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中他轻柔专注的动作,她的心乱了……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有时霸道专制,有时又狂妄邪恶,现在又对她这么温柔……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
钱塘对上路天嫒审视的眼神,对她笑了笑,又继续手边的动。
“你的头发好美、好香……”轻拉起她的发丝,钱塘凑近鼻子贪
婪吸取上头的清香,赞叹的语调相当感性,也很性感……
头发吹干后,他接着拿起梳子梳顺它,一双大掌不时由上而下爱抚着它,注视她的眼眸也转为深沉,让她的心脏跟着狂跳不已。
两人的眼神在镜中交会缠绕,路天嫒心中浮现丝丝期待,钱塘却忽然放下梳子,又回复平时的表情。
“肚子饿了吧?穿好衣服出来就吃饭。”说完便走出浴室。
路天嫒完全抓不住这男人的心思,昨天她愈抗拒他的撩拨,他的侵略愈是激狂,怎么今天她不反抗了,他却无动于衷?
带着一丝怅然走进通往穿衣间的门,路天嫒选了一套家居服穿上。进入卧房时发现钱塘还在,正坐在躺椅上看英文报纸。
“吃饭吧!”抬头招呼一下,继续看他的报纸。
桌上放着一个托盘,早餐丰盛得有如大饭店的客房服务。
路天嫒慢条斯理地坐在桌子前,对钱塘的存在十分不自在。
“你可以出去了。”傲慢的语气如同对待一个送餐的侍者。
钱塘放下报纸,一脸严肃地看着路天嫒。“这里是我家,没有人可以命令我。”接着又继续看报纸。
“哼,霸道!”路天嫒嘟起嘴瞪着他,觉得这个人实在鸡以捉摸。
露始毋
接下来路天媛没再看钱塘一跟,安静地吃完早餐。
此时,他也刚好看完报纸。“吃饱了?那么就来办点正事。”
钱塘起身走向路天嫒,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神色有点慌张。
他走到她面前弯下身来,一手放在她的椅背上,一手递出行动电话给她。“打电话给你父亲。”
路天嫒犹豫地接过手机,抬头望着钱塘,他则是一脸不容违逆
的坚定。
“现在。”
拨了父亲的行动电话,接通后传来父亲的声音,路天嫒急切地求救:
“爸,快来带我回家,钱塘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回家……”
“天嫒,你在哪里?”
父亲慌张的声音显然很着急,路天嫒开始有点哽咽。“我在钱塘家里,但是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电话忽然被抢了过去。“路先生,我是钱塘,令嫒正在我这边……〃
钱塘的语调相当沉着冷静,好像正进行一椿谈判。
“不过,我忽然不想让她这么快回家……”
“这就看路先生的诚意了……”
“你知道报警对我来说没用,我的手下比那些警察还要专业;况且,我发觉令嫒的身材比当红的名模还正点,在床上也很淫荡,将她卖到欧洲当妓女应该很称职……”
路天嫒气得站起来想抢回电话,却被钱塘压回椅子上,一只大掌掐住她的脖子,她难受地抓着他的手想挣脱,他的力道却愈来愈
强劲。
“爸,救我……”就在快要无法呼吸之时,路天嫒嫒使尽吃奶力气喊出这句话,钱塘随即松手。
“听到没有?你女儿在我手上,要奸要杀随我,依你女儿泼辣的个性,我可能一失手就扭断她的脖子……”钱塘毫不在乎地看着路天嫒倒在椅背上猛咳。她惊魂未定地回望着他,才发现这个男人的恐怖。
这样的冷血无情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之前他的温柔撩拨只是逗弄她,让她陷人情欲的泥沼……
钱塘的手伸向路天嫒的脸颊,轻轻摩挲,这次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不屑地将脸转过去,下巴却被他攫住,只好继续面对他的冷酷。
“一句话!你们夫妻名下所有财产换回宝贝女儿,你认为值不值得?”
路天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钱塘的胃口这么大。
“爸,别答应他……”路天嫒大喊出声,怕父亲做出傻事。
“好,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的律师会和你谈细节。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会让你一辈子找不到女儿,即使是她的尸体!”
挂上电话后,钱塘回过头对路天嫒一笑。“你父亲居然还要考虑,看来他对你并不是那么疼爱嘛!”
“你这个禽兽!败类!”路天嫒怒视着钱塘,恨恨地诅咒。
钱塘完全不以为意,笑得残酷而优雅。“你是个泼辣的小野猫,我足禽兽,看来我们挺相配的,不是吗?哈哈……”
他带着得意的笑声离开房间,路天嫒气得拿起一旁的杯子砸向他,可惜失了准头。
等到房门被锁上,她整个人便泄了气,脸上浮现出担忧的表
“唉!希望爸爸别这么傻……”
正文 第三章
连续好几天没看到钱塘。路天嫒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屋的古董、名牌衣物也无心欣赏。
爸爸不知道有没有答应他…….
她宁愿被卖到欧洲当妓女,也不愿父亲为她放弃一手打造的江山。
但被关在这里,完全不知道外头的情况,她该怎么办?四周都被看守着,只有保镖定时送来餐点,怎么逃出去?
路天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希望能想出办法。
咦?她灵机一动,既然钱塘夸她身材好,不如来个美人计……
送晚餐时间快到了,路天嫒赶紧冲人穿衣间找出最暴露的性感睡衣穿上。她看着镜子,连自己都脸红了。
那是一套全部缕空的绣花细肩带上衣和小短裤,红色的薄布料根本遮不住一身春光,尖挺的乳房和乳头若隐若现更显暖昧,小短裤也短得遮掩不住茂密的丛林。
“这样好吗?”路天嫒扭捏地瞧着自己的模样,心想要在陌生男人面前这样暴露自己,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不管啦,韶出去了!”
反正她也不认识钱塘,还不是被他摸个彻底,其他男人有何差别?反正只是被看而已,又不跟他干嘛……
路天嫒打定主意后走出穿衣问,来到窗边在贵妃倚上侧躺下来,试着摆出最性感撩人的姿势。
门被打开,送饭的男人就是带她来的那个。他将餐盘放在桌上便要离去,如往常般看也没看路天嫒一眼。
“你的老板呢?”路天嫒以慵懒的声调唤住他,等他一回头。她的上身故意往前倾,两团绵乳几乎露出一半,压挤出来的乳沟深且壮观。
“属下不清楚。”
见男人毫无反应,路天嫒只能使出绝招。她缓缓起身走向男子,纤长的的柔荑抚上他的胸膛,由上往下轻轻摩挲,看到他腰间挂着一串钥匙。
“一个人好无聊喔!你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嘛?’’撒娇的声调
沾了蜜似地甜腻,应该没有男人逃得过这样的诱惑。
男人退了一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属下还有事,告退!”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锁上了门。
“可恶!”路天嫒将自己抛到床上,泄气不已。
明明换上最暴露的衣服,他为何没有反应?难道她不够性感?还是她的勾引技巧太拙劣?
正当怨叹之际,门忽然被用力打开又关上。
路天嫒以为刚剐的男人又回来了,高兴地从床上跳起来,却见到钱塘一脸阴沉地瞪着她。
“是你……”她的失望全写在脸上,看来美人计还是失败了!她坐回床上,一脸颓然。
“看到我很失望吗?”钱塘的眼睛冒着火地往床边逼近。刚刚从监视器看到她勾引属下的画面,他简直气炸了!
没想到她这么淫荡,才几天没碰她就欲火难耐,看来他得好好调教一番,直到她记取教训,不敢和别的男人乱搞。
不管以前她有过多少男人,从今以后只能属于他!
“不!不要……”路天嫒看出钱塘脸上狂暴的怒火,好像要将她烧灼殆尽,惊慌地爬上床想从另一边逃走,却被拦腰抱住。
钱塘攫住她的身子,让她趴在他腿上,看着她挺翘的娇臀,那件薄纱内裤根本掩不住红滥的花心。
她竟然穿成这样勾引其他男人?钱塘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想勾引男人是吗?你这个小浪女,该为你的淫荡收到惩罚。”
“嘶!”地一声,他粗暴地撕破碍眼的内裤,露出白皙浑圆的娇臀,让内裤碎片可怜地挂在她大腿上,大掌握住雪白的浑圆猛力搓揉。
这样难堪的姿势让路天嫒羞愧不已。“啊……放开我……求你…””
“求我什么?像上次那样让你舒服到死?”钱塘像个严格的老师,正要惩罚一个顽劣学生。“你不配!”
话一说完,大掌开始用力拍打她的臀部。
“啪——啪——啪——”清脆的拍击声响彻屋内,和路天嫒的哀号声此起彼落。
“啊……好痛……不要……”路天嫒这辈子没被打过,更何况是这么重的手劲,令她痛得大哭失声。
“好痛啊……”她的手紧紧抓住床单,承受一波波的痛楚。
看她哭得凄惨的泪颜,钱塘强忍不舍,咬着牙痛下毒手。“知道痛,就不该挑战我的脾气……”
唯有狠心才能让她得到教训,有所顾忌。
打了十几下,钱塘终于停手,因为路天媛雪白的娇臀已经又红又肿。
“呜……”她趴在他腿上呜咽抽泣,煞是委屈。
钱塘心疼地轻抚着红肿的娇臀,路天嫒却痛苦一颤,哀号出声。“啊……好痛……鸣……”
悄悄叹了口气,钱塘取出口袋里预备好的药膏为她上药。刚开始她还痛得不断扭动屁股,慢慢地,冰凉的触感纡解了疼痛,她终于止住哭泣,只是轻轻抽噎。
钱塘手掌继续轻抚着,愤怒缓缓消退,欲望取而代之升起.充血的眼眸凝视着无处躲藏的红滥花心,那儿正沁出丝丝晶亮体液,像是邀请他的品尝。
“啧喷,湿了,你真是没有男人不行……’钱塘的手指滑向臀沟,来到她的穴口便是一阵搓揉,毫不怜香惜玉。
“啊……痛……”轻微的刺痛令路天嫒哀声连连,等到洞口沁出阵阵爱液,她的吟声才转为舒服的啜泣。“啊……嗯啊……”
阵阵快感袭来,她忍不住摆动娇臀迎合他的爱抚。
“说!是谁让你这么舒服?”他要让她熟悉自己的触碰,知道谁才是她身体的主宰。
路天嫒咬着嘴唇不愿出声,娇吟转为声声合哼。“嗯……”
钱塘猛然捏住她的花唇。“快说!谁让你这么舒服?”
“啊……是你……钱塘……啊……”激烈的抚触让路天嫒不由得尖叫出声。
钱塘相当满意,今天的惩罚就到此为止吧!
他忽然停止手边的动作,将路天媛甩在床上,起身望着她。
欲望像是风筝忽然断线,只留下满腹空虚,路天嫒只觉花心骚动不已,因突来的空虚而啜泣,完全不知所措。
“没得到满是吗?果然胃口不小……”钱塘故意羞辱她,忍住想埋入她俸内的冲动。
“我恨你!”路天嫒呻吟出对他的愤恨,也怨自己如此不经挑拨。
钱塘当然听到了,却只说了一句。“很好。”
接着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遥控器,将电视打开,画面正播出新闻。“看完这个你会更恨我。”’
路天媛本来躺在床上没理他,但正在插报的新闻引起她的注意。
“……知名的“大路工程”总裁路皓东今天正式宣布,要将集团的经营权交给来自美国的“唐朝集团”,据闻该集团名列美国百大企业,是个专业的控股集团,如今登陆台湾……”
路天嫒猛然抬头望着电视,看到父亲正接受访问。“……本人对“唐朝集团”的接棒相当有信心,相信钱塘先生的专业能力会将大路工程带向另一个高峰……”
看着父亲苍老的脸庞显得无奈,她不禁悲从中来。
都是为了她……
泪水不断滑落,路天媛愤恨地瞪着钱塘。
他关上电视走回床边,严肃地回望着她。“让出经营权只是对外的说法,事实上,你父母已经一无所有……”
“我恨你!我恨你!”路天嫒不顾下身赤裸,冲上前就要和钱塘拼命,但双手一下子就被制服住了。无能为力的她只能垂头痛哭,口中喃喃哭喊着:“我恨你……”
钱塘突然放开路天嫒的手,让她瘫倒在床上哭泣。
“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回家。因为你,我才能毫不费力得到“大路工程”
和路家所有财产,为了感谢你的配合,离开时你可以带走喜欢的衣物。”
他的语调好像宣读冰冷的法律条文.说完随即转身离去。
路天嫒仍是抱头痛哭,她好悔恨自己的任性,导致如今无法挽回的结果。
只是这个领悟太慢了,付出的代价也太残酷了……
始糟舞
第二天早上,路天嫒跟随着看守她的男子下楼时,钱塘正站在窗边望着外头的花园,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回头。
路天嫒一脸寒霜地瞪着他。
“就只带这些?穿衣问的那些衣物你不是很喜欢?”她穿着来。
时的衣服,手上包包也是自己的,这样的结果让钱塘很意外。“你
还有时间反悔,因为你家里的东西已经都属于我……”
“没必要。”路天嫒不想看钱塘得意的嘴脸,只恕赶快见到爸妈。
“看来路大小姐有些转性了。”钱塘继续嘲飙着。
路天嫒不理会他,只是不耐烦地问道:“可以放我回家了吗?”
审视她的表情好一会儿,钱塘这才下令。“这次务必将路小姐送到家。”
男子点点头后走向门口,路天嫒跟在后头,钱塘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坚定地说:“嫒嫒,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路天嫒奋力甩掉钱塘的手,一脸不屑。“我真希望从没遇到你!”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他的视线。
望着路天嫒纤细的背影,钱塘苦笑着。
车子一出钱家大门,路天嫒才发现他们在阳明山上,正往山下方向驶去。
回首来时路,当时的她只会抱怨车子不是进口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才会任由人摆布;现在她已经得到教训,却为时已晚。
路天媛注视着窗外,独自咽下心里的苦涩。
车子来到市区,并没有往敦化南路方向驶去。
“这不是往我家的路。”路天嫒开始紧张,生怕又被带到哪里。
前座男子透过照后镜看着她。“路先生已经搬到永和。”
永和?她从没有去过那里,只知道那里的马路很拥挤,都是一堆旧公寓。不过,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车子在一片低矮的破落建筑前停下,男子下车帮路天媛开门。
“往这条巷子走去第五问,就是路小姐的新家。”
路天嫒快速走进窄巷中,巷子大概只容得两人并行,下头显然是排水沟,因为她的香奈儿细跟凉鞋一直卡进排水盖的洞里,迎面而来的人对她一身名牌的装扮纷纷投以好奇眼光。
好不容易闪过五、六只蟑螂和一只老鼠,路天嫒忍住不尖叫地走到第五家,透过纱门看见父亲和母亲坐在小客厅的木头椅子上。
“爸、妈!”路天嫒推门进去,激动地投入父亲的怀抱,路太太也
激动地抱住她。
“爸、妈,对不起,对不起……”路天嫒在父母怀里啜泣。哭出了
积压好久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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