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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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盗墓-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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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郭店村三组先后有九名盗墓人员投案自首,又有三名案犯被抓获。从这些违法犯罪人员的交代中,专案组了解到,“郭家岗一号”古墓在春节之后多次遭窃,大量文物已流失到文物贩子手中。特别是有的案犯交代说,郭孝平等人八成从该墓中挖出一具古尸。只是参与盗古尸的犯罪人员,自知闯了大祸,都已逃之夭夭。
  干警们心里清楚,要想把这件参与人数众多的大案弄清楚,郭孝平是关键人物。时间一晃就到了4月上旬,郭孝平在大墙内已经经历了八次审讯,但他依然对“郭家岗一号”墓的问题守口如瓶。4月8日下午,二次赶来增援的沙洋公安分局特警队队长王与东与四方派出所所长王海林等人再次来到郭孝平家中,给其妻宋某做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希望她能够协助公安机关,帮助郭犯交待清楚“郭家岗一号”墓的问题。经过半天的启发诱导,宋某终于承认丈夫郭孝平确实参与了盗掘“郭家岗一号”墓,但她不知详情,也不知道有无尸体。宋某当场给郭孝平写了一封信,规劝他看在妻子儿女的份上,坦白交代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重新做人,早日回家。


中国第一古尸惨遭毒手(3)


  第二天,也就是4月9日上午,王所长、王队长和特警队员李良森风风火火赶到市收容审查所,第九次提审郭孝平,把其妻的亲笔信交给他阅读。郭孝平读信后,好一阵沉默不语,两眼湿润了。他一声长叹,终于开口交代了自己和他人盗窃“郭家岗一号”墓的部分情况。但对尸体问题,郭犯却闭口不谈,或寻找各种借口推脱责任。
  4月11日,案犯陈必华投案自首,坦白了自己参与盗掘“郭家岗一号”墓的经过。据陈犯交代,古尸被郭孝平等拖出来,后来就不知去向。紧接着,再次提审郭孝平。这次,郭守终于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自己的罪行。经过这次提审,民警得知,郭守平将女尸身上的丝织品卖给了一个叫文昌海的长沙人。郭守平还供述:文昌海,满脸络腮胡,身高体壮,行动诡秘,专以贩卖文物为业,此人有“大哥大”,说不准还有武器。文昌海两次接头、提货都是驾驶一辆银灰色吉普车。
  几经周折,干警们终于查出,文昌海32岁,曾是长沙市某纺织企业职工,已被开除一年多了,此人居无定所,1993年5月至12月,因贩卖文物被沙市西区派出所收审。
  6月30日上午,追捕组终于查出文昌海在其弟文昌洪的原居住地。当日下午3时,两名公安干警化装成卖香蕉的商贩蹲在一香蕉摊旁,注视着马路上的动静。另两名侦查员扮成过路歇凉者,把守在该楼的出入口。另有民警守候在楼梯口的另一隐蔽处负责接应。下午,一辆桑塔纳轿车停在了楼梯口,车上走下一高一矮两个人。4名侦查员见状,尾随二人上楼。民警操着一口江陵话喊了一声:“文昌海!”文昌海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在确认了此人的身份后,民警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文昌海,并给其戴上了手铐。
  经审讯,文昌海交代丝织品包装在一只灰色密码箱里,藏在荆州邮电局汽车修理厂厂长王海鹰的办公室里。当晚9时许,侦破组又一鼓作气驱车荆州,抓获窝赃犯王海鹰,将女尸身上的丝织品缴获。至此,经过公安干警的艰苦奋战,“中国第一古尸案”终于宣告破获。
  现代考古
  1994年4月14日上午,荆门市博物馆考古人员在公安机关的协助下,终于从泥坑中起获了这具千年第一古尸。当这位被转移、藏匿达39天的“先祖”重见天日的时候,曾经完好无损的古尸颈部上端留下深0。5厘米、宽1厘米的勒痕,头发全没了。头部有4个长2—3厘米的伤口,臂部、小腿、右手、踵部等处皮肤大面积破损,髋关节、颈部骨骼已被拉脱。虽仍未腐烂,但浑身已经发黑,并且伤痕累累。面对如此珍贵的“国宝”,考古人员们惊呆了!他们更对恣意践踏珍贵文物的暴行怒发冲冠!
  4月19日,劫难后的“郭家岗一号”墓被重新开挖清理,而除了已遭破坏的黑漆棺椁和搅和在泥土中的古丝绸片外,别无所获。5月10日,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一行二十六位考古学专家亲赴荆门市博物馆,对“郭家岗一号”墓古尸做出鉴定结论:该尸属战国时期保存下来的一具女性尸体,尸长1。62米,距今已有2400余年。该尸虽然在出土过程中历经磨难,多部位受损,但仍奇迹般地没有腐烂,肌肤仍有弹性,四肢仍能弯曲,是迄今我国所发现的外形、皮肤、骨骼均保存最完整的最早的一具湿尸,属稀世国宝,具有极高的历史、科学、艺术研究价值。但是由于盗贼的野蛮挖掘,这座保存特别完好的战国古墓惨遭破坏,许多科学资料荡然无存,两千多年的古尸得以完好保存至今的原因、条件均缺乏研究依据,致使多项科研工作无法进行。
  相关文物
  一个虎座鸟架鼓,是当时所见最为完整的一套楚国乐器。然而,被追缴回的仅为双虎、双鸟和一对鼓槌,至于蒙皮鼓则到现在也不知去向。
  被破坏的国家馆藏一级文物有菱形纹夹袄、对龙对凤对鹿纹锦被、残褐色星点纹锦面夹袄。残朱红凤鸟纹织锦夹衣、残对龙对凤对鹿纹锦衣残凫纹锦被、单肩木铁献等7件。凤鸟线、铜镜、铜戈等文物12件。虎座、铜铣、陶鼎等文物7件。


生居苏杭,死葬北邙(1)


  :被群盗的邙山古墓群
  作案时间:1905年至今
  作案地点:洛阳邙山古墓群
  墓受害人:受害人太多,没有详细记录
  作案人:全国各地盗墓贼
  作案后果:“十墓九空,甚至十墓十空了”
  盗墓性质:民盗
  可信程度:有史可查
  引子
  邙山又名北邙,是崤山向东延伸的余脉。广义的邙山西起三门峡,沿黄河南岸绵延至郑州市北的广武山,长度200多公里;狭义的邙山,是指洛阳市以北,黄河与其支流洛河的分水岭。
  邙山既无巍峨陡峭之险,又无风光秀丽之美,但这道普通的丘陵,却是古都洛阳的北部屏障,历史上很多战争发生在这里,不少重大事件与邙山有关。尤其是邙山之上冢连冢,墓压墓,古墓之多堪称中国之最。“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的诗句真实记录了这一情况。
  邙山地区拥有的古墓冢数量之多、面积之大、延续时间之长,世界罕见。在面积达750余平方公里、地跨洛阳所属7个区县的陵墓群范围内,长眠着自东周一直到明清各朝代数不胜数的王侯将相、才士名流。
  但由于年代久远、历史变迁、风剥雨蚀及近代以来遭疯狂盗挖等原因,邙山古墓冢的数量、每座墓主的身份,今天已难以准确统计和确认。
  “生居苏杭,死葬北邙。”这句话在民间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由此可见,古往今来许多人都把邙山当作自己人生终点的最好归宿。邙山有数百座高大巍峨的覆斗形古墓冢,星罗棋布,森然壮观,许多人把它戏称为中国的“金字塔”群。要知道,这里所葬的人物身份还真没有比埃及法老低的。刘秀、元宏等数十位君临天下的帝王,张仪、樊哙、班超、狄仁杰等数千位将相名流,扶余王、泉男王等众多外邦国王,乃至刘禅、李煜等亡国之君,都安息在洛阳城北这几十里的土岭上。至于一般富贵人家的墓葬,那更是数不胜数。
  “北邙山上列坟茔,万古千秋对洛城。城中日夕歌钟起,山上唯闻松柏声。”1000多年前,在唐初诗人沈期的眼中,繁华的洛阳城外这块北带黄河、南望伊厥的风水宝地上,层层叠叠的名人墓葬已足以引发思古幽情。今天的邙山土岭上看不到松树,唯有古墓冢上的杂草和荆棘在秋风中猎猎作响,似乎在诉说着早已远去的辉煌。
  近代的盗墓活动
  对邙山墓葬群的偷盗,从古代至近代断断续续一直没有停止,却不是很严重,也没有给墓葬带来太大的损害。因为那个时候,当地农民认为墓中的东西是不祥之物,就算哪天真地拾到了被雨水冲出来的陪葬物,大都也不敢拿回家,而是放在了村子的庙里。其实使墓葬遭受严重破坏的盗墓行为是发生在近代的,其主要是由汴洛铁路的修建引发的。
  1905年,清政府向比利时一公司借款修筑汴洛铁路(现陇海铁路的一部分),随后又修建洛潼铁路。铁路通过邙山南麓,施工人员在就地取土时不断挖出地下古墓。层出不穷的墓中陪葬陶器引起了在场外国技师的极大兴趣,他们大量收集这些陶器并寄回欧美。这些古老的中国陶器在欧美市场受到极大关注,于是西方和中国古董商纷纷前来洛阳“重价求购”。商人们为了得到丰厚的利润,“大索于邙洛之间”,持续40多年的大规模盗墓活动从此开始,洛阳古墓的噩梦也从此开始。
  听说墓里的东西能卖钱,邙山各村庙里以前存放的古物,一夜之间没了踪影。但据资料显示,这时专门盗掘古墓的人还为数不多,村民们只是把无意中发现的古物拿去换钱而已。郑家凹村有农民在沟底刨树根,挖出一古墓中的唐三彩五六件,抱到洛阳城卖给了北京来的古董商,得了钱回去继续挖,结果在一个墓中挖出五六十件,卖了100多大洋。有了赚钱的榜样,此后每逢大雨过后,成群的村民就扛着锄头,在沟里到处搜寻。
  正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当时的中国,经济凋敝,国家混乱,很多贪图暴利的人不再甘心于偶然间的发现,他们开始到处搜寻、挖掘古墓。邙山之上延续千年的幽静从此被打破。“发财示范效应”之下,邙山上几十个村庄竞挖古墓。大量的古冥器从邙山地下挖了出来,流向北京、上海,再流向国外。北京琉璃厂是邙山出土古物的主要集散地。当时很多中国知识分子喜欢购买这些古物,如鲁迅先生就曾在琉璃厂购买过洛阳出土的古物。据《鲁迅日记》,1913年2月2日,“往琉璃厂,购得北邙所出冥器五具,银六元……又独角人面兽身物一,有翼,不知何名”。但更多珍贵、精美的文物大都被外国人买走。著名学者罗振玉先生就曾遗憾地看着一个精美的铜造像被外国人买走。唯利是图的商人们专门向有钱的外国人卖古董,所以“出土愈多,流向国外者愈多,如水之就壑”。
  到上世纪20年代,墓中古物价格越来越高,盗掘之风随之愈刮愈烈。邙山上以盗墓为生的,多达一万多人。利益驱使之下,洛阳盗墓者挖掘古墓的技巧也越来越精,大名鼎鼎的洛阳铲就是这个时候发明的。
  据知情者回忆,当时每年秋庄稼收完之后,邙山上盗墓的像赶会一样,成群的人刨红薯般挖古墓,卖包子的、卖羊肉汤的搭起棚子招揽生意。挖出来的玉器、铜器用箩筐装、马车拉,到底挖出多少谁也不知道。有人说,庞家沟挖出来的东西卖的钱,可以用元宝把沟填满。许许多多的文物就此流落海外,现在欧美、日本博物馆和私人收藏的洛阳邙山珍贵文物不计其数!
  1925年前后,洛阳四郊成立民团、红枪会等武装组织,当地恶霸依靠枪支,驱使穷人,变夜间盗墓为有组织的白天公开挖掘。邙山上很多地方不再种地,专门挖墓。盗墓者为了掩人耳目,一般在大墓旁盖房子作为掩护,从房子中挖掘地穴入墓。从外面看起来,没人知道是在盗墓,但陵墓已被盗空了。在上世纪初洛阳兴起的盗墓风中,高大的陵墓同样是首当其冲的目标,很多陵墓中的石头都被盗掘一空。据考古专家黄明兰介绍,这些古墓中的黄肠石,很多被用来铺路、建房。明代东厂大太监黄锦家在白马寺附近,他筹资修缮白马寺时,从民间收集了大量的黄肠石。现在白马寺的大门和接引殿的门道,都是用黄肠石修建的。如今邙山一带的村子中,还可以见到这种从墓中盗挖出来的黄肠石。
  由于古墓年代久远,很少保留有封土堆,在地面上已看不到任何痕迹了,要盗墓,找出古墓的准确位置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经常找墓,使盗墓者逐渐掌握了辨别各种土壤的技能。地面下的土都是一色的生土,如果发现有“花土”(土色不一),就说明这里有人动过,很可能有古墓。最初盗墓者用厚实锐利的铁锨在地上挖出方形洞穴,鉴别锨头带出来的土,以此来找墓。这种方法很费力,铁锨经常带不上来土,也不能探得很深。据说在盗墓界和考古界大名鼎鼎的洛阳铲就是这个时候产生的。


生居苏杭,死葬北邙(2)


  邙山古墓噩梦的终结是在1948年洛阳解放后。人民政府发布公告,严禁盗墓行为:“此种非法行为,既破坏历代古迹,又损坏私人墓地,殊属非是。本府特重申前令,今后任何私自挖刨坟茔行为,一律予以禁止,如有违反者,任何人均可检举报告或扭送政府,予以法办不贷。”当时人民政府以崇高威信,让沿袭了近半个世纪的盗墓恶习一朝终结,被折腾得满身伤痕的邙山,终于摆脱了噩梦。但损失已经无法挽回,邙山的伤痕永远难以抹平。据考古学家黄明兰研究,洛阳解放前出土了约5000方历代墓志,按平均每十座古墓出土一方墓志计算,可知被盗掘古墓达5万座之多。按平均每座古墓出土10件文物计算,出土文物即达50万件之巨!而这50万件文物中,95%都已流失海外。盗墓者进入墓室,取走他们认为值钱的东西后,常把墓中可能更有价值的文物砸碎,把珍贵的壁画涂抹得面目全非。这种现象在考古发掘中时有所见。而最让人心痛的是,如今邙山上那些从外表看来仍高大巍峨的陵墓,其地宫的宝物早已被洗劫一空了。因此说,用“十墓九空”或“十墓十空”来形容现在的邙山古墓群一点也不为过。
  谁是氓山墓葬的真正主人?
  邙山陵墓的真正主人都是谁,在史学界一直是个难说清的问题。由于墓葬位置的文字资料流传下来的很少,墓碑又因年久散失难以寻觅,频繁的战乱中,墓主的后代流散各地。要确定每座墓主的身份,实在困难。
  “北邙山上朔风生,新冢累累旧冢平。富贵至今何处是,断碑零碎野人耕。”明代诗人薛瑄的这首《北邙行》,真实反映了邙山古墓的历史状况。随着朝代的更替,一般的墓冢不复存在。经历千年风雨剥蚀和人为破坏仍能兀立于邙山之上的,都是工程量极大的大墓冢。历史上遗留下来可供考的东西越来越少。这也增加了确认墓主身份的难度。
  据记载,清代乾隆年间,洛阳知县龚松林搞了一次“立碑运动”,在大大小小的陵墓前都竖起了石碑,刻上墓主人姓名。但因为龚松林事前根本没下足考证工夫,急于求成,结果常常张冠李戴。因此是越立越乱,再想要弄清那数不清的陵墓的真正主人是谁,还真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尽管如此,由于有出土的墓碑佐证和史料记载,还是有些线索能够证明邙山长眠者身份的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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