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了后来道祖鸿钧分宝崖上将太极图等三大先天至宝分与三清,而那混沌钟也是早有定数,要落入三清之手。
事情的发展确实如此,那上清圣人通天教主最先占得混沌钟将出的天机,不过那时通天只道自己截教已亡,而圣人又是不出,自己断没有夺得混沌钟的道理,于是就将这混沌钟将出地消息透露给了李松,终于李松以大法力逆转乾坤,抢在了佛道两教的前头硬生生夺得了混沌钟。
此事乃是通天主动透露,也算不得李松强沾了三清因果,日后三清要夺回混沌钟,除非李松主动归还,否则连个由头也没有。怪只怪当初商周封神量劫之时,三清兄弟倪墙。搞窝里斗,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终导致了三清的分家。
混沌钟本是应宋金封神量劫而出,谁料得到后来形势突变,尚在量劫之前。三清便重归于好,甚至能置道祖鸿钧天道之命于不顾?
若三清早日相和,以三清聚首之能,这混沌钟还能被玄木岛或者是佛教给抢去?
三清心意相通,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缘故。=三清此刻自然知道了自等大道若想得成,断少不得那混沌钟。
“又是这玄木道人,真是气煞吾也!”原始一脸愤懑。恨声道:“早晚吾等三清要与他新帐旧账一起算,血了这心头之辱!”
那从来都是面上不起波澜的老君此刻也是禁不住的一脸郁闷,好不容易自己将三清重归于好,一起探得那天地的极致境界,谁料得那最关键的一级台阶,竟然被自己地对手所掌握,天地间,最憋屈的事。怕也莫过于此了。
通天看着老君原始地表情,如何不知道两人所想?通天看着头顶上那把大斧头,心中没来由地就生出了一股萧索之意。
通天从来不后悔自己将那混沌钟的天机透露给了李松,自己入得洪荒亿万年以来,从默默无闻成为那高高在上地截教圣人,期间遭遇过的人物何止千万?可要说到朋友,怕也只有那玄木道人才算得上。
可如今这态势。难道自己要与这唯一的朋友越走越远了么?
地府。
蚩尤一见到那开天凿出,顿时便觉得那开天凿上似乎有巨大的魔力,让自己的心神一突一突的不受控制。
蚩尤两眼放出那虔诚的光芒,拖着自己地双脚,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开天凿下。久久的凝视着开天凿。
蚩尤通红着眼睛,一把抱住开天凿,仰起首来,就如那饿狼一般,“嗷”的长嚎起来……
西天佛教,须弥山。
自从李松屠戮那准提后,接引伤心之下,便宣告将佛教所有事物尽皆交付于正法明如来(观音菩萨)与大日如来二人,从此将自己封印须弥山内,再不问天地三界之事。
接引默默端坐在功德林八宝池边。那蜡黄的脸上毫无表情。以前那永远挂着怜悯天下众生疾苦的慈悲之象,自从准提死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曾立大宏愿建西天极乐世界,要解救天下众生,可我连最亲近的兄弟都解救不了,又如何能面对天下众生?
在接引的身后,漫山遍野地金莲花盛了又谢,谢了又盛,可在那一片寂静无声中,是那般的孤独冷清。
陪伴了金莲花亿万年的菩提枝,一朝枯萎之后,再也发不了芽,长不了枝……
宋金封神之后,天地三界被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接引又怎会不知?不过是不欲理会罢了。
如今开天凿与开天斧齐出,天地三界皆在晃动。接引却是觉得,自己的心神,彷佛也要随那天地三界一起晃动起来。
若是师弟还在,定要掐指计算一番,看能否为我佛教争得些许好处吧?
接引看着身边的一个空空的白色蒲团,那里摆放着一根金黄色地枝桠,正是那准提生前的证道先天灵宝七宝妙树。
接引猛的脸上一阵潮红,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嘴角便有鲜血溢出。
接引缓缓的闭上眼睛,再也看不下去。
却是连接引自己也不知道,随着那开天斧与开天凿地相互附和,在接引的头顶之上,有那青、黄、赤、白、黑五色光芒若隐若现,竟隐隐的现出混沌之气来。佛教有云:禅者,逐本寻源也!有流禅、论禅、坐禅三种修行体悟之法。昔日迦叶“拈花一笑”为流禅;慧能“风动帆动”为论禅;达摩“十年面壁”为坐禅。
众人皆不知道,禅的最高境界,乃是枯(苦)禅。流者一闪,论者一现,坐者一时,唯有枯者千古。
一三三 三清夺宝
玄木岛。玄木府。
自那开天凿出。李松便觉得心中气血好一阵翻涌。那先天至宝混沌钟彷佛要挣脱自己的控制。在蠢蠢欲动起来。
李松如何不明白魔祖罗祭出开天凿的心思?使得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情景现世。端的是行那一世二鸟之策。首先是造化了蚩尤这样一个超级打手。其次是火上加油。加剧了道教三清与玄木岛间的混沌钟之争。
李松抬眼望向那漂浮在玄木岛上方的混沌钟。听着混沌钟上的一声声钟鸣。脑袋倒也慢慢的清醒下来。
蚩尤与三清要得到那完整的开天辟地记忆。断不能缺少这混沌钟。眼下蚩尤定将重整巫族。夺人族气运。自己怎能如此眼睁睁的看着蚩尤如今便大道得成?
自己打定主意要与时间赛跑。当然要行那阻止之功了。至于道教。自己结下的梁子如今早已经是一个死结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桩。
李松想得透彻。当下大喝一声。伸手便望上抓去。一道五彩光华倏地从李松手中飞出。如大手一般。五指疾张。径直向那混沌钟所化的开天斧柄抓去。
混沌钟本就是李松之物。不过为开天凿与开天斧头所引。“情不自禁”罢了。又怎会逃过李松的手段?一把被李松抓过正着。
混沌钟猛的一抖。彷佛在外面贪玩的孩子。被家人硬拽回一般。低低呜咽着似极不情愿的随着李松那只大手飞回。
眼看混沌钟便要重回玄木岛。那地狱开天凿与开天斧头上的混沌气息慢慢地暗淡下来。只在那一声声的嘶吼。呼唤着混沌钟。
蚩尤发现自己脑海中地开天印记越来越是淡薄。终于要慢慢的重归于无。顿时便错愕起来。拿眼向着魔祖罗瞧去。蚩尤毕竟如今修为尚低。对李松召回混沌钟毫无办法。
魔祖罗望了那天庭弈台一眼。静静的摇了摇头。
金鳌岛碧游宫内。
三清自也与蚩尤一般感觉。眼看三清大道便要将成。此刻硬生生地突然中断。三清心中怅然若失。好不压抑难受。
原始铁青着脸。一声冷哼间。便将那先天灵宝玉虚杏黄旗祭在手中。双眼却是恶狠狠的盯向通天。
老君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面上却是无甚表情。只伸手一挥。抓住那先天灵宝离地焰光旗。也是抬眼望向通天。
通天自知老君原始之意。开天斧与开天凿齐出。这种机缘何等重要?怕是以三清之能。此生也就这么一遭。如今被李松强行将混沌钟召回。三清心中首先想到的。自然不会是那混沌钟乃李松之物。而是李松要阻止自等参悟大道。
但凡先天至宝。或者是圣人证道先天灵宝。一旦被人收服后。从此便归主人所有。除非主人自动舍弃。否则无论何种境地都是不离不弃。即便主人身死。但只要有得一丝真灵所在。宝贝也会自动隐藏。去守护主人的那一丝真灵。除非主人身死飞灰。后继者能将宝贝上面的印记抹除。才能为人重新收服。
昔日东皇太一得混沌钟。在东皇太一身死飞灰后。混沌钟还是凭着对东皇太一地眷念。与东皇太一居住的太阳宫一同消失。若不是应劫而出。便无人可算得其下落。
宋金封神量劫中。李松虽杀得圣人准提。可也没有得到准提地先天灵宝七宝妙树。便是因为七宝妙树为准提用庚金炼化。准提虽死。庚金却是不灭。七宝妙树以其灵性。自回西天极乐世界。守护庚金。
正是因为如此。先天宝贝才愈发的让洪荒三界众人眼热。为得一个先天宝贝争得个你死我活。
所以老君原始二人才不顾因果。要迫不及待的出手了。实在是机不可失啊。
原始老君本就对李松诸多意见。此刻是打定主意要与李松卯上了。倒也不是要夺取混沌钟。而是要以大法力将混沌钟停留在虚空之中。直到三清完全悟得开天辟地之景。你等都已经如此动作了。我还能阻止得了吗?通天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老君原始二人也不理会通天。齐齐一声大喝。便各自将手中旗帜一甩。
两位圣人一齐出手。那是何等光景?那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顿时便化作一红一黄两条蛟龙。仰天咆哮中。天地三界尽皆变色。两条蛟龙挟带着万丈声威。张牙舞爪的向那混沌钟冲去。
这等形势。李松怎会瞧不见?
光天化日之下。行此强取豪夺行径。端的是卑鄙无耻。李松乃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若是通天前来以混沌钟因果相求。那便罢了。可老君原始如此举动。焉能让李松就此服从?
李松怡然不惧。一手继续将那混沌钟召回。一手却是抡起轮回杖。直朝那两条蛟龙砸去。
轮回杖直挺挺地飞上空中。瞬间就变得几百丈大小。如一座大山。绵延在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之前。
“轰”……
大山被撞得四分五裂。片刻间就不见了踪影。而轮回杖又化作了一条松柄拐杖。黯然飞回。而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去势一顿之后。又是继续向着混沌钟追来。
“噗嗤”一声。李松仰面向后倒去。张口便是一嘴鲜血。李松毕竟受伤严重。才刚刚闭关间。如何复原得了?再者老君原始两圣联手施以先天灵宝。这天地间能阻挡的怕也没有几个。
眼看那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就要追上混沌钟。两旗棋子招展。便欲向混沌钟卷去。混沌钟突然猛的将钟身一震。一声长鸣。只若那龙吟虎啸。从那李松的回召中挣脱出来。钟身散发着千万道混沌气息。无限放大。那黑黝黝地钟口向那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直罩而去。
四大先天至宝。自有其无比高贵的尊严!五行五方旗。就单个能力而言。在十大先天灵宝中都是排在最末。如今居然要擒获混沌钟。如何要混沌钟不怒?更何况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方才还伤了混沌钟之主李松?
小孩子贪玩。被父母叫回。虽口中多有抱怨。耍些小性子。可小孩心中眷念地。永远都是自己的父母。
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方才被轮回杖一阻。已经是强弩之末。威力大减。此刻混沌钟陡然爆发。立在两旗之前的虚空。一动不动。钟身混沌剑气闪闪。有如那君王接受万千臣民朝拜一般。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同为先天宝贝。但此刻在混沌钟暴怒之下。便相形见绌。竟然似不敢靠近。
那远在天外天金鳌岛碧游宫地老君原始两人齐齐一哼。瞥了通天一眼。面上登时便有些挂不住了。
说起来。自从洪荒三界以来。两人除了两次对付通天地诛仙剑阵。还没有一起出手过。虽说两人乃是远程操控发力。比不得李松那般就近控制宝贝。但眼下地情景。赢了与输了无异。
倒不是李松了得。实在是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比混沌钟差了一截。
从哪里丢去的面皮。自然要从哪里找回了。老君原始两相对望。各自复又伸手一拂。
那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似乎猛地被惊醒过来。继而两旗飘扬。一左一右。猎猎风尘。混沌气息大作间。旗身陡然暴涨。毫不犹豫地便向混沌钟裹去。
混沌钟冲天长鸣。三大宝贝顿时便搅在了一起。在那里上下翻飞。搞得个天昏地暗。
只见那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就如两张大网。向着混沌钟兜去。混沌钟却是那条滑不留丢的小泥鳅。每每两旗合拢间。总寻了一丝空隙逃脱……
毕竟李松使不上力气。那混沌钟身形越来越是缓慢。而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来回翻卷间却是越来越快。好几次混沌钟都被两旗拂中。
终究。混沌钟一声呜咽。被两旗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老君原始圣人之能。自然也是知道李松在杀准提、助扶桑木化形两事中受了重伤。否则以李松屠圣地威名。两人也不敢仅两面旗子迎敌。此刻见得混沌钟被缚。两人只当是李松力竭放弃。大功已经告成。
三清下意识的向玄木岛上望去。突然面色一齐大变。
通天惊呼道:“玄木何故性子刚烈如此?”
只见玄木岛上方蓦然腾起了一片血雾。在这一片血雾中。有青、黄、赤、白、黑五色光芒一闪而过。复有化作一片混沌气息。在那一片混沌气息中。一柄黑黝黝的剑声上。此刻却是剑气闪闪。直向着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划来。
混沌至宝鸿蒙剑出。
那轮回地狱的开天凿与漂浮在金鳌岛碧游宫上方的开天斧头见得这黑黝黝的剑身一出。只彷佛见着了多年失散的亲人。两者抖动间。在那里锐金铿锵。响彻宇宙……
天地三界所有生灵生灵。不管是蝼蚁虫昆。还是神人鬼仙。齐齐仰天长啸起来……
这一刻。那孕育了盘古大神地创世青莲所化的三大混沌至宝:鸿蒙剑、开天斧、开天凿终于齐聚。
昨日太阳全食。色佛居然没穿越。失望中。
今日看新闻。说中原大地有六月(农历)飞雪。更加的失望中。
有语云:人生两大恨事。一为黄片有码。一为卖国无门。色佛深以为然!
一三四 鸿钧落子
就在鸿蒙剑出之际,那被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挟裹的混沌钟猛的一声长鸣,周身混沌气息大作,竟然如一个陀螺,滴溜溜的转动起来。
离地焰光旗与玉虚杏黄旗虽号称防守之宝,却又如何能抵挡得住鸿蒙剑与混沌钟合力一击?更何况此刻李松乃是以解体**凝聚威力而使出。
“道教三清名头能否得存,全在今日!”太上老君猛的一睁眼睛,脸上不怒自威,朝着原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大喝道:“今日我等若不兄弟齐心协力而为,日后道教三清有何面目行走于天地三界,接受万千百姓祭拜!?”
原本以老君原始之能,联手对付受伤的李松自然是绰绰有余,但今日两人最厉害的宝贝太极图、盘古幡以及那天地玄黄塔与通天的诛仙四剑一起化作那开天斧头,若不得通天同意,两人仓促之间难以施为,而其它的宝贝虽然了得,但比起李松的鸿蒙剑与混沌钟那就差太多了。
这世上的战斗,修为与宝贝相得益彰,同是决定因素。
不管通天今日有没有出手,世人自然将今日之事算在了三清头上。圣人要的便是那气运面皮,在这关头,谁肯后退半步?
“也罢,自我通天答应与你等二人一起参悟这盘古大神开天辟地的记忆起,我就应该料到有今日。”通天眼中闪过一丝哀痛,遥望向玄木岛:“玄木道人,通天今日只有得罪了!”
通天话才落音,三清身形便迅速闪动,各自占据天地人三才之位,每人头顶之上漂浮着三朵尺余莲花,无风自摆,光芒闪耀。
老君祭出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