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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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了战争-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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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宾接到我的调职报告,没有多问我一句话就立刻帮我办理。1872年9月,我被委任为东丹岛特种兵训练营的校长,负责训练突击队员和战场技术人员。
  这个训练营位于比萨城外一个毗邻大海的山谷里,周围是一片小山,一面临海,有一片“黄金般的海滩”,是个风光秀丽的地方。但是我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每天埋头于繁杂的日常工作中,争取至少能在白天的工作时间里把慧忘记。
  1872年12月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写新兵训练结业汇报,门忽然开了,我抬起头,看到的是陆宾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
  “啊!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大感意外。东丹岛战役已经结束,但是大陆对东丹岛的增援仍然源源不断,目前已经达到了空前绝后的23个师25万多人,加上海军舰队和航母编队,这里大概已经集中了我国三分之一的军事力量。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完全是为针对希腊的作战计划所作的预备工作,我们即将对希腊或者巴比伦发起进攻,这毫无疑问,但是这当口,上海军区陆军司令部人事处副处长到这里来干什么?
  “哈哈!我来看看老朋友!”我站起身,陆宾一下绕到我身旁,攀住了我的肩膀,这姿势是我们念高中时常用的,事隔多年重又见到,让人感到无比亲切。
  “我被调到东大陆作战本部后勤支持处当处长了,”对,这家伙可是孙子军事学院的后勤专业科班出身。“顺便过来旅行结婚。”
  “你……你结婚了?”我又吃了一惊,“和谁?和小晴吗?”小晴是他的女朋友,以前在上海一起玩,和慧相当要好,那是个文雅娴静的女孩子,有着一双“如湖水般澄净”的眼睛。
  “对啦!”陆宾放低了声音“我们上星期在上海领的结婚证,婚礼我定在下周,在比萨的阳光海滩举行。”阳光海滩是比萨一大风景胜地,当初我也曾考虑过选在那里结婚。
  陆宾的婚礼很简单。那天天气非常好,婚礼就在那片金黄色的沙滩上举行。蔚蓝的蓝天下,他穿着一身绿色的陆军上校制服,和披着雪白婚纱的小晴交换戒指并接吻。在场的一百多人基本都是军人,在这个时刻不约而同的开始齐声鼓掌。我也拍着手,看着高中的死党完成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眼眶不由有些发热,在小晴雪白的身影里,我似乎看见了慧的影子。一瞬间,我的泪水冲下了面颊。当初在上海的餐厅里环桌而坐的四个人,如今慧却已经永远躺在培西城外的公墓里了。
  “慧的事真让人伤心,但是希望你能够看开,重新振作起来吧,慧在天堂也会高兴的。”小晴过来给我敬酒的时候这么说,我擦着不合时宜的眼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概什么时候出兵啊?”大家都是军人,很自然就谈到了眼前对东大陆的攻略计划。
  “这个似乎还没有定下来,听说不会很久了,反正在季风没有结束以前不可能。”那是作战本部的一个参谋,姓陈。他是陆宾的朋友,这次来祝贺的。“目前国内还在继续动员,新建成了5个师,准备替换国内的几个近卫师来这里参加第一天的登陆。”
  “哦……可能会在那里登陆呢?”
  “这个是军事机密,谁也不知道的啦!”陈参谋打着哈哈,“喝酒喝酒!”
  陆宾住在比萨城的一个宾馆里(现在的比萨旅游大酒店就是在那个宾馆的旧地基上建成的),每天晚上都会到我这里来。
  “小晴呢?”
  “她啊……她去新闻发布处了。”小晴以前是记者,现在嫁了陆宾,似乎是加入了陆军通讯社。
  “呵呵,来,坐。”我给陆宾让着座,他没有坐下,却过来攀我的肩。
  “老同学,我们要出发了。”
  “什么??”他的婚礼才刚刚举行一周而已,东大洋的季候风还在海上肆虐,怎么选在这个时候出发?
  “上面有命令下来了,今晚11点在比萨港。我也要随队出发。”他的声音很低沉,完全不象平时神采飞扬的陆宾。
  “你是后勤处长,你怎么也要去?”我惊愕了半晌,这才明白过来这消息的含义。“小晴知道了吗?”
  “她也一起去,她现在是随军记者。”
  “天啊……”我望着他,每次都是我上前线他在后面坐镇,如今居然倒了过来。不过我是军人,知道军人的天职是服从。“那……你小心点吧,准备好手枪和背包。”
  “没问题,我在司令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他倒很豁达。
  “希腊人很顽强,你还是小心点好。”我不想触他的霉头,但是还是要提醒他两句,毕竟这是他从军以来第一次真正去前线。
  “哈哈……放心吧,我没有问题的啦。”
  1872年12月23日(有些历史书说是24日,但是我记得是23日)深夜,中国军队合计21个师22万人登上运输舰,在海军的掩护下离开东丹岛的比萨港,开始执行“旋风计划”。
  那晚的我在比萨港的港口上给陆宾和小晴送别。看他们登上那艘巨大的“飞龙”号战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船舷后面,我这才转过身,望着身后一辆辆坦克排成长龙,被吊装上船,无数的士兵都背着背包挎着枪,他们的脸上木无表情,只是按照顺序一个个上船。对我这个在一边的上校完全视若无睹。
  但是我却非常感动,望着这滚滚的人流和车流,他们都是我国部队中的精英,终于要投入去打击东大陆。中国的人力物力在这遥远的东丹岛汇集,向一个更远的目标进发,我感到心跳加速,热泪盈眶。
  “别了我的母亲别了我的朋友我要离开家乡去把正义和和平撒向四方”
  港口的高音喇叭反复的播放着这首《前线之歌》,我则望着那黑暗中憧憧的船影一艘艘离开码头,向茫茫的大海驶去。
  当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本来拥挤的港口已经只剩下几艘小船。
  我坐在一个水泥墩上,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我感到双眼被阳光照射的刺痛,于是我闭上眼。
  温暖的阳光抚摸着我的脸,闭着的眼前一片鲜红。
  我的罗马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卷第一次东大陆战争】第一章
 
  东大陆是个巨大的大陆,面积比西大陆大1/3左右,自然环境也比西大陆要复杂得多。从形状而言,东大陆仿佛一个巨大的牛头,两个牛角一直延伸到北极圈附近,而牛的下巴则远远越过赤道,直达南纬30度线。
  在大西洋和大东洋的包围下,东大陆的两个“牛角”圈出了一个内海——祖鲁海。祖鲁海得名于原来的一个沿岸国家祖鲁,这个国家在公元前后达到鼎盛,一度成为祖鲁海的霸主,北扼美国,南制巴比伦,西逼易洛魁。在繁盛了300多年后,在美国和强大起来的巴比伦王国联军南北夹击下国势渐渐衰弱,公元572年,祖鲁首都津巴布韦在巴比伦王国强大兵力的进攻下陷落,祖鲁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就此灭亡,美国和巴比伦瓜分了原来祖鲁国的领土。那时东西大陆甚至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所以中国从未和独立的祖鲁国发生过任何联系。现在中国对古代祖鲁所知的一切,不过来源于巴比伦著名的史书《王国史》中的记载。
  历史上如祖鲁般消失的国家还有好几个,比如西大陆另一个古国凯尔特。凯尔特位于东大陆西岸,在巴比伦和希腊之间。公元前220年,凯尔特人在东大陆中部的凯尔特山脚下击溃希腊和巴比伦的联军,胁迫希腊国王签订贡约,勒索了大笔财富,威震东大陆,名声大噪。此后200年,凯尔特人渐渐丧失了尚武之风,到公元144年,希腊停止进贡,凯尔特国王不顾国力大不如前,向希腊人宣战。此时的希腊人已经强大起来,大批希腊军队自希腊平原出发,越过凯尔特山进逼凯尔特的吉格维亚城,在吉格维亚郊外一举击溃凯尔特军队。随即凯尔特北方的易洛魁、东方的巴比伦趁火打劫,一起出兵瓜分了凯尔特。
  东大陆如此,西大陆也一样,在上海的南方古代有个古国叫做日本,它的首都叫京都,位于现在的苏州一带。但是日本这个国家对于中国人来说只存在于古书上,它的灭亡非常早也非常彻底——它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灭亡,留下的只有中国古籍中一些零星的记载。而且不但国家,连它的民族也消失了,可能是完全融入了中国,或者是被彻底消灭了。历史上再没有一个国家如日本般如此彻底消失的,西大陆最南方原先有个印度国,也是在公元前400年即被阿兹特克灭亡,但是至今阿兹特克境内还是生活着许多印度族人,他们的人种和语言都与阿兹特克人不同。还有被罗马灭亡的埃及,他们在罗马北部留下了很多神庙的遗迹,我在罗马作战时曾经过其中的不少。他们的美学风格和罗马人大相径庭,而至今在东丹岛还有许多埃及人,他们把自己称为“阿蒙那吞”,也即“阿蒙神的崇拜者”,埃及人崇拜的神就是太阳神阿蒙。
  东大陆的力量格局在1650年易洛魁战争后基本稳定下来。当时巴比伦霸权虽然已经衰落,但是希腊霸权却紧接着诞生,而易洛魁战争就是这个新霸权的初露锋芒。1648年希腊巴比伦联军入侵易洛魁,将易洛魁在易洛魁山脉以南的领土全部占领。易洛魁在此一战中丧失了自公元初年至今的全部扩张成果,只保有东大陆“牛头”西边的一个“牛角”——还是比较小的一个牛角,领土只有另一个“牛角”美国的2/3大小。而这还是拜地利之赐:横贯西边“牛角”的易洛魁山脉高耸入云,其南麓更是险峻陡峭,对于自南向北仰攻的来犯者来说,绝对是难以逾越的险阻。
  “旋风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利用这个牛角。
  易洛魁早就是我国的盟友,历史上自东西方大陆开始交流以来,中国和易洛魁之间的交往一直非常融洽。易洛魁战争时,当时的中国政府甚至还计划派出一支远征军帮助易洛魁人作战(当时的中国枪骑兵非常有名,是世界强军之一)。后来易洛魁政府顾虑到引入西大陆军队容易激发希腊人的民族情绪(1388年波斯王朝最鼎盛时曾派出远征军远征希腊,在希腊南部的海拉克雷亚附近登陆,希腊以“把西大陆蛮子斩尽杀绝”作为口号,全国动员,全歼了波斯的15万远征军。这一口号作为希腊民族战争的著名口号就此载入史册。希腊对中国的战争一开始,希腊的统治集团就重新启用这一口号,以将这一战争涂抹上民族战争色彩,换取人民的支持。),婉拒了这一提议。于是中国改而对易洛魁进行经济援助,向易洛魁提供了大量的铁矿石和作战物资。易洛魁战争以易洛魁的失败告终,由于这场战争极为野蛮血腥(双方作战部队的伤亡数字达到了惊人的330万人,而民众的伤亡更是不计其数,保守的估计认为在8年的战乱中,至少有400万人死亡,1000万人沦为难民),加上巴比伦占领军对易洛魁被侵占领土上的易洛魁人进行残酷迫害,易洛魁人对同一大陆的巴比伦和希腊十分仇视,对远隔重洋的中国却非常友好。如今中国提出利用易洛魁领土作为跳板,向易洛魁山脉以南发起攻击,正好符合易洛魁向巴比伦和希腊复仇的愿望,当下一拍即合。双方约定中国军队在易洛魁南方的易洛魁山脉易洛魁部分登陆,并向南进攻,易洛魁政府则对此装聋作哑,对我军的作战行动不予干涉。
  “旋风计划”中这一非常成功的外交举措造成了希腊的措手不及。根据一般军事常识,登陆总是选在距离本土最近的地方。而中国远征军从东丹岛的比萨港出发,直线距离最近的是希腊的亚述一带。因此希腊军队在那一带设置重兵防守,并建造了极为坚固的海岸防卫线,希腊国防部长狂妄地宣称“将把中国人象老鼠一样淹死在涨潮的海水里”。
  巴比伦也认为这场战争将从中国军队入侵希腊开始,到时巴比伦军队根据盟约将进入希腊领土协助希腊军队作战。因此将主要兵力集中在凯尔特平原一带,这样可以扼住凯尔特山脉向北的通道,保证巴比伦本土的安全,同时也便于进入希腊作战。希腊的另一个盟国美国认为中国远征军的登陆行动必然遭到希腊优势兵力包围,“遭到末日般的屠杀”,即使能够勉强站住脚,也必然在希腊源源不断的后援轮番攻击下崩溃,陷入绝境。美国只需要象征性的派出一些支援部队即可。因此美国人甚至没有进入战备状态,只是加大了对东大陆东海岸的巡逻密度,“防止中国人可能的海岸骚扰”。
  而我国出其不意的从北方的易洛魁山脉登陆,这里离比萨的直线距离要比亚述远600多公里,东大陆三盟国的军事参谋部都没有想到中国军队会从这里登陆,开始对东大陆的作战行动。
  1872年1月12日,中国远征军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在易洛魁山脉西部临海的一个小山谷登陆成功,随即向易洛魁山脉南方的巴比伦港口重镇托那汪达发起了进攻。
  
 
 
 
  
第二章
 
  那是1872年1月15日,我一如往常的在训练营的营长办公室和文件、训练计划作对。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我皱起了眉,一早这些学员就在大呼小叫些什么?正想出门去看发生了什么,我的副营长蒋宾达,一个强壮的空降兵中校挥舞着一张报纸冲进了我的办公室。
  “营长!哈哈……大胜啊!大胜啊!”他满面都是笑容,一张嘴咧得好象再也闭不上一样。他一边这样大笑着,一边把手里的那张报纸摊在我的面前。
  这是一张号外,上面用大大的黑字标出新闻标题:“我国远征军攻占托那汪达”。我才刚一看到这个标题就跳起了身,用两只手撑在办公桌上,蒋宾达走到我身后,嘴里说道:“我就知道会赢,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们实在是太行了!嘿!”
  我嘴里“恩”了两声算是回答,一边仔细看那篇报道。
  “”本报讯“经过一昼夜的激战,我军顺利攻占东大陆西海岸重镇托那汪达。
  我军在12日登陆后,随即向托那汪达进发,巴比伦驻军对我军的攻势没有任何准备,有组织的抵抗迅速瓦解。13日下午15时,我远征军司令部已推进至托那汪达近郊,随即对城内进行了炮击,摧毁了敌军的防御工事。巴军士气低落,城防司令官塔拉尔纳在我军的最后通牒下宣布投降,我军于14日拂晓进入托那汪达市区,接管该市的防务……“
  这后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巴比伦的城防司令向我们的远征军司令递交佩剑。
  “这不就是投降仪式吗?”蒋宾达哈哈笑着,“我就知道这些巴比伦猪不经打,没有想到这么嫩……”
  我没有去听他的厥词,我只看到了那张照片里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陆宾。他也出席了受降仪式,这家伙,运气还真不错,才一参战就打了个大胜仗。
  后面的报道是连篇累牍的渲染我军损失之轻微、对敌军造成的打击又如何重大,还有各地对此举行的庆祝仪式的报道。我一扫而过,一边想着托那汪达的重要性。
  对于登陆的一方而言,最大的问题是后勤补给,有了一个可靠的海港,就有了可靠的补给渠道,才有了可靠的基础可以发动下一步军事行动。托那汪达是东大陆的良港,此地原属于易洛魁,巴比伦在当地实行殖民统治,并不得民心,看来很快就能完成扫尾工作。一旦巩固了港口,远征军就可以进一步向内陆进攻。不过先向巴比伦开刀,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巴比伦军队素质低下,装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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