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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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了战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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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说说笑笑,很快的就来到武术大会赛场外。那是一个不小的竞技场,总可容纳一万二三千人,旁边就是著名的阳光沙滩,平日里观光客也是甚多,而这时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一个个身手矫健,显然都是练家子。太阳光辉看了看场外挂着的成绩牌,知道今天已经到了赛事的第十三天,他急忙去报名处报名,宋家兴几个人便去看台上找座位。这一日天气甚好,风和日丽,到场观战的人很多,四人竟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落座,无奈之下只得挤向前边靠近赛场的人群中去。
  空条俊子甚是兴奋,拉着宋颖琪的手直往人多处钻。宋福跟在后面,宋家兴也尾随其后,只觉得人头攒动,挤得几乎是水泄不通。几个人挤出一身大汗,总算挨到前边,可以看到赛场。
  那赛场却甚是粗陋,乃是在中间一大片圆形场地用石灰划分出的十片正方形赛场,这时每个赛场中都有一对选手正在捉对搏杀,旁观的人群随着选手的攻击不断的发出叫好和欢呼声。
  宋颖琪看了一会,就去问空条俊子:“他们都是用真兵器在打吗?”空条俊子双眼盯着三号赛场一个使一把波斯弯刀的波斯选手,嘴里道:“是啊,这种比武大会都是用真家伙的,不然有什么看头?”宋颖琪听了却吃了一惊,道:“那不是很危险?要是被刺中怎么办?”空条俊子笑笑道:“所以参加这种比赛都要先签好生死文书的,比赛中讲点到为止,以一方认输或无力反击为胜,如果故意伤人或杀人,那是要被取消比赛资格的。所以他们也都很小心,不敢乱来。”宋颖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看那比赛。
  其实这“东丹岛武术大会”是相当残酷的一个比赛,因为参赛者都是高手,下手无一不致命,要取胜又不能留手,往往一时收手不及而致人于死地,至于受伤更是家常便饭。每年的武术大会中总要死二三十人,伤者更有百人以上。这一届大会由于参赛选手众多,死伤更大,开赛十三天已有五十二人死于非命,平均一天要死四人,至于伤者更是早已超过二百。
  空条俊子只是紧紧盯着三号场地那个波斯选手。这人二十三四岁上下,生得长身玉立,面白无须,十分英俊,穿一身雪白的波斯长袍,更显得气宇不凡。他的对手是一个满脸虬髯的罗马大汉,使一根长棍。但被那波斯青年抢进了近门,竟是“棍长莫及”,这时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
  空条俊子也是家学渊源,苗老大交游甚广,虽然所学是家传的中华武功,但对于波斯各门武术也广有涉猎。空条俊子跟父亲学武多年,武功自有小成,眼光也算不错。看这波斯青年所使的乃是一路波斯著名的“克斯理刀术”,但是招数之间与自己所知又颇有不同。只见他忽进忽退步法飘忽,身形潇洒,刀法华丽,一刀刀对着那罗马大汉呼啸而去,片刻间那大汉已经浑身是汗,满脸通红,吼叫连连,显得十分愤怒。那青年却行若无事,猛可里一个反手刀,那大汉用棍子一格,那刀刃却如同生了眼睛般顺着棍身滑下,若不放手,自己十个手指都要不保,急忙一撒手,将棍子向那青年面门砸去。不想那波斯青年顺手一捞已将棍子抓在左手,右手刀虚晃一下,待那罗马大汉要躲时,左手长棍早一棒打去,正中那大汉脑门。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却只听“喀嚓”一声,棍子断为两截,那大汉张大了口,却叫不出声来,两眼翻白,偌大一个身躯如墙般向后倒去,就此倒在地上。旁边一个瘦小身材的裁判快步抢上,先去他颈边一搭脉搏,又翻开眼皮一看,立起身用罗马语大声道:“击倒!第九组第三场波斯卡拉特松胜,罗马米尔罗斯负!”,接着用波斯语又说了一遍,一边向场边招手,就有几个人抬着担架上来,把那罗马大汉抬了下去。
  那波斯青年知道自己胜了,满面笑容向周围正向他欢呼的观众一拱身,收刀入鞘,转身向设在一边的休息棚走去。
  空条俊子在人丛中伸头想仔细看时,却被那些沸腾的人群挡住了视线,只记住了那裁判说的“波斯卡拉特松”,她正要再努力伸头时,旁边的宋颖琪拉了拉她的袖子,大声道:“太阳光辉出来啦!”
  
 
 
 
  
【第一卷罗马战争】第一章
 
  我是在东丹岛失去我最重要的人的,那是在1871年的2月,也就是说那已经是30年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的东丹岛自然完全不象现在是个热带的旅游胜地。熟悉历史的人知道,1871年2月的时候,东丹岛还是罗马的领土,东丹岛战役还在进行中。
  之前的1866年,我在上海大学毕业以后,就自愿入伍,被编入第42机械化步兵师,随即就参加了罗马战争。现在有关罗马战争的书很多,当时参加战争的人大部分都还活着。那些研究战争史的人掌握的材料比我要全面和细致的多,我只能从自己的经历中来描述这场战争。
  1850年,我国与希腊的战争爆发,起因是贸易争端,我国政府拒绝向另一个大陆的希腊共和国出口石油,同时将原来出口到希腊的熏香转售到易洛魁联邦去。希腊随即就向我国宣战,并带动一些仆从国向我国发动进攻。
  那年我还刚刚上学,老师说到“希腊侵略者”的时候,我总以为是“稀蜡”,就想稀稀的蜡滴有什么可怕,要老师这样的愤怒。
  1860年,10年的战争似乎是在天外进行的。我们除了在报纸上偶尔看到希腊海军的炮舰在我国东南沿海炮击,造成生命财产损失的新闻之外,基本感觉不到我们正和希腊作战。我的爷爷,一个参加过第二次波斯战争的老兵,常常在晚餐的餐桌上攻击政府的对外软弱政策。他是第十七枪骑兵师的老兵,第一个冲下波伦山口,杀入波斯平原的连队里就有他。他在攻下南京(原来波斯的首都,后来改称南京)的时候瞎了一只左眼,等他伤愈时,中国和波斯已经达成了停战协议,从此他就再没有打仗的机会了。
  但是到1862年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希腊的一支登陆船队从南方的阿兹特克边境上登陆成功,随即向北进发,我国立即派兵拦截。于是开战12年以来双方军队的第一次地面战展开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家住在南京附近,在开战的那几天,那里风声鹤唳,人们纷纷商量着要离开,而前线的战事也很不顺手。我国的精锐枪骑兵无法突破敌军步兵师的防线,反而造成了重大的伤亡。我那时18岁,高中刚刚毕业,至今我还记得那些刚从前线抬下来的担架,载着血肉模糊的伤兵,放满了火车站的候车室,还有那些衣衫褴褛疲惫不堪,靠在路边墙上睡着的满脸硝烟的士兵。
  在3个月的激战以后,中国在调集了几乎全国所有的枪骑兵师轮番进攻的情况下,终于消灭了敌人登陆的四个步兵师,但我们的损失比这要大得多,这些历史书上都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就不在这里唠叨了。不过从这以后,我国开始注重对希腊的作战,也试探性的派海军到希腊沿海进行炮轰和轰炸任务。
  后来我进入上海的大学攻读文学,我于是离开家去上海。4年以后,在毕业的第三天,我正在宿舍里望着打点好的行李,盘算着是留在上海还是回家乡去,却听到屋外高音喇叭里一个义正词严的声音在说着:“……罗马由于受到邪恶的希腊的诱惑,终于倒向了我们的敌人,他们的大使在昨天下午向我国政府递交了宣战书。昨晚,西北数千公里的边境线上无数罗马军队越过边界,向我边防军发起攻击,我国勇敢无畏的战士进行了有力的回击……罗马这种无耻的侵略行径必将受到全世界正义国家的一致谴责,也必将遭到失败……”那一秒钟我打定了主意,当天下午就到学校对面的征兵站填写了征兵表。
  罗马战争是一场血腥无比的战争,充满了暴力和可怕的回忆。我一被编入第42机械化步兵师,就立即上了战场,二周以后作为普通的二等兵参加了西北边境上的平原作战。
  那是个阴郁的下午,我们刚刚进入阵地,敌人的前锋已经到了。罗马的科技比我国落后的多,他们的部队一直没有机械化,至今仍然是以普通的步兵作为推进主力,而以枪骑兵作为前锋。我国这方面要比他们好得多,我们的机械化步兵师已经装备了大量装甲车,无论在机动和火力上都比他们要强得多。那天我趴在西北平原上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土包上,望着四面无数的枪骑兵把我们包围在中间,子弹和炮弹如同飞蝗一样在阵地上乱窜。敌人的骑兵纵马狂奔,一边行进一边向我们射击。
  
 
 
 
  
第二章
 
  “冲啊!”那是罗马语的呐喊,伴随着的是隆隆的马蹄声,惊天动地的向这边飞快的冲过来,我紧紧握着手里的突击步枪,感觉着大地的颤动,望着西边那冲天而起的烟尘、无数人和马匹的身影,害怕得一动也不敢动。
  “预备!”那是我的班长苏凯。他是武汉人,当兵已经3年了,我搞不懂为什么他这样一个能干的人在当了3年兵之后还仅仅是个班长。不过这时候我没有空去想这些,只是慌慌忙忙的打开了枪的保险。
  战壕的坑壁微微的抖动,一些泥土散落下来,流弹在我们的阵地上空呼啸着掠过,我知道敌人接近了,但却不敢探一下头看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的,手心里却全都是汗,心脏跳得比枪声还响。
  “咻……轰”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大地猛打了一个寒颤,接下来就是不断的巨响。
  炮击!我们的炮击!!
  我终于有胆子伸头去看一下敌人。把头上的钢盔往上推了推,我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去一看……
  眼前的情形只能用壮观来形容了:无数的炮弹从远处呼啸而来,砸在敌人密集的骑兵队中,接下来就是巨响和火光和倒下的一片敌人,敌人的尸体碎块四处飞溅,罗马人的惨叫和马匹的悲鸣响彻整个战场。就这样炮弹把死亡和恐怖倾泻在敌群中,我却睁大了眼睛,欣赏着儿提以来规模最大最精彩的一次烟火表演。
  不过罗马人也很顽强,他们毕竟是曾在第二次波斯战役中唯一踏上过高耸的云岭山的军队,只见他们完全不顾伤亡的惨重继续冲锋,片刻间已经扫到我们阵地的前沿了。
  “开火!”苏凯高声喊着,于是大家都扣动了扳机。我狂热的开火,手里的突击步枪不断吐着火舌,阵地前沿的敌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化作满身是洞的尸体,但是还有后续的不断冲上来,于是我们用更炽盛的火力去迎接他们。罗马兵也开了枪,他们的卡宾枪子弹“啾啾”得撕打着我周围的空气,恐惧让我的手指痉挛,我看到身边的两个战友——戴宣平和刘真——胸口出现几个拳头大的血洞,红色的血液喷射出来,溅得我满身都是,接下来就是一发榴弹在我们身后爆炸,我只听到一声巨响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以后,天上是浓厚的云层,看不到月亮或者是星星,漆黑的战场上飘散着硝烟和血腥味,敌人尸体的黑影层层叠叠的堆在我们的阵地前方,那些下午还在呐喊着冲杀的外国人现在都已经变成了我国土地上的一堆堆死肉。
  我躺在担架上,耳朵嗡嗡作响,身体却奇迹般只有一些擦伤。我的班死了4个伤了2个,我这样的自然不在受伤之列,因为苏凯说“你不过是被炮弹震晕了”。
  我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苏凯沾满硝烟的脸,我已经听战友说过,是苏凯把被震晕的我从阵地上拖下来的,而接下来在下午的战斗中,他一个人就打死了至少三十个敌人!
  这就是后来名闻遐迩的飞扬岭反击战,那一仗我国总伤亡大约400多人,罗马人则损失了5个精锐枪骑兵师和3个步兵师,接近9万人左右,占其总入侵兵力的将近三分之一。主要的杀伤是由我们的炮兵完成的,他们在我们后面的飞扬岭主峰上设置了炮兵阵地,那天他们在4小时内总共发射了约7万枚炮弹,基本把飞扬岭前面那块不大的平原全部犁了一遍。
  这一战役被称为是“现代中国迈上世界军事舞台的第一战”、“彻底改变军事思想的开端”、“宣告骑兵时代的终结”等等,但是参战的我记得我只打完了4个弹夹中的3个,第四个打了17发,没有使用手雷。那一仗中我到底有没有打死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活了下来,而刘真死了。刘真是我的同乡,比我小2岁,是个憨厚朴实的年轻人。他的尸体被炸成碎块,后来送回家乡的是他的骨灰。我记得他给我看过他女朋友的照片,那是个很秀气文静的女孩。那张照片应该跟刘真一起花为灰烬了吧?那女孩现在一定还活着,但是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飞扬岭现在已经成了战场博物馆,去年我和儿子去过,门票是20元一张,山上修了很好的公路,一直通到以前我们的阵地那里。我记得1866年的时候我们是自己爬上去的,装甲运兵车根本上不了那座山。
  阵地上有望远镜,可以俯瞰下面的平原。我去看了一下,下面有一些坦克和步兵的模型,其实那时候罗马人根本没有坦克,如果他们有的话,被击败的一定是我们。
  望远镜的服务也是收费的,我记得是5元看1分钟。
  
 
 
 
  
第三章
 
  所有的历史书上都写着,在飞扬岭战役之后,就是成都保卫战,那一仗“彻底摧毁了罗马侵略者的战斗意志”,“使战局向另一个方向发展”,“扭转了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有些专门研究成都保卫战的书,还有参战部队的序列表。我看过一本,是首都大学的一个历史学教授写的,名字就叫《成都保卫战》,里面有这个战斗序列表,书里说,这场战争中以第42机械化步兵师最为善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前文我说过我是属于第42机械化步兵师的,所以成都保卫战我自然是参加了,而且从头至尾,全程参与了这场为时半年多的血腥屠杀。
  1866年底,飞扬岭战役结束以后,我们转到成都进行补给。我们的损失并不大,所以基本上都在一周内完成了补给任务,接下来就是无聊的日常训练。
  1867年3月,罗马军队在入侵遭到重大挫折之后,向希腊求援,希腊立刻提供了一笔数量惊人的战争贷款给罗马,罗马的战争机器重新开始运转起来。更要命的是,希腊向军事技术落后的罗马无偿提供了机动车技术。从1867年2月开始,前线各地开始纷纷出现罗马的坦克部队。到了3月,罗马已经投入了9个坦克师,约10万人,600多辆坦克,向我国的西部防御线发起猛攻。
  当时我在成都,前线距离成都不过100多公里,城里川流不息的是补给车辆和运送伤兵的救护车。救护车在把伤员带下前线的时候,也带下了不好的消息。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一天,有辆被打得千疮百孔的救护车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第3近卫步兵师和第12机械化步兵师在成都西北75公里的地方遭到罗马4个坦克师的围攻,在一天之内全军覆没。本来我们还将信将疑,但随后接到的命令证实了这一消息:我们的任务从在成都平原和罗马人展开决战改为固守成都,等待援军。
  后来的事都是尽人皆知的:4月成都被围,从5月开始罗马人进行了连绵不断的疯狂进攻。
  我的师驻在成都西城,后面就是紫禁城的红墙。上面的命令是宁死不退,我们也知道中国的存亡到了生死关头:成都陷落的话,北方的4个城市就被割断了与本土的联系。而成都以南是大片的平原,敌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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