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衣服,将军”亲兵们一迭声地呼喊着,跟了上去。
第一声警钟响起的时候,青阳知县钱来躺在自己奢华的家里的后花园中,这里亭台楼榭一应俱全,小桥流水,淙淙有声,比起外边的酷暑,这里却是别有一翻清凉。
作为青阳本地豪族,钱来的生活却是豪富之极。说起这钱来,却也是颇富传奇色彩,原来是岷州军的一个地方守备,当然,这官也是花钱买来的,在张爱民抽走所有精锐进入金州之后,青阳遭受到过山风王启年的骑兵集团奔袭,手下五百士兵瞬间便跑得只剩下一个老兵,本来也想跑路的他,却被神速的定州军给堵在家中,成了俘虏,本来自忖必死的他,却因为定州需要一个本地人来帮助稳定青阳局面,摇身一变又成了定州在青阳的知县,这个知县却是正而八板由上面任命,不再是花钱买来的了。
战战兢兢地作了一段时间的青阳知县,钱来却发现,随着定州军在战场之上的节节胜利,似乎这天下之争的天平已经在向定州倾斜了,而且定州同僚也没有瞧不起他的样子,合作得倒也愉快,于是这个知县便也愈发地做得有滋有味了,甚至开始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飞黄腾达,官居一品的日子。
金翼一战,岷州军被打得只剩下了一个架子,青阳县似乎稳如泰山,推行定州行政,他这个知县是一窍不通,只能诸事委托定州派来的一些属吏去办,他唯一的使命便是在一张张通告之上盖上鲜红的大印。
进入酷暑,衙门里的事便也清闲了下来,钱来在酷热无比的衙门里再也呆不下去,便溜回了家中,在美婢俏丫环的环伺之中,悠闲自得。
定州军统治青阳的这一段时间里,钱来居然长胖了。
正所谓饱暖思yin欲,此刻的钱来,却正在自家的后花园中白日宣yin。一个身材娇小的丫环被他剥的赤条条的,犹如一只羔羊,正在他的身下婉转呻吟,来自钱来魁武身材的猛烈冲撞,床榻吱吱呀呀作响,丫环身材虽然娇小,但胸前一对玉兔却是格外丰满,随着钱来身体的抽动而上下起伏,丫头星眸半闭,两手死死地掐着身上钱来肥厚的肉块,候咙深处却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声。
床榻两侧,另有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红着脸,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替床榻之上正在抵死缠绵的二人打着扇子,身上却是汗涔涔的。
当一声钟响
当当当连绵不断地警钟声响起,正在拼命抽动的钱来身体蓦地僵硬,他也在军中呆过很久,当然知道警钟声敲响意味着什么。一惊之下,顿时一泄入注,本来硬挺的小dd瞬间便软了下来,身下的女子被这一股热液灌入,却是快活地大叫起来。
一个翻身,钱来一骨碌爬了起来,手却在微微发抖,他**的,他**的,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一边却在暗自担心,受了这一吓,可别让自己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钟声仍在不停地敲响,府里也乱了起来,钱来瞄了一眼犹自躺在床榻之上宛如水蛇一般扭动的女子,挥挥手,“起来起来,快起来,要打仗了,躲好罗千万别踏入府门一步。”
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向着大门外跑去。
钱来赶到城楼上的时候,正好看见徐克兴站在城楼之上,在亲兵的服侍之下,将盔甲一件件套好,见到徐克兴也是衣衫不整,钱来不由暗自揣泽道,莫非徐将军刚刚也知自己一样,正在行那敦伦之乐?瞄一眼徐克兴那棱角分明的肌肉一块块膨涨着似着在跳跃一般的结实的肌肉,钱来不由大为羡慕。想当年,爷也是这样的啊偷偷地捏了捏现今自己那松垮垮,软绵绵的肉团,摇摇头。的确是不行了,也难怪喂不饱家里那几个饿虎一般的女人了。
听说这位定州将军是乞儿出身,后来李清起事,大规模募军之时,为了能吃饱饭,便投身军中,不想就此踏上登云之路,军旅生涯是一翻丰顺,一步一个脚印,只五六年功夫,便从一个小小的大头兵登上了参将的位子。这位苦哈哈出身的将军小时候吃够了苦头,现在也难免也抓紧时间快活了,以前还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嘛,钱多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将家里的美婢给徐克兴送几个过去,只是家里的几个丫关一个个都温宛多姿,送那一个都有些让自己肉疼啊心里不由纠结起来。
徐克兴那里知道此时的同僚脑子里转得却是如此龌龊的念头,看到钱来,向他点点头,道:“钱知县,很有可能是岷州军来袭,我们要准备打一场恶仗了,守城我来,安抚民心,整顿秩序,筹备物资,却是你的事了。”
钱来连连点头,“徐将军放心,我省的。”
“嗯,对了,钱知县,敌军来袭,青阳县里说不得是有对方的探子的,必会趁此机会作乱,你抓住一个,就砍一个,万万手软不得,我们青阳县只有三千士卒,分摊到整个城池,人手并不充裕,城里可千万出不得乱子。”
“放心”钱来杀气腾腾,“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
徐克兴满意地点点头,突然道:“钱知县家里只有一些仆役,一打起仗来,难免会有宵小生事,我派几个亲兵来卫护你的安全,另外,你家里我也派几个人去帮你守着,好使钱知县能一门心思地操劳政事,免受家事拖连,可好?”
钱来嘴里发苦,心知对方这是对自己心有疑虑,却是不敢拒绝,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连连向对方拱手,“多谢徐将军美意,这下我就放心了,下官正准备向徐将军开口求几个人了,这下正好”
徐克兴微微一笑,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都得防范周全罗。敌人来得突然,也不知到底会是多大规模的侵袭,看着城上士兵正自狂奔着将一台台八牛弩布置到位,城后,投石机也正在被迅速组装起来,各种守城器械正在向城上汇集,不由满意地点点头,从接到示警,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本来祥和的青阳县城已变身成为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荒蛮野兽,随时准备着将来袭之敌一口吞下。
地面微微震颤动,旋即,如霹雳,如风雷,急骤的马蹄之声排山倒海一般传来,一道灰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迅速接近,岷州军的大旗已是清晰可见,单看骑兵规模,就有上万人之多。
钱多变了颜色,徐克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迅速接近的敌骑,心里暗道侥幸,要不是监察院特勤得到消息,舍命来报,单是敌人这等速度,抢到城门之前,只怕自己这边还茫然不知所措。
“准备作战”徐克兴沉声下令。
“徐将军,那,我,我下城去了,去我守城筹备物资”钱多打了一个哆嗦,道。
“钱县令请自便”徐克兴摆摆手。
骑兵就来了一万多人,那么步兵的规横起码是骑兵的数倍之多,看来,岷州军是准备大干一场了,真他**的奇怪,岷州军上一次被打得那么惨,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又组织起了这么多的部队,真是让人杀不完啊,苦恼
徐克兴摸摸腰里的战刀,暗自想道。
这一天,是李清被困鸦雀岭的第五天,这一天,是王启年展开对秦岭防线之上安富寺守军攻势的第一天。这一天,也是周同下达命令,让虎亭守军增援鸦雀岭的一天。
正文 第七百零五章:突袭青阳县(下…下马威)
第七百零五章:突袭青阳县(下…下马威)
尚在十数里之外,张亮便听到了青阳县城方向传来的警钟之声,不由懊恼之极,这一次的突袭,岷州花费了极大的心思,从极其隐秘的调兵到各种战术欺骗,在大功即将告成之际,自己麾下一名校尉却被发现是定州监察院秘探,虽然竭尽全力拦截追杀,仍然让其逃了出去,听到青阳的钟声,便知道突袭抢城的计划已落到空处。现在唯一指望的便是对手突然遇袭,举止失措,能让自己有隙可乘。
“加速,加速,今天我们要在青阳县城里过夜”张亮厉声喝道。
马蹄踩在被太阳晒得松软的土地上,巨大的灰尘被溅起,形成一条滚滚的灰龙,遮天蔽日,站在青阳县城,看到一匹匹战马从灰尘之中钻出,震天的呐喊声几乎让城上肩关肩站着的人都得大声地喊着说话才能听见。
“奶奶的,要是打仗靠声音大,这些岷州人赢定了”徐克兴两手握拳,捶着墙垛,大声笑道。
城下,一队骑兵气势汹汹纵马而来,直奔城墙之下,人在马上,张弓搭箭,嗖嗖数箭便向城上射来。嚓嚓两声,几支狠狠地钉在墙上,另有几支却是从徐克兴头上飞了过去。
“他**的,如此猖獗来人,备马,让老子教教他们骑兵要怎么打仗?”把头盔往头上一套,大步就往城下走,“备马”
“徐将军,大敌当前,您 怎么能出城去?敌方势大,我们只能据城死守,以城拒敌。”徐克兴身边的振武校尉,也是他的副手田冲大声反对。
徐克兴毫不客气地用手里的马鞭敲敲田冲的头盔,“你知道个屁啊?看到了吗,对方气势汹汹,是吃定了我们不敢出城啊,老子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去打打他们的脸。戳一下子老子就会回来,他们只怕连反应都来不及。”
田冲摇头道:“徐将军,您一旦陷进去,便很难撤回来了,对方会紧慑着您来抢夺城门的。”
徐克兴拍拍身边的一架八牛弩,指指城后的投石机,再伸手夺过身边一名士兵的一品弓,手指弹着弓弦,铮铮作响,“这些是什么东西啊,你是吃干饭的啊?”
田冲哭笑不得,“徐将军,你也在下边,我怎么好动手啊?”
“球”徐克兴骂道:“敌将要是真有这么厉害,缠住了老子,你就得大义灭亲,不但不要开城门接应我,还得哗啦啦地将石弹砸过来,来一个石如雨下,然后大地一片血红。”
“您既然知道,干吗还要出去冒险?”田冲气愤地道。
徐克兴凝视着远方仍在源源不绝冒出来的骑兵,叹了一口气,“兔崽子,你当我是傻瓜啊?莫名其妙地出去逞英雄?敌人来得突然,气势逼人,兵力更是我们数倍之上,只看他们的骑兵数量,就可以算出他们即将到来的步卒数量,我们定州根本就没有想到岷州张爱民会在这个时候动手,都以为他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呢,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不会有援兵过来的。”
田冲一惊,“王启年大将军不是有数万兵力驻扎在全州吗?”
徐克兴摇摇头,拍拍田冲的肩膀,“小子,你不知道,王启年将军的部队早就分批运动到秦州安福寺一带,就在今天,前锋已开始对安福寺发动进攻,全州,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了。”
田冲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徐克兴笑笑,“看看,你也怕了吧?”
田冲辩道:“徐将军,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担心。我们怎么守得住青阳?”
“道理就在这里了”徐克兴道:“我们必须守住青阳,守到秦岭战役胜利结束,守到王大将军,过大将军能腾出手来援助我们。但你看看,我们的士兵都有些害怕是吧?我们手下这些士兵大都是新兵蛋子,经历过大阵仗的不多,所以,我要去杀杀对手的威风,让士兵们看到我们定州人的威风。给他们长长士气。”
“可是,可是如果徐将军折在外面,岂不是更让士兵们失了士气?”田冲道。
徐克兴叹道:“兵行险着,无奈之举,如果我真折在外边了,希望我的血能激起士兵们的勇气。我如果死了,你就接手整个城防指挥。注意了,盯着钱多,这小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地道。”
“徐将军”田冲哽咽着拉住徐克兴,“将军,让我去吧”
徐克兴哈哈一笑,“你小子,从讨饭的时候就跟着我,你有几斤几两我不清楚,你出去啊,那当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去,还有五成回来的希望。只要你到时候,石头砸得准点,箭射得准点,别让我没死在对手那儿,却被你给收拾了。”伸手捶捶田冲的胸,大步便向城下走去。
城下一队队骑兵耀武扬威地从城下纵马掠过,马上骑兵呐喊着,不时张弓搭箭,射向城上,城上却是一片沉默,没有丝毫的反应。
似乎感觉到城上的守军有些吓破了脸,城下的骑兵更加张扬,有些甚至停在护城河边,立在马上,拉开裤裆,向着护池河里放水起来,并不时冲着城上做同侮辱的手势。
轰的一声,吊桥猛然放下,与此同时,城门大开,徐克兴手握着狼牙棒,领着百多骑兵,呼啸着纵马而出,如闪电一般,便奔出城来。百多名骑兵刚一出城,吊桥便拉了起来。
徐克兴嗬嗬怪叫着,策马狂奔,手中狼牙棒高高抡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手起棒落,那个从立在马上放水的骑兵便如同一只纸飖,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卟嗵一声,掉落到了河里,溅起的巨大的水花浇了其它人一身。
显然,正在城外耀武扬威的岷州骑兵没有想到,如此状况之下,对手居然还敢出城作战,没有想到的他们在顷刻之间,便遭到了迎头痛击,如风似电卷出来的百多名骑兵沿着城墙,横扫而过,徐克兴挥舞着狠牙棒,所过之处,张惶四处逃窜的岷州骑兵一个个被击下马来。
城上鼓声隆隆,采声雷动。
徐克兴哈哈大笑,高举着狼牙棒打马圈了回来,这一阵冲杀,他已沿着护城河向前杀了数百米之远。
“回去”徐克兴喝道。
百多名骑兵一声呐喊,一齐圈马回头,又杀了回来,来时的路上,四处扑倒着被他们在瞬间击杀的岷州骑兵。
刚刚赶到的张亮脸色气得煞白,“没用的东西。”马鞭挥处,两队骑兵跃出,一队奔向徐克兴的马队,另一队则奔向城门,准备堵住他的后路。
“岷州谢进忠”扑向徐克兴的一队骑兵的首领手挺着长矛,奔向徐克兴,一边挺枪直刺,一边大声喝道。
“谢你妈啊”徐克兴泰山压顶,狼牙棒重重地击下,轰地一声,谢进忠两臂一麻,全身剧震,手里的长枪弯成了一个弧形,徐克兴哈哈大笑,往回一拖,狼牙棒的倒钩钩住枪杆,用力回夺。
谢进忠那肯让对手将枪夺去,瞪圆了眼睛往回抢,徐克兴嘿嘿冷笑,手一拧一转,狼牙棒嘀溜溜一转,长枪杆不住地跳动,谢进忠再也握不住枪杆,弯枪脱手飞出。
“拿命来”徐克兴怒吼。手臂一弯一振,狼牙棒猛地弹出,谢进忠大叫一声,整个人倒伏在马上,饶是他夺得快,头盔也被带飞了出去。亡魂皆冒之下,圈马便向外逃。
“怂包”徐克兴大笑,跃马而过。
离城门百多米处,对面已有黑压压的骑兵迎面扑来,徐克兴回首望了一眼跟随着自己冲出来的骑兵,心里暗叹一声,高举狼牙棒,在空中连划了三个圆圈,这是他给田冲的信号。
城上,田冲紧咬着嘴唇,带着哭音大声下令道:“投石击,覆盖射击,八牛弩,隔断,一品弓,隔断”
城上众军都是一呆,看着田冲,手上却没有动作。
“射击”田冲疯狂地喊道。
崩的一声,数十台投石机同时发射,将城下混战的人群同时覆盖,八牛弩带着特有的尖啸这声穿过前方人群,将正在奔来的骑兵射倒,仰射向天空的羽箭飞到最高点这后,返身而落,将敌军后方奔来的援军隔断。
谁也没有想到城下居然在双方混战之初进行石弹的覆盖射击,徐克兴其麾下诸军却是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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