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攻略 作者:维和粽子(晋江金推vip2014-11-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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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攻略 作者:维和粽子(晋江金推vip2014-11-29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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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划伤的手指在顺着掌心滴血。

    啪嗒。

    一滴落在地面。

    “当日你和颜承衣退亲,本是你最消沉的时候,他接近了你,你们很快在一起。倘若他不是那个时候出现,你恐怕对他也未必那么有兴趣吧。”

    “……”

    “之后你家被问罪,连夜有人送你出城,而偏偏那时柴峥言也在城门外,和你一同出逃,最后甚至豁出性命救你,你肯定很感动吧?”

    “……”

    “入了鬼都之后,你不肯就范,收了那么多罪,甚至差点死去,昏迷不醒的柴峥言又恰好出现,为了救他,你不得不振作起来,毫无怨言的执行你并不想执行的任务。”

    “你并不是从未怀疑过,你只是不敢怀疑而已。”

    “……够了。”

    “胆怯,懦弱,虚伪……你以为你自己足够坚强了吗?”

    “你不是柴峥言,你不可能是柴峥言!”聂枣突然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下意识地,危机感与冲动涌上来,她拔出了腰间的薄刀,锋利刀光横贯在她与令主之间。

    令主冰灰色的眼睛像两颗冷冻千年的晶石,毫无情绪的倒映和反射,从当中聂枣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眼眸黯淡,嘴唇紧抿,脸色难看的可怕。

    “你不觉得柴峥言的手段很像鬼都的伎俩吗?”

    令主骤然出手,轻易地夺走了聂枣的刀,随手一掷,刀身便深深没入墙面。

    下一瞬,他的手就按在了聂枣的脖子上:“你很熟悉这种伎俩,比我更熟悉……你就没想过当日颜承衣为何要退你的婚,姜家为何会覆灭的如此彻底,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帝国士族姜家的大小姐,地位尊崇更甚一般公主,不是没有接近价值的。”

    喉骨剧痛,窒息的感觉窜上大脑。

    聂枣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画面。

    在幽暗的石室里,令主同样扼住她的脖子,杀气四溢。

    ——一次一次,你到底要让我失望多少次?

    ——尽管你是最像的一个,但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了你吗?

    杀了又能怎么样?

    她本来就早该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白芍疯了,公子晏死了,红袖如同行尸走肉。

    “……活着……可真累。”

    她何尝不觉得累。

    聂枣闭上眼睛,停止了抵抗。

    ***

    令主松开了手。

    聂枣滑坐在地,又一次捡回了一条命,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咳咳……”她按了一会咽喉,才能继续说话,声音不得不缓慢下来,“所以令主你是告诉我,柴峥言也曾是鬼都的人,接近我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本来死在保护我的路上任务就已经结束了……但为了让我有活下来的目的,不得不又以昏迷不醒的状况出现……莫神医是你的人,自然会向着鬼都……这一切都是假的。”

    令主没回答,仿佛是默认了。

    “这太可笑了,你是不是这么觉得?”

    手上的血已经弄脏了她的衣裙,因为方才那一通挣扎倒显得更惨烈。

    聂枣擦了擦,发现更脏了,便干脆不去管它。

    “那么……如果真是这样,令主能不能告诉我,当日出这个任务的人是谁?那三四天和我相处的人又是谁?”

    柴峥言说:“不要怕。”

    柴峥言说:“别难过……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担心,有我在。”

    柴峥言说:“我的错,苦了你了。”

    柴峥言说:“十年,已经够了。”

    柴峥言说:“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你,这是我此生最不后悔的事情。”

    听到她的问题,令主牵起嘴角:“你觉得会是谁呢?”

    “你不是想看我的肩膀吗?”

    令主动手,扯开一边的衣襟,锁骨瘦削,常年不见天日苍白的肌肤上有一道几不可查的浅痕,已经将养的差不多。

    为了救他柴峥言硬闯了那位王老爷的府邸,肩膀上恰有一道伤,因是她亲手上的药,所以位置和伤口模样都记得很清楚。

    聂枣不知不觉靠过去,用没受伤的手抚摸过令主的肩膀。

    手指触摸,还能感受到那没有长匀的凹凸不平。

    十多年前的叛乱,令主一人杀光倾夕带来的军队,血盈鬼都,宛若杀神。

    如果他就是帝国战神柴峥言的话,那是不是一点也不奇怪了?

    “为什么?”聂枣问,声音低软下来,像是已经被抽空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

    令主重新将肩膀上的衣服理好,托起聂枣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自己,声音里有种近乎于玩弄的味道:

    “所以,你还爱我吗?”

    聂枣没有回答。

    “你的爱情也不过如此。”令主笑了,“你之前不是无论柴峥言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对他矢志不渝的吗?所以你爱的究竟是他,还是你幻想中的那个能对你百依百顺不离不弃予取予求温柔体贴,什么都随着你爱你胜过他自己生命的柴峥言?”

    何其有趣,曾几何时,她也对魏离说过相似的话。

    他爱的究竟是林久依,还是那个对他百依百顺不离不弃温柔体贴的林久依?

    聂枣的脸色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

    在令主下一句话出口之前,她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倒在地上。

    ***

    这一觉聂枣足足睡了两天。

    醒来时,看到的却是令主的脸,她仍然在令主的寝殿里。

    令主靠在她身边,半合着眸子,无声无息宛若幽灵,听见聂枣醒过来的响动,冰冷的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大概是在笑。

    聂枣吓得倒退两步,差点摔下床。

    令主冷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这个场景同在莫神医处时的场景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时,她醒来,睁开眼看见柴峥言对她微笑,聂枣便觉得仿佛开了满园的花,抑制不住凑上前去吻住柴峥言。

    而现在……

    聂枣低垂下头:“抱歉,我还不适应。”

    “呵。”令主笑了一声,语调嘲讽。

    “要属下适应也很容易。”聂枣道:“令主,既然你就是柴峥言的话,那么你能用柴峥言的面容,柴峥言的声音,柴峥言的语气,亲口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

    作者有话要说:事到如今还相信令主说的话的人也是蛮天真的。

    这个人从头到尾满口胡言啊【

    听作者的,他说的一个字都不要信……_(:з」∠)_~~

    后面还有十几章剧情呢【喂!

    ps:明天应该还有更新~

    感谢地雷:

    凤梨味棉花糖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6 02:24:20

    LuL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6 15:29:15

    》 《




☆、五十章

    第五十章

    “那么做有意义吗?”

    “有。”聂枣定定道;眼底是一层深沉的翳色。

    令主看着她;片刻:“你比我想的要坚强;我以为你知道之后会整个人崩溃;毕竟你之前如此逃避这件事。”

    “我也这么以为。”

    聂枣的眸不堪重负的合上:“令主是您把我教的太好了。”

    ***

    那张脸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

    柴峥言的脸。

    眉目柔和;唇角含笑,只是看就使人觉得亲切,宛若阳春三月的微风。

    他穿了一袭黑衣,长发高束,身形笔直如一杆标枪。

    聂枣看着柴峥言的面容,一时失神。

    只可惜他的腰间并没有枪,那股杀气倒是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柴峥言”向她走来。

    聂枣便静静望着他;眼眸一瞬不瞬。

    “柴峥言”缓缓把一动不动的聂枣拥入怀里;在她耳畔道:“随云……我好想你。”

    聂枣将下颌放在“柴峥言”的肩膀上,低声:“我也是。”

    “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回到你身边。”他说的如此情深意切,几乎要让人以为是真的。

    “我也是。”聂枣抿了抿唇:“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

    “我记得。我在擂台上,你在擂台下,千万人中我却只看到了你。后来你化妆成仆从到我府门口寻我,真是吓了我一跳……”

    聂枣轻轻笑了笑:“我也记得,你同我剖白心迹时我也记得。”

    “随云总是这么无赖……”他无奈地笑了一声,“明明是……也罢,我记得,那是你生辰的时候,放着好好的生辰宴不过,说要去放烟花,偏偏府里不许,你就拉着我一起偷跑去城外,放了一夜的烟花。天空绚烂,是从未有过的美景。”

    聂枣心口一阵悸痛。

    “你生辰的时候,我送你的贺礼你还记得吗?”

    他仍是笑:“怎么会不记得,你还以为瞒着我,但其实差不多全城人都知道你到处请工匠,想为我打造一柄独一无二的枪……”

    “你喜欢吗?”

    “傻瓜,你送的怎么会不喜欢……就算那枪最后没铸成,你送我的马镫已足够,我不是还骑马带你绕了一圈城。”

    “……你都记得。”

    “随云,我爱你。”他抱得更紧了些。

    “我……也是。”

    “随云,我们永远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

    “柴峥言”松开了她。

    他深情地望着聂枣,眼神温柔而坚定,却又深邃如渊,倒映着深不见底的浓烈情感,只要是女子只怕很难能逃过这双眸子。

    但下一刻,浓黑中便浮现出几抹冰灰。

    “随云,你有多爱我呢?”

    “很爱很爱。”

    “但我已经记不得什么是爱了。”几乎在话音未落的瞬间,语气已骤然冷下来,“这样你足够适应吗?”

    聂枣被他松开,站立不稳:“……为什么你都知道。”

    此刻的“柴峥言”已恢复了令主的神情,冰冷而高深莫测,带着些许睥睨众生的嘲弄:“我知道的比你想的更多。”

    “柴峥言从未存在过吗?”

    “你觉得呢?”

    柴峥言自幼跟父亲去往战场,回帝都之前,少有人见过他……

    聂枣凝视着令主,他眼睛里的柔情已褪的半分不剩。

    他始终还是那个聂枣所熟悉的令主。

    “为什么?委托人是……”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你知道的,这不合规矩。”令主毫无感情道。

    聂枣浑身僵硬:“那为什么告诉我柴……”

    “你弄错了,不是公子晏先让你怀疑我的吗?我不过是给你一个答案,而且……”令主勾起唇角,“我也想知道你坚守多年的感情到底算是什么。”

    ***

    聂枣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的院落。

    一直在院中呆坐到快子时她才想起来她忘了去找魏离。

    匆忙到时,魏离已经靠在微温的床榻里昏厥过去,脸颊瘦得陷进去,面色灰败,呼吸若游丝。

    聂枣端了碗稀粥,手指掐住魏离下颌,迫他张嘴,一点点将粥灌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魏离转醒。

    他拽着聂枣的衣袖,骨节发白,濒死的痛苦与恐惧彻底击溃了他最后一层防备。

    “为什么没来,你不管我了吗……”

    聂枣摇摇头,掰开魏离的手,想去收拾碗筷,谁料魏离的手攥得死紧,发现聂枣要走后,他抓得更厉害了:“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微弱的声音里染了哭腔。

    聂枣愣了愣。

    见聂枣根本不答,魏离崩溃般整个扑上去抱住聂枣的腰:“……别走,我不想再这样呆在这里了……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对不起。”

    这回愣的却换做魏离。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聂枣望了望天花板:“所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吗,如果当日我真死了或许就没这么多事了……再怎么有理由,玩弄别人的真心这种事情,也还是太缺德了。”

    她的眼神空濛,不像是跟魏离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魏离,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

    魏离:“……”

    她没发烧吧?

    难道饿了几天没吃饭的其实是聂枣?

    “你不用再这么害怕了。本来我前几日就该告诉你,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事耽误了……你,你可以离开,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聂枣又道:“你若想报复我,便尽管报复……不过要趁早些,否则只怕会来不及。”

    魏离还是茫茫然地看着她。

    太迟了吗?还是饿糊涂了?

    聂枣抬手想摸摸魏离的额头,手还没触到,就被另一只手抓住。

    魏离茫然的脸上浮现出了怀疑:“你……受刺激了吗?”

    “算是。”

    那只手没什么力气,聂枣晃了一下手臂,魏离的手就松垮垮掉下来:“发现我爱了十几年的恋人,或许并不存在。”

    魏离:“那个骚包男?”

    聂枣摇摇头:“……公子晏他已经死了,前几天,就死在我怀里。”

    魏离自动脑补出前因后果,再结合如今聂枣恍惚失神的模样,顿时十分不是滋味,内里别说醋海翻波了,光是自尊心受挫就够他难受的,可一面又心思活络的想,聂枣的恋人真不在了的话,他是不是有希望上位了?不不不……这么想也太贱格了吧。不过……转瞬魏离想起盏茶前自己的表现……他好像已经连更贱的事情都做过了……

    聂枣看着魏离,突然展颜一笑问:“你还喜欢林久依吗?”

    “什么?”

    “那你喜欢我么?”

    魏离脸红心跳,咬牙道:“……你问这个到底什么意思?”

    “回答我。”

    “我……”聂枣之前积威太重,只是一个简单的三个字就让魏离声音瞬间弱下来,小心翼翼问,“我不回答你会走了继续关着我吗?”

    “不会,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回答的话我会告诉你鬼都一些事情作为交换。”

    ***

    晨光熹微。

    回去的路上,聂枣想。

    大概连魏离都比她强,难道真的如令主所言……

    她根本不是真的爱着柴峥言……

    到头来她更爱的或许是自己,所以她是为了不让自己寂寞,才拼了命的要复活柴峥言么?

    心口像是被扎了个洞,一直一直向外漏风。

    她明明该觉得悲痛欲绝,她明明该觉得山河崩塌、日月无光,她明明应该……

    但这些年实在过的太坚强了。

    又或者是因为,自令主告诉她到现在,这件事都似是幻觉,充满了荒谬、诡异和不真实。

    可直至此时,她念着柴峥言的名字,仍觉得心口充满了富足和爱意。

    这仍是个会让她觉得温暖的名字。

    她无法将他与令主联系到一起,哪怕是亲眼所见,也还是觉得透着一股子诡异。

    “诶,枣姑娘你……”

    眼前碧衣的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怎么了?”

    “……你的头发……怎么……”

    昨晚天色暗淡未曾留意,聂枣回房揽镜才发现,镜中的容颜美貌依旧,看不出年纪,但她乌黑润泽的长发已白了少许。

    她才不到三十,远没到鬼都女子应该苍老的年岁。

    听说过有人受刺激心力交瘁一夜白头,没想到竟真的有。

    ***

    “为什么不把颜色染回去。”令主挑眉,“这样不好看。”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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