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上气不接下气,娇嗔道:“讨厌死了,就爱欺负人家。”
李骁勾起她的下巴,“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呢?”
如情又继续捶他,李骁刮她的鼻子,取笑,“嘴巴都快能挂起十根香焦了。”如情继续嘟唇,李骁爱怜至极,又捧起她的脸,左右开弓亲了几记,最后吻上她的双唇,先是细细轻舔,渐渐加深,直至渐渐加重力道,如情被吻得全身发软,脸红心跳,就快支撑不住时,总算被放开来,但胸前的柔软处却糟到袭击,她连忙打开他不安份的手,轻斥:“还在车上呢,节制点。”
李骁心痒难耐地又捏了她的胸部,又低头吻了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脖子,如情挣扎,偎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搂着他的腰,听着他同样不规律的心跳,
“下次可别这样了。”
“嗯?”一心只想做坏事的男人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如情咬唇,“下次可再别喝得烂醉了。酒多了伤身子。”发酒疯还不至于,但他在无意识的行为却让她无端伤心了大半天。
“好,听你的。”李骁很是爽快地响应,“那以后可不能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如情莞尔,堂堂大男人也兴讨价还价,不过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忽然又觉得刚才生出的气有些莫名其妙。
车内又恢复了平静,车夫与小顺子又听到里头李骁与如情和和美美的闲聊声,无不讶异,车夫心想:原来王爷也和普通男人没两样,都是个怕老婆的。
而小顺子则想,王妃太厉害了,连他家英明威武的王爷在她面前都要低声下气。
……
当晚,一番云龙雨后,如情忽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问李骁,“那个,清惠郡王妃,王爷可认得?”
李骁思索了一会,断然道:“不认识。”
如情不信,李骁不耐地回答:“京里那么多亲王王妃我都不大认得过来,何况况区区郡王妃?”不能怪李骁太过得瑟,实则是亲王与郡王虽同为王爷,却又就有着天差地别的待级待遇,再来京里的所有亲王大都是面和心不和,而与郡王们的关系则更不必说了,有的虽然时常在京里见面,但转过背就给忘得一干二净的也多。更何况在男女大防的大庆朝,他堂堂亲王,哪能够与别的王妃们见面?不过逢年过节时惊鸿一瞥罢了。
如情也觉得自己多心了,李骁也没必要与她撒谎的,但她与这路氏根本就没有交集,那为何此人要针对她呢?
“好端端的提起她来做甚?可是这女人欺负过你?”
如情半天玩笑地道:“若我说有,王爷可否要去揍她?”
“干嘛去揍她?我吃饱了撑着呀。”李骁轻哼,“不过我会直接拿刀去砍她。”在如情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解释道:“拿刀砍人利落一些,也方便一些。”
如情绝倒,半晌无言。
“她真的有欺负你?”
如情摇头,“没,不过是些口角罢了。本王妃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
李骁哈哈一笑,双手又不安份地摸了她胸前的柔软处,“生了孩子就是不一样,这儿都大多了。”
如情啐他一口,“色鬼。”然后翻身,背对他。但这样却更方便男人的狼爪在她胸前使坏,耳边响来男人的低声邪笑,“我只对你一个人色。”
如情不可抑止地笑了出来,侧了身斜他一眼,“那你的其他妾室怎么办?”
他毫不犹豫地道:“提她们做甚?自从有了你,越发觉得她们面目可憎。”
虽然明知这话里有着不少水份,但如情仍是很受用,“少给我灌迷汤。你是我男人,我自然不会把你平白让给别的女人。不过,瞧着她们守着活寡,也怪可怜的。”
“那就放她们出府得了。”
“我也曾这么想过,可,王爷屋子里没几个妾室,别人说我善妒这可怎么好?”所以她也很矛盾来着。
李骁嗤笑一声,“又想要我做恶人?”
如情嘻嘻一笑,翻了身,与他面对面,放软了声音道:“我想过了,虽然一瞧到她们我就全身不舒服,可谁叫这个世界由你们男人来主宰,我是个弱女子,无法与世俗抗衡,也只好忍受心头的不痛快,继续扮个贤惠的妻子吧。”
李骁嗤笑:“你有何不痛快的,你嫁给我至今,我可有做过令你不痛快的事?”
“呃……好像……”如情努力思索着,忽然有些汗颜,这几日这家伙天天外出,混得不见人影,她都集了一肚子火,但被他这么一提,好像倒成了她小心眼了。
头顶响来男人不悦的冷哼,如情连忙笑道:“就知道王爷对我最好了,来,赏你香吻一个。”然后揍着他的脸颊,左右嘣了个响吻。
李骁哭笑不得,“就这么点奖励?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那你想要什么?”
男人在她耳边细语了几个字,如情花容失色,“你这个流氓,色鬼,ying魔……没个正经……”
李骁不满地道:“咱们是夫妻,夫妻间的闺房乐事本就百无禁忌,哪有你这么害羞的……”
话虽如此,可自小受端庄良好的闺学教育,哪能放得开,如情脸红如熟透的虾子,扭怩着不肯就犯,但最终因“有求于人”,只得在李骁一叠声的哄骗下,“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
昨晚战况激烈,再来外头寒风凛冽,太妃喜得孙子,高兴得忘乎所以,对如情也不再像往日那样严苛,如情隔两日才去请一回安,今天恰巧不必去请安,就睡得一踏糊涂,外头虽然响来沉香等人压低了声音的争执声,如情也充耳不闻,直至外头越发无法无天,扬声道:“谁在外头?”
外头静了一会,沉香从屏风后进来,一脸的怒气冲冲,“凛王妃,香姨娘玉姨娘她们嚷嚷着要给王妃请安。奴婢说王妃还没起床,她们便说了一大堆的规矩章程的。似乎王妃晚起就犯了天大的罪了。”
如情暗忖,看来李骁许久不曾去她们屋子,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昨晚与李骁战况激烈,双颊还有些酸,这会子说话都觉难受,也懒得与她们浪费唇舌,与沉香道:“先让她们回去吧,既然她们这么注重规矩,我这心里呀,还挺欣慰的。这两日起得晚,确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既然她们这么守规矩,那改明儿可得把所有规矩都做起来吧。”然后嘱咐沉香,“听说昔日花嬷嬷曾教过她们不少妾室该有的规矩,可惜我做了她们的主母整整一年都还没有享受过呢。这会子是该好生享享她们的服侍了。”
沉香想到这里头的厉害,拼命忍着笑,转身出去传如情的话,过了会进来,对如情笑道:“王妃有所不知,奴婢把王妃的话原原本本与她们说了,这些姨娘们脸色可好看了。都恨不得把玉姨娘给瞪穿。”也只有玉姨娘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隆仙居大声嚷嚷着如情“不守规矩”。
如情淡淡一笑:“算了,真要说起来,她们也怪可怜的。”
沉香瞪眼,跺脚:“王妃就是爱心软。她们有什么好可怜的,吃好穿好住好,王妃也不是刻薄之人,还不知足,还想给王妃上眼药水别苗头。”不知死活。
如情莞尔,她这哪是心软,她只不过没把后头那句话说完罢了。
这些姨娘确实可怜,但也只是可怜罢了,只要她们安份,她会善待她们,给她们吃好穿好。但若是不安份,则就休怪她翻脸。
这与心软无关的,不过是没有触犯她的底线罢了。
……
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宫里头已开始发放赏赐,虽然都是些千篇一律的燕窝,各地进贡的时令鲜果及新奇物,林林种种倒也把朝月厅堆得满满当当。如情瞧了瞧,倒也满意,都是她平时候没见过的新鲜玩意,而光吃进嘴里的就占了多数,暗暗思忖着,难不成礼部的官员知道她天生就是个吃货,所以特意把这些备着不成?
皇恩浩荡之下,但凡四品以上官员及所有功勋世家都会收到由礼部派发下来的春祭,虽然不多,靖王府也就区区千余两银子的春祭,足已体现了皇帝对臣子们的爱戴之意。知道家家户户都要在除夕之夜察拜祖宗,告慰神灵,所以赏些祭祀银两。
而功勋权贵世家除了春祭外,还有其他赏赐,而这份赏赐则是由后宫里赏下来的。
近年来,路淑妃风头依然强劲,虽膝下一直无子,但太后侄女这一身份就可以让她傲啸整个后宫。再来路淑妃又长得艳丽无边,听说既生得妩媚又善解人意,皇帝无比宠爱,给予了协理后宫大权,每逢节气对各皇亲国戚权贵功勋世家、文武大臣的赏赐都由她亲自操办。
靖王府是一等亲王,今年李骁又立下大功一件,食亲王双奉禄不说,这回的赏赐也是异常隆重。光抬进来朝月厅里的那一箱箱二人抬的箱子就有足足八大箱,还有数不清的金玉银盘端来的一盏盏流光溢彩的宝物。
当然,这份殊荣背后,还得用膝盖还回去的。如情想着受了这么多的礼,还得盛装进宫谢主隆恩,然后陪着一群女人陪笑聊天,只觉头皮发麻。
……
这日,如情选了个天气较好的日子,坐了马车与李骁一道进宫,李骁有宫中乘马的资格,马车一路长驱直入,一直驶至后宫,再坐上后宫专用马车驶向慈宁宫。
太皇太后身子不适,早早闭门谢客,而太后宫中则笑语喧哗,皇后及后宫中的有头有脸的嫔妃都赫然在座,当中还有好些亲王妃,李骁携如情先拜见了太后,又与在场嫔妃亲王王妃一一施了礼,落了座后,太后声音爽郎,“靖王和王妃也都来了。我说骁儿,你这妻子可是个史无前例的懒猫,也不大爱走动,你用了什么法子把她带出门?”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如情嫁入靖王府来,还真的很少外出走动过,去年过年那段时间倒也与靖太王妃四处走过亲戚,之后又因怀孕便一直呆在王府闭门不出,直到如今,生下嫡子后,也是从未踏出王府大门过,也难怪太后会如此戏问。
李骁望着面皮发窘的妻子,笑道:“太后此言差矣,如情不是不爱走动,实则府里的事儿多,走不开。太后您也知道,每到年底府里都好忙,如情嫁入王府也才不到一载,王府大小锁事都让她一人处理,也着实忙得不可开交。再来还要照顾望哥儿盟哥儿,就更离不开人了。”
众人或高或低地响来惊呼,又羡又妒又惊又讶地望着如情,路淑妃笑道:“听靖王的语气,靖王妃已经着手在管家了,是也不是?”
如情微笑道:“如情粗笨陋质,管家也管得一踏糊涂,还请淑妃娘娘莫要见笑。”
路淑妃笑道:“听传旨的小李子回来与我说,靖王府被管得井然有序,刚开始本宫还以为是太妃的功劳呢,想不到居然是靖王妃在管家,着实厉害呀。本宫自愧不如。”
太后瞟她一眼,笑道:“靖王妃早在闺阁时就开始帮嫡母嫂子理家,如今嫁入王府,管家也是顺理成章轻车驾熟了。是也不是?靖王妃?”
如情腼腆笑道:“昔日不过是管着十来人罢了,倒也轻而易举,可如今,陡然要管着诺大的府邸,也着实吃力。幸好母妃不吝藏私,全力栽陪我,否则,还真要抓瞎哭鼻子的。”
路淑妃笑道:“那仍是很了不起了。当初皇上要本宫协理六宫时,本宫也着实抓瞎,哪像你,轻车驾熟,着实了不起呀。”
如情继续腼腆笑着,“如情陋质,如何能与淑妃娘娘相比?这可折煞我了。”
这时候皇后开口道:“靖王妃年纪甚轻,今年也才十九不到吧?就能管理诺大的王府,还平安生下嫡子。如今瞧着身子也恢复得极好,靖王妃是个有福气的。”
如情飞快地瞟了路淑妃,后者面无表情地盯了如情半晌,这才轻轻地笑着,“皇后娘娘此言差矣,真要讲福气二字,又有谁能与皇后娘娘相比,昔日久藏深闺,如今陡然飞入枝头,成为后宫之首,母仪天下,那是何等的威风呀。不过嘛,靖王妃也算是有福气的,同样是深藏闺阁,却有幸让靖王瞧中,陡然一飞冲天,这是何等的幸运?”
如情心里暗骂,神仙打仗,百姓糟秧呀,嘴里却道:“淑妃娘娘过誉,如情能有今天,全仰仗太后老人家的成全与王爷的厚爱。皇后娘娘母仪天下,风华非凡,淑妃娘娘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如情身卑位轻,如何能与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相较而论?”
156 狗窝呆着才舒服,还有人不安份
更新时间:2012…12…20 10:19:59 本章字数:7880
李骁反握着如情的手,对路淑妃道:“皇嫂此言差矣。葑窳鹳缳晓娶到如情,是臣的福气,亦是臣一生的幸事。”他望着皇后,声音铿锵,“皇嫂母仪天下,风华不凡,区区寻常似我辈也只能仰望的份。我辈羡慕都来不及了,皇嫂反倒羡幕起我家如情来了,岂不折煞内人?”
皇后望了李骁一眼,笑道:“靖王倒是个护妻的,靖王妃,有如此维护你的夫君,还说没福气么?”
如情也感激李骁为她说话,腼腆着脸,声音讷讷地道:“皇后娘娘廖赞,诚如王爷所说,您乃中宫之首,母仪天下,端庄华贵,臣妾再如何的福气,与皇后比起,那却是不值一提了。”
皇后微笑道:“靖王妃这嘴巴呀,还恁甜。”
路淑妃娇笑一声,附和道:“是呀,靖王妃人生得干净,嘴儿又会说,也难怪靖王要捧在手心。”
李骁哈哈一笑,“皇嫂就使劲地笑话臣吧,反正臣脸皮厚,不怕被取笑。倒是皇嫂,皇兄不也把你捧在手心么?”
皇后面色一僵,路淑妃却笑得春风得意,深深望了李骁一眼,掩唇嗔道:“靖王就爱浑说,连嫂子的玩笑也敢开,该打。”然后与如情道:“靖王妃回去可得好好调教调教。”
一时间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如情红着脸,喏喏地道:“淑妃太抬举臣妾了,臣妾哪有那个胆子。”
路淑妃笑得东倒西歪,指着如情笑道:“哟,还害羞呢?”
众人又跟着笑了起来,太后望了如情一眼,笑斥路淑妃道:“好了啦,靖王妃一向腼腆害羞,你也一个劲的打趣她,也不怕靖王恼你。”
路淑妃嗔道:“姑母如今有了靖王妃都不疼我了。”
“你这猴儿,也不害躁,连这个飞醋都要吃。”
这时候外头进来一个太监,“凛太后,宁静大长公主,及驸马,庆安公主到。清惠郡王,及清惠郡王妃到。”
太后笑道:“宁静和清惠郡王也来了,让他们进来吧。”
一身紫金双色遍绣五福云纹对襟褙子领口绣灰鼠皮毛的宁静大长公主昂首而入,随后是驸马宁国公爷,及儿媳妇庆安公主。紧接着的一对面生的年轻夫妇,大概这便是清惠郡王及王妃吧。
如情想着如真那天的话,忍不住多瞧了清惠郡王妃,只见此人一身耀眼的亮紫缎边深绛红色遍绣雉鸡交领褙子领口袖口皆饰雪白貂毛,额头戴着貂毛大抹额,中间镶嵌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闪耀生辉,衬得一张玉脸吹弹可破,肌肤似雪。不愧为路淑妃的亲妹,这清惠郡王妃生得面若桃花,一双柳眉斜飞入髻,和路淑妃一样微微上挑的单凤眼尽是无穷的妩媚,她拧着一方淡粉色巾帕,踩着三寸高的弓头鞋,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前排,与宁静公主等人并驾齐驱,冲太后福了身子,声音清脆,甚至盖过了宁静公主的声音。
“莹儿给姑母请安。”脆爽的声音请过安后,便自然而然地来到太后跟前,声音娇嗔,“姑母,这马上就快过年了,外头都下了好大的雪,姑母何不去摘星台赏赏雪景?”
太后板着脸轻斥:“没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