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天然字有灵 作者:紫雪玉荷(晋江2013-03-03完结,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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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出天然字有灵 作者:紫雪玉荷(晋江2013-03-03完结,青梅竹马)-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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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刘总管怕是······”众人吞吞吐吐不敢动。
  “有什么事,我自会向王爷交待,还碍不着刘总管什么事!”说话这人是南安王府的侍卫统领江城,与刘贵在王府分庭抗礼。
  江城将凌辰熙带回去,为他止血疗伤,凌辰熙并不领情:“你若想要收买我,我劝你别白费工夫,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什么也不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江城哈哈一笑道:“果然是个英雄,不愧是东平王东方明禹的儿子!”
  凌辰熙听他此言,惊讶地道:“你说什么?我不是什么东平王的儿子,我叫凌辰熙,我姓凌!”
  江城一愣,拿出那两半儿玉,问道:“那你这玉牌是如何而来?”
  “这是我家传家之宝,你没见那上面刻的‘凌’字,正是我家的姓氏。”
  “那你父亲是什么人?”江城着急道。
  “他已经被你们杀死在狱中了!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凌辰熙怒道。
  “不可能!”江城叫道,“你可知这玉的来历?这玉是暹罗国的进贡之物,当年东平王喜得龙凤双生子,皇上将此玉赐与东平王,东平王命人打造出一对玉牌,分别刻上两个孩子的名字,男孩叫‘凌’,女孩叫‘汐’。你说,你这玉到底从何而来?”
  “这······不,你弄错了,这玉从我记事起,就一直戴着。我爹说这是传家之宝,叫我千万不要轻易外露。”
  “那还有什么人知道此事?”江城也有些疑惑。
  “我家老爷······对,老爷肯定知道此事!”凌辰熙不知道这玉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而现在老凌头死了,知情的恐怕只有蓝修儒了。
  江城连夜去狱中找到蓝修儒问了凌辰熙的身世,江城一句:“那这样说,他很可能就是东平王的儿子!”蓝修儒立刻明白了,自从遇到西门漪凝,他就不知不觉卷入到这三位王爷的故事中,“冤孽啊,冤孽啊······”蓝修儒在心中念道。
  原来在西宁王府出事后几年内,朝中一直风平浪静。但就在东平王府喜得龙凤双生子不久之后,冬夜,大雪,十二个高手闯入东平王府,杀掉了东平王府上下百口人,却不曾料到早有人将两个孩子救了出去。那些人一把火烧了王府,那大火直烧了一夜一天才熄灭。东平王府遭此大难,朝野震动,皇上派人查了两年,却丝毫无获,慢慢地就变成了一件悬案。所以持那玉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东平王的后人。
  凌辰熙听了江城所讲,如同冷水灌顶,冰凉刺骨,他不知怎样接受这样的身世,他不肯相信:“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是不是刘贵派你来的?我不信,我不信!”
  “公子一时间无法接受也是情理之中。我与那刘贵是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为他编这等故事。但当年我常随南安王出入东平王府,故而对当年之事略知一二,江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之语。不过公子若坚持不是东平王后人,就要找出这玉牌的真正主人,毕竟这玉牌最后是落在公子手中。不过,公子当务之急还是先在舍下养好伤吧。”
  凌辰熙虽有千万疑问不解,但一时半刻却也理不出头绪,只好先养好伤再作打算。
  而这边蓝修儒和白梓逸离开后,南宫瑾陪灵儿回燕城蓝府,去解西门漪凝留下的谜。中秋之夜,灵儿回到了蓝府,圆月当空,可是人却永不可能再团圆。蓝府在如烟似雾的月光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落满蛛灰的大门,封条斑驳可见。


☆、第二十三回  探蓝府灵儿知真相  念红颜辰熙隐身世

  灵儿巧使轻功,轻身一跃,便已落入院中。月光零落,洒在几处白墙之上,仿佛是流动的水珠,越发凄凉。院中那口泉井,如今已遮满浮萍,只有秋蟾蜍一声声叫着,宛然一曲“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灵儿走进蓝夫人曾住的房间,屋内帘幕飘零,桌椅布满蛛网灰尘,灵儿轻拂而过,身后留下两道浅浅的指痕。灵儿闭眼,脑海中填满的尽是这个画面: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眨着眼睛叫道:“娘亲!”一个妇人转身,温柔娴雅,微微笑道:“灵儿,快到娘亲这里来!”
  一滴眼泪无声滑落,落入灰尘之中,溅起一晕光圈,转而消失不见。灵儿顿觉心内绞痛,喉咙里一阵腥甜,却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竟有了这心痛吐血的毛病。
  南宫瑾走过来轻轻抚住她的双肩,叫了一声:“灵儿······”
  “瑾哥哥。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母亲想告诉我些什么?”灵儿故作坚强。
  “那你好好想想那天夫人到底对你说了什么,或者给了你什么东西?”南宫瑾提示道。
  “灵儿,你好好照顾自己······这只金钗给你······你看见它,就权当看见娘亲了······”灵儿想起那天的临别之言,忽然拿下头上的金钗,说道:“这金钗,是母亲那天给我的。”
  南宫瑾看向那金钗,这是一只普通的蝴蝶金钗,因是家常戴的,所以有些褪色,而且做工也不甚精巧,那蝴蝶的肚子仿佛有些过于大。
  灵儿低头不停地拨弄着手中的金钗,百思不得其解,心下着急,不小心竟将那钗柄的两根金丝折断了,两人俱低眼一瞧,原来并不是折断,金丝与蝴蝶并非一体,而是在蝴蝶腹部穿凿了两个洞,是插在里面的。两人又仔细一瞧,这蝴蝶的腹部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灵儿拿那金丝轻轻一撬,蝴蝶的腹部分作两半,映入眼帘的是卷得很细小的一张纸条,灵儿打开,上面写的是一首词:
  敲碎离愁,纱窗外、风摇翠竹。
  人去后、吹箫声断,倚楼人独。
  满眼不堪三月暮,举头已觉千山绿。
  但试把一纸寄来书,从头读。
  相思字,空盈幅;相思意,何时足?
  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
  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
  最苦是、立尽月黄昏,阑干曲。
  灵儿只觉这首词好像在哪里见过,环目四周,突然叫道:“瑾哥哥,你看那儿!”
  南宫瑾顺着灵儿手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墙上那一幅画上,
  画中是一位倚窗而泪的女子,而旁边的题字正是这纸片上的词。
  两人急忙走过去,“莫非这画中藏有什么玄机?”灵儿问道。
  只见南宫瑾在周围墙壁上敲了敲,道:“不是画,是这画后面的墙。”说着一把扯下那幅画,果然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门洞,上面挂着一把小铜锁。
  “灵儿,给我那金丝。”只见南宫瑾拿着金丝在锁芯中轻轻几下翻转,锁便开了。
  那门洞里放着一个玉匣子,灵儿拿出来打开,里面有一本册子,一方云龙玉佩,还有一封信。这些东西是蓝夫人生下灵儿之后悄悄放起来的,她原本是想让那些东西永远放在那里的,可当刘贵到蓝府的那天,她就知道该告诉灵儿这一切了。与其别人胡言乱语,不如由她这个母亲亲笔亲字地告诉她。那册子上记的是二十年前西门家发生的一切,云龙玉佩是皇上的定情信物,蓝夫人留给灵儿此物,不过是想关键时刻这玉佩可以救灵儿一命。
  灵儿双手颤抖着打开那封信:
  爱女语灵:
  启信之时,母已远逝,生死有命,吾儿莫伤。
  母之此生,命途多舛,想当初香红满树,到头来风雨残花,皆为情所累;而能遇汝父,实乃母之所幸,故今生亦足矣。廿年之事,风吹淡落,吾儿切勿为母之事牵累此生。汝宁然释怀,母可含笑九泉也。
  三春易逝,红颜命薄。叹古时,玉环飞燕皆尘土。吾儿谨记,皇家贵胄,敬而远之,切勿步母之后尘。唯愿我儿,得一意中人,白首不相离,平安渡此生。
  灵儿拿信的手越发颤抖,眼波浥浥,簌簌而落,一滴滴打在信笺上,晕起团团墨迹。南宫瑾拥她入怀,温暖的气息吹拂于耳边:“灵儿,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会一生一世守护你!”
  “皇家贵胄,皇家贵胄,我可以信吗?瑾哥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灵儿已泣不成声。
  “灵儿,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再伤心流泪了,永远不会了······”南宫瑾紧紧抱着灵儿,好似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中。
  而后南宫瑾支起火盆,灵儿将那信笺和册子掷了进去,火光照亮了房间,夜风轻卷而入,破碎的纸灰如同枯叶蝶翩翩而起,一角残破的纸页飞出窗外,依稀写着: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灵儿!”屋外突然传来凌辰熙的声音。
  灵儿飞奔而出,叫道:“辰哥哥,是你吗?你到哪去了?我还以为······”
  “灵儿,
  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凌辰熙抱起灵儿转了一个圈儿,这些天所有的阴霾似乎一扫而光。
  原来凌辰熙养伤之时,江城已在狱中为他打点好一切。既得自由身,凌辰熙辞别江城,便来寻灵儿。
  凌辰熙将此间发生的事告诉灵儿,却丝毫未提及有关他身世的那一段,他自己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处理,也不知如何找寻答案,又怎么肯让灵儿为他担忧。他决定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再作打算。
  白梓逸临走时托南宫瑾照顾灵儿,叫他们先回南都,等他回来。如此,南宫瑾、灵儿、凌辰熙、南宫琰、林晚晴几个便一边游玩一边朝南都方向行进。


☆、第二十四回  茅檐草舍巧对奇联  山边湖畔以武结友

  一日,他们至白岩山,心血来潮,便想登顶一览秀丽风光。归来途中因食干粮,正于口渴难当之时,忽见山边湖畔有一处人家,走近一看,只见一位老者,身着粗布衣衫,须发飘然,精神矍铄,正在菜园围篱笆。他们便向这老者讨茶喝,那老者却连头也不抬一下,只管手中的活计。
  南宫琰急了起来:“喂,老头儿,我们只是要口茶喝,你不用这么爱搭不理的吧!”
  那老头乜斜着眼看了南宫琰一眼,没好气地说:“老农住在这荒山野岭之地,蓬牖茅椽之所,哪里有什么茶?公子还是别处去吧,恐一会儿再污了公子的衣衫,老农我可赔不起!”
  南宫瑾忙解围说道:“老先生不要生气,舍弟性子急,有口无心的。若有不敬之处,还望老先生海涵。晚辈打搅了。”
  灵儿见这老者鹤发童颜,又听他此言,便觉此人不俗,说道:“确实是我们造次了,老伯于这山明水秀之地归于田园,颇有五柳先生之遗风。而他所向往和追求的‘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便是如老伯这般吧。”
  那老者听了灵儿这番话,心中很是受用,面上也温和起来,说道:“一众人还不如个小丫头有见识!罢了,要喝茶也可以,但要请你们对对子;我有一个藏在心里多年对不出来的上联,你们把下联对出来,我才给茶。”
  灵儿更觉得这老者深藏不露,礼貌答道:“请老伯赐教,让晚辈见识见识。”
  这位老者,就以自己围篱笆的事,念出上联:
  一篱二纬三桩囿菜园,园种春夏秋冬菜
  众人虽非才疏学浅之辈,但也一时应对无句。灵儿眨眨眼,拍拍小脑瓜,不慌不忙地对了下联:
  百架千层万卷叠书馆,馆藏古今中外书
  围篱笆的老者听了,暗暗赞叹:“对得不错,但不知是偶然而得,还是实有其才。”心想,再出一对试试。于是,他开口:“丫头,让我再赐教一对如何?”
  灵儿恭恭敬敬地回答:“敬请老伯教诲。”
  老者就以他们今天游览胜地白岩山为题,侃侃念道:
  白岩白雾白玫瑰,如观玉皿
  南宫瑾悄悄说道:“这上联用的乃是复字的修辞。”
  灵儿点点头心中有数,她回顾今日登山游览的情景,一幅幅美丽的画面,又重现在眼前:莲花岩上的托红寺,红寺映朝霞;玳瑁峰上盛开的红杜鹃,她想到这里,立刻得了下联,就慢条斯里对道:
  红寺红霞红杜鹃,若赏金屏
  老者听了,高兴得翘起大拇指,连声称妙,即刻端出上等白岩茶招待他们,却单单只给南宫琰一杯白
  水,南宫琰气得干瞪眼。
  灵儿接过茶,正想喝,那老伯一边叫声:“慢!”一边在茶杯里添上清香四溢的茉莉花。就在这时,老者发现上弦月影,映入茶杯中,见景生情,又叫一声:“慢!再对一联。”随着念了出来:
  茶饮客吞杯中月
  这神来之句确实有些难住了灵儿,而其他人更是一筹莫展,爱莫能助。灵儿手捧香气诱人的茗茶,不敢往嘴里送,她低头苦苦思索,难得佳句,只好抬头,却发现水井畔,有一位大嫂在吊水,一时开窍,高兴地大叫:“有对了!”接着朗声念道:
  水抽人吊井中星
  至此老者算是彻底服了,笑道:“丫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是如此好文采!不过与此等登徒子一行,真是玷污了!”说着斜了一眼旁边的南宫琰,看来这老者当真是小性儿,恼了南宫琰。
  南宫琰登时就要发作,灵儿抢先站起来说道:“老伯不知,这位公子其实与老伯同属一类人,不为世俗所羁绊,常常直言不讳,虽有时惹人不快,却是天性使然。老伯若是了解了他,说不定你们会成为忘年交呢!”
  “哦,是吗?”那老者站起来道:“那就让老农来试试吧!”说着身躯一矮,嗖的一拳向南宫琰胸膛打去,南宫琰一掌拨开,两人风驰电掣般的打将起来,拳掌起处,全带劲风,霎时间砂飞石走,林鸟惊飞。
  打了一阵,南宫琰仗着身强力壮,一鼓作气,拳如雨下,那老者步步退让,却使的是半守半攻的雷霆八卦掌,掌法步法丝毫不乱,山风过耳,隐隐挟有风雷之声。只听老者一声大吼,双掌连环疾击,滚滚而上,这回便轮到南宫琰连连后退了。但是南宫琰也非凡庸之辈,一见强攻不下,立刻变招,将七十二路神拳,展得风雨不透!那老者掌法虽然凌厉之极,却也攻不破他的铁壁铜墙。
  两人拚斗了一百来招,不分胜负。蓦听得那老者和南宫琰一齐大吼,老者霹雳一掌,打中了南宫琰臂膊;南宫琰“蓬”得一拳,也扫中了老者的腰骨,两人各运内功抵御,向旁斜跃出三步。此时南宫琰向那老者俯首作揖道:“前辈手下留情,晚辈心服口服!”
  那老者打得痛快,快意笑道:“公子好身手,拳脚整齐凛然,老农我好久没有打得这样痛快了!哈哈哈······”
  灵儿却疑惑问道:“难道不是打成平手吗?”
  南宫瑾笑道:“两人斗武之时,老先生只使了七八成功力,而二弟却是全力以赴。最后老先生那一掌明明可以直击二弟胸膛,却在最后偏离,落在二弟臂膊之上。所以,二弟确实是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这位公子说得也不全然属实,
  其实你这小兄弟看似出招刚猛,下手却留有余地。他最后那一拳出拳十分,落到我身上的只有三分,恐是怕伤了我这老腰老腿的!呵呵呵······”
  灵儿笑道:“这就是不打不相识了!”大伙儿都笑然称是。
  “前辈武学精深,南宫琰自愧不如!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南宫琰说道。
  “哈哈······大名谈不上,老农毕泗迁!”
  “你就是‘蛊王’毕泗迁?”林晚晴突然叫道。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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