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今生!”
“来世!”
随着阿卡三声震天大喝,整个天空陷入一阵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天地黑暗中只有一个地方有亮光,那就是阿卡。
阿卡,狄卡里斯,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他整个人化作一团璀璨光芒,是这黑暗的天地之间唯一的光明。
这怪异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天地恢复了往昔。恢复了光亮的天空,蔚蓝得分外晴亮。
“这就是我的真身,罗刹天三世不动冥神真正的面孔!”循着阿卡的话音望去,义信所见的是一个奇怪的怪物。之所以称为奇怪的怪物,是因为阿卡此刻不再是一种人的形态,他此刻的形态比较类似于神话传说中的三头六臂的人物。三个脑袋,六个臂膀,六只手。三个人,每个人一百二十度,三个人左右相连。而且每个人都是一片黑色,完全没有一丝亮光的纯黑色。不仅是人,连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一片。一片黑色,阿卡的脸什么的都统统看不见了,只能凭借轮廓分清大致的部位。
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义信也吃惊不小,虽然神界的梦幻重场里面有很多基因变异的样本资料,可是义信都是阅读过的,在他记忆中梦幻重场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重组结构。义信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新月,你有你的暗能量,而我狄卡里斯则有我的‘黑暗三元’。”
义信不解道:“黑暗三元?”
“不错!黑暗三元!”阿卡说道,准确的说已经不是阿卡说话了,因为新生成的这个形体东西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和原来的阿卡的声音完全不一样。现在他的声音是一种忽男忽女,忽低忽高,忽尖忽粗的奇怪声音。
彰北城外近处的驻扎守卫部队直到现在才有反应,城内响起一阵急促的战鼓声。这是遇到紧急情况才会敲响的鼓声。
一对铮铮铁骑风驰电掣般来到阿卡和义信的面前,对于他们的首领陈义信,他们似乎都是认识的,但是对于那个变化了的阿卡,他们每个人都感到惊悚和恐怖。黑漆漆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魔鬼吗?这是困扰在现场的士兵们心头的疑问。
“不许动!否则格杀无论!”一个人类士兵队长命令自己的手下包围了那黑漆漆的一团东西。
“讨厌的人类!”阿卡冷冷说道。与此同时,数道黑色的光束从这个变化了的阿卡身上发出,光束纷纷穿过了那些士兵。士兵们纷纷坠马,其实不仅是士兵坠马,所有的马匹也都应着光束跌到在地。
“好痛!”自马背上跌落在地的士兵站起身来时纷纷失态大声吼叫道。一向训练有素的士兵没,们怎么会连坠马这点小小的痛楚都承受不了呢?他们每个人都很失态的在嚷叫“很痛!”、“很痛!”……
义信看着自己手下士兵的如此娇嫩,一开始义信眉头紧皱也非常不悦。可是接下来的变化让他看得目瞪口呆。这些士兵们,这些站起身来的士兵们,这些站起身吼叫道很痛的士兵们,一个个的皮肉像在被什么东西腐蚀溃烂。头颅被溶蚀,鲜血、脑浆从伤口不断渗出,躯体被溶蚀、内脏被溶蚀,最后连双腿也被溶蚀,不久地上只余一副副的白骨,怵目惊心!义信不敢再看!
“终于清静了!”阿卡似乎很享受般的长舒了一口气,他道:“见识到黑暗三元的恐怖力量了吧!”
阿卡继续说道:“诸凡天下万物,都无时无刻不是处于两种形态或者两种形态之间。正如善、恶之间还有无善无恶;前世、来世的中间正是今生。这三者的状态,即是三位,而此时此刻的我正是三位一体,也就是我狄卡里斯的力量源泉。蕴涵万物内在的全部力量的三位一体,相比你假借宇宙的暗能量,也不会有丝毫的逊色。来吧!新月大人,看看天地之间究竟谁是唯一的王者!”阿卡双手举向天空。
“黑暗、圣光、三位一体、无极弹!”伴随着阿卡的大喝声,阿卡举向空中的双手上出现了一个直径一米的魔法能量球。这个能量球大的颜色非常奇特,是白色、黑色、以及白色和黑色混合而成的一种灰白色。能量球正在不断变大,但是却没有半丝向义信发射而去的迹象。此刻的阿卡和这个魔法球。
空气中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出现了一张华丽的金色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那正是三公主卢梦月。
卢梦月出现在了义信面前。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一个陷进?
义信可不管了这么多,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义信满脑子都是卢梦月的安危。
当他确信卢梦月只是轻度的昏迷之后,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新月!”当义信闻此声抬起头来的时候,义信才发现刚才阿卡聚集的那个奇特的魔法球正自高空向自己砸来。
这怎么办?任由魔法球砸落的话,正在昏迷中的卢梦月肯定会被这未知威力的魔法球的爆炸力量所波及伤害的。怎么办?
“噔!”的一声,义信想一脚将卢梦月所睡的这张大床踢到安全的远处。可是,这大床似乎像是生了根一般,固定在地上,完全是纹丝不动。
“嗯!”昏迷中的卢梦月轻噫了一声,看来她快要醒过来了。不过要等她醒来,怕是这魔法球已经砸落了吧!
哼!义信一个飞身,他整个人如同炮弹迎着魔法球飞去。在义信飞身而去的同时,数个暗能量的魔法弹在义信手中迅速形成。这些暗能量的能量弹比义信的本身抢先一步接触到阿卡的奇特颜色的魔法弹。
暗能量的魔法弹一触阿卡的魔法弹就消失了。完全的消失了!与这些暗能量的魔法弹消失相对的,阿卡发出的魔法弹还变大了一些。难道阿卡的魔法弹能吸收义信的这些暗能量不成?
义信面无惧色的迎向魔法弹,他身后不远处就是他的爱人卢梦月。
“啊——”义信张开双臂,紧紧抱着这个直径超过一米的魔法能量球。虽然世间有不少的魔法师都能释放出直径超过一米的魔法能量球。但是威力却不可能和这个魔法球相提并论。
“啊——”义信奋力将魔法球紧紧拽住,不让它再前进半分。这时的景象就是一个银光闪闪的人——穿着月神战甲的义信,抱着一个颜色奇怪的大球。“噗嗤”一声,确切的说是非常大的一声,大得方圆十里之内所有人都能清楚听见的一声,阿卡所发出的魔法球被义信活生生抓爆,消失了。
义信似乎很是疲惫,任由自己的身子自高空中坠落下来,砸落在了卢梦月所躺卧的那张大床的旁边,激起了一些尘土,激起的尘土很快恢复平静。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刻,三公主卢梦月正试着微微睁开她因昏迷已久而显得沉重的眼帘。
当卢梦月睁开眼帘,首先映入她眼中的是义信的一张笑靥,一张苍白的嘴角还有丝丝鲜血的笑靥。义信受伤了,此刻他跪起身子在卢梦月的床前。
“你没事了,真的太好了!谢天谢地,那个乱河童终于被你打败了!”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有的是高兴不已的神情。卢梦月的记忆仍停留在义信和她自乱河童分开的那里。卢梦月一边说着话,一边想撑起自己仍躺在床上的身子坐起来,看得出来她似乎非常虚弱,连沿着床头柜坐起来她都没力气办到。
“你乖乖的躺下,不要乱动!”义信异常温柔的说道。
“你受伤了?”卢梦月柔声问道。义信的嘴角的,红色的血迹怵目惊心,像死神送来的一束凶猛燃烧的火焰花,显出一种恐吓性的威严。
义信轻描淡写的说道:“没有什么。我的伤没有任何的大碍。”义信的手轻放在卢梦月的额头,他用暗能量让卢梦月又重新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义信站起身,看着那个由阿卡变化而成的黑色物体,说道:“三位一体,光明、黑暗、光明与黑暗。三位一体,这应该是种奇怪的状态吧!一种能包容世间万物的状态!一种竟然连我所发出的暗能量也能包容的状态!”
义信说到这,一口血沫自他嘴边流出。紧接着,数声“喀嚓”声响起,义信身上所穿戴着的,那号称坚不可摧可以破魔的神器——月神战甲破碎了!彻底破碎了,碎成了千百块银光闪闪的金属片,叮叮当当的坠落在地上。
“难道我真的输了吗?”义信睁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不!我不甘心——我决不甘心!”义信轻咳了一声,那睁大的眼睛里,猝然失去了光采。义信的身躯缓缓前倾,整个身子沉重地砸进了草丛里,发出扑通一声闷响。
“你死了吗?”阿卡见倒在地上的义信没有半分动静。阿卡小心翼翼的缓步走到义信面前。
阿卡见义信没有半分反应,兴奋的仰天吼道:“哈哈,我赢了!我终于赢了!我才是天地间真正的强者!唯一的最强者!新月,你败了,你败了……”阿卡尖锐的狂笑声在天际回荡。
“你才败了!”这是义信的声音。
“啊?”阿卡吃惊于义信还没有死,心中暗叫不好。
刚才倒在地上的义信,此刻仍旧匍匐于地上,但是他的用两只手已经牢牢抓住了阿卡这个黑色物体的两只脚。
“为什么?为什么!”现场响起阿卡惊恐的叫声:“为什么?我全身都不能动弹了?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浑身毫无半点力量?”阿卡说话的声音是那种忽男忽女,忽低忽高,忽尖忽粗的奇怪声音,因此当他惊恐的怪叫起来更显得刺耳和难听!
“三位一体,虽然这种奇怪的状态连暗能量也能包容,但是暗能量是这世界的最伟大的力量!暗能量不代表黑暗,它代表虚无,一种宇宙中最本质的东西。暗能量岂是你三位一体就能完全抗衡和包容得了的!”义信冷冷的说道。阿卡的黑色身体的颜色起了变化,慢慢的越变越淡,不到两分钟,阿卡最后完全消失了。至少,完全看不见他了,他的声音也消失了。
黑色物体彻底消失的地方,却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正是阿卡,阿卡变回了原形,他又恢复了人的形态。只不过,他此刻是昏迷倒在地,没有半分知觉的。
义信站起身,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阿卡啊,阿卡。看在你我共事多年的情份上,我消除你的记忆,让你做回普通人就是了。阿卡啊,阿卡,希望做回普通人的你,能真正体会一下普通人的情感。虽然人生多风雨,虽然不是风雨过后都会有彩虹,但也希望你能看见你人生中的彩虹。”
义信说完这些,伸出手掌,指向昏迷在地的阿卡。从义信的手掌上发出了一些这世间只有义信才能看见的暗能量到阿卡的脑中,这些暗能量是专门用来消除阿卡记忆的。
日光渐斜,正是夕阳无限。
阳光斜射在彰北城外的小山丘上折出耀眼的金光,而远处的山丘则被镀上了一道美丽的金边,渐渐和天边的颜色难以分别了……
“你真的要走!”这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是的!梦月!我必须去魔界,彻底关闭生命之树。否则魔界的生命之树还会造出更多阳易伟这样的魔界战士。而且,我不应该留在这里。”这是义信的声音,而另外一个说话的人则正是三公主卢梦月。
卢梦月道:“你为什么不应该留在这里?难道你去了魔界消灭了生命之树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义信道:“我不是全都告诉你了吗?为了我能获得暗能量,我已经杀了太多的人,多的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虽然,这一切都事出有因,但是这却是我心灵中永远的痛,是我心中永远不能抹去的伤痕。我只是一个罪人,我无法说服自己留在这个亚及亚大陆上。我要离开,远远的离开。”义信说到这,看着卢梦月的此刻的眼神,那眼神里写着的是无尽的爱意,是思念,是不舍。义信目睹着卢梦月的明亮的双眼,凄然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语气一软道:“也许,当我认为自己的罪孽已经赎尽之时,我会回来,再次踏上这块大陆……”
卢梦月咬了咬牙,紧紧抓住义信的手,道:“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离开我!”
“梦月!”义信深情的呼唤着卢梦月的名字,他双臂轻舒,已把佳人搂在怀中。少女的温馨,就像是电流般传到了他身上。义信更加紧紧的拥她在怀中!
义信也是不愿和卢梦月分开的,可是他必须去魔界,魔界是非常危险的,而自己身上背负的血债又让自己无颜在这个亚及亚大陆上呆下去。想着,想着,义信心里不由一阵子发酸,不知不觉间被泪水模糊了双眼。“梦月!”义信温柔的轻唤道。
忽然,卢梦月被义信从他怀里被轻轻推开!义信把她的额头压低,送上了一个轻柔的吻。
“梦月,答应我,在没有我的日子请多保重自己!”义信温柔的说道。
卢梦月点了一下头。一刹间,她脸上现出了悲戚表情。她撩起了密密的长长睫毛,无限情怀凝视着自己身前这个难以割舍下的爱人。
“珍重!梦月,我走了!”义信说完,转身走到仍旧昏睡不醒的阿卡面前,随着义信口中念念有词,马上一个六角星图案就出现在他和阿卡的正上方,从六角星图案的边缘照射下来许多彩色光芒,映在地上显示出了另外的一个六角星图案。义信和阿卡完全被照在了里面。义信启动传送魔法了,他要离开这里了。
“不!”卢梦月发出一声肝肠寸断的呼唤。此刻,卢梦月已是泪眼模糊的凝视着义信,她颤声道:“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随着卢梦月的这句话飘散在空气中,义信所发动的那两个六角星图案同时闪烁了两下,瞬即就消失不见了。同时,义信和阿卡也消失不见了。
卢梦月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望着义信消失的地方。看着,看着,她心里不由一阵子发酸,两行泪水汨汨地顺腮滑了下来。像是失落了什么……又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地……她淌着泪,深怕被人看见似的低着头,晶莹的泪珠似乎在说它的主人此刻的心情一定糟透了。卢梦月可不是那种好哭的女人,只是眼前的这种事,来得那么突然。正所谓“爱侣分离肠寸断,但恐暂别成永决,从此生死两茫茫,再见何时难相期”啊!
※※※
广袤的魔界大地上,天空终年都是一片黑暗,这就是神秘魔界的真面目。
魔界的东土平原。
义信来到魔界的东土平原,这是阿卡过去到达魔界所经过的地方。“我注视着四面八方,发现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平地。这块辽阔的土地上既无兽迹,更无人烟。到了夜晚,恶鬼纷纷出现,舞动着发亮的火把,在黑暗里闪烁,犹如天上的繁星。在白天,狂风刮起黄沙,气势汹汹,好像下起了暴雨。但面对千难万险,我始终无所畏惧,只是勇敢直前”。这就是阿卡在魔界留下的见习诗。
一道闪电裂破虚空,天地一片煞白。紧接着,一声震天巨响,“轰隆隆!”—个闷雷不知落在何处,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不断闪烁的电光划破黑暗,照得远近平野明如白昼,地上弱草狂舞,一副风雨欲来的阵势。这只是魔界比较平静的景象,魔界真正令人敬畏的景象,是龙卷风。但凡龙卷风席卷过的地方,都只剩一片荒凉焦土,满目疮痍……生命在自然的力量之下多么的脆弱多么的渺小。
也不知已经过了多少天,义信仍然没有走出这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义信也并不清楚自己还要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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