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父女和小聪是第一次听向雷细说来历,听得大大的惊奇。
向雷给了彭家一小袋三两百枚金丹:“喏,这是我来这里后炼的金丹,是用彭家的药方。所以还是叫彭门金丹。这是我今天带在身上备用的,应该够你用了吧,你可以先用它来为彭玉琦提升功力。”
彭世龙接过来打开看看,几乎可以说是感激涕零:“啊……这么多啊,这……这可是稀世宝药啊。二十几年前,我父亲,也是上代掌门,在文化大革命后期的武斗中挨了一记冷枪,血几乎流尽,我们把最后的五枚金丹让他吃了一枚就活过来了。要不是他不肯多吃,他老人家应该现在也在……”勾起往事的回忆,彭世龙止不住洒下泪水。
彭玉琦怕见到他伤心,打岔般的提议说:“爸爸,祖上是不是说这丹只有雷神才能炼的啊?”
彭世龙不知她想做什么,但是还是点头承认了。
彭玉琦见成功的分开他的心神,马上顺着势找话题说下去:“既是如此,不如就改名叫雷神丹不是更好。”
彭世龙猛点头,对向雷说:“是啊,以后就叫雷神丹吧。”
且不说彭家的父女兴奋莫名,彭玉琦已是急不可耐地要拉彭世龙回家去。
二十多年的梦想就眼见要实现了,彭玉琦再也无法再等待,她要练功!
彭世龙一个劲儿地向雷表达谢意。
可是向雷只是一笑置之:“我和你家的渊源够深了,前后都延续了千年,这情份不消说,这些少事对我是举手之劳,你再这么客气,是想寒碜我这个做‘长辈’的,叫我不好意思吗?”
彭世龙当然连称不敢当,拗不过彭玉琦的催促,只好告辞了。向雷叫他好好调教好彭玉琦的功夫,改天他要去领教一下彭家的刀法,让彭世龙父女大感诚惶诚恐。
送走彭氏父女,向雷四个人就又回到赛场。
向雷他们坐的座位三天都是相对固定的,结果,四面的观众都认得他们了。争相以能坐在他们四周为荣,这可是个很大的困扰。
所以才坐下,四面就让热心好奇的人围观上了。好在……他们还不是影视明星,不然……有人签名也要写得手酸了。
众人的问题也不多,只是好奇地看着,不时询问一下,他们的功夫是哪一派啦,练多久啦,等家常级问题,也不图向雷他们真的回答他们,只有个别好武者问他们收不收徒弟。
当然,面对这种场面马博士是不屑开口的,向雷则是笑而不答,燕菲菲是很有礼貌地回答大家的问题,小聪则在一边添油加醋,制造气氛。
下午是特殊器械表演了,这下场上可热闹了。
选手们走马灯似的上去,三节棍、九节鞭、绳镖、流星锤、日月钩、峨嵋剌等等,向雷看得蛮有兴趣的。
向雷毕竟是缺了千多年的阅历,所以很多武器是很陌生的,所以向雷看得还是有点味道。
但是不论什么奇门兵器,只要向雷能看过,了解过这些武器的使用以后,再碰上他就不会吃暗亏了。
又轮到向雷出场了,这次他就没有下到更衣室。在广播叫到时,他就在观众席上把罩着外边的风衣一脱,就这么一个原地腾跃,在全场的惊呼声中,向雷已在场中四面团揖。
观众们立即发出极其热烈的掌声。解说员更是在那里叽哩呱啦地说着怎么个惊讶法。
向雷觉得烦躁,一捻响指,喋喋不休在那里瞎说的解说就变成了一阙古曲将军令。观众以为这是特别准备的,高兴地鼓掌,解说员就在恼火的拍着麦克风疑心着,怎么又坏了?
在将军令从低沉到激昂的鼓声中,向雷轻捷地展开身法,游走全场。手拍脚踢,扇随身转,一套逍遥扇就这么打出来。
好一手扇法,只见扇如白云盘身,本来应该是扇挥有风,拍扇作响的,在向雷手中却是无声无息的,这与他昨天拳出有风呼呼作响成反象,其实这一点更难做到。
可来看的观众大多是不识货的啊,四面的掌声缓了下来,只有评判席上的评委在大拍其掌。
这下正是象世人评京剧一样,“外行看热闹,内行的看门道。”
马博士更是看得入迷了,原来这扇法展开来用是这样儿的啊,这对他以后怎么用扇有很大的启发。
这时,评判席的评委中,一个皓发满首的评委在麦克风中叫道:“我从来不相信武器能用得风雨不透的。今天真的让我见到了,真有人可以做得到啊。不信大家用水瓶砸他。”
说着,抄起桌上打开盖子的矿泉水瓶,就这么掷向向雷。
要知道坐上那席的人都是高手啊,只见翻滚的矿泉水瓶着带着大片的水花飞了过去。
其他几个评委见猎心喜也纷纷效妨:“大家试试看,能不能泼湿他。”
见到漫天飞洒的水花和疾飞的瓶子,向雷一点也不慌,手中的扇的上的内力一催,发出隐隐滚雷一样的声音。
哗的一声十来只瓶子反倒飞回评判席,水也象暴雨一样被罡风倒卷回去。
结果评判台一带连声惊叫,除见机得快的评委缩到桌下去,其他人都或多或少被水点溅到,可怕的是,水点打在身上竟然热辣辣的痛呢。
全场观众兴奋了,一时,这个羽毛球场做的赛场,四面观众席上成百近千个矿泉水瓶雨点般飞下来,向雷扇子加上了八成的内力,把全身挥得风雨不透,发出象瀑布一样的訇訇声。
这些漫天飞舞的瓶子就没有一个能落入他身周三米的,倒卷回去的水点将前排的观众都打得哇哇怪叫。
只有马博士这一片让他用一把扇发动了罡风给护着了。就是他周围的人也没让打着,小聪和燕菲菲兴奋得大声地叫好,这功夫才是真家伙啊,直是惊人。
待到风平浪静时,见到向雷站在场心,已收扇卓立,地上是一个六米直径的圆,外边是有水溅湿的地毯,中间是干的,颜色截然不同。
场地四面都是各式各样的矿泉水瓶子,有的还在淌着水,向雷的扇子果然可以使得风雨不透啊。
场中的人沸腾起来,解说员发现他的麦克风又能发声了,“现场的观众朋友们,刚才我们看到了一场惊人的表演,选手向七祖,他的扇子真的可以风雨不透。要知道,我们这是比赛,不是拍电影,现在选手做的是真实的表演!”
全场人都在兴奋着,只有场上的清洁工人在抱怨,这下多了很多垃圾要收拾了。
没有什么悬念的,向雷就是奇门器械组的金牌得主啦。
四个人在听到宣布结果后,排开众人就快快地挤出一条路,在外边草草吃过晚饭。
成了名人就这点不爽,在外边公众场合总让人没事围观,好奇地提问纠缠不已,还不能冲人发火。实在是没意思,就快快回去了。
是夜向雷还是在看着历史,愤愤然地制定着各种可能让中国站起来说话的计划。
晚上,小聪见到向雷这几天并不保持练功,心里很奇怪,怎么向雷很多时候都不练功夫的,却有着这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夫。
不是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师傅知道,三天不练就大家都知道了吗?怎么地向雷却不怎么练功,却是功夫不见有落下。
还常听他自己说到不断有突破,这也太神了吧。要是自己也能这样多好啊,不用练也是高手。
他不识相地问向雷说:“明天不是和燕姑娘要用对练去参赛吗?你俩不要排练下?”
向雷正在上网,正在想东西,被小聪打扰打断了思路之后没好气地说:“我们两个人的功夫都练到这份上了,还要演练什么,平时对练的还少么?就这么遵守几点,第一、不能伤着对方;第二、要耍得好看,不好看有什么用啊?第三、两个人一定要真打,要是事先给演练过了,还有什么搞头?要不你和我打来试试?保证不需要排练!”
小聪知道触霉头了心道:“别价,看你这会儿气头上,要是和你对练还不成你的出气包?”不敢再说什么,打着哈哈:“老大教训得是,不如我去找燕姑娘去练练还好。”
燕菲菲也正为这事过来,想和向雷先合计明天怎么个练法。听了向雷托大的话,也有点不开心,心说:“向雷这人什么都不错,就是有时狂态毕露,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惊讶!让你试试我织了金衣之后练的手劲。”
想到向雷最近对她好象很是无情,不怎么理睬,心里烦了点儿。
不想小聪又不识相地来惹她:“燕姐,咱们练练?”
燕菲菲嘴里是很干脆地说:“好啊!”
等小聪展开了架势后,带着一肚子的不快,一点也没隐藏实力,挥起柳叶刀一刀就平削去。
可怜的小聪,本来要展开空手入白刃的,可是当他勾着燕菲菲的腕子时,才发现这只看上去纤纤的玉手竟比铁还硬!小聪的手上的劲差得远了,燕菲菲的柳叶刀去势一丝不变。
“唰!”一刀,小聪头也来不及缩,头上一凉。
他见到燕菲菲收刀在一边抿嘴儿笑时,呆了一下,见到四面有丝丝短发飘下,一摸头上,圆圆的平头成个老板头的顶了,最短的地方才三毫米长!
好快好准的刀啊,吓得小聪一身冷汗。
吃一堑长一智,小聪知道了劲力的重要,他练的擒拿手也要有足够的体力。
从此后天天打铁线,每打一条就在手腕上缠上一条,这样来练手劲儿,后来硬是练得手劲练得要比燕菲菲强得多。加上他的擒拿手,和人对抗起来几乎是沾身就锁紧,这下金锁小聪的名头是名副其实了。
武术大赛的第三天,上午是对练组的表演,下午是颁奖和名宿表演。名宿们表演是提点后进,还有就是大赛的闭幕式。
这天早上,向雷四人来到了赛场时,受到了观众的热烈欢迎。大家都知道,有向雷和燕菲菲参加,今天的比赛就很有看头了。
听人说,当天早上的入场券被倒卖到十来倍价钱,向雷他们的前排票更是数十倍价钱。
要不是想看燕菲菲和向雷怎么表演,小聪几乎想把自己的那份票都倒卖了换钱。
听说昨晚又有四家电视台向大赛组委会买到今天的直播权,加入到现场直播的行列,真是盛况空前。
对练是一种很讲究套路的武术项目。大多数的对练是在经过精心设计过招式套路后才能练的。一般是要突出一种合契,突出各种兵器和招式的精华。
在练习中要通过挡打闪等手段来表演套路,往往要经过选手的多次排练才能成。对练至少在二人以上,含二人。在武术大赛中这也最精彩的项目之一。一般双方用不一样的武器的多。
今天可热闹了,赛场四面有九家电视台的近二十几台电视摄像机在拍摄现场直播,场上的观众更是连站席都有人买票了。
场中首次出现警察来维持秩序,昨天下午的飞瓶一幕太乱了,好在没有出事。今天来的人更多了一倍,要是在这么小的场地里出乱子,怕要出事。
向雷还是动了手脚,抽的签居然又是最后上场的。
当解说员报出出场名单时,场上议论纷纷。所以前面的赛事向雷四人又在台上看的。
开始的打斗还是很精彩的,除了在打斗上没有用上劲力之外,其它的都不错,至少在配合上一流的。
第二十八章、二人对练
面对下面对练中的参赛选手,向雷和燕菲菲看得很有兴趣。
向雷分析着说:“你看看人家,这是配合的很不错。但明显是经过多次的排练了。好多动作过于纯熟,可以说是一触即收或是未触已收,这样的对练只是在表演,没有一点的实战意义。我们待会儿上场就要真用劲来打,不能这么虚。一触即收就没意思了。到时菲菲你只管可劲地玩,和平时练功一个样就好,不要在乎,我用各种兵器招呼你。当然不会用重手。你只要认真应付就是了。”
燕菲菲笑着点点头:“嗯,好的。”心下说:“哼哼,今天看我使足功力让你吃个小亏吧。”
比呀比呀,比赛总算进行到了最后,观众从兴奋看到有点麻木了,全场的气氛开始渐感沉闷。
在场上听到广播叫着最后一组燕菲菲和向七祖选手时,全场又开始活跃起来。这两个选手可是这两天来天天爆冷的两个热门人物。
向七祖以一手劲风如雷的长拳夺得长拳第一名。
燕菲菲一手五虎断魂刀出神入化,竟然在要现场挑战荣誉评委五虎刀的掌门人争掌门之位。还以绝对的优垫获胜了,出人意外的是她在三言两语间又把掌门之位接过去又归还掉。
昨天下午就更过瘾了,向七祖玩着一把白扇子,舞了个风雨不透,众人用的矿泉水瓶铺天盖地般砸去,愣是连水也进不到他身周三米,这功夫才叫神了。
今天,这两个实力超凡的人要是对练,会是什么情形呢?这是很让人期待的,甚至是今天这张门票子的价值所在,能不能值回票价,就看两人的表现啦。
所以在听到向雷和燕菲菲出场时,全场掌声就响起了。
向雷和燕菲菲个又是不按常理出牌,当场在观众席上解开了风衣,就那么从看台上齐齐跃下。
这次各镜头早有准备,聪明的摄像师一早就把镜头对准了二人的座位,再顺着二人跃起的轨迹转到场心。所以,整个过程就拍得好清楚。
到场心立定,观众才看清,燕菲菲提的还是那把柳叶刀。
向雷的打扮就出格了,身上还穿着乌沉沉的西汉式铁甲,手上左手是那天借给彭世龙用的大刀,右手一把长柄大斫刀。
腰上缠着一条细铁链,好象是一个爪形的兵器,铁练上还别了一把西汉式的骑兵阔剑。最可笑的是,领子上还有一把白扇插着,整个给人一付兵器架子的模样。
解说员惊讶地他的招牌——废话连篇式的解说辞解说:“向七祖选手拿来这么多种兵器,看来是要逐样的使用,这场表演一定是很精彩的。”
众人对他无聊的解说报以嘘声。于是,向雷暗地里一捻响指,他的麦克风又“故障”了,落得个耳根清净。
向雷在场心立定后,从场心向后退十五米,抽出那把阔剑,插在场地边的地板缝上。
再上前十米,在地上搁下大刀,扛着大斫刀直向燕菲菲走去。
燕菲菲则原地在向四面的观众一边抱着揖,一边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观众们兴奋得疯狂一般冲她挥着手,观呼着。
评委们奇怪地想着,燕菲菲要干什么呢?是在卖弄风骚吗?
这一场大战眼见就要开始了,她不紧张备战松松筋骨,还在做着近乎无聊的举动。
大家心目中,燕菲菲和向雷都是动辄玩真格的武术家,绝非弄虚作假的,要是用这样的实力对练,很容易发生伤亡,这样更给观众以很高的期待。
这情况下燕菲菲还在无聊的卖弄风骚,未免也太托大了吧。
随着向雷的走近,燕菲菲也摆开了架势。
场上安静下来,观众们目不转睛,生怕会看漏了什么精彩的表演。
向雷才走近到燕菲菲的三米外,燕菲菲猛然发出一声象戏剧舞台上的武生般的大叫,“哇呀…呀……”向上冲刀一直砍上来。
向雷还在用左肩扛着的大斫刀呢,这时右手向前握着刀柄的末端向回一收,左手握在刀柄的中段向前一送,同时右脚向后退一步,身子一斜时,大斫刀一摆就向前斜砍过去了。
大斫刀的特点是一寸长一寸强,绝不会和燕菲菲近身搏斗。
眼见大斫刀砍一到,燕菲菲引刀向前一崩,身形逆时针转上去,只从二刀相交发出“当!”的大响告诉观众,这两人绝不是只在那里摆套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