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君坐在炕边。端详了曹两眼,道:“瞧着哥儿倒是比之前越发清减了。上个月福晋送来几株老参,我也没怎么用,回头使人熬了参汤给你补补。”
曹忙谢过,与高太君相处久了,之前的厌恶之心也减了不少。
许是老人家想明白了,许是老人家看在天慧份上怜惜初瑜,对于外孙媳妇,倒是比之前和颜悦色不少。
曹这边,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
况且高太君这边,主要是看在李氏地面上,他也便远着、恭敬着。11
高太君脸上的笑模样却似淡淡的,像是有什么心事般。
兆佳氏在旁,已是接过话茬来,道:“哥儿,你兄弟们还小,有些人家今年是头一遭走礼呢。要是得闲,你也多看顾他们些。”
“嗯!”曹应着,想着曹颂过两天才休沐,现下都是曹项带着弟弟出去应酬。
曹项在国子监里上了一年学,不仅个子到了不少,学问也颇有精进,得到几位老师的褒奖。
虽说他是庶出,但是因聪敏好学,是要走科举之途的。加上有个好伯父与堂兄,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因此,晓得他没有定亲的,就有几家惦记要将女儿许给他。
不巧的是,他父孝刚过,就又要服兄长的孝,事情只能又拖下来。
曹项晓得自己身份尴尬,在家里向来是默默无语,从不往人前站。//这次送年礼,实是曹颂不在,曹年岁小,他才带着弟弟出去的。
兆佳氏地鬓角处缺了一块头发,是前些日子半夜吃烟,火星溅到鬓角上,燎着了。
如今为了掩饰这块,兆佳氏带了假发,看着鼓鼓囊囊的,有些别扭。
曹出去溜达半日,实是有些乏了,同众人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兆佳氏却跟着起身,笑着对李氏道:“嫂子,刚才来时听说哥儿媳妇屋子里有客呢,我倒是要过去见识见识,这江家的姑娘怎么长了三头六臂,能将稻香村张罗得红红火火、日进斗金。早年在江宁,也曾见过的,进京途中,还曾遇到过,倒是我眼拙,没看出来是个财神奶奶。今年,这哥儿媳妇又得了不少银子吧,指定比她的庄子收的多。”
到最后,她不禁有些抱怨:“这京里什么都贵不说,这租子还上不去,也没个好年成。这庄子里地银钱,还不够过年走礼的。要是年成再差些,怕就要打饥荒了。11”
曹听她说这个,想起前些日子听曹方说起,二房庄子那边又提地租之事,不由微微皱眉。看来,等过两日曹颂休沐,要跟曹颂说说此事。
毕竟是京畿的庄子,要是为了多收些银钱,再闹个“为富不仁”的名声,那对曹颂他们兄弟的前程,都要有影响。
想到这里,曹想起兆佳氏这两年的折腾,心里也是无力地叹了口气。
李氏听提到韩江氏,跟着笑笑,道:“是个安分孩子,说起来是知根知底地人家出来地。可怜见地,年纪轻轻的,就守了这些年。”
兆佳氏却是撇了撇嘴,看了曹一眼,没有说话。
曹倒不是心虚,不过也能看出兆佳氏意有所指地模样,心里不由一阵腻烦。
兆佳氏却不是知趣的人。招呼着曹。已是动了脚步。
刚走到外屋,就见初瑜掀帘子进来,见了兆佳氏。笑着说道:“二太太来了,正好要同您商量年夜饭地单子呢。//”说话间,见到丈夫,脸上笑意更胜。
兆佳氏往初瑜身后瞅了瞅,只见个小丫鬟,脸上露出失忘之色,道:“不是说你铺子的掌柜来报账么?这人,走了?”
“嗯,刚走。”初瑜应着。
“啧啧。等忙过年节,你再唤她来一遭。我那边也想张罗个铺面呢,这四九城,红白事也好,平素也好,买饽饽地人家不可胜数。这买卖还能一家赚了。帮衬着婶子,也弄两个铺面,我却是要好生承你地情呢。”兆佳氏没有遮遮掩掩,直接说出心中所想。
初瑜不是小气人,但是对于兆佳氏的爱折腾也是怕了的,忙岔开话道:“左右年前年后也不能动。二太太既是对铺子有兴致。过两日寻个明白人给二太太好生说说,今儿最紧要地。却是除夕的席面了。”
话间,众人又转身进了里屋。曹没有跟着过去,挑了帘子,先回梧桐苑去了。//
石驸马大街,平郡王府,书房。
桌上,平铺着十四阿哥从兵部借出来的西北地图。十四阿哥站在桌子前,比划着河朔那边,那讷尔苏,道:“朝廷的兵马驻扎这此处,前往哈密,还有七到十天的行程。策妄阿喇布坦在哈密以西,准噶尔一带,这中间又是十来天的行程。无边大漠,要是没有马,朝廷这边却是鞭长莫及。”
讷尔苏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地图,也觉得热水***,听了十四阿哥的话,不由点头称是。
虽说策妄阿喇布坦部族不过十万,披甲不过一两万,倒是朝廷这边却是不敢小视。
当年,老汉王在东北,十三副兵甲起家,最后还是南下中原,夺了这花花江山。
虽不能说现下是乱世,但是国库没银子,八旗兵丁早已失去旧日锋芒,都剩下那些提笼架鸟、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
加上这天下毕竟是汉人居多,要是边疆真乱起来了,时日短还好,时日长了,谁能担保中原就一直安稳下去?
因人数上地劣势,满人即便得了天下,却也始终怀了忐忑之
十四阿哥看了地图,直了腰身,视线还舍不得收回,攥了拳头,道:“我一定要领兵,谁也不能同我抢,谁也没有资格同我强!”
他的话里,是无比的坚定、自信与傲然。11
讷尔苏心下一禀,想起前些日子闹出的“矾书案”,抬起头来,看向十四阿哥,迟疑着问道:“十四叔,皇上真会派皇子领兵么?”
十四阿哥的手从哈密滑过,最后指向拉萨,道:“策妄阿喇布坦闹出这番动静,不过是为了试探朝廷的反应,也是为了给青海诸台吉看。若是没有意外,他闹这些,应该是为了进藏。他想要效仿拉藏汗,占了拉萨,正向朝廷请封。哼,想得倒美,这些准噶尔人,都长着反骨,没个好东西。若是不将他们杀绝了,怕是就难得安生。”
各样地说辞,在兵部已经说烂了,十四阿哥说的这些,也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11
却是谈何容易,朝廷集结了两万人在西北,却是连追击都没有追击,就这般任由策妄阿喇布坦轻松退出哈密,扬长而去。
想到此处,讷尔苏也攥了拳头,道:“实是咱们八旗男儿的羞辱,是咱们爱新觉罗家勇士的羞愧,竟使得那个跳梁小丑逍遥西北,无视朝廷法度。”
到底,朝廷这般被动,不过是没银子罢了。
十四阿哥想到此处,看着讷尔苏,道:“皇阿妈将曹调到内务府,不外乎也是急银子罢了。不管曹怎么闹腾,这银子就定要闹出来的,要不然别说是那些被搅和得没了买卖的皇商积怨难解,就是皇阿玛那边,指定也是饶不了曹地。”
“他年纪尚轻,他年纪尚轻啊……”讷尔苏含糊应着。
十四阿哥见讷尔苏如此,收敛了脸上地笑,开口问道:“讷尔苏,你给爷说实话,这两年你不如早间同我亲近,使人感觉生出疏离来,是何缘故?可是因曹在你面前,说了爷的坏话?”说到最后,他地脸上已经是带出几分阴霾。//
讷尔苏只觉得这话刺耳,心里有些不舒服,面上却是不显,露出笑模样,道:“瞧十四叔说的这是什么话?侄儿却是冤枉地紧。不说别的,宗室诸王也好,皇子阿哥也好,侄儿同谁的交情亲厚过十四叔去。不过是这几年大了,不好像少年时那般,常进宫走动罢了。”
十四阿哥盯着讷尔苏的脸,手已经搭在他的肩膀上,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甭拿话来蒙爷,爷是傻子不成?到底是因为大了,不好走动,还是怕皇阿玛疑你结党,你自己个儿心里有数。曹那边,他是你小舅子,又是七阿哥府的大姑爷,只要他老实当差,爷自然也不挑他。”
这话,讷尔苏却不晓得该如何接了,胡乱奉承了两句。
十四阿哥话说出口,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个是不是说多了?
两人都失了之前的兴致,有些意兴阑珊。
十四阿哥又说了几句,便带着侍卫回宫去了。
讷尔苏则站在书房的桌子前,看着西北地图发呆。
“十倍围之”,策妄阿喇布坦的兵马有一两万,朝廷这边想要剿灭,就要数倍乃至十倍才能说个“围”字。
莫非,真如兵部众人所预料的那样,这场战事一时半刻完结不了。
朝廷这边,除了现下的三路外,好像也有兵丁陆续转往西北。
一面是上战场的渴望,一面是府里的娇妻弱子,讷尔苏不由叹了口气。房。
初瑜从兰院回来时,曹已经梳洗更衣完毕,正坐在床边,哄天慧说话。
天慧穿着粉红色的小袄,坐在抗里,手里抱着个差不多高的布偶,听着曹捣鼓,却是不肯说话。
“好闺女,想吃什么好吃的,说了我给你买去。不是最爱吃山楂锅盔么,还喜欢吃那个么?”曹身上虽乏,但是看着女儿,却是丝毫也不觉得累。
天慧还是不说话,只用手摩挲着布偶,半晌方道:“小姑姑,桃酥……好吃……”
向来这个是妞妞说过,桃酥好吃,让她记下来。
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道:“嗯,晓得了,是桃酥,这就使给给你买去。”
天慧闻言,脸上已经添了笑。
初瑜在旁见了,对曹道:“不能给她吃太多零嘴,该不正经吃晚饭了。”
天慧已经搂了手边的玩偶,喃喃道:“就吃一块……”
“那也不好见天吃,仔细吃坏了牙……”初瑜柔声对女儿说道。
曹坐在一边,看着她们说话亲近,只觉得家真是个好地方……
第一卷 世家子 小九的鲁院之行(一)
俺的鲁院行(一)
小九眼中的同学们
其实是全天报名的,早晨就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忍着,同老妈一起收拾需要带的东西。
第一次收拾出来的资料书有二十多册,好沉,犹豫了犹豫,去掉了一半,剩下的还是一大包。然后呢,各种充电器就一包了。
俺兴致勃勃地拿着相机,打算做个追星族,去“咔嚓”、“咔嚓”偷拍大神。
坐上出租,从东城前往朝阳,不过十来公里的路,却像是远行一般。
实话,俺很紧张,自从毕业后就没有离开过家人。俺问妈妈,她这些天打算做什么,会想俺么?
妈妈说会收拾屋子,收拾厨房,,真是勤快的妈妈,咋生出俺这样的懒孩子。
鲁迅文学院,俺心里神圣的地方。
司机师傅却是打死也不晓得路,直到看到报名表的地址上有公交车时,我们就顺着公交线路,找到了鲁院。
十一公里的距离,离家里,却似走了许久。
下车来。门卫弟弟很亲切地拦下俺们。问了姓名。然后对着门房地学员单子核实。
俺跟着进去。看谁到了。却是只知道名字罢了。
俺。是个闭塞地人。
门卫弟弟说。他认识“唐家三少”地名字。他看过他地书。
俺无语了。听说现在外头盗版起点地玄幻小说。署名都是“唐家三少”呢。羡慕。与黄易大师一个待遇。
门卫弟弟很亲切地指了报名方向。俺提溜着书包。就同妈妈进去了。
一溜的老师,看得俺眼晕。
俺是好孩子,从小就怕老师与领导。所以俺不敢抬头,乖乖地填表。
还有老师说“家长送啊,刚下飞机火车么”,随后就有人讶然,“咦,青年沟的。和平里那块啊”。
尴尬,打死也不承认自己长大了,俺才十五。
交了押金,拿了钥匙,还听到老师们说着,“离你家很近啊,就在你家跟前”之类的话,却不晓得到底哪个老师住那片。
上了电梯,要合上门的那刻。听到老师喊俺的名字。
到四楼,让老妈先出,自己又乖乖下楼了。
原来还有个表单要签名。不过老师已经帮俺签了,俺又回到四楼。
拿着钥匙牌,寻找俺的宿舍。
门尚未打开,就见前面对过地屋子出来个姐姐,笑着打招呼。
1、她是俺见到的第一个同学,老草吃嫩牛。
俺心里的晋江一姐,俺没读过她的书,但是俺记得去年512她捐了一个月稿费的事。
当时碧水论坛还有无聊的人掐,说是作秀。
俺心里不屑。六千块,大家都来作秀吧。
俺将这个作者名字牢记,因为是位善良地人。
见面之后,果不其然,俺还是比较有识人眼光的。
当每个人的房间里多了盒板蓝根时,当大家都愿意听她说话时,她真的像个太阳似的,温暖了每一个人。
不过,俺无法将她的年龄与她的性格联系到一起。
那种活泼与对生活的热爱。是少女的虔诚与信念。
牛嫂,这些年,你就长岁数了。
俺相信,你会成就伟大地事业,写出伟大的作品。
、楼道里的女生来了好几位。
艾糖、梳童、风小北、宝妮。
俺是女频地作者代表,所以关注了另外两位,小北与宝妮。
听说小北是怀柔的,而且瘦瘦小小的模样,竟然是孩子妈。俺疯了。
俺喜欢怀柔。一直惦记去那里的山吧。
咳,咳。前提当然要先找个男人,然后小木屋里那啥那啥,多浪漫捏。
俺十五,但是宝妮只有十
泪奔,一个比俺嫩,比俺可爱的MM,使得俺都不好意思装嫩了。俺一直在问艾糖,谁是俺的女频编辑呢?除了豆腐,还有一个捏。
艾糖问了俺的作者号,俺也不记得了,我们研究了半天,发现俺的编辑是艾糖。
俺收声了,人家是老实人,就怕领导与老师。写文后,怕编辑。
明明想调戏调戏艾糖,非礼一下的,俺老实了。
疏童是主站地编,大家都叫她小9。
俺幽怨地看着她一眼,默默地放弃了“小”,乖乖做俺的“九”了。
3、第一个与俺说话的男作者,是任怨大叔。
虽然他老强调自己是大叔,但是俺掂量掂量自己的岁数,实在不好意思叫出口。
明明是想着追星来的,俺却是不到位,见他老人家跟俺提起了历史,于是俺心里就当他是淡墨青衫了。
写历史的前辈啊,俺的心里,是无限的敬仰。
俺说俺谁也不认识,男作者不认识,女作者也不认识,人妖的悲哀。
大叔让俺下楼去侃,俺很实在地去了,在天色还大亮的时候。
一个小时三千字,俺实在是无语了,为啥俺的速度,却只有小时千字捏?
门口传来一个淫荡的声音,“没有关门,很坦荡么”。
随后,就见一个穿着红色背心短裤的眼镜男进来,他是十年残梦。
4,十年残梦真白啊,俺带着相机下来的。
他不让俺拍,但是拍别人时,让是拍了他。
白白嫩嫩,上课喜欢发言,声音还比较亮的,就是十年。
俺们同桌过一次。俺见他很认真的敲字,崩溃了。
在不让带本子的课上,他竟然写了十来页地手稿,然后在让带本子地课上敲出来。
为啥米。上课的时候他每天坚持更六千,还能有时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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