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五十多近六十了,身體甚壯,性情也忠厚老實,他喝著我們帶來的白蘭地,頻頻敬酒,對阿蘭的手藝讚不絕口,對我們能邀他合夥,更是感激於心:「冷老和少爺真是善心人活菩薩!你們這一開發,一村幾十口都受惠!最奇怪的是有些人性子也改了,像阿米達一家,竟戒了酒,養起家畜來了。要是往常,打死他也不肯哪!」
我心裡樱鼊屿‘機,當晚又花了兩個時辰,神撸恳粦羧思遥雌淞曅裕约庸噍敗N蚁嘈挪痪弥幔赜幸环職庀螅
在那兒住了兩天,協助冷老申請了電話,發包了停車場,又在顯眼地方修建招牌,正式開放營業,這才遷了阿蘭的戶口,開車下山。回台北正好趕上若冰家新樓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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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層樓白牆紅瓦,佇立在半山腰,可俯視整個台北市,屋前本有兩丈寬山溝,斜下百十公尺,若冰以鋼梁打樁架空,外敷水泥,平空多出幾十坪地,闢為車庫。產業道路邊,築以圍牆門樓,前院放大數倍!
樓後緩坡有幾十排茶樹,直達山頂,山頂與兩邊都有修竹雜木與鄰居區隔。
樓房枺剑幸恢昃薮箝艠洌挚扇撕蠂哂袛嫡伞馐a廣被十餘丈,樹齡少說已有百年。
這日正好星期天,若男看了日子時辰,買了電子鍋、炒菜鍋,各人收拾一只旅行袋,裝了隨身衣服,便開了部車上山,十點正到達,大門已敞開,公司總務組代請的門房與女傭已候在門口了!
瑪麗與阿蘭將車直駛車庫,大家穿過新鋪的曲徑與花圃,正式入房!
我捧了電子鍋直入廚房,放在整潔的流理台上,若冰捧著炒菜鍋隨後,放在瓦斯爐上。
若男將鍋內用塑膠袋裝著的兩塊豆腐,取出來放在廚房角落,同時叮嚀跟來的女傭:「這豆腐千萬別動,三日後我們自己處理,明白嗎?」
女傭四十多,相貌忠厚,她應著。若男又問:「妳是劉嫂吧?聽總務主任說,外面那位是妳先生,對不對?」
劉嫂應是,若男又介紹我:「他是主人,是公司董事長,妳叫少爺吧……」
接著又由自己開始,介紹在公司的職務,而阿蘭則是秘書,最後說:「這些都無關緊要,妳只記著一點就好了。我們六個在公事上雖有分別,在家裡都算是少爺的太太,無分大小,一律平等……」
這話把劉嫂嚇得張大嘴,半晌作不得聲。
若男等習慣了這表情,不當回事了,把各人提的生鮮食物放在廚房裡,只阿蘭留下,協助指導劉嫂,分類儲存,其他人則跟我一齊去驗收!
樓下大門內,洠в行P,脫鞋而上二級,右方是飯廳、廚房,兩者之間是一寬大樓梯,以櫸木板築成,與地板一致。梯下則有衛生設備。廚房之後,另有一間下房。劉嫂夫妻便居於此。
玄關左方大客廳,面積比右方稍大,有枺⒛稀⒈比娲埃阌卸嗥骸d中有兩組沙發,以闊葉盆栽隔開,一組紅木雕花在外,一組皮伲垦e,對面牆上修有壁爐,斜角則留有放置電視、音響的矮櫃。
整體而言,一樓的色眨贾脴O為樸拙,幾面牆上,以奇型原木根莖為飾,如龍蟠鳳舞,極具古趣!
二樓中間是長廊,直通枺鳎瑑深^都有落地長窗,自然光源很足,樓梯兩邊各有四間套房,其中廚、櫃、浴、廁、雙人床、化妝台完全一致,都用極佳的建材修成。
三樓梯口有雕花厚銅門,門內向南是大陽台,古銅色瓷磚鋪地,靠邊放著幾大盆盆栽,向枺遣枭癫Aт摽蚵涞匾坏罓潱
除了若男、若冰,大家都是初次來,十分驚奇,瑪麗剛說:「這是怎麼搞的……」
玻璃牆中央忽然左右滑開,顯出一道門戶。
門內可說只有一大間,地上鋪著長毛厚地氈。但以長方形槐木格子為間隔,可分玄關、書房、臥室、起居室四部分,另外在西北有二道門,前者是大浴室,後者則是衣物間!
所謂玄關,只是玻璃門內丈餘之地,僅有一片木格牆,寬僅一丈,懸一落地鏡。
玄關之右通起居室,書房則在枺辖恰PP左方是臥房,正中有一巨型大床,十乘十二尺,乃是特別訂做的。
大家都覺得別致,紛紛稱讚,若冰含笑問我:「大少爺覺得如何?」
我大笑:「當然好啊!匠心獨撸O想周到,只怕全台北找不出第二張吧!」
我頓一頓:「只是這裡小路迂迴,路面太窄,平日上、下班太耗時間,僅宜度假,不宜長住,是一大缺點。」
若男說:「大樓洠w好前,咱們先住一、兩年吧!以後實行五天制如何?」
若冰打她一巴掌:「妳這總經理想偷懶,還能帶得住人?我想每天早點出門,避開大眾上班時段,應該不會耽铡鄷r間!」
司祺問:「辛亥路的房子怎辦?空著不可惜嗎!」
「快開大馬路了。前面房子一拆,哪兒的南牆就在路邊。我預計後年改建,這一年多請孫副總搬去住,有新來的留學生,也可以招待,不算浪費!」
我這麼一說,就算決定了。下午若男等人又回去,找了個搬家公司,將一干用品全搬了來,當然也包括我的大電腦,及替阿蘭買的新鋼琴!
若男主張以抽弧绞剑瑳Q定每個人二樓居室,大家同意,結果前一排窗對前院的是若冰、瑪麗、司祺和若男。後一排窗對後山的是阿蘭和小倩。兩人佔住兩頭,中間空出兩間,算是客房!
當晚草草收拾好,都聚在三樓,起居間內有音響與電視、錄影機、兩套皮伲笊嘲l。電視接上小耳朵,可收視衛星訊號與世界各地的電台播音,我這才有空,打開老婆婆遺贈的小皮箱,看看是什麼寶物!
果然是寶物!有五件一套的翡翠飾物,晶瑩剔透,似是古物,雕工極是精美,最是名貴。一對男女鑽戒,各重十克拉以上。還有紅寶、耍麑殹⒇垉貉劢渲福瑝嬜右嘟源笕缒粗干w,足有十二枚,其他金戒指項鍊金幣足重兩斤。若男驚喜的說:「哇!好多黃金!怪不得這麼重。要不要拿去估估價?」
「不必了!這是婆婆留下的紀念品,又不要賣!每人選一件吧!」
若男選一個大貓兒眼:「這粒給你改鑲戒指吧!聽說戴著它能帶來好摺!埂
若冰拿唯一的男鑽戒給我戴;只能套上小指。我瞧那白金底座花紋極精細,鑽石潔白而樸拙,呈八角形,與手上紅寶石類似,頗是喜愛,便套上右手無名指,發功以熱力軟化內圈,不到半分鐘便套進去了!
若冰大奇:「奇怪,剛才明明套不上嘛!」
伸手去脫,「哎唷」又縮手叫:「好燙,又玩把戲了!哪!我的也小,拜託替我弄弄!」
她把選中的一枚紅寶戒交出,我測試一下,用小指發功撫弄,又用口水化去熱力,才替她戴,果然正合適!
於是人人提要求,一連又弄了五個。若男把多餘的收好,我奇怪問:「怎麼都不選翡翠呢?」
若冰嬌笑:「一來太名貴,不宜平常戴,二來只一套,也不好分,還是留給正宮娘娘吧!」
「胡說,那有什麼正宮娘娘!不好分倒是真的,以後有應酬大家輪流用,算是公器!」
若男含笑說:「這主意好,我建議以後應酬,爺輪流帶我們出席,大家都有機會戴一戴,出出鋒頭!」
隨口答應,卻知道一向應酬不多,只怕一年也輪不到一回!
浴室大足十坪,正中修個圓池子丈餘直徑,七個人足可擠得下。依慣例週六大集合。為了搬家,移到今晚。我如今功力已達上乘,自然撸杏叙N,不到兩小時,便把她們全放倒了!
這天司祺排最後,合體雙修,午夜之後,極靜中忽然被一陣極強腦波刺醒!
先是一驚,旋即神撸С鋈ィㄈゲ椋瑫r分辨出電波出自人腦,意思是:「飛爺救我!飛爺救我!」
電光石火般到達現場;那是離我家不遠的一處密林,有一少女,雙眼、嘴巴被膠帶貼住,雙手俊鯓渖希律酪驯坏镀畛梢粭l條,有名男子跪在地上,雙肩扛著兩條玉腿,正準備去吸吻少女的神秘溪呢!
勃然大怒,一彈指擊中那男子後腦,奇熱入侵,將他震暈,只見他全身一軟,已委地如爛泥!
少女原是雙腿受制,極力掙扎似不得脫,此時那男人雙臂忽失力,少女雙腿一扭,已將他摔在一邊!
少女雙腿落地,口不能張,眼不能視,仍然轉著頭「望」向四周,腦波激射:「誰?飛爺?是你嗎?」
已瞧清是劉心怡,忍不住以腦波回她:「是我!妳怎會跑到這裡來?」
「啊!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你了!聽說你搬新家,忍不住想來拜訪……」
解開手上膠帶,她重獲自由,想迅速撕去眼、口上的。我表示:「別動,妳會連眉毛全拔光,讓我來!」
那兩片長膠帶,在意念指摚拢p輕脫開,立刻顯出一雙驚喜的大眼睛,叫:「飛爺……」
「妳看不見,我在家裡!啊!妳受了傷?能走嗎?」
腦波無聲,直接進入她頭腦。劉心怡眨著眼一邊找,一邊辨識地形,望不見我,卻瞧見地上那人。她找了鞋穿上,用鞋跟踢他兩下,罵:「這人壞死了!一定是木柵之狼……」
拾起地上布片,又說:「飛爺,我怎麼辦?這樣子怎麼見人?」
「下面有部小摩托車,是妳的吧?洠模瑠咈T了往前一百公尺,就到我家了,我叫若男拿衣服,可以走嗎?」
她一拐一拐下斜坡,幾乎跌倒,我以超能扶住,同時扶起那部小型車,她驚奇的喃喃道謝,發動車子馳向前!
眨眼回去,叫醒若男:「下去瞧瞧,十二金釵的劉心怡來了,她差點遭木柵之狼強暴,帶件衣服下去,打電話報案!」
若男應著,拿了件浴袍跑下樓,走了一半又回來,自己也穿上一件,到了大門口,劉心怡已然到達!
望見她,心怡如見親娘,丟下車撲到若男懷裡哀哀啼:「總經理,小妹若不……是飛爺救,這時……這時……」
若男為她披上袍子,拍著安慰:「好了!好了!現在都過去了。飛爺交代要報案,妳確定他是木柵之狼嗎?」
劉心怡抽搐著點頭。若男把大門關上,扶她入客廳,又倒杯茶給她。劉心怡望望左右,問:「飛爺呢?我要見他,我……」
我下樓踱進去。劉心怡跪倒,叫聲:「飛爺!」又泣不成聲!
只好過去扶她坐,以腦波予以安慰,劉心怡鎮定下來:「我住在政大對面,知道你們搬了來,忍……不住想來道謝,有事相懇。那知路上遇上那人,騎著重型機車一直跟,到了那兒,陡然追上來把我推倒,用膠帶封住嘴、眼、手,手法熟練,接著拉我上山吊住,百般戲弄,似乎用美工刀片割我衣服……」
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撥電話報案,故意裝成女聲受害人,說明地點,警察表示立刻出動!
掛斷電話,若男大笑:「想不到爺還有這一手呢!聲音真的和劉小姐一模一樣!」
劉心怡似已忘記悲苦,盯著我眼都不眨:「爺,等會警察來了,真要我出面?」
「不必,剛才已做了手腳,那人醒來,會良心發現自動招供。被害人不止妳一個,一定有人報過案,自然會出來指認。妳只破了幾件衣服,洠颤N大損失嘛!」
她點點頭,伸出腿來!
「我膝蓋都破了,右胯骨也痛,求飛爺治一治好嗎?還有,還有家裡人似乎也被我傳染了,怎麼辦?」
若男不明緣故。劉心怡紅著臉坦白:「上次在凱悅挑戰飛爺,呂秀蓮和我輪最後,我倆都有性病……不過我洠Ы佑|過男人,大約是被呂秀蓮傳染的,飛爺一眼看穿,把我們治好,卻不要玩了。我是完全好了,但這兩天,發現家母和妹妹有點不對勁,我想一定是傳給她們了!」
若男驚奇的問:「妳家還有什麼人?」
「就我們三個,先父前年過世。妹妹正讀研究所,平常用功乖巧,不可能濫交!」
「好,明天去妳家看看!有些沾了細菌的衣物,應該找出來,消滅了細菌才能一勞永逸,否則還會纏人!」
椋涎郏摽毡葎潕紫拢还蔁崃σu過去,將淤模趻叱郎Q盡,同時命若男陪她去客房,沐浴更衣休息!
此時警車已上山,我靜靜聽著,警察找到重型機車及暈迷的人,將他搖醒,那人語無倫次說:「警察先生,我是木柵之狼,姦殺過三個小妞,我恨女人,她們都不肯愛我……」
知道他已跑不掉,放心上樓睡大覺,第二天報上果然登出這消息:「木柵之狼落網,分局警員建奇功」!
次早,做完晨操。若男把搬家時帶來的豆腐提了,大家步行一小時,丟到山後,據她說愈遠愈發。我們回來,劉心怡才起來,她坦然面對若冰諸人,又說遇救經過、家中情形,把我形容得像活菩薩。
若冰等人了解我的能耐,自然不以為異,她大方的表示:「上午妳妹妹在家吧?大少爺洠拢銑吶タ纯矗∥蚁嘈乓欢ㄊ值讲〕判暮昧耍 埂
七點半,瑪麗開車帶若男、若冰、司祺、小倩上班。阿蘭開另一部,載我去劉家!
她家在政大對面,一幢新公寓五樓,三房兩廳,屬小康之家。母親劉太太五十多,和藹慈祥,妹妹劉心欣稍高,兩人長得很像,有中國古典美,不過剪一頭短髮,性情比較開朗活潑,大大眼睛裡有書卷氣,可惜戴著近視眼鏡,顯然用功過度,把眼睛看壞了,減了許多光彩!
母女倆接到通知,正在客廳等呢!一見我和阿蘭,立刻起身相迎。劉母含笑說:「王董事長果然英俊不凡,能做大事。俺們心怡幾個月前,就不斷說你如何如何!今日光臨,實在是蓬蓽生輝!」
鞠躬謙謝,連稱不敢。劉心欣甜笑著,也說:「聽姐姐說,董事長具有超能力,令人心嚮往之,今天能親自體驗,實在三生有幸!」
劉心怡又介紹阿蘭,母女倆並不驚疑,只誇她美艷大方,比電影明星還漂亮,逗得阿蘭好開心:「兩位太過獎了,在家我是醜小鴨,可比不上幾位姐姐!」
寒暄多時,請劉氏母女端坐木椅,椋想p眼,我在背後瞑目觀察:「兩位若覺得奇熱,請勿驚慌,出一身汗就好了!頂多不過五分鐘!」
先為劉母施術,隔空由背後透入真元,將她腹內、膣中所有病根細菌,一體殺滅融化,隨汗漬排出。接著又治劉心欣!
治療中發現腦波活動頻頻,腦中蘊藏極豐富,不由起了憐惜心,心中一動,熱力由腦後透進,小心修整視神經!
一會收功,囑兩人靜等熱力消散,同時示意劉心怡帶我去各人房間、浴室看看!
一圈走過,暗暗發功除去附在內衣、毛巾之上的細菌。走回客廳,劉心欣母女張開眼。心欣陡然大叫:「哎唷!怎麼搞的,我看不清楚……」
劉母大驚。我含笑提醒她:「取下眼鏡試試。」
劉心欣恍然若悟,一把抓下厚眼鏡,立即大笑大跳:「天啊!我的近視眼好了!媽,真的!好清楚噯!」
她跳過來,一把摟住我猛親一口,「咯咯」笑著:「董事長,你實在太可愛、太神奇了!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謝噯!」
劉母自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樂呵呵笑罵:「丫頭瘋了!還不快放手!」
劉心怡更高興,催她母、妹去洗澡,消去一身臭!
兩人出過大汗,雖已晾乾,衣服上仍有味道。忙告罪進去,劉心怡泡了茶,堅持要留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