”第一个说话,也就是当大哥的人问道。
两个人摇头,当中一人说道:“应该差不了,昨天晚上小公子刻意找人布的局,跟宋大康说好的,小祖宗们给人的压力是大,但他们给人的压力不是来自于自己,是因为小公子和小娘子,宋大康更怕谁?”
“也对,等消息,咱们算是作过贡献了,希望小家伙们能好好成长,我那孩子也快出生了,等生出来,我直接扔给内院专门育儿的部门,估摸着十年之后,即使比不上小祖宗们也差不太多。”
老大说起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眼中充满了温柔的神色,对内院孩子的教育体系非常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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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养狗的人,我很缺贷款,狗要养不下去了;我是一个养狗的人,我很缺贷款……”
府办书院的外面,宋大康对着自己手上的一面小镜子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开始练习,迷糊了一觉,早上起来再次开始重复,但他心中总有担心。
他确实是一个养狗的人,也是真的没有钱了,需要贷款,但他并不着急,他以前同时给四个学堂提供资金,每个学堂他都是在社会提供的总资金占有百分之六的份额。
而且他还拿钱给几个村庄修路,造简易的小桥。
凭借收据,他能够在钱庄轻松贷到款。
可是宋大康自己的本心却并不想那么做,当初六年前,他打算给朝阳行动投钱的时候,从未想过依靠这个来贷款。他就是觉得自己有钱了,多帮助下孩子没错,帮人修桥修路,听人一句夸奖很舒服。
如果非要因为今天贷款以前才那么做,他认为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贬低,给孩子们花钱我愿意,并不是为了什么好处。
他打算找别人借点钱,度过一段不是很舒服的日子。
谁想到昨天晚上小宝派人寻来,让自己跟女儿说好,自己去贷款,之后来看她,说不让自己跟女儿说明白,凭借自己女儿的球技,有很大的机会能吸引到小贝他们,从而铺垫好自己的出场。
而且还有另外两个人同样得到了‘任务’,一个是在河北道北部地区以前放牧的人,后来举家迁到益州,现在同样是发展的不好;一个是以前在丰州跟突厥人打交道比较多,家中养过鹰和猎犬的人,三年前来到益州,有五只鹰。
小宝让自己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不要惊讶和激动,或许遇不到,甚至或许自己跟小贝他们接不上头,那么自己还的再演一场或几场,直到接上头为止,因为自己的一万三千多条狗作用非常大。
那么现在是考验自己的时刻了,要稳住,就当是初次见面,实际上真是第一次见小贝,不要露出马脚,像正常人,不对,就是正常人。
再念两遍,念完进去。
宋大康不停地给自己鼓劲,果然又对着镜子念两遍,深呼吸,迈不朝学院里面走去。
第四卷 第八百五十九章 怎道孩子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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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九章 怎道孩子不一般
小贝九个人等啊等的,等场上决出来三、四名,开始进行冠亚名次的时候,宋大康才出现在刚才毛毛所在的位置。
毛毛右手持拍,准备发球,突然心有灵犀般扭头看去,正瞧见自己的父亲在那里站着挥舞手臂,她马上露出一个大大笑脸,待裁判一声哨响,乒乓球被她高高抛起,同时身体向右后微侧,等球落到离案子十几厘米的时候突然扭身挥臂。
球带着高速的右侧旋落到自己的案子上,接着跳向对方的与她斜对的案子上,第一次球产生一点偏向,等落到对方案子上的时候,球却向着对手左边弹去。
对手是个小男孩儿,没有等球弹出太远,向前伸胳膊,一个横拍就给拨回去,看情况他也不是个庸手。
毛毛侧身,右手从腿的位置向上拉,当球飞过来时正好碰到拍上,手腕加劲,一个上拉球却用更快的速度划过一道下坠弧线朝对方的右边桌子方位落去。
小男孩儿见无法直接在桌面上把球击回去,双脚先后快速向右移动一步,面对对面过来的下落球不仅仅没有上拉,反而是一个下切,借着球的旋转力度,把球又贴着网给剁了回去。
毛毛反手横拍挡,在拍碰到球的瞬间手腕颤抖,把球愣是拨向了小男孩儿的左手位。小男孩儿左脚支撑,腰部用力,右脚从左腿前面跨过去,右手反拍还是一个下剁,球又直飞毛毛右手位桌角,毛毛飞快地退后两步,给右手一个摆动的时间,再次从下向上拉球。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那叫一个惊险。
小贝眼睛瞪的圆圆的,站起来,吃惊地说道:“这是儿童组的比赛?”
“对方好像平时也有家教,要不就是天份出众,毛毛不好赢啊。”小远同样惊讶,他也玩过几次,知道现在看上去两边是把球打来打去,是想通过击球使对方失去位置,无法发力。
实际情况却是每一次击球时,不仅仅要面对对方击过来的旋转球,还得按照自己设计的旋转方向打回去,如果换成自己上去,估计拍碰到球的时候,球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场上双方打来打去,比分咬的很紧,第一局是毛毛以十七比十五的比分险胜,接着开始第二局。
“那是毛毛他爹?”小贝不想让自己被比赛影响的太紧张,眼睛向别处看看,突然看到之前毛毛所在的位置有个大人,在那里高举双手大喊,就猜测着问。
“差不多,咱过去?”小远提议。
“走,快点,说不定一会儿毛毛两局全胜结束了,回头人太乱。”小贝招呼一声,从人群刻意留出的过道中朝那边跑去,其它八个人跟在后面。
等他们挤到毛毛父亲附近的时候,场上的比分是毛毛十七比十八落后对手,十五球的比赛,居然打到这么高的分,双方争夺间的激烈可见一斑。
“问一声,您是宋毛毛她父亲?”小贝对眼睛一直盯在场上的宋大康,问道。
“等会儿,没看比赛呢么。”宋大康此刻忘记了他来的目的,他紧紧地攥起拳头,恨不能自己变成个球拍,飞过去帮女儿不把对方的球给打到球案的侧面边角,让对方接无可接。
说话的工夫,场上的比分出来,毛毛以十七对十九,惜败。
“哎呀,那小子就不知道让我闺女一点?他爹还想跟我结亲?做梦吧,看把我闺女欺负的,满头是汗。”宋大康阴沉着脸说道。
小贝等人无语,比赛两边认识啊,看样子还是要结亲的。
“宋东家,尊重,懂不?人家跟毛毛好好打是一种对毛毛的尊重,就跟我哥哥姐姐一样,两个人闲着的时候总会争辩一番,哥哥从不让步。”小贝对宋大康说。
场上两方正在进行短暂的休息,喝点水擦擦汗什么的,宋大康这才有工夫看说话的人,听到其说哥哥姐姐,恍然,这个最喜欢说话的估计是小贝了,想起自己的任务,遂问:“那你哥和你姐最后谁争辩赢了?”
“他们争辩的题目没有输赢,争着辩着,话题会偏出很远,最后找到一个共同的话题,开始商量。毛毛,加油,发挥自己的水平,不要怕输,加油啊。”
小贝刚说两句,看到下面又要开始第三局,也就是决胜局的比赛,边跳边喊,小远八个配合着一同喊。
宋大康先不去考虑合作的事情,也挥手。
场上的毛毛看向对手,笑了笑,正好是她发球,她突然把球拍从右手换到左手,挤挤眼睛,用对手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错,看样子你家也给你找人专门练过,之前你确实很顽强,但你知道我的左手比右手更厉害吗?现在,比赛……正式开始。”
对面的小男孩儿看看自己的两手,懵了。刚才打的已经够艰苦啦,对手突然间换手,太别扭了,不带这么玩的,自己还没研究过怎么对付左手打出来的旋转球。家中谁收集的情报?
“我抗议。”小男孩儿举着球拍对裁判喊。
裁判打个手势示意比赛暂停,来到小男孩近前询问,之后跟小男孩儿轻声交流一番,退回去,示意比赛继续进行。
小男孩表情沮丧,看情况是抗议无效。
毛毛抛球,左手反手推,球在桌面上弹两下,小男孩接球,球飞了。
“毛毛,你不是发转球吗?咋又不转了?”小男孩捡球回来把球拨给毛毛时问道,正常接旋转球理论是百分百成功,但是通常只有一半的概率,因为你接的时候必须转回去,判断错了绝对没有理论上那样说的成功率,球有很大的飞的可能性。
刚才他想转回去,结果人家发球没转。
“兵不厌诈。”毛毛丝毫不手软,说完又发球,这回球拍碰到球的瞬间,忽然上面向后斜了一下,同时有个后拉的动作,结果球带着前滚下旋弹过去,小男孩作了一个横拍下切的拦球动作,判断错误,球果然从上面飞出去。
而后毛毛发威,通过发球让对方连吃七个,小男孩儿一个发球权都没弄到便零比七落后。
第八个球好不容易接住,于右边位刚刚拉出一个远斜角,打毛毛右手位,毛毛就直接左手反手直拍反打小男孩儿左手位,小男孩儿调整不过来,失球。
他刚才可是在自己桌子右角,拉斜远角,现在人家是上旋飞来,他必须跑回去右脚跨步用有右手的反拍上拉才行,可他哪有这个时间啊,位置早失去了。
小男孩儿很不适应毛毛的左手球,他明白,左手不代表厉害,自己要是会打,对方跟自己面临的情况是一样的,自己有的位置不舒服,对方同样不舒服,除非对方用两个拍,但那是不被允许的。
“用不用我让你一个球?”又打了一会儿,毛毛十二比零领先,依旧有着发球权,问对方。
小男孩儿输的很惨,听到毛毛的话,犹豫了一下,旋而露出不屑的表情:“嘁!用你让?不就是左手么,等下回的,当我输不起?发球。”
两人打来打去,小男孩儿受心理影响发挥越来越差,最终是零比十五输掉,输的太干净了。
观众们全不相信看到的情况,前两局拼的那么凶,怎么第三局输赢这么明显?
毛毛赢得比赛,并没有露出太高兴的样子,而是对小男孩儿说道:“我爹要和小贝他们谈合作,或许以后要离开益州,我和我哥哥妹妹都要跟着走,不能跟你玩了。”
小男孩愣了愣,比赛输赢什么的此刻显得是那么渺小,心中非常难过,问:“开春上学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嘛,等放暑假,下雨把稻田给冲一冲,然后咱们去捉泥鳅,做泥鳅钻豆腐吃的,你走了,我带着家中的下人去抓?”
“是小贝他们说合作的,跟我爹,我家你也知道,现在缺钱。”毛毛同样为难。
“你爹就不应该养狗,一直跟我爹一样养牛羊多好,我找我爹,让他给你家钱,不跟小贝他们合作。”小男孩很生气地说道。
“不可能,小贝他们要跟别人合作,谁敢不答应?你看,他们都在说话了。”毛毛一指父亲所在的位置,那里有几个小孩子。
“我找小贝去。”小男孩儿咬咬牙说道。
“你拦不住啊,那是小贝,不是二憨子他们几个跟我们一样的孩子。你想用权还是用钱压?以后有时间再抓泥鳅吧。”
“我又不傻,我拦他们干什么?我去跟他们说,合作啊,我家也行,带上我一个,这样你不用担心我不能陪你捉泥鳅了。”
“谁担心啊,不和你玩了。”毛毛一转身,抱着球拍朝父亲所在的位置跑去。
小男孩儿深受打击,拍拍桌子,球拍也不要了,边追边嘟囔:“你自己说的要捉很多泥鳅鱼,留下一点我们吃,剩下的给学堂别的人吃,说话不算数呢。”
“赢了赢了,毛毛你好厉害,会用左有打球,十五比零哦,你是第一。”小贝见毛毛过来,高兴地拉住毛毛的手跳着说道。
毛毛却不是很开心,勉强挤出个笑容,点头说道:“他不习惯我的左手,如果还有下次比赛,他一定不会输的这么快,他学东西很快的。”
“比赛场上没有如果,下一次是下一次,虽然是友谊第一,不过还是跟打仗一样,成败论英雄,如果非要加个如果,那么下一次或许你练得更好,赢得更轻松。”
小贝已经养成不去后悔的习惯,她会总结失败,但不会为曾经做错的事情悔恨,那是没有用的,按照哥哥姐姐的说法是,活在悔恨的记忆里会把人累死,除非你想做圣人加一,因为圣人也有做错事情的时候,你加一就不错了。
因此小贝等人根本不去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