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凤皇 作者:寻右安(晋江2013.6.5完结,青梅竹马,天作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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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凤皇 作者:寻右安(晋江2013.6.5完结,青梅竹马,天作之和)-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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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感觉腿脚酥软,一步步想靠近窗户,她摸向腰际,她的剑长宁,平时没带在身上……
  青虞醒来时手已经捆在了后面,除了嘴上没被贴上黑胶带,其他的就像是电视上被绑架的标准姿势,青虞觉得那样子一定像极了一只软体虫,没有空开玩笑,青虞的手酸痛,被绑久了,血液不通畅。肩膀给隔得生痛,她就被那个不负责的绑匪给丢在了地上,一条毯子也没有垫,幸好没有被痛打一顿。鼻间有股鱼腥味,还有咸鱼味,恶心得想吐,青虞只想再晕过去。睁开眼睛,面前黑黑的,不知道是因为到了晚上,还是说在某个密闭空间中。


☆、第 19 章

  青虞在考虑,现在到底该不该喊一喊,万一绑匪没再身旁,正好遇到了个好心人,没准被救了,可是绑匪在旁边,迎来的就是绑匪的注意,没准是一顿拳打脚踢,再把自己打晕过去,也失去了独自逃跑的机会。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青虞勉强看得到一点东西,青虞觉得,以后不管再讨厌胡萝卜的味道,也要多吃一点,防止夜盲症。开始观察自己的情形,动作小心,尽量没有声音,她的手被东西捆着,看那可以改变的形状,还有不算冰冷的触感,应该是布条活着绳子,脚上是绳子可以确定,青虞有点庆幸,这批来绑架的看上去不大专业,至少没找到向倚天屠龙记记中给小昭打的铁链。
  手被反绑着,这倒是个难点,青虞想,还是先用牙齿把脚上的绳子弄开,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这样身子弯曲都极为难受,还不能弄出声音,最重要的是够了好几次,都没办法用牙齿咬绳子,青虞毛闷了。“碰……”响声极大,青虞被吓住的一瞬间马上回复了刚开始躺着的样子,眼睛虚着的,这样若是有光线,会减少一瞬间的盲眼,而且这样子,就像是闭着眼睛,比较安全。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来人,青虞正打算动,听到了木门推动的吱吱声,极为刺耳,青虞视线里是是一个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盏灯,灯样式普通,倒没有引人注目的地方,那人穿着红色绣花鞋和一条不厚的黑色绣花长裤,是个女人,青虞有种感觉,这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二,那女人提着灯仔细打量了她一会,青虞怕露出马脚,一动不动的,似乎还不放心,那女人踹了青虞两脚,青虞感觉胸口都有点肿了,青虞表现得很正常,那女人也就放心了,看见旁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颇为感叹的说了句:“叫三哥不要图那便宜,偏不信,这地方臭死了。”确实是那女子的声音,那女子此时声音没有当小二时那么故作浑厚,瞧那门有被女子顺手提来关上,看样子没锁,青虞放了下心,门外有走动的声音,待那声音远了,青虞才敢动动活动下经过,如果没看错,这里四周都是木制的,加上旁边的成箱的咸鱼,和刚才没仔细听,现在细细听来的水声,怕是在一条船上,青虞有点苦闷了,即便自己解开绳子,也没有办法,且不说现在天气还比较寒冷,看现在的样子,恐怕是在河上面,自己可是个旱鸭子,前世差点被水淹死过,不会游泳甚至有点儿怕下水。
  青虞心里一横,管他的呢,先解开绳子再说,手已经被捆得酸痛了,青虞在地上小心的换位爬动着,边上咸鱼干上,青虞看见一小块铁片,以前多半是被渔民当做刀片收拾鱼内脏的。青虞爬到那里时已经力竭了,趴在地上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咸鱼味道难闻,让青虞一阵阵干呕,肚子也有点饿了,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些年她虽然是奴婢,可是却被娇养着,没有这般过。
  喘了会气,又差不多适应了空气的味道,青虞开始算计着自己怎么拿到那位子有点高的铁片,将腿慢慢弓起,然后侧着,这样了失败了好十多次,有几次还差点发出很大的音响,吓得够呛,才蹲了起来,慢慢站起来,手背着去箱子里拿铁片。“哐当……”整个箱子都掉了下来,青虞一下子呆住了,趴在了地上,原本的位置有点远,青虞咬了咬牙,滚了过去,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滚的经历,幸好这屋子里收拾得还算干净,虽然咯的生疼,但没有守伤,又有人来了,不是刚才那个女人,是那个一身斯文样的账房先生,甚至衣服都没有改变,他倒是没有那女子仔细,多半受不了屋子的味道,看了一圈就匆匆走了。青虞可不想再滚过去,一步步挪动一点点想被抓的原因,他们绑架自己,知道自己会去那里,定是有内应的,自己的价值怕是不大,即使是被承认王家女儿,自己初来咋到,还没和十七郎弄清楚关系,应该没人会为了王家的事为难她,唯一的可能便是因为慕容冲。她是慕容冲身边唯一的女人,跟了他多年,是条狗也有感情,他们定是认为慕容冲和她感情深厚,她自己虽不算笨,可是毕竟生活还算比较平静,防备心也低。这几日慕容冲有什么烦心事?青虞想着,还真没猜出来,本来慕容冲就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况且前段日子因为那件事,她已经和慕容冲闹上了,只知道慕容冲很忙,也没来安抚她,偶有遇到,都打了个招呼,见青虞没理他,匆匆离去。
  青虞还想了想,便是还有个原因,慕容冲母亲的旧部们,似乎对自己很不满,不过忤逆主子的意思,他们应该还不大敢吧,自己也没被他们恨得那么深厚吧。
  又挪动到咸鱼箱子的旁边,这次东西撒了一地,味道更大了,不过在这里面呆久了,青虞也不会恶心的干呕,在地上摸摸索索,咸鱼有点刺手,手甚至被划出了口子,不知道是不是手被绑久了,只是知道手被割了,倒没有很痛,青虞哼哼着,摸索着,一块冰凉的触感,青虞笑了,拿起那铁片开始割手上的布条,这是水磨工夫,急不得。
  大概有半个小时,青虞的手掌已经有点血迹斑斑的,布条在她的使劲拉扯下终于断了,她脸上抑止不住的笑意,坐起来摆了摆手,伸伸展展,再两只手慢慢按摩了一下,开始解脚上的绳子,这次倒是几块,几分钟的时间,绳子就被她摸索着解开了,青虞想起前世的一个网络小游戏,好像叫做什么逃离密室。
  站起来又活动了一下,鼓起勇气小心的步步推开门,门是那种老旧的木门,厚重而又沾满了油腻和灰尘,不管怎么小心,还是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砰!”青虞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门已经打开,一盏油灯光线刺眼,青虞坐在地上条件反应的抬起头来,是一个不认识的粗壮男人,满脸横肉,带着江湖气,外面的风不住往里面钻,她一阵瑟缩,汗毛都立了起来,那男人在这样有点冷的早春穿的极为凉快,江湖人的开衫蓝褂子,露出一片胸来,比对来,这个粗壮的男人绝对达到了b罩杯,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长裤子,系上一条有点粗的麻绳当裤腰带,脚下踩着一双皮靴子,和衣服极不相符。
  “你这丫头还真是机灵,差点让你跑了去。”这汉子进来了,踢了一脚青虞,力道重,青虞一个趔踞摔倒在地,胸口痛的有点发抖,这男人这一脚,可比那扮作小二的女子厉害多了。“这是怎么了。”响声过后,那个扮作小二的女人过来了,她上身穿的紧绷,显出好身段,头作双螺盘上,大红绸子发带泛着光。那汉子转过头:“兰妹子,这丫头倒是伶俐,居然解开了绳子还想逃跑,要不是我出来撒尿过来看看,她就逃出来了。”青虞有点憋闷,这样也能撞上,真是喝水也咯牙啊,运气也是一种实力,显然,老天爷是绑匪的亲爹。
  “小姑娘倒是本事大啊。”那女子声音有点尖锐,过来又踢了青虞一脚,青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得滚了个圈。
  “兰妹子,怎么样,慕容冲那个被男人睡的答应了没。”那汉子说话粗鲁,女子也不在乎:“正在掂量着,若他不来,我便把这丫头一刀一刀的剁了做包子。女子神色凶狠,青虞扶着肚子坐起来,对了几下:“你们有什么目的?”嘴角还有血丝,口腔腥甜。
  “丫头听到我们话了?”那女子蹲下来,青虞本来就矮小,那女子远远的低下头看她,“也是个聪明的,你说那慕容小子会不会来?”那女子凤眼微翘,眼角有粒朱砂痣,唇厚而红润,长得普通,但从满了诱惑的味道。
  “你们是图什么?”青虞咽下口中的血,声音抬高了一点。
  兰妹子眯着眼笑了,眼睛闪过点点血光:“自然是图命,大燕中山王,苻坚的暖床人,慕容冲的命!”杀气外泄,青虞本能的有点恐惧,却往前挪动:“前燕的贵族,这秦国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苻坚身边人,他后宫美人何其多,姐姐怎就想要慕容冲的命!”
  那女子眼神凌厉:“小丫头太多话了,姐姐倒想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腰间的蓝宝石小刀已经被女人撰在了手里,青虞心里有些畏惧,面上不显:“姐姐这样做了,当心那个账房的哥哥生气喔。”
  女子哼了声,站了起来:“三哥,守着人,我出去了。”水蛇腰扭着,青虞从旁边那汉子眼神中看到一丝垂涎。
  “你这小姑娘真是不知好歹。”那汉子一脚正要上来,却被青虞话给听楞住。“难怪那个姐姐会喜欢呐账房的哥哥。”愣了过后是恼羞成怒,脚没轻没重的狂踢着,青虞只是感觉到五脏六腑一阵绞痛,被这样壮汉当足球踢,身上怕是没几块好肉,暗叫着不好,本以为这话题会引来这汉子的注意,没想到是引起了注意,不过那汉子是个鲁莽人,恼羞成怒了。
  一顿狠踢,汉子坐到旁边,青虞一动也没动,有点怕人死了,那汉子将手触到了青虞的鼻子边,还有微弱的呼气声音,也没管了,点着灯在门口呼呼睡着,反正青虞这样子,走不走得动都是个问题。青虞其实还没晕过去,见那汉子雷霆暴雨停了,身上痛焦灼着,顿时觉得有点委屈,慕容冲是那样,不告诉她,便把她的身世,她明明想要隐瞒的身世给捅了,那样的控制欲,那样的霸道,让她难以承受。身上还泛着痛,手脚都不能动了,她觉得很委屈,眼泪憋在眼窝里不能掉出来,她有点想前世的爸爸妈妈,还有这一世的母亲王十一娘,就这样想着那些不能再见的人,青虞迷迷糊糊的入睡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那般委屈,觉得那般不公,开始抱怨。她做了梦,却只梦见了慕容冲,梦见慕容冲来就她,她身上溅起了慕容冲的血,在这样的早春时节,那血水落到她冰凉的手上,温暖得不像梦里的温度,她梦见她杀了人,拔起慕容冲的佩剑杀掉了最后的绑架人,是那个叫兰妹子的女人,挑起的丹凤眼,厚厚的红唇,她梦见她和慕容冲依偎着,等着日出。


☆、第 20 章

  青虞从梦中一下子惊醒,醒来是面前一片敞亮,似乎天已经大亮了,没有慕容冲在旁边,她有些失望,却发现自己躺在房间中,没有恶臭的咸鱼味,没有身下的冰凉,闻着的是房间里常年燃着的香饼,身上盖着的是蜀绣芙蓉缎被,温暖厚实,头顶是云罗纱帐,旁边一个燕尾头的妇人头上一把银钗子:“姑娘,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叫医者过来,先躺着,别起来。”那妇人穿着应了点低调中的奢华,袖中隐有暗纹,不是普通人。青虞想着,难道自己又穿越了一会?
  还没等她疑惑,约南便进来了,带着那她看着甚是讨厌的笑:“发了三天烧,我都为你把棺材备好了。”青虞坐起来,身上一阵痛,约南疾步过来把她压下:“我的小祖宗,你还是躺下吧,断了两根肋骨呢。”
  青虞感到一阵头痛,好像少了什么,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脱口而出:“公子呢,公子……”口气中有青虞都觉得奇怪的惊恐。“公子啊,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今日再不醒来,那棺材多半得归他了。”青虞一个冷凌,冷汗冒了出来,那……不是梦,前一刻还温热的血,是公子,替她挡了……自古皇家都没有好人,帝王常常都会把周围的人当肉盾,而慕容冲,却帮她挡了剑,若不是慕容冲,她再地府里怕是该三转轮回了……
  青虞会想起那天,那些人的目标是公子的性命,用她威胁公子,公子来了,抱着她逃走,本来就是计策,公子不敢带人来,下属们都在很远的地方埋伏着,公子带着她这个重病号逃跑……若是公子不来,就没有这档子事情,若是公子不帮她挡,做她的人墙,就……
  青虞往床边挪动着,前一刻她杀了最后那个兰妹儿的恶心感完全变成了恨意,一下子跌倒了床下,她失声痛哭,她从来没想过慕容冲会死,她从来没想过若是慕容冲死了,她会怎样,她来到这个世界,慕容冲就在了,他们彼此依偎着,像是幼兽相互舔舐,拥抱对方的温度,她惊恐了,她惧怕了。这一刻,她的心底,填满了那个叫做慕容冲的绝美少年。
  “小姐这是怎么了。”面前一片模糊,甚至没注意到来人,青虞由着那个妇人将她扶起来,说着:“我要去见公子。”怕那个女人听不懂:“慕容冲,我要见慕容冲,我要见凤皇儿……”
  那妇人将她挣扎的手脚抓牢,青虞本来就刚起床,气力不大,被那妇人硬生生的压到了床上:“小姐在闹什么,公子躺在床上不便行动,小姐别让公子为你担心。”“我说我要见冲儿,我要见凤皇儿……”青虞喊着,费尽气力,咳着,还在喘粗气。
  “小姐,公子没事,公子没事。”那妇人仿佛察觉了什么,“公子今早就醒了。”青虞一个脱力,来不及计较约南的谎话,直接晕了过去。那妇人无奈的唤着旁边的医者:“医者,又晕了。”
  那老医者摸摸扎成辫子的胡子:“这么有活力,是好事,是好事……”
  约南在房间外面摸摸鼻子,他说的也是实话,只是公子今早就醒了,看着房间外面摆着的两个敬蠊撞模弈瘟耍骸拔宜档恼媸鞘祷啊!?
  望着天空,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想着那日,他和下属们赶到时太阳已经露出了整张脸,他看见远处水中那艘船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明明身材大小看起来相差大,明明一个是绝美的人儿,一个长相太过平淡,却偏偏让他觉得幸福,偏偏让他想起了死在秦人手里的桃枝,若是桃枝还活着,他也是最幸福的人儿,或许,现在,他已经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那时公子怀里抱着把剑,沾满了血,身上衣服已经破烂,被血浸湿,红黑色的。青虞靠在慕容冲肩上,脸颊红红的,却很干净。
  在次醒来的大龄儿童王青虞君终于明白自己被那张死狐狸的约南骗得多惨烈,还傻傻的替慕容少年哭丧来着。青虞愤怒了,肋骨断了两根,胸闷闷的痛,可是却还是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这里是太守府,这里,是王猛党的王孟河君鲜少踏足的地方。青虞被那叫做飞琴的妇人喂着喝了一碗白粥,感觉自己像多少年前那部红遍大江南北的琼瑶剧中被恶毒的皇后拔了手指甲的白花酱,青虞一边打趣自己一边想着,这长得挺人妻的妇人叫飞琴,难道还有一个姐妹叫走兽?
  下午医者来给青虞看过病,那个毛发花白的老者长得一脸严肃,却很惊悚的把胡子编成了个麻花辫。青虞躺在床上了一个下午,无聊得将屋里的东西全部吐槽了个透,果然,吐槽这种精神食粮必须在满足物质之后才能实现,当时在小船仓中的她忙着活命是不会想着这种高雅活动的。
  青虞没有提出见慕容冲,知道慕容少年没有危险的她还没有理出自己对待慕容少年的思想感情,慕容少年重视她,爱护她,同时,私自决定她的命运是她反感的。总体来说,青虞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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