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地原因,在于自己墨家的理念,过于完美无缺,达到一个“十”。
《易经》云:混沌化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为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之所不能尽者,则约之以三三之数,是为九,以见其极多也。”
《黄帝内经》云:天地之至数,始于一,而终于九焉。
“九”是最高数,超过九,就要进一位,又回到“一”了。
却是道祖鸿君当年身合天道,“天道五十,天衍四九,而遁去其一”。是故道祖天道之下,从无“完美”一说,皆有一丝缺陷,或者说,“完美”只是一个终极目标,而非现在的状态。
是以道祖鸿钧门下大弟子太清圣人太上老君做《道德经》阐述天道,也只能做“九九八十一篇”,盖因于此也!太上老君认为自己只能无限的接近天道,却永远不能完全的表达天道。
而墨子的墨家学说却提出了“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节葬。”十大观点,轮转如常,过尤不及。是故在与孔宣儒家“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九大观点想持的最后阶段,败下阵来。
其实孔宣的儒家的九大观点,正也是九九归一,用来阐述第十大观点“德”也!却是只能将这“德”字观点而隐藏于九大观点中,不能直接表现出来。
墨子当局者迷,当初为将墨家学说观点“完美”的表达出来,而取“十”,是以墨家观点虽也为地界人族必需,却是在立学说之初就决定了墨家学说之必然衰落也!
孔宣望着墨子远去地身影,只长叹一声,心知墨子怕是从此隐居麒麟山,改造学说去了!也不知墨子再出山将是何时!又能达到何种修为境界!
待得孔宣走下地界洛邑,玄木岛诸人皆是上前道贺,孔宣淡淡一笑。
玄都见己方已经输了一阵,心道若是再输一阵,那道教就得输了。当下也不犹豫,出列道:“道教这方,下一场就由贫道出列,却不知贵方派何人出列?”
玄木岛这边,本事最高的乃是孔宣,孔宣之下,便是云霄,其余者皆是按斩却一尸的准圣,怕是打不过斩却两尸的玄都。
竹灵向云霄行礼道:“此仗还请师叔先行!”
云霄点点头,微笑道:“自当年黄花山下,我倒几百年没有出手了,也好,今日就去会会我以前三清道门的大师兄!”
云霄上前一步,对着玄都道:“道友,你我二人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玄都倒似对云霄出战料定了一般,道:“云霄师妹,我先你斩却一尸,你却先我斩却两尸!今日也正好验证一番!”
云霄道:“云霄再非道教中人,师妹一称,倒也不敢担当!今日你我各为其职,却非以前之争了!”
玄都云霄二人拜在三清门下日久,千万年来,自也不少切磋之事!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两人衣炔飘飘,御风上虚空而去!
却说那李松此刻正在飞往洛邑的虚空中,果然发现玉帝与王母二人的身影。这两位号称三界第一夫妻,平日里却是三界中隐藏得最深之人,生怕别人发现自己,此刻大张旗鼓,亲自下得凡来!
李松倒也不急着前去,在虚空中观望起来!
正算着,李松突然感觉到虚空中有一屡气息传来,当下更是大吃一惊!自己修为已经是如此高了,竟然此人还能躲过自己感应!怕是方才那一丝气机也是此人故意放出,引自己前去。
李松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当下也不犹豫,直追寻那道气机而去!
却是发现虚空中,一位道人凭风而立,衣袖飘飘,待走得近前,更是见此人鹤发童颜,慈眉善目!正在观看着玄都与云霄二人之战!
那人见得李松前来,抬眼微微一笑。
李松也是一笑,上前行了半礼道:“贫道见过太清道人!”
此人正是那太清圣人人教教主太上老君“一气化三清”中地太清道人。太上老君乃是圣人,三界中圣人为尊,自是李松行礼。不过太清道人只是一化身,虽代表太上老君,却也终究不是本人,所以李松才行了半礼。
太清道人倒也不托大,侧身让过,道:“道友也不必多礼!今日能见得道友,也是幸事!”
李松笑笑,并不回答,却是将眼睛望向那正在打斗的玄都云霄二人!两人此刻已经是全面交手,正打得难解难分!
六七节 谁狼谁虎
太清道人道:“道友观玄都二人之战,当谁胜谁败?”
李松将眼睛望向那前东周都城洛邑,那里的几百万大军与诸位观战之人,个个神色紧张,只有那玉帝与王母二人端座九龙撵上,旁人看不清是何表情,不过此刻,也没人会注意到这对夫妻。
李松淡然道:“道长将我唤来此处,想来已经算道,玄都云霄二人此战已经无关紧要了!只可叹道长道教与我玄木岛筹谋百年,如今终究也免不了为他人做嫁衣裳!”
太清道人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李松又道:“道长大才,又曾在洪荒游历百年,当听说过地界凡人有一故事,名做《东郭先生与狼》。”
有滥好人名东郭先生,一日在山间行走,遇一受伤之狼,道是猎人追赶,危在旦夕,乞求东郭先生救之一命。东郭先生动了恻隐之心,遂瞒骗了猎人。
后猎人走远,狼复要以东郭先生为食,东郭先生体弱,如何抵抗得了?眼看就要被饿狼吞食,又来了农夫,最终农夫打死饿狼了事。
太清道人也是抬眼向那玉帝王母的九龙撵车望去,只面无表情,道:“上天有好生之得,玄木岛何必苦苦相逼,须知狗急也会跳墙,到时候兔子搏鹰,终究是两败俱伤,便宜了他人!”
李松道:“太清圣人清净无为,可也不得不让道长你来牵扯这理不清,也码不顺的红尘之苦!可知世上终究难以称心如意。”
顿了顿,李松又直视太清道人,道:“道长,事已至此,你我还有退路否?且还是想着如何应付接下来的战斗吧!”
太清道人道:“如何应付?终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再说头疼的怕是道友玄木岛一脉了!”
过得片刻。太清道人又道:“毕竟还是可惜了,道友独创五行分身大法,没想要今日竟然不能领略道友的神通了!”
李松笑道:“道长还请放心,我玄木道人早晚要向道长讨教一二的!至于这区区算计,我玄木岛早晚会要回来的!我玄木岛做得了猎人,自也做得了农夫!”
太清道人眉头一皱。道:“道友却别只记得猎狼,可不要忘记了天边还有一头猛虎!”
李松望向那西方,只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却又郑重地道:“狼也好,虎也好!我却只知道,归我玄木岛地。谁来了也别想抢跑!”
太清道人一时竟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却说那云霄和玄都二人,此刻也是杀到了关键时刻。
两人份出三清,修炼功法本就大同小异,因此也算得上去知根究底了。两人在小心翼翼的接触了几回后,自然就放开手脚,大杀起来。
玄都有那拂尘与九宫八卦道袍,能攻能守。本是占了不少便宜;可云霄手中的混元金斗却最是难缠,只放出阵阵金光。直向玄都射去,一不小心被沾上了,修为便得损失不少,玄都单靠那九宫八卦袍也是阻挡不得,但玄都在封神大战前乃是太上老君唯一弟子。又岂是易与之辈。那手中拂尘更是夺天地造化。每次在玄都手重使将出来,也是一道道红光射出。有如厉剑一般。
云霄只得以上清圣人大法相抗,好在混元金斗自动护主,玄都又要心有两用,因此也堪堪抵挡下来,两人急切间也分不出胜负来。
云霄心道如此下去,怕终究还得自己吃亏,九宫八卦袍乃是宝贝,使多久都没事,而自己的上清圣人大法可得耗费气力。果然,慢慢的云霄脸上就快要渗出汗珠来!
当下云霄将牙一咬,对着玄都道:“道友,接下来你可当心了!你若是能在呆过一天时光,今日你我之战,云霄便算是你胜了!”说罢伸手一招,便将那混元金斗擎于芊芊玉手中。
玄都一楞,不知云霄意欲何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顿时面色大变。当下也不犹豫,只席地而坐,口中大喝一声,道:“出!”
只见得玄都头上缓缓升起一尺大小的两朵红色莲花,正是那太清圣人大法。那红色莲花放出千丈红霞,和那玄都中上地拂尘、身上的九宫八卦袍放出的光芒融在一起。
云霄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模样,一袭淡黄长裙,无风自飘,明眸善睐间,温柔而坚强。云霄头顶上也是两朵青莲飞出,骄艳迷离。那混元金斗被执掌在云霄那秀美的小手上,却是对着玄都,一阵阵漫漫黄沙朝那天空飘飘洒洒的落下来。
云霄骄喝一声:“九曲黄河阵!出!”此刻,云霄终于使出了那让三界之人闻之色变的九曲黄河大阵。
上次黄花山下,三宵以九曲黄河大阵对付那在洪荒闯下了莫大名声地阐教十二金仙。将十二金仙尽皆削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使得那十二金仙到现在还与废人无异。最后竟然惊动了太上老君与原始天尊两位圣人,亲自走了一趟,才将十二金仙救下。
如今云霄修为比起当日,自是又高了一层,九曲黄河大阵对着玄都一人使出,玄都如何敢大意?
才片刻间,玄都周围一坐漫漫黄沙大阵便成。此阵却是以玄都为中心,一座座黄沙堆成的山峦此起彼伏,又有一条河流弯弯曲曲,绕着玄都而行。
玄都缓缓站起身来,抬眼望去,近处黄沙滚滚,云雾弥漫;远处煞气冲天,阴霾彻地。而东方的天空,却是一轮太阳慢慢升起,如一个大玉盘一般,将那些云雾全部散去,现出这九曲黄河大阵的真实面目来。
太阳慢慢的升起来,温度越来越高,待得快要升上半天时,那太阳更如一个火球一般,在无情的蒸烤着。那些黄沙仿佛着了火一样,糙热莫名,连带着里面所有的一切欲将燃烧起来!
玄都身上有那后天至少宝九宫八卦袍,倒也不怕开始那些热浪来袭,此刻却是知道大阵快要运行,当下正欲踏出一步,却是突然听得阵外云霄道:“道友,当心了!”
只见那四面把方的黄沙迅速流动起来,玄都顿觉得头晕眼花。突然,一颗颗黄沙在天上那轮烈日照耀下,突然全部反射出金光,直向玄都袭来!
玄都知道九曲黄河大阵一经发动,便连绵无绝,有如那黄河之水,虽曲折百绕,却是不达大海誓不罢休!
好在方才云霄有话,只要挨过那一日时光,如今日已中午,却是算过得一半了。
玄都大喝一声,手上拂尘望那些黄沙直扫而去,顿只见拂尘上一阵强风刮出,只吹得那些黄沙漫天席地而去,靠不得玄都身边。
不过片刻后,那些黄沙却又化成一个巨浪,直向玄都打来,玄都冷哼一声,喝道:“起!”只见玄都身上九宫八卦袍突然腾出一股红云,那朵红云如那小船一般,将玄都托于那片漫漫黄沙之上。
黄沙浪头一个接一个地飞过,可玄都脚下的红云总是浪涨船高,安然无恙地度过。
两人就如此疆持着,却是大阵中一天时间快过,只见阵中那轮太阳已经西斜,遥遥的挂在远处的一个黄沙山头上,红彤彤的光芒在的洒着这一片,寂寞而无声……
玄都脚下地红云却是越来越淡薄,此刻已经堪堪接触脚下地黄沙,玄都头上的两朵红莲也是萎靡不震,仿佛被大阵抽干了水分。
大阵外边,那在地上端坐地云霄也是也是困顿不堪,身上香汗泠泠,那在虚空中漂浮的混元金斗此刻也是摇摇晃晃,要掉下来一般。
云霄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也不催动大阵运行,只任由那轮火红的太阳落下山头……
大阵里面的玄都也是端坐下来,双目微闭,运气补养,丝毫不管那外界变化……
太阳终于完全落下山头,这时候,却又见一道回光返照,将那九曲黄河大阵照得通亮通红,时有微风吹过,沙沙作响,却又见那那道蜿蜒的河流有潺潺流水声传来,在落日余辉的照耀下,仿佛腾起一团团红雾。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大阵中的玄都却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美景。深知如今可到了关键一战的时刻,是破阵而出,还是去那混元金斗中被晃上几晃,就看接下来的一战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回光返照的一击是最后一击,却也是最险一击,因为这一击后,便要让对手进入那漫漫的长夜……
六八节 连环九击
云霄在得九曲黄河大阵外边,玉手疾挥,一道道青气向那混元金斗涌去,只见那混元金斗金光越来越亮,从混元金斗流出的黄沙也越来越多!
云霄骄喝道:“连环九击!破!”
顿时,九曲黄河大阵中的那条小河流突然干涸,消失不见,黄沙围绕着玄都慢慢的转动起来,越卷越快,几乎快要形成一个大旋涡。
九曲黄河名为九曲,除了黄沙漫漫,百折千绕,迷人心智以外,最厉害的便是这太阳将下山时的连环九击,宛如那九重天劫,一重胜似一重,直到将在大阵里面的人卷进那黄沙里面。
玄都神情毅然,脚踏红云,将手中拂尘插于背后,伸手一招,大喝一声:“出!”只见玄都手上便凭空出现一把芭蕉扇。
当初道祖门前有一棵芭蕉树,树上结了两片叶子,被太上老君与冥河老祖一人取了一片,做成了两把后天灵宝芭蕉扇。
芭蕉扇有两大妙用,即为扇风点火!左边一摇,即是风起;右边一摇,便是火出!此风非是凡风,乃是三昧神风;此火也非是凡火,乃是三昧真火!
后冥河老祖那一把赐予了罗刹女,太上老君的这一把就留在了天庭兜率宫中作为炼丹之用,今日玄都知道有场恶战,是故便将此扇取于手中。如今在这九曲黄河大阵中,倒也能派上用场。
第一击来临之时,玄都大喝一声,将手中芭蕉扇望左边一摇,便见一阵阴煞煞,凄惨惨的神风朝那些黄沙刮去!
“呼……”,只见那三昧神风过处,黄沙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才片刻后。第二击又是来临,玄都这回却是将芭蕉扇望右边一摇,只见芭蕉扇上便是一股股白色透明火焰向那些黄沙飞去。
那些黄沙一遇见那三昧真火,顷刻间边燃烧起来,燃烧的黄沙只化做灰烬,过得片刻后,三昧真火慢慢熄灭。黄沙却也是消失不见,第二击算是安稳度过。
玄都却是丝毫不敢大意,以玄都之能,自然知道方才第二击之力乃是第一击地两倍,若是如此累积下去,那第九击的力量该是何等了得?
在虚空中观战的李松与太清道人此刻也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李松看着玄都那周身的宝贝,只心中叹气不已,自己玄木岛上的宝贝还是太少了啊!除了竹灵梅韵这等有着本命法宝之人外,其它的基本上便只有一个宝贝了,轮到自己的最后两个弟子仓颉和韩非,竟然还要动用自己的本命先天甲木之精,幸亏自己已经决定不再收徒了,否则还真要打光棍了。
哪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