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穿上一身风流青衫,头戴玉冠,腰佩环饰,怀中再抱上一把琴。
齐活。
值得一提的是公子晏恰好回来,看见聂枣的背影,顿了顿道:“阁下是……”
聂枣面无表情转头:“是我。”
公子晏僵硬片刻:“……你要跟我抢活吗?”
聂枣看着面前秀雅温润,眼若秋水,面如冠玉的美男子,心头一动,很认真地问他:“要不我们真换换?”
作者有话要说:如内容提要……任平生不是真断袖啊严肃!噢漏这只是一个误会,一个误会……
今日又是日更……
不过……
_(:з」∠)_我发现上章的留言真的好少好少啊,只有平时的一半,泣……
所以大家其实不喜欢看刷新副本吗…………………………
QAQ我去哭三分钟……
☆、三六章
第三十六章
听罢聂枣的叙述;公子晏的面色霎时就不那么好看。
“你才跟了他几天?这就断定?再看看再说,而且……”公子晏冷冷道,“别指望,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聂枣重新坐进酒馆;才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想太多。
因为任平生第二天并没有来,魏离继续在酒馆里苦哈哈的买醉;引得一众女子同情心大发,顺嘴说一句,他还因为聂枣分走少许姑娘的视线,而偷偷瞪了她一眼。
坐以待毙未免太消极;几日后,聂枣直接上了任平生的家门。
赵王赐的宅子,自然不小;聂枣进去之后,就见厅堂里面坐满了人——都是来求教的,任府的管事也十分为难的笑着:“老爷他此时还在睡着,见不了客人……”
有少部分不满的嘟囔着离开,但更多人还是赔笑道:“无妨,在下就在这里等着任先生。”
聂枣打听过,任平生的确没有姬妾,也没有父母。
二十岁孤身一人来到赵都,一首《长亭晚赋》惊艳四座,引得赵都人人抄颂,一时纸价都涨了不少,而最最惊艳的是赵王,他礼贤下士,竟亲自来见任平生,对任平生赞颂不已,并引为门客。
这样一个桀骜不驯天赋英才、又没什么深厚背景的人,偏偏在赵王众多的门客中,脱颖而出,受到赵王的宠幸厚爱,遭人嫉恨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而这次,似乎是聂枣赶得巧了,碰上了一桩事。
一个国字脸的华服男子带着一众下人气势汹汹冲进任府里,怒道:“任平生!你给本侯出来!马上出来!”
管事忙迎上去道:“老爷还在睡……”
“睡睡睡,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人呢!给我进去搜!”男子扫了一眼四周,道:“其余不相干的人请先离开,否则休怪……”
原本还满满当当的大厅立刻人走楼空。
聂枣留了个心眼,在出去时趁人不注意溜上了房梁。
任平生最后是被人半拽着出来的,进来时他还打着哈欠扯了扯松垮的襟口,口气淡淡道:“不知侯爷有何指教。”
男子更加怒不可遏:“说!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我不记得我做过……”
“裳儿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定然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不要仗着王上宠幸就无法无天!你若是不说清楚,我今日就在这里替我裳儿……”
任平生倒也不急,只无奈道:“那侯爷为何不去问赵裳小姐?我同她并无干系。”
“你欺辱了裳儿,竟还不承认!”男子瞬间拔出腰间佩剑,直指任平生:“今日,要么你便娶了我妹妹,要么便血溅当场。”
任平生理了理衣冠,口气倨傲道:“那你便砍吧。”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砍。”
“你!”
聂枣在房梁上犹豫不决,要是任平生真死了,她这任务也算是完了。但是现在下去出手相助又有些……微妙。
正犹豫间,又有人进来了。
“兄长……兄长,不要……”
一头青丝凌乱的少女提着裙裾就冲了进来,她慌忙拦住那位侯爷,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激动,脸上红霞一片:“此事与任先生无关。”
男子见状,先是惊愕,后是恼怒:“裳儿,你还护着他!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不、不是……”赵裳拼命摇头,脸红得更厉害,“快回去吧……兄长,求你了……”
“不行!今天本侯便是一定要他给你一个交代!他是不是轻薄你了?”
“没……没有。”
男子愣了愣,转而更怒:“说实话!”
“真的没有啊……”
“那你为何想要嫁给他?”
赵裳回头望了一眼任平生。
任平生此刻倒是更显淡定,仿佛他并不是导火索,而仅仅是个无关的路人,唇畔甚至还挑了抹浅笑。
赵裳只望了一眼就羞红着脸垂下雪白颈脖,手指绞紧衣袖:“我……我只是……兄长你别问了行不行……”
这小女儿情状,不是瞎子都看得懂。
男子仿佛此时才回过神,叹了口气对任平生道:“好吧……今日是本侯鲁莽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上一问。既然任先生尚未有妻眷,是否有意娶下我这妹妹?”
任平生几乎是立刻作答:“抱歉,并无。”
赵裳的脸色霎时惨白。
男子似乎立刻就要发作,但终于还是忍了忍,咬牙问:“为何?本侯的妹妹配不上阁下吗?”
“并非如此,只是任某并无娶妻的打算。”
“男子当成家立业,任先生年纪已不小了,为何不愿娶妻?男子迟早要传宗接……”
“侯爷既然想知道,那任某不妨直言相告,只希望侯爷不要同别人说。”任平生打断他,口气冷冷道:“任某已有发妻,不过两年前亡故,任某对发妻一往情深,因而并无续娶打算。而任某自幼无父无母,是否要传宗接代由在下自己决定,无须侯爷操心。”
赵裳已是站立不稳。
男子心疼地扶住自己妹妹,对任平生更加冷冷道:“本侯知道了,那就不打扰了。”
房梁上的聂枣倒是松了口气。
任平生死去的发妻,简直是上天赐给她的攻略机会。
然而正当那位侯爷和他妹妹离开之后,任平生长舒一口气,按着眉心无限烦恼道:“我要不要真的买个牌位写上亡妻在后院里供起来……”
聂枣膝盖一软,差点从房梁上掉下来。
***
次日,聂枣一边托人继续打听任平生的过往,一边同样烦恼的喝酒。
她不信以鬼都的能力就真的查不到任平生的过去。
喝着喝着,聂枣发现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放下酒壶,聂枣愣了愣,魏离不悦地敲着她的桌子:“仁兄,你什么意思?我喝酒那是因为有情伤,你为什么也跟着喝?”他早对眼前这个男子抢他风头的状况不满了,原本早就该离开换下一家酒馆,可看他在这魏离就是十分不甘心,自己才是那个受过情伤沧桑有过去的男人,这个小白脸到底哪里来的!
聂枣怕开口被魏离认出来,就指着嗓子,又摆了摆手。
“哑巴?”
聂枣点点头。
魏离立刻眉开眼笑:“你就是因为这个被女人甩了?”
聂枣在心里抽搐了两下,仍是点头。
“不过也正常嘛,不能说话的男人长得再好也木讷无趣,不过女人嘛,什么……”说到这里,魏离觉得似乎不太对,转而又道:“一般的女子有什么可稀罕的,当年我喜欢过的女子,当真是世上少有,只可惜……”他长吁短叹,又把给任平生讲的那个版本讲了一遍。
聂枣觉得这简直是在精神攻击。
魏离不燥她自己都燥得慌。
最后魏离意犹未尽地抹了两把眼睛,然后转头问聂枣:“你呢?……哦你不能说话也没关系,你可以写下来,我很有耐心,可以等你慢慢写……我知道你肯定早就想找人倾诉了,你不用太感谢我,我就是这么好的人……”
聂枣:“……”
魏离都给她送上纸笔了!
聂枣只好硬着头皮现编了一个狗血故事,他与小姐甲相遇在一个开满繁花的院中,本只是做客,却一见倾心。之后听说小姐甲到郊外游玩失踪,他便辛苦寻找,费劲千辛万苦在一个废弃的庙宇中,找到了昏迷的小姐甲,将之带出,因他受了伤多有不便,便托付友人让他将小姐甲送回去。谁料友人贪慕小姐甲的美色,声称自己是救了小姐甲的人,并巧舌如簧让小姐甲的父母答应将女儿嫁给他。他心有不甘,想去解释,奈何口不能言,而小姐甲的父母嫌弃他是个哑巴,连听都没听便将他赶了出去。
他便只好离开伤心之地,买醉他乡。
魏离看完,随即道:“竟有这种事情!来,我跟你一起去说,保准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聂枣赶紧拦住他,写道:小姐甲已嫁作他人妇,不必勉强。
魏离大感同情,拍了拍聂枣的肩膀,一副要将他引为同病相怜知己的样子。
聂枣有点意外,又有点无奈。
魏离在对待女子上,渣的不用言说,不过对其他人,倒还算过得去。
几日后,任平生又出现在了酒馆里。
魏离看着任平生又走向他,还有几分防备:“你怎么又来了,这座位这么多,你就非要坐这吗?”
任平生喝了口酒,诧异道:“这原本就是我的位置。此处靠窗,风景最佳,每次来我都坐这。”
“谁管你平常!我先来的,这就是我的座位。”
“也罢。”任平生倒是不太想和他计较,“我占了你的位置,那你的酒钱便我来出,如何?”转头他又看向多出来的聂枣:“这位是?”
“我朋友。”魏离立刻道。
“哦。”
聂枣冲任平生抱了个拳,有些歉疚。
“他也可惨了!”魏离突兀道,他本来就爱脑补,又憋不住话,立刻竹筒倒豆的跟任平生把聂枣编造的故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那说的是惨绝人寰,字字泣血,包括聂枣根本没提到的部分,他都给一一补全,什么于破庙中不眠不休照顾看护小姐甲,什么背着小姐家走了数里路,身上伤痕无数……
任平生听得饶有趣味,罢了还道:“当真是遗憾啊。”
聂枣硬着头皮,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不过无论如何,也算是接近了任平生?
这么想着,倒也比之前那样好。
任平生在赵国这两年,连一个亲密好友都没有,已经算十分奇怪了,府里也并不请多少仆从,唯一的管事还是赵王硬给他配的。当然众人只当是他桀骜,看不上他人。
这倒让聂枣几乎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酒馆里,魏离又和任平生随便聊了聊,她不会说话,自然只安静听着。
夜幕降临,任平生告辞,聂枣也准备离开,魏离问:“对了,你住哪?既然是来散心的,应该是住客栈吧……我们说不定住一间?”
聂枣不愿回答,自然摆手微笑,便离开了。
晚上回去,正巧见公子晏也回来,他懒洋洋地问:“如何了?还觉得他是个断袖吗?”
聂枣想了想,回忆起任平生骗人的那段,耸肩开口:“说不定真是。”
“那还真……”公子晏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有人在门外猛地捶门。
“久依,久依,我听见你的声音了!快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日更_(:з」∠)_
今天那啥那啥身体不适,所以5000还是TUT明天继续努力吧……
不过_(:з」∠)_抱着热水袋裹着被窝我还坚持日更也是蛮拼,肚子好疼55555555
不喜欢看副本我就努力早点解决啦=W=
顺便把那谁也解决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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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哒哒的喵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17 16:03:10
chris7blue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20 15: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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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章
第三十七章
魏离原本只是好奇才跟着;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那个他化成灰都认得的声音,当即敲得更厉害。就在此时;门突然开了。
“久依,你……”
门口站着个陌生的美貌男子;双手环胸睨着他;冷淡道:“有事吗?”
魏离狐疑地看着他:“方才进来的人呢?还有方才是谁在跟你说话?”
“与你有关吗?”美貌男子更加冷淡,同时手扶在门框边;“若你没事我就关门了。”
“我知道她在里面!你让我进去!”
对方根本没理会他,眼见着又要关门;魏离忙伸出脚,无赖般的将身体硬卡在门框间;探头张望。奈何左右都没人,想来是已经进屋了。
“这里没你要找的人,快给我走!”
魏离怎么肯罢休,死死卡着门,冲里头道:“……久依,我足足找了你一年多,这一年多我走了很多路,也吃了很多苦,可我从未想过放弃,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见我。”
说着说着,魏离自己都有点委屈,“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对,我不该游戏花丛玩弄女子的真心,可我也只是为了找到一个真心爱我的女子……现在我想通了,不付出真心,又怎能换回别人的真心,所以我来寻你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也好,我相信你会被我的真心感动的。”
“又是何必。”
院中显出了一抹白色身影,魏离痴痴看着,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又出现在了面前。
是他的久依。
温婉可人,娴静秀雅,无比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无论他做了什么永远会静静微笑看着他的林久依。
魏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开挡住他的美貌男子,上前一步,想握住眼前女子的手,聂枣却已先一步甩开他。
“我不可能喜欢你的,闹够了就回去,你哥很担心你。”
魏离立刻道:“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就回去!”
聂枣扯嘴角笑:“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魏离紧紧看向聂枣,仿佛生怕她跑了:“我知道你不是久依……”他没忘记在地窖里,聂枣硬往他嘴里塞面饼的情境,但正因为如此,他才确定,就算久依不是久依,骨子里仍是关心他的,仍是他善良体贴的林久依,“但我们这么久以来的相处我不信都是假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不爱的人,这么好……”
“可以的。”聂枣的笑容染上了几分邪气,“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我接近你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出钱雇用我,让你爱上我,再报复你。我本人对你是没有半分感情的。至于没直接杀掉你,只是因为怕你哥找我麻烦……对我来说,你跟一个路人没什么区别。”
门已经被公子晏顺手关上了。
聂枣拽住魏离的领子,一个用力把他顶在墙上,两记拳头重重落在了魏离的腹部。
魏离猝不及防,只得闷哼一声,冷汗霎时流下。
下一刻,聂枣从袖口里抽出一柄匕首,抵在魏离的脖子上:“不过如果你再妨碍我的话,我不介意在这里偷偷把你做掉,反正没人会发现的。”她的眼神冰冷,毫无温度,淡淡的杀气涌了上来——这是跟令主学的。
魏离脖子一疼,有血顺着颈脖流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聂枣。
以前他受再小的伤,林久依都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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