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看我怎么收拾你!”阿吉秀口中恶狠狠的蹦出这句话,随即对报信的那士兵发号施令道:“立即集中所有将官在城主府内的议事厅议事!快!”
半小时后,在城主府内的议事大厅里,阿吉秀这个杰德大人和他的下属们正在倾听着近卫将监德瑞克的敌情报告。
“各位,曰本人已经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四面八方都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敌军,根据我对敌方夜里手持火把数量的估计,敌人的数目可能至少也有五十万左右。”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羿飞日月插话道:“不是五十万左右,实际上曰本人在我军城外集结的人数只有三十万人,他们的主帅是号称“九州无敌恶鬼”的九鬼千宗易。而,此刻在亚德境内对付亚德联军的曰本人则有五十万之众。虽然从数字上来看我们这边好像要轻松一些,可是,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就是,目前我们这里的三十万曰本军队,全都是曰本的精锐之师,里面还有一只曰本的绝密王牌部队,一只号称‘美浓之虎’的骑兵部队。”
“你的情报这么详细,从何而来?”一位中级的将官问道。其实,不只他一个有这样疑问,在这议事厅内的每个人包括阿吉秀都想问一下,想知道羿飞日月从何得到这么详细的情报的。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得到这些以前从未听说过的情报,是一件多么艰巨的事情!
羿飞日月转过头看着坐在议事厅正席上的阿吉秀,笑而不语,只是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紧接着又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最后又指了指议事厅的门外。羿飞日月这手势是在说什么?大家都糊涂了,不知所以然!只有阿吉秀一个人看明白了,整个大厅内只有他。阿吉秀从坐椅上起身,对在场的将领们说道:“对不起!各位,我命令你们此刻呆在这不准外出,我要和羿飞日月出去一下商议一下其他重要事情。”
说完,阿吉秀就和羿飞日月出去了,两人静默不语,径直走到府内的后花园,当来到那处很美丽的帕拉斯女神的喷泉雕像旁时,羿飞日月终于站住原地,说道:“阿吉秀,我知道你有些事情不想听,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如你此刻心中所猜测的那样!~我们中间的确有内奸!我们第一批随军军粮要用完的消息也的确是那内奸通知敌人的!但是……阿吉秀,那人不是你所预料的哈雷!哈雷是忠心于你这杰德元帅,忠心于那美斯国的!”
阿吉秀惊得一惊,瞠然道:“啊!不是哈雷?那么,那人到底是谁?”阿吉秀心中显然吃惊不小,一时心急脱口问道。
“是,是你一直喜欢的梅可。她才是曰本人的间谍,是我们中间的内奸!”
“不可能”听到这消息,阿吉秀猛地懵了,他双手捂着头,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羿飞日月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她!怎么会是她呢!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说到最后阿吉秀的声音哽咽了,他颓然低头,沉沉的低耸着脑袋,此刻,他的心被梅可深深的伤害了。
半响之后,他抬起头来,说道:“羿,她为什么要投靠曰本人。”
“没有!不能说她是投靠曰本人的。梅可,其实她是曰本人派来的间谍,想必已经在大陆卧底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也是刚刚在听德瑞克的报告时从她心里所想的那些得知那些情报的。”
“啊!?”阿吉秀心中又是一阵痛楚。不过没有多久,阿吉秀脸上痛苦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则是一张被扭曲的笑脸,他的嘴角还勾起一丝不易为人觉察出的冷酷的笑意。
羿飞日月关切地拍了阿吉秀的肩头。阿吉秀侧过了头,看着羿飞日月,说道:“走吧!我们还要接着开会呢!”
“诸位,今日的会议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养足精神,明日傍晚,我们将与曰军主力决一死战!”随着阿吉秀一声令下,散会了。
“你想怎么办?难道你真的打算明天傍晚和曰军主力交战,刚才我听到梅可心里在叹息,她说我们输定了!”
聆听之下,阿吉秀冷笑道:“那可未必,其实明日之战的困难我已经想到了。曰本军队的非主力的那五十万大军数日内即攻克亚德人十七座城池,显然他们并不简单。曰本军队的战斗力应该很强才对,你想想,亚德的联军在数量规模是不会逊色于曰本人的。至于交战的经验,我想亚德人也是丝毫不逊色的。长期的战争,必定铸造了亚德人一支久经战争磨练的队伍。唉!”阿吉秀仰天长叹一声:“曰本人,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
“是啊!那你为什么还有去和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对手立即摊开底牌。难道你不想先试探一下敌人的实力。要是万一我们这三十七万大军远敌不过他们这三十万人的主力,我们岂不是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呢?整个那美斯岂不是暴露在曰军的铁骑之下受尽蹂躏?”
阿吉秀森然笑道:“羿,你放心!我不会当战场上的赌徒。”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也就是清晨刚刚五点钟的时候,出乎阿吉秀意料的是,曰军似乎等不了到傍晚和那美斯军队的决战,开始从东西两门同时发动进攻,攻城了。
一时间,城里城外人声呼喝、马鸣嘶昂。羿飞日月被阿吉秀指派去支援西门的战斗了,于是,阿吉秀独自一人快步来到东城门上,这里是曰本人主要的进攻方向,有一部分曰军已经成功的等上了城头,这里也是德瑞克负责守卫的地方,那美死的士兵在德瑞克的率领下奋勇异常,正在拼死狙击曰军的进攻。
漫天箭矢,像天空的大雨不住的向双方的阵营中倾斜。那美斯的皇家魔法团的军方魔法师们,也都各自施展自己的神通,各式各样的魔法向曰军阵营里洒出。双方的阵势都很大,战斗得也很激烈,如果是拍电影的话可谓是无比壮观,可是这毕竟不是演戏。无数个真实的生命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风中,消失在冰冷的历史中,消失在他们亲人们的泪水中……
又有一个那美斯的士兵,被长枪贯盾而入,盾后的他中枪而倒,长枪甚至穿透了他的身躯,可以想到刺这一枪的曰本人这一枪的力量是何等的可怕。刚刚杀掉了这名那美斯士兵的曰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拔出他的长枪,就被另一个那美斯士兵手中长剑一斩,身首异处,冲起满天的血雾。
又是一声声不绝于耳的惨叫,每声惨叫都有一个人死去,无论那人是那美斯人还是亚德人,都让阿吉秀心里很不舒服,他看见这些鲜血,看见自己眼前的那美斯士兵们不断地一个个倒下,愤怒的挥舞起了自己手中的胭脂宝刀。他每挥舞一下,就必然有一个曰军士兵倒下。就这样,断剑和裂斧在空中翻腾,半空中血雾飘洒飞腾。
这时,离阿吉秀不远处有一个穿着黑色武士铠甲的曰本人,从他身上的奢侈华丽而威武铠甲可以得知他定是一名曰军高级的军官。他的身手确实不错,倒在他面前的那美斯士兵已经用自己的生命来证实这一点。
阿吉秀岂容得下他如此地放肆,几个箭步冲上前去,二话没说就是一刀。“当”的一声,伴随着兵刃相击的刺耳声音,那名武士被阿吉秀震退了三步。他的脸色肯定不好看。从他戴着面具的脸上唯一露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不相信。也许他对自己的武力太过于自信了。
阿吉秀不等他缓过气来,又挥剑一记劈斩。阿吉秀的动作非常快,对于这个曰本武士来说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胭脂宝刀的剑刃已快到了自己的胸口,不由得把他惊得脸色苍白,他的反应相对于阿吉秀来说太慢了!他此刻只觉得自己手中武士刀沉重如山,根本来不及举起挡住对方的这一刀,于是他本能的把身子向后一仰,双脚猛的一蹬地倒飞出去。
当这武士倒地后迅速的爬了起来,正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猛的发现不对。一切都太晚了,胭脂宝刀的刀身以令人难信的奇速,贯入他的腹部,鲜血“嗤”的一声飞喷而出。
当阿吉秀把胭脂宝刀插进这个曰本武士的腹部的时候,强烈的震动让这武士头戴着的黑色面具掉落了。阿吉秀清楚看见了这个武士的脸,看见了这个武士临死之前惊恐的眼神,这是一个样貌非常英俊而又年轻的曰本武士,溢出鲜血的嘴角还带着孩童的稚气,就在死神带走他年轻生命的时候,阿吉秀清晰地感受到如此年轻俊美的生命在他手中紧握的宝刀之上飞快的流逝!他的心里闪出一丝丝歉意和难过。要不是这场战争,幸许两人还能相识成为朋友,但这可恶的战争让两人决出了如此凄凉的生与死的结局。
样貌非常英俊而又年轻的武士,瞪大了眼睛,带着一脸错愕、不敢相信的表情,好一阵子,他才慢慢的、慢慢地向前倾,整个身子沉重的伏在了阿吉秀的身上,身上的火热的鲜血也流淌在了这个杀死他的人的身上。
这时,阿吉秀的心头掠过了一股强烈的黯然,他只觉得整个城头上无数厮杀的人影,无数的生与死的喧哗,都与自己无关,一切都只是一片死寂,时间似乎停止在了这里。
不断有曰本的士兵从城头掉下去,但还有更多的士兵爬上来,对于这些士兵来说,鲜血已经染红了他们的眼睛,生死己经没有感觉,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杀死敌人的念头,这是唯一的念头。
踏上命运之路,又没了归去之处,就再也不能回头。只能冲呀,杀呀,忘记悲伤和疼痛,直到死亡。但如果不变成这样的话,就会变成战场上没有名字的一堆肉。作为一个士兵,谁都是更不愿如此下场。
“杀呀!杀呀!杀!”混乱的战场上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么吼叫。阿吉秀被这声吼叫唤回到了现实中,他慢慢的放下了这名年轻武士,慢慢的合上他的仍睁着的双眼。“安息吧!”阿吉秀举起自己手中的胭脂宝刀。只片刻的时间,他的胭脂宝刀上便又沾满了数十名曰军士兵的鲜血,他所经过的路上,更是布满了曰军士兵的尸体。
兵刃的碰撞声,箭矢的破空声,无数的人影在厮杀。小小的托斯卡纳城在双方如此众多的人数下,显得是那么的狭小,似乎每走一步都有敌人,也似乎胡乱发出一箭都能射中一个敌人。
这场攻城战一直打到快中午才结束。此时的托斯卡纳城早已是血流成河,随处可见留下了大量的断剑残弓和尸体。显得残破不堪的托斯卡纳城的城壁上,到处可见早已干涸的墨红血渍。那美斯的士兵们表现得很英勇,在付出3万多人的惨痛代价后,击退了曰本人的第一次进攻,杀死曰军4万余人。
“你觉得战争怎么样?是不是很残忍?看着城里城外这么多的尸体,想着他们前几个小时前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我的心里真的很不好受!真想再没有战争了,这样就不会再也不会有人这么死了,从此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战争的孤寡老人、战争的孤儿、战争寡妇呢!”阿吉秀站在东城头对着身旁的德瑞克说道。
德瑞克道:“是啊!战争真的很残忍!从人类诞生的那天起,战争就从来没有停息过。不停地争斗,不停地流血。人类失去了太多的生命,流了太多的血。尽管期待永久的和平,但这却依然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血,依旧在静静地流淌。”
“说得也是。”阿吉秀苦笑道:“幸好这场战争我军是正义的。不然我肯定会内疚死的。”
德瑞克道:“战争是无所谓正义和邪恶的,一般来说,只有成王败寇。我们赢了,历史就会说我们为民族而战!曰本要是赢了,历史就会说是我们是负隅顽抗的蠢猪!战争只有生与死,胜于亡,真的很难说得上什么正义与邪恶。战争需要只是借口。战争大都是因为人们的私欲而产生的,像这次也不例外。”
“那如你所说,正义与邪恶的分别难道就没有意义了吗?难道和平真的就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吗?就算真的是这样罢!反正,我是不允许曰本人来践踏我那美斯的子民的。我对这方热土有着无比的热爱,岂能容许他人来侵占。”
“我也不允许曰本人侵占亚及亚大陆。可是战争,只要各种民族还存在,地域界限还存在,世界还存在,永久的和平就不会到来。因为人的私欲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在这个充满欲望的世界,是不会有真正永久和平的。除非”
“除非什么?”阿吉秀迫切的问道。
“除非有人统一了天下,让亚及亚大陆还有曰本岛都在他的统治下。”
“难道只有天下统一才会有真正的和平吗?统一天下,这意味着什么?不又是数不尽的战争,不又是无数人的变为战争冤魂吗?”
“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是神对人类标注的最好的注脚。除了战争统一天下外,统治者也必须会治理天下,让人们吃得好穿得暖。还有,要想办法让魔族永远都不会入侵,最好的办法就是统一魔界,还有,据说魔界的另一端还有人们不知晓得另外一个世界。最好都统一,这样才能有永久的和平。”
听了德瑞克这番话的阿吉秀陷入了一片沉寂。就在两人的短暂沉默里,羿飞日月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东门。“元帅!有事情不妙!”羿飞日月一来便劈头说道。
“什么回事?羿,你慢慢说。”阿吉秀说。
“真的没想到曰本人的兵器质地如此优良,你看看我们那美斯士兵用过的这把剑”说着羿飞日月递过了一把那美斯的长剑。阿吉秀仔细一看,只见剑刃上已经有了许多细小的缺口显然这剑的主人经历的这场战争是多么的激烈。看完之后阿吉秀将剑交予德瑞克看,德瑞克接过看完之后又重新交换给了羿飞日月。
“想不到,这场战争竟如此惨烈!连我们在大陆上引以为豪的锋利无比的那美斯长剑都变成这么一副模样了!”看完长剑,阿吉秀不禁感慨万分。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了!你们还没有发现到问题,看这个!”羿飞日月话音刚落便挥起手中长剑向身旁的墙沿砍去,只听见清脆的“当”一声,长剑已应声而断!
“怎么回事?你把它弄断干什?”阿吉秀不解的问道。
“我是想证明一点,我们那美斯军队的士兵们的兵刃基本上都和这差不多了。”羿飞日月说着说着便走到一位正在城上站岗的士兵面前,取下他的长剑,将兵刃交由阿吉秀。阿吉秀结果兵刃一看上面如同前一把长剑一般,有着许多细微的缺口,阿吉秀试着用力将长剑往城沿上一砍。果然长剑剑身,应声而断!
这下阿吉秀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不仅他如此,德瑞克,羿飞日月两人的脸色也十分的凝重。他们都很清楚,这次的出征,后勤保障不能说没什么问题。虽然士兵们还各自备有兵刃。可问题是,每个士兵大都就只有这么一件备用的兵刃,万一要是在战场上折断,到时候怎么办?岂不是只有被敌人屠杀的份呢!
德瑞克叹道:“曰本人的武器果然厉害!人类千百年来制造优秀刀剑的核心问题是如何兼顾硬度和韧性。刀剑的锋利取决于硬度,而硬度过高,韧性便会降低,作战时免不了的激烈碰撞,使刀剑会很容易折断。刀剑技术的发展史,也就是不断将硬度和韧性融入钢铁的历史。武士刀的外形直接来自曰本钢兼顾硬度与韧性的性能,而那美斯的钢材却没有那样的优良性能。”
德瑞克继续分析道:“武士刀具有如此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