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项链美吗?”吕小欣的声音犹如温柔轻拂的春风,轻轻的掠过小冲的耳膜。
“……”小冲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的声音让他十分舒服,像是沐浴在冬日里温暖的阳光一般。
“我美吗?”吕小欣轻轻的笑,珍珠项链仿佛似有似无的晃动,有节奏,又有韵律的慢摇摆舞。
“……”小冲的精神开始有些恍惚。
“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舒服?”
“你的全身上下都很舒服?”
“很想睡――”
“很想睡――”
“很想睡――”
“放心的睡吧!”
“我会守在你的身边”
“一直陪着你”
“一直――”
“永远,永远――”
“……”
沈月隐隐感觉那对姐妹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她想去找小冲,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他,可是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在龙心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他,转着转着来到住院部,看到那个小女孩住的病房,她神差鬼使的走了进去。
女孩用了药以后,精神已显得好了许多。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无神的眼睛里仿佛透着忧伤,她那个姐姐却不知哪里去了!
“吕小英,感觉怎么样了啊?”沈月不知道她此时能不能交谈,偿试着问道。
“医生姐姐好!感觉好些了,就是肚子还是胀得难受!”吕小英已能说话,而且回答得条理清晰,看得出家教不错。
“明天姐姐帮你把这肚子里的水排掉,到时候就不会那么难受的了!”沈月安慰她说,其实抽了水之后,病因仍未去除,人还是会觉得难受的。
“谢谢姐姐!”吕小英礼貌的道。
“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
“你姐姐呢?”
“姐姐不知道哪去了!”
“那你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卖去!”
“我想喝粥!”
“好的!”沈月说完就要往外走,可是想了想便叫护士去买了,因为她还有话要问。
“小英妹妹,你姐姐和你不是亲生的吧?”沈月问出了一句不该问的话,但这却是今天一直缠绕着她的问题。
“不是的!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
“啊?不是吧!怎么会呢?那她怎么会带你来看病的?”
“姐姐是好心人,我得了这个病,我的父母都没钱给我治,他们,他们就把我扔到了烈士桥上不管我了!”吕小英说着便忧伤的哭了起来。
“小英妹妹乖,咱不哭啊,可是广城这里好像没有烈士桥啊!”
“不是广城,是莞城!姐姐把我从莞城带过来的,姐姐对我可好了,她给我洗澡,还买衣服给我穿,带我上医院看病,她就像我亲生的姐姐一样!”
“哦。”沈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医生姐姐,你见到姐姐不要告诉她我和你说的这些话好吗?”
“为什么啊?”
“因为姐姐让我别说的,她让我对别人说我们是亲姐妹,可是老师上课的时候,对我们说撒谎的孩子是没人要的,我不敢再撒谎了,我知道我爸妈他们可能就是因为我撒谎才不要的我!呜呜!”
“小英乖,小英不哭,小英是好孩子!”沈月心疼的搂着小英安慰道,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护士急急忙忙的跑来说:“沈医生,沈医生,外面来了一男六女,他们说要见小冲医生!”
“你让他们明天来吧,小冲哥今晚不值班!”
“我说了,但他们说有急事找他!”
“哦,那带我去看看!小英乖啊,一会护士姐姐就会送粥来给你听,你要听话,别哭了啊!”沈月道。
“好!”吕小英乖巧的说。
沈月这才跟着护士走出住院部来到了诊室,进门便看见气质非凡的一男六女。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匆匆从深城赶来的小冲爹娘一等。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来看病吗?欧阳医生明天才上班。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看看的!”沈月娓婉的道。
“咦,雪姐姐,这小妮子怎么有点像你啊?”林馨兰道。
“是啊,好像啊!”冼艳嫦也赞同的说。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女七嘴八舌的围了上来,一时摸摸沈月的脸,一时又抚抚沈月的肩……
沈月就这样被人调戏了,可是看着她们眉慈目善的样子,她又硬是发作不得,一张脸却涨得通红,平时凌利的口才到这会竟然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其实,哪轮到她说话啊。/
“好了,你们别吵了!小妮子,我问问你,你和沈阳是什么关系啊?”沈雪走上前来拉开那些女人道。
“他,他是我爹,你是谁啊?”沈月看着这个女人,感觉好熟悉,好亲切,可明明自己不认识她啊,真是奇了怪了。
“呵呵,原来是我侄女,我说难怪呢!快,小妮子,叫大姑吧!我是你大姑,和你爹是亲姐弟!”沈雪笑着说。
“真的吗?”沈月常听爹提起这个大姑,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见面!当然,沈阳是不会把她们遇难的事情告诉儿女们的。
“如假包换!”沈雪笑着向她张开双手。
“大姑!”沈月也不畏生,立即投入她的怀抱中,两姑侄第一次抱成一团。
“小妮子,你小冲哥呢?”小生没见到小冲,心里有点着急,没等她们分开便问了起来。
“我不知道啊,刚刚下班前还在的,这会又不知跑去哪鬼混了!”沈月口无摭拦的说。
“他经常出去鬼混吗?”沈雪一听这话就来气了。
沈月一听这话知道姑姑生气了,赶紧道:“不是很经常,偶尔一次!”
“喂,小妮子,他一般上哪鬼混,和谁鬼混啊,那女的长得怎么样,好看吗?有没有你这么好看?”这些话是其余众女一下子灌进沈月耳朵里的。
妈呀,救命啊!沈月看着这些女人心里大叫。“众位姑姑,我给哥打电话吧,我叫他回来!”这会她开始同情起她的小冲哥了,有这么多这样的娘,他怎么受得了哦。
好一会,沈月无奈的放下电话。
“怎么样?”沈雪问。
“电话通了,可是没人接!”沈月苦着脸道。
“把号码给我们,大家轮流打!”小生说着掏出了手机,另外几女也纷纷掏出手机。
沈月报出了电话号码,同时为小冲祈祷,哥啊,你快点接电话吧,不然你回来肯定要挨板子了!
众人轮流打了近一个钟头的电话,依然没人接,一股浓重的阴霾感觉?上了众人的心头。
“坏了,肯定是出事了,我们果然来迟了一步!”沈雪脸无人色的叫道。
“大姑,不会的,刚刚小冲哥还在的,可能是出去玩了没带手机,又或者是不方便接电话了!”沈月也有种不好的感觉,但仍试图安慰姑姑,同时也顺便安慰安慰自己……
“发洪水啦!”小冲正在睡梦中,突然一股洪水般的暴雨当头淋下,瞬间他便醒了,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小房子里,坐在一张椅子上,全身被钢筋铁链捆绑着,一动也不能动。他以为是那个吕小欣要给他玩sm呢!
正要欣喜之时,却发现眼前站着九个人,一个老头,八个年轻男女,一个一个看下去,有吕小欣,有不认识的,还有一个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仇人――龙东!
这会他才发觉自己跌入了别人的圈套中,想起沈雪的话;不禁后悔得想死去;她说:儿子,你千万别相信这个世界上流了一个星期血都不死的动物!
女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你长大之后千万不能被女人迷惑了心窍;就算在床上也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如今;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第十九章 人间惨剧
如今;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明明在新世界大饭店和吕小欣喝酒来着,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到这来了。
“嘿嘿,小子,挺能耐的啊,砍你两百多刀都不死!还弄了个这么大的场面,又把我五弟弄进疯人院里。”龙东说着一脚狠狠的踢到了小冲的胸口上,接着骂道:“你以为你真的能报仇?你在你爷爷眼中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一只蚂蚁,你爷爷我随便一伸手就能捏死你!”
小冲强忍着剧痛与愤怒,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时候,保命是第一,可是如今落入别人的陷井中,他已经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如何能保命呢,当下就急出了一身冷汗。
“哈哈,龙女的催眠术果真不错,随随便便就搞定了这小子!”龙南拍着龙女的肩膀――也就是吕小欣。
“他其实很不错,精神力十分强悍,并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催眠的,如果不是爹的计谋,再加上那个吕小英实在可怜,让他产生防备之心的话,我怎么能这么轻松拿下他,好了,爹,哥哥们,人我交给你们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血腥的场面不适合我,我先走一步了!”龙女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好的,妹妹慢走,剩下的活就交给哥哥做吧!”龙东狞笑着,又转头对龙麻说:“爹,人已经捉来,你说怎么处置他吧!”
“他逼疯了你五弟,他老子又抢走了我的女人,让他随便死了实在可惜啊……”
小冲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吼道:“老东西,你个狗杂种,有种就给老子一个痛快,老子今天认栽了!但是你千万别留我一口气,否则我定要让你家破人亡死无全尸……”
他的话未说完,龙麻的三儿子龙西已经一下窜了上来,当头一个铁棒便敲到小冲的脑袋上,小冲顿时头破血流,眼冒金星,两眼发昏,痛得像要死去一样。
“呵呵,小子口气挺大,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龙东,使出你的本事,只要不要他的命,随便你怎么整,整完扔回给龙心,我要看看一个残废怎么报仇,哈哈哈哈!”龙麻狂笑着出门而去。
“爹,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们哥几个吧!”龙麻的四子龙北道。
房间里剩下八个人,七男一女,一个将被人无情摧残的男人,七个禽兽不如的冷血动物。
“哥哥,我先来吧!一会浑身是血就弄脏我的衣服了!”说话的是龙麻的女儿――龙妮,所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话是一点都不为过。
“好好好,妹妹爱漂亮,哥哥们当然要让着你啊!”龙麻的六子龙发道。
小冲被龙家兄弟几个扔上了一张木床,龙妮便走了上来,一手按在小冲的心口。
“小妞,给你哥哥按摩呢?这样按可不过瘾啊,脱了衣服坐上来吧,哥哥保证搞得你舒舒服服的!”小冲知道这回不死也是个残废,已没有活路的他嘴下也懒去积德。
“找死!”龙妮怒喝一声,手上一紧,小冲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心头涌了进来,瞬间就如数不尽的毒蛇钻入他的心脏,疯狂的撕咬啃嗜着他,灵魂都要被咬碎了,使他无法忍受的惨叫出声。
几分钟后,小冲的身体就软了下来,像一只刚剥了皮的螃蟹,一点力量都没有了。
“好了,哥哥们,我已经把他的内气给散尽了,接下来的活就交给你们吧,88!”龙妮潇洒的抛了一个飞吻给她的哥哥们,便扭摆着丰臀浪乳而去,好像她刚刚不是废了一个人的武功,而是剥了一只苍蝇的翅膀一样轻松。
“到我了,到我了!嘿嘿!”龙白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铁锤六把匕首,迅速的走上前来,咔咔啦啦里的打开小冲的铁链。
获得自由的小冲就想一拳把他砸死,可惜全身软软的,别说打人,连行动的力气都失去了,此时除了任人摆布,随便鱼肉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龙白把他摆成一个大字,拿起铁锤和一把匕首就像钉钉子一样,把匕首从他的手掌心上钉了下去,一锤一锤,穿过骨头血肉,入木三寸,可谓是残忍至极。
“啊――狗日的,你干脆杀了我吧!”钻心的疼痛使得小冲咬牙切齿的恶骂出声。
“呵呵,没关系,骂吧,能骂还证明有点本事,以前我折磨人的时候,这第一把钉下去,就已经痛晕了!”龙白笑嘻嘻的拿起另一把匕首又开始钉他的另一只手,也是重蹈覆辙,从手掌心穿过,直钉入木床三寸下。
两只手固定好以后,龙白又来到下身,两把匕首大腿中央刺入,钉牢。两把匕首小腿中部刺入,钉紧。他极细心,好像玩似的,不大功夫,一个大字形的模板就做好了。
小冲此时早已痛晕了过去。
“嗯,七弟的功夫有长进啊!该我了!三哥,铁棒给我!”龙发叫一声,龙西便把那条铁棒扔给了他。
龙发一接过铁棒便毫不犹豫的狠狠敲到了小冲的左手上,“咔嚓”一声响,小冲的惨叫声接着想起,他知道,他的骨头断了,肱骨骨折!可是这还没完,龙发的铁棒仍然不停,一直狠狠的敲在他的手臂上,从上到下,一寸一寸的敲,像是给小冲按摩一样,但不是用手,而是用铁棒。他的骨头从上到下全碎了,多发性粉碎性骨折。
无法承受这种剧烈疼痛的小冲终于昏死了过去,然而这种地狱般煎熬却刚刚开始。
龙发把他的左臂彻底的敲碎后,又来到了右臂,仍是一样,使尽全身的力气的把铁棒敲到了小冲的手臂上,那无情的眼神,无情的人,无情的铁棒,就像敲打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块木头。
小冲痛醒了,随既又痛晕过去,他仿佛坠入了无间地狱,正在承受着阴间最痛苦的轮回。
龙发敲完了,人也累得气喘吁吁的坐倒在椅子上。
“六弟,你该去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了,这几下就把你整成这模样,实在太没用了!”龙北说着一把抢过了他的铁棒,又开始了龙发未完的工作,继续敲碎小冲的双腿。
“嘿嘿,风水轮流转,大小轮着上,我来,我来了!”龙西兴奋的抽出了一把手术刀接着说:“我也来客窜一下外科医生,我的手术做得不好,大家别见笑啊!”
“龙西,你要做什么?别要他的命,要不然我们还玩个屁啊!”龙南阻拦道。
“二哥,放心,我有分寸!”龙西说着就把手术刀切到了小冲身上,他以前也是学医的,但攻的却是内科,做个外科医生一直是他的梦想,可惜,老头子的事情太多,他没机会。
他的手术刀一刀一刀的切到小冲的四肢上,把他的韧带一根一根全切断了。
小冲已经失去了知觉,麻木的承受着这一切,手术刀切到他身上,他已没有了太大的反应,只是身体惯性的挺了挺,然后就恢复寂静。
“不会是死了吧?”龙南问。
“死不了,但残废是注定了!让你们不给我做外科医生,这会我让你们最强的外科医生都束手无策!嘿嘿!”龙西狞笑着道。
“没死吗?我看看!”龙南说着提了一桶放了十多包盐的水一下倒到了小冲的身上。
“啊――”小冲在痛苦的深渊中醒来,但醒来却不是好事,只会让绝望加倍,痛苦成双。他看着这些人的脸,一个一个记在心里头,他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捏碎,捏得粉碎。
“看什么啊?这是给你消毒了!嘿嘿!”龙南笑着又对龙东说:“老大,该你出手了!”
龙东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冲道,假装慈悲的道:“可不能整了啊,再整下去人要死了啊!来,让我来给你疗疗伤吧!”说完,便拿出了两大瓶黑黑的东西。
众兄弟仔细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原来瓶子里装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