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北俱芦洲有捷报传来,而苏州最近又传来祥瑞。臣恭请陛下御览。”只件蔡京从袖里取了一块黝黑的石头,表面上却有许多奇怪的花纹,组成一个奇怪的字迹。内侍见状,赶紧接了过来,献与天子。
那天子本是喜好花鸟奇石,今见此石头,仔细的端详了片刻,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蔡卿可知道此石唤何名?上面的花纹作何解释?”
蔡京不慌不忙的说道:“回陛下,臣不知,而且想必在朝的众大臣也不知,那字迹就是方大人博览群书,大概也不知道此花纹是作何解释?同样正因为如此,故可以称为是祥瑞。”
一旁的童贯闻言连忙出班笑道:“陛下大喜啊!百年前凤鸣天柱,而后北俱芦洲收复在即。大军即将进入三江城,而今又有祥瑞现世,陛下乃是天命所归。人皇当朝,我大宋是何其幸运。”众大臣闻言也纷纷点头。纷纷出言符合。一时间大殿之上一片歌功颂德之声,把宋天子夸的如同那火云洞里地三皇一样。
天子在宝座上满面春风,尽管他明知道这也算不上什么祥瑞之类,但还是摸了摸石头,笑道:“这石头就是石头。只不过有些奇怪而已,倒是很难见到的,蔡卿有心了。”
蔡京眼珠一转,又奏道:“陛下,在地仙界资源丰富,各种奇珍不尽其数,虽然有些都是仙家所养,但是在平常的百姓家中,却也有不少,象在江南一带。就有许多美丽奇石,如今天下太平,不若派人下江南。收取各种奇石,供陛下把玩。”
忽然有人俯伏金阶高擎牙笏,山呼称臣,连声不可,天子望了过去。
却是丞相方世文,连忙问道:“卿有何事?”方世文奏道:“如今我朝北边尚有天竺之患,南边诸国尚未臣服,西边四国经常骚扰,陛下今日又想在江南搜取奇石异宝,必然骚扰百姓,一次两次尚可,若是经常如此,则必然引起百姓不满,那江南乃是我大宋粮仓,一旦作乱将如何是好?”天子闻言点了点头,正待下旨拒绝时。
蔡京又出班道:“陛下,丞相之言虽然有道理,却也有偏颇之处,若是陛下公平买卖,那江南百姓怎会拒绝,还会夸奖陛下仁德。陛下只要派遣忠厚之臣前往江南处理此事,必然能够获取两全齐美之法。”天子大喜道:“卿言甚善,不知爱卿以为何人可以前往处理此事。”
“陛下,臣以为朱缅可以当此重任。此人乃是苍莽山蜀山门下,乃是得道地剑仙,为人忠直刚正,可以为天子分忧。”蔡京又说道。
天子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蜀山门下弟子,也是道德高深之辈,可以担此重任,蔡京,就传朕旨意,让朱缅在苏州建立江南制造局,专门收取江南奇石。退朝吧!”“臣遵旨。”蔡京得意的笑道。
望着已经身入后殿地天子身影,方世文叹了口气。威武王走了过来,问道:“老相邦为何叹息?”方世文忽然点了点头,苦笑道:“看来我是老了,一百年前我奉师命下山,辅佐陛下,今日看来,老夫是老了,也该回山了。”
《玄门天道》 第88节
《玄门天道》 第88节
作者: 堕落的狼崽
“相邦要走?”张晓寒大吃一惊。方世文点了点头,道:“如今的天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天子了,数百年的安逸让其雄心已失,更加上百年前镇北王为他取得了北俱芦洲大片土地,后来又凤鸣天柱,近几日的兵进婆娑关,到天竺国在北俱芦洲地首府孟加不过十天的路程而已,这一系列的事情让陛下得意自满,哪里听的下我等的劝告,当初你我劝陛下莫要两线作战,没想到的是天魔峰上的金阕真人不但让他的徒弟帮助镇北王,居然亲自下了凡尘,一下子就取了婆娑关。你说,陛下还听我们的吗?大宋真的要日落西山了。”
张晓寒笑道:“相邦多虑了,先不说我朝实力强大,国内太平,内有相邦与太师,外有四镇诸侯忠心卫国,怎么可能日落西山呢!更何况别地不说,那百年前的凤鸣天柱可是不假。”
方世文叹了口气道:“如今天机已乱,天象不明,但是老夫却能隐约间感觉不妙。今日蔡京所说的朱缅这个人我知道,虽然是蜀山门下,哼哼,蜀山中人霸占苍莽山数万里地,一向黑白不分,与西方地佛家子弟之间有些暧昧,也不是一个十足的道家门派。但是却经常已正义自居,手下的门徒刚愎自用,眼高于顶,实在当不得人子,老夫听说在人间界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北方大天尊金阕真人假了大巫之手灭了满门,让朱缅过去,不出乱子才怪呢!”张晓寒闻言也点了点头,人间蜀山之事也略有所闻。而在地仙界蜀山中人也是张扬跋扈,确实当不得人子。
“如此情况,还不如流着有用之躯,日后为朝廷所用。”当下匆匆告辞而去,次日大殿之上,方世文果然上表奏明天子道:“臣启陛下!
天下大事已定,国家万事康宁,老臣衰朽,不堪重任,恐失於颠倒,得罪於陛下;恳乞念臣侍君百年,数载揆席,实愧素餐。陛下虽不即赐罢斥,其如臣之庸老何?望陛下赦臣残躯,放归田里,得含哺鼓腹於光天之下,皆陛下所赐之余年。”赵佶见方世文辞官,不居相位。忙慰劳曰:“卿虽暮年,倘自矍铄,无奈卿苦苦固辞;但卿朝纲苦劳,数载殷勤,朕甚不忍。”即命随侍官传天子旨意:“点文武二员,四表礼,送卿荣归故里;仍着本地方官不时存问。”方世文谢恩出朝,不一时,百官俱知首相致仕荣归,各来远送。自有一番别情不表。
第一百零二回 三教会聚三江城 佛道对阵见分晓
战争还是要打的,远在北俱芦洲的李无极等人并不知道大宋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宋了,辅佐了数百年的首相已经辞官回乡,参知政事蔡京终于熬出头来,成了当朝宰相。不过对于远在北俱芦洲的李无极来说,如何攻取三江城才是硬道理。自从岁初起兵,到如今的三江城下已经有一年有余,一路上过五官斩六将,历尽千辛万苦才到了这北俱芦洲天竺国最后的堡垒。
一路上旌旗遮天蔽日,杀气冲天,只见飞龙红缨闪闪,飞凤紫雾盘旋;飞虎腾杀气,飞豹盖地遮天。挡牌滚滚,短剑辉辉;挡牌滚滚,扫万军之马足;短剑辉辉,破千重之狼铳。大刀,雁翎刀,排开队伍;金,荡荡朱缨;太阿剑,昆吾剑,龙鳞砌就;金装剑,银镀锏,冷气森严:画戟,银尖戟,飘荡豹尾;开山斧,宣花斧,一似车轮。三军呐喊撼天关,五色旗摇遮映日。一声鼓响,诸营奋勇逞雄威;数捧锣鸣,众将委蛇随队伍。宝纛下,瑞气笼烟;金字令旗,来往穿梭。能报事拐子马紧挨鹿角,能冲锋连珠炮堤防劫营。正是:腾腾杀气滚征埃,隐隐红云映绿苔;十里只闻戈甲响,一座兵山出土来。十几万大军把三江城围的个水泄不通。樊梨花顿时在三江城三十里外扎下了大营,但见营安南北,阵摆东西;营安南北分龙虎,阵摆东西按木金。围子手平添杀气,虎狼威长起征云;拐子马齐齐整整,宝纛卷起威风。阵前小校披金甲。传儿郎挂锦裙;先行官猛如黑虎,佐军官恶似彪熊。杀气重霄,连三江城上空的日头都给遮住了。
中军大帐。樊梨花端坐帅坐上。”李白、谷雪丰!”
“末将在!”
“你二人率领精兵八万,前去阳平关。阻挡前来援救三江城的天竺国军队,不得有误。”樊梨花手持令箭冷冷地说道。
“末将领命。”两人接过令箭,前往调兵不提。
这时忽然探马报,帐外有一道童求见。樊梨花不敢怠慢,连忙道:
“令来。”再见那道童。却是金阕宫中的书画童子。大惊道:“书画童子,你不在宫中服侍掌教老爷,来此做什?”书画童子笑嘻嘻的说道:“回师姐地话,掌教老爷让我来传话给师姐,让师姐在三江城十里处搭一芦篷席殿,结彩悬花,以使三山五岳道友齐来,可以安歇。师尊还说,过了此阵,师姐与众位师兄就可以回山了。”樊梨花闻言当即传令:“左将军关晓萧率五百精壮在十里处起造芦篷。安放席殿。”不消一日,关晓萧就来复命。樊梨花连忙带着白素贞、燕赤霞、六耳猕猴都出了大营,另关晓萧掌军中大小事务。话说樊梨花上了芦篷,铺毡垫地,悬花结彩,专候诸道友来至。
不到片刻功夫。却见一道人骑虎而来,只见那道人稽首道:“贫道申公豹见过几位道友。”樊梨花等人赶紧还了一稽首,迎了进去。又过了半响,就见空中一声鹤鸣,三仙子跨空而来。一人乘异鸟,一人乘鸿鹄鸟,一人乘花翎鸟。申公豹道:“三位仙姑也来了。”三仙子连忙稽首道:“云霄、琼霄、碧霄见过诸位道友。”不一会儿彩云仙子、菡芝仙子、黄天化、杨戬、雷震子也都赶了过来,随后南极仙翁、赤精子、姜子牙也都纷纷赶了过来,。一时间芦蓬之中济济一堂,但是却又是分列两端,泾渭分明。只有樊梨花等玄门中人左右逢源,谁也不好得罪,谁也不好过分亲热的。尤其樊梨花、白素贞两女子与三仙姑等人说地倒是很热闹。那南极仙翁等人望了望,对樊梨花稽首道:“敢问道友,尊师何时到来。”樊梨花不敢怠慢,也还了稽首道:“掌教老爷只是让我等在此扎下芦蓬,并没有说明何时到来。”话刚落音,那黄天化谓杨戬道:“修行不过百十年之工,也还想成仙做祖,玄门真是笑话。”杨戬连忙拉了拉黄天化,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哪里知道那碧霄听的分明,讥笑道:“金阗真人法力高强,虽然不过百十年之功,却比某些人要强的多,数千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有些人堂堂道家护法却做了天庭的走狗,真是丢了我道家的脸皮。”
“哼,你截教不也是为天庭效命吗?”黄天化脸皮通红,大骂道。
“哼,若非当年师祖偏心、你师父以大欺小,我五人哪里有今天。”旁边地彩云仙子闻言大怒,当下祭起戳目珠朝黄天化打了过来。
那黄天化当年曾吃过此珠的亏,正待躲闪。忽听空中钟声悠扬,清音一片,那戳目珠却是在空中停了一下,南极仙翁道:“金阗真人来了。”说着就迎了出去。彩云仙子闻言狠狠的瞪了黄天华一眼,也跟在后面迎了上去。果见空中一阵大亮,天光大开,一道人骑苍鹰而来,不是李玄又是哪个。樊梨花等人连忙跪倒相迎。李玄点了点头。朝南极仙翁等人打了个稽首道:“为了我门下之事,有劳道兄了。”
“同是道门中人,天尊何必客气。”南极仙翁稽首道。
李玄点了点头道:“做了此阵,北俱芦洲可享受太平世界了,贫道也可以清净几年了。”
云霄仙子也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对面城中有哪些人,可否熟悉?”李玄微微一笑道:“道友何必紧急,明日阵中自然可见分晓,虽然明日只是见个高下而下,但是凤鸣天柱,北俱芦洲应归我道门,此乃天数,对方虽有神通,却不能与天数相比。”众人闻言也点了点头。
当下在芦蓬中坐了下来,李玄坐了首席,阐截两边坐了两边。至子时分,只见李玄顶上现黑白太极,上放五色毫光,金灯万盏,默默落下,如檐前滴水不断,太极之上有一四足大鼎,古朴非常。而一边的南极仙翁头上也放出三花,清光一片,清光之中有葫芦,上放五彩毫光,照耀整个三江城。众人正待欣喜之时,却听三江城中响起佛音一片,沉檀香霭传遍三江城周围。只见三江城上空,佛光一片,金光闪闪,隐一尊古佛,四下幡盖缤纷,也个斗大的舍利子射出元光,把清光顿时抵在外面。
众人当下知道对方最起码也是个古佛呆在其中。
次日天刚明,李玄谓南极仙翁与云霄道:“我等修仙中人还是呆在灵山中好,红尘三千,非我等久留之地。”两人点了点头,当下与南极仙翁、云霄三人领着玄、阐、截三教弟子朝三江城而来。
而此时三江城城门大开,只见一尊大佛光头、袒胸露腹,左手扶膝捻珠,右手摩腹,两眼平视,笑容可掬,豁然是中央婆娑净土的未来佛弥勒佛。在其旁边有三大士,一个手持净瓶,骑了只金毛犼,乃是观音菩萨,也就是当年阐教十二仙中的慈航道人。一人骑白象,乃是普贤尊者,也就是当年的普贤道人,还有一人骑了青毛狮子,乃是文殊菩萨是也,也就是当年文殊广法真人,还有一人,大慈大悲乃是地藏王菩萨是也!还有一人乃是道家打扮,却是惧留孙佛是也!
李玄稽首道:“今日不过见个高低,也非生死搏杀,我等乃是修真之人,让其知难而退就是了。”南极仙翁也点了点头。虽然三大尊者都叛了师门,但是毕竟还有数千年的交情,更何况的是这些人入了佛门,法力更是高强,想杀可能性都不大。
“天尊,老僧有礼了。”弥勒佛仍是满面笑容,丝毫不见有任何异样。
“佛祖,贫道稽首了。”伸手不打笑脸,李玄也满面春风,道:
“佛祖不在灵山宝刹,来此做什?”
弥勒佛双手合什,慈眉善目,悲天怜人道:“老僧特为天尊而来。
天尊乃是得道金仙,掌管北方地界,应以慈悲为怀,为何襄助无道,犯我佛门净土?”
“佛祖此言差矣!凤鸣天柱,大宋将兴,此乃天数,佛祖虽有大神通,恐怕也不及天数吧!”南极仙翁稽首道。
“既然如此,我等有九人,各比个九场如何?你方胜利,三江城拱手相让,北俱芦洲为你大宋所有,若是我方得胜,好请镇北王退回太平关,如何?”弥勒佛还是满面笑容,丝毫不见脸红。
“既然如此,就听从佛祖地安排了。”云霄仙子忽然笑道。南极仙翁闻言皱了一下眉头,正待说话,却见李玄默不作声,也就不在说话。
《玄门天道》 第89节
《玄门天道》 第89节
作者: 堕落的狼崽
“敢问佛祖,你方出哪九人?”黄天化越众而出。指着弥勒佛问道。李玄皱了皱眉头,成了神了,还是如此模样,委实当不得人子,也不知道阐教是如何教导的。云霄等截教中人也是满面的讥笑。南极仙翁、赤精子等人也皱了一下眉头。
那弥勒佛也不着脑,只是朝三大士点了点头。只见三大士下了坐骑,各自取了脖子上地禁制,大喝道:“孽畜还不现形。”只见三动物一阵颤抖,各自复了人身,都是道士打扮。豁然是当年的虬首仙、灵牙仙与金光仙三人,只见三人脸皮发红,眼睛中尽是不甘与仇恨。
第一百零三回 绊争斗三仙脱难 定胜负大战东来
三仙姑见状脸皮发红,云霄仙子指着三仙道:“叛教之人快来受死!”
琼霄也把金蛟剪取在手中,大喝道:“身为截教中人,教主座下弟子,不修真养性,却做了别人坐骑,还有何面目见我等同道中人。还不跪下,还可以饶你一命。”碧霄大喝道:“两位姐姐,与此三人还有什么好说,先杀了上去,也好替掌教老爷清理了门户再说。”说着手中的宝剑,射出阵阵杀气,直取虬首仙。那虬首仙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文殊菩萨见状,大喝道:“虬首仙,还不动手更待何时?难道非要老僧念动真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