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它,他们会接受到来自过去的信息,从而提早将她接回来。
躺在机舱内,跟前两次一样,她率先感觉自己被逐渐分解。
接着一条光亮的隧道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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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又是一声巨响和猛烈的撞击。
方筝儿知道她再度掉进水中,这回她的反应快捷很多。
在身体没有沉进湖底前,已经划动四脚往上游,头,一探出来,她马上朝着四周张望。
熟悉的树林,熟悉的阳光,召示着她再次成功穿越过去。
带着狂喜,她检查身上的衣物和背包,所有应该在的东西全在她的身上。
太好啦,这次没有出差错。
紫莺骨,对,快去找紫莺骨,找到它之后就可以回家。
狄毅在等着她的。
划动四脚,方筝儿迅速地游向岸边,熟悉的石头和花草,似乎跟十天前没有分别。
只是那名小恶魔呢?
她上岸后第一时间搜索着他的身影,发现树林里空无一人。
没有小屁孩,也没有盔甲将士,更加没有黑衣人突袭。
嗯,太好啦,一切如此顺利地进行。
她找了一处隐藏的角落,从背包内掏出干爽密封的新衣服,把身上的背心短裤脱掉。
最后脱掉内衣内裤,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迅速穿上新的衣服。
有上回的经验,她给自己备了衣服,而所有的东西都密封在胶袋内。
把湿透的衣物塞回背包里,她提起背包,朝着四周望了望,想着如何走出这片树林。
这里除了参天的大树外,根本找不到一条小路,或者小屋子之类的。
她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突然她想起最简单的野外定向方法,抬起头,寻找太阳的方向。
沿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就可以找到人群居住的地方。
头,缓缓地抬起来,阳光从树梢之中渗透进来。
☆、他的猎物【01】
沿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就可以找到人群居住的地方。
头,缓缓地抬起来,阳光从树梢之中渗透进来。
突然,她寻找的目光定住,凝神聚焦在某一个方向。
整张脸变得苍白难看,接着全身的血液被凝固了。
树梢上躺着一个人,一名男子。
一身深绿色的简装,身体倒躺在树梢上,左手支撑着头脑,嘴角叼着一根小草叶。
他就像一只变色龙,与树木的颜色几乎溶为一体,紧贴着粗壮的树枝斜躺。
动作看似娴适慵懒之极,但是他身上散发着傲然的霸气。
一双如野狼般的凶猛锐利的眸子,此际像盯上久违的猎物般,如狼似虎地锁在她的身上。
他没有说话,就是这般虎视眈眈,给方筝儿一种自己是他的猎物的错觉。
在动物的世界里,豺狼或者猎豹在捕捉食物时,悄无声色隐藏在隐弊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静候一击即中的契机。
他,绝对是危险诡异的人物。
她没来由感觉一阵寒颤,手不由自主地紧握着背包。
里面有一把装满子弹的短枪,或许她可以赏他吃几颗莲子羹。
真是他妈的倒霉!
两回穿越,两回被别人看了全相。
上回是小屁孩,她还没有这般难过,这回却换成一名青少年,看他的样子应该成年了吧。
再看他的样子,妖治而邪气,绝非善男信女,再加上她有任务在身,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方筝儿咬咬牙齿,当自己倒霉算了,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秒。
她狠狠地瞪眼他,掉转身就跑。
然而没跑开两步,她的身前瞬间飘落深绿色的身影,硬生生地挡住她的去路。
原本安躺在树梢上的男子,姿态优雅冷冽,淡然迎风而立着。
他有一张非常好看的俊脸,脸上凌角分明标致,浓眉微蹙着,下面是一双冰蓝色的眸子。
蓝得诡异可怕,只需要一眼,就会陷进他无尽的冰封之内。
仿佛带着魔咒的冰蓝眸子,肆无忌弹地打量着她,从她的五官直至她的全身每一寸。
一片片地抽丝剥茧,将她分肢再分肢。
方筝儿被他的眸子吓倒了,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睛,或许说更像动物才会有的。
没有感情没有温度,凌厉可怕得很。
她倒退一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武装自己,厉声喝斥:“你想做什么?”
然而她的呼喝并没有吓退他,反而惹得他向她走得更近,他一步步迫近,目光始终疑惑不解地锁在她的脸蛋上。
似乎在探究一些什么,更似乎想掠夺一些什么。
她一步步地倒退着,背包紧抱在胸前,一只手悄然探进里面,寻找短枪。
她本来可以用念力定住他,令他不能移动。
只可惜她们之间的距离太接近,她根本无法使运出来。
她的背部抵上粗壮的千年杉木,已经退无可退。
“你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她的手一挥,乌黑的短枪对准他的额头。
两个人的距离仅是一臂之隔,她的手枪抵正他的额心。
☆、他的猎物【02】
男子歪了歪头,把专注在她脸蛋上的目光,移向那把黑色的手枪。
短枪对于他来说是新鲜的事物,甚至不明白它有什么用途。
他自然不懂得这小小的东西,能够发射出威力无穷的子弹,在瞬间就能直取人的性命。
他仍旧面无所惧,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短枪。
不过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目光再度移回她的身上。
似乎他对她的兴趣,比对那把黑枪更加浓烈。
突然,他笑了,嘴角微微地上扬着,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然后他的脸也侧开来,把叼在嘴唇上的小草啐掉。
他突然转回头,冷冷地笑着:“你想对我怎么样不客气?”
说话声音跟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气,令人不寒而粟。
“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她咬牙警告。
“是吗?”他似乎不相信她的说话,冰蓝然的眸子,细长地眯了眯,落在她手中的短枪上:“就凭它吗?”
“对。”她屏住气,扣动保险制,始终不离对准他的额心。
不管他是人类,还是那些妖魔鬼怪,只要他是血肉之躯,只要他有心跳。
她就有把握一枪致命。
眼前的男子太诡异太妖邪,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再加上被他无礼地看了全相。
方筝儿对他没有半点儿好感,虽然她不想杀人,但是他再苦苦相逼,她不会手下留情的。
倏然,他敛起冷笑,冰冰冷冷地喝她:“把它放下来。”
一字一句缓挫有力,带着天生的王者口吻。
“你退开。”她仰着头,与他傲然对峙着。
突然她觉得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如果他真的对她怎么了,绝不可能一直耗着不动手。
或许说,他对她很感兴趣,属于很纯萃的感兴趣。
“把它放下来。”他重重着。
“你退开。”她同样不肯退步。
两个人互相狠狠地盯着,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半响,他再度扬起左边的嘴角,笑得邪魅狂妄,当她以为他不会退步时,他往后倒退一步。
她愕然,眨眨眼睛,不敢相信他会退步了。
然后,他又迈出一步,虽然很慢很慢,但是他在倒退着。
他脸上的笑容与他的行为形成鲜明的对比。
表情是高傲不肯退让的,但是他的举动却妥协了。
方筝儿紧绷的身体终于微微吁一口气,随着他的倒退,她感觉到自己的危险警报解除,全身松懈下来。
她仍旧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还有他脸上的邪魅笑容,他散发的那种淡然的王者气息。
跟小屁孩多相似啊!
可是,他不能是那名小屁孩的。
就在她走神之际,突然黑影袭~来,她持枪的手被扣住,紧接着她整个人被外力撞击。
只是半秒钟的时间,她被他推倒在树身上。
两只手同时被他扣压住,他的力度很大,毫无怜惜之意,狠摁住她的脉门。
手臂颤抖,随之短枪滑落掉下。
“啊……,放开我啊!”她的手不能动,于是她抡起右腿,踢向他的下盘。
☆、他的猎物【03】
曾经她学过泰拳,这种拳法最有利于近身肉搏。
曲膝,顶撞,一下又一下地撞向他的腹部。
第三下的时候,他欺身上压,把她整个人按压在树身上。
她的双手被他右手紧握,致于头顶,她的双腿被他的下身紧贴着,无法动弹。
甚至他们的胸膛都是暧|昧地相贴,她扭动着,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敏感地方,摩擦着他的敏感地方。
从他的身上飘来特有的清香,像是薄荷又像是茉莉的味道。
这种味道混和着他的男性体味,形成一种教人脸红耳赤的男性味道。
她从来没有被异性这般按压着,亦从来没有试过在瞬间败阵。
明明优势在她的手上,却在半秒的时间变成挫败。
为了方便行事,她带的衣服都是背心短裤,被他这般暧~昧地欺压着。
令她有一种受辱的感觉。
“放开我啊。”她不断地挣扎着,又惊又慌。
他的左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呲牙咧嘴的俏脸对正自己。
他是得意狂妄的,甚至带着叽笑看着她,似乎觉得她是一件好玩的玩具。
然后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肌肤,带着研究与暧~昧的姿态。
指腹来回地划动,一双如豺狼般的目光,放肆且贪婪着她的绝色美貌。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与叫嚣,只是自顾自地研究着她。
就像一名艺术家在认真评估自己的作品般,每一寸都不放过,细细地啄磨探讨。
突然,他的目光下移,沿着她线条优美的脖子线条,目光落在她的胸前。
背心短裤,让她绝大多数的肌肤裸luo露在空气中。
包括那双浑圆、大小适中的乳……房。
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露出半个浑圆是很平常的事儿。
但是对于古老的时代,却是伤风败德之事。
只有在妓院的花魁才会穿得坦胸露乳,才会露出一双玉白美腿。
他蹙起浓眉,似乎有些不悦了。
很明显他不喜欢她这身打扮,跟红楼舫的姑娘无异。
只要想到她这样子被别人看到,他的内心就有一股不爽的感觉在翻腾着。
方筝儿气得吹须瞪眼,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胸部瞅,不由得脸红耳赤:“非礼勿视,不准看。”
天啊,古代的男人都是这样子吗?
阴阳怪气的,令人毛骨悚然。
“乡巴佬,不准看啊,你聋了是不是?”她又羞又怒,完会动弹不了,只能动用她的嘴皮:“你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突然他笑了,似乎觉得她的说话很有趣的样子:“你骂人的说话,怎么十年不变的?”
小时候说非礼勿视,说把他的眼睛挖出来,长大了,她还是这两句说话。
她的样子一点儿没有变,甚至连性格和脾气都没有改变。
首次用软的哄,哄不了就用硬的威胁。
唯一进步的就是,她从裸luo体穿越变成半裸luo穿越。
莫非很久很久以后的人,都不喜欢穿衣服的吗?或者穿得跟妓院的姑娘一样少。
即使这样子,他仍然不喜欢她这一身的打扮。
☆、他的猎物【04】
或许他该把她扛回家,用衣服将她包得严严密密的。
这样子,他就不会觉得她碍眼。
“什么十年不变?你说什么十年不变?”方筝儿猛然惊醒,瞪大一双眼睛,突然有些难以接受:“你,你真的是小屁孩?”
噢,天啊,怎么十天不见,他像吹涨了一样。
突然由一名小毛孩变成气宇轩昂的少年?
不,是阴阳怪气的家伙。
他阴冷的俊脸霎时变了变,声音透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味道:“什么小屁孩?本王是荆岭皇朝的六皇子,名叫东方烈,你要称呼我为六王爷。”
真是没长进的女人,十年前笨死,十年后还是笨死。
“呵呵。”方筝儿嘴角抽动,干笑起来。
突然她想起皇甫上校的说话,她们现代的一天,等于他们古代的一年。
自然她在十天后再来,这里已经是十年之后的情况。
于是当年的小屁孩,变成了今天的阴森古怪家伙。
好吧,她真的倒霉透顶了。
十天前被他看了全相,十天后还是被他看了全相。
她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败行的事?
竟然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被同一个男人免费看了两次。
以前他是小屁孩,当他不懂事也就算了。
现在他长得牛高马大的,跟她一样是十七岁的少年。
应该懂的事情都会懂的,刚才明明知道她在换衣服,却不懂得避忌,躲在树梢上欣赏她大跳脱|衣舞。
伤啊,心伤啊!
“你笑什么?”他皱眉看着她。
“你嗲哋妈咪没有教育你,做人要有羞耻之心吗?”
“嗲哋?妈咪?”他啄磨着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你的父母。”她没好气地解释。
他一脸茫然,不明白她怎么说到他的父皇和母后身上,还有说什么羞耻之心?是什么来的?
看见他那表情,她好想晕倒:“原来真的没有教你,怪不得你毫无廉耻,小时候是这样子,长大了也是这样子。”
东方烈皱起眉头,即使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但是懂得她在骂他。
脸色一黑,怒喝:“放肆。”
“我说错了吗?你如果有羞耻心,你就不会偷窥我换衣服。”
小时候看见她一丝不挂,死活不肯借她一件遮体的衣物。
六七岁的小毛孩不懂事可以原谅,但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应该懂了吧。
“是你自己跑到本王的脚底下换衣服,本王还没有说你伤风败德呢。”他冷哼一声,觉得眼前的女子不可理喻。
荒山野岭,没遮没掩,肆无忌弹地脱衣服,成何体统?
“你……无耻。”
“你自己喜欢让别人看,谁阻挡得了你?”
她火冒三丈:“你去死吧。”
说完,她的脑袋用力向前撞击,狠狠地撞向他近在咫尺的脑袋上。
撞得他一阵眼冒金星,双手双腿顿时松懈,她如泥鳅般滑出他的怀抱。
迅速从地上拾起她的短枪和背包,第一时间逃到最远的地方。
她转过身,刚想用枪瞄准他的方向时,一袭黑影冲向她。
快如闪电的速度,瞬间就来到她的眼前。
Shit!
这个家伙是不是人?速度竟然如此快速,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有了之前的教训,方筝儿迅速抡起持枪的右手,朝着突袭的黑影挥过去。
☆、他的猎物【05】
东方烈侧身闪躲开来,探出右掌,企图擒下她的右手腕。
同时,他脚扫向她的双腿。
方筝儿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憋足劲,左拳挥向他擒拿的右掌,同时双腿跳起闪开他下盘的攻击。
双脚落地后,右腿曲膝顶撞他的腹部。
却被东方烈一个后跃闪避开来。
两个人各自弹开一米的距离,没有任何的停顿,方筝儿飞身跃起,抡起右腿踢向他的胸膛。
她的攻击凌厉而快狠劲,那是受多年来的军事训练所致。
军人的吃苦耐劳,令她不敢有丝毫的退缩与轻敌。
几回交手,她深知东方烈的身手不简单,她除了硬碰硬外,还必须想办法智斗。
她这一脚带着十足的狠劲,东方烈本来可以迎上硬碰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