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的身子最受不了炽阳照射,现在太阳这麽大,已经有点上火的他,再听到老婆问这麽有“深度”的问题,一股烦躁感油然而生,口气不太和善。
“欸,老海,你这什麽态度?”汪婉瑜气得用手肘撞他圆滚的肚皮。“我总得问个清楚明白,才知道我们什麽时候可以抱孙啊!”
竟敢在儿子的女朋友面前给她没面子,简直是找死!
喔,这下子席筱昱懂了;原来海伯母说的几垒指的是那个“垒”,不是垒包的垒。
回头看看坐在溪边大石上的海尹谋,发现他也正看著自己,嘴角挂著一抹笑;她虽心口一暖,却也不免有些怨*。
几垒啊几垒?两人名义上交往了三个月,但是除了牵手之外,却不见任何进展,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少了什麽魅力,不然他怎麽都不曾有过亲密的企图或举动?
情人嘛,总希望可以跟对方多一点“接触”,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她也很想让他对自己“胡作非为”啊!
问题是,这种什麽都没发生的情况之下,她该怎麽回答海伯母垒次的问题呢?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
收拾好烤完肉後满地的狼藉,一行人累得跟狗一样踏上归程。
依照来时的配车方式,海家四口共乘一辆车,驾驶员由海尘安担纲;席筱昱则由海尹谋负责接送,座位配置得将将好。
今天的气温高得吓人,火红的太阳散发热能,晒得人头昏眼花又困倦,加上整个烤肉过程跑来跑去及陪海家人聊天抬杠,席筱昱一上车没多久就挂了,直接在前座睡著了。
海尹谋在吹过车内冷气之後也感到些许慵懒。
如果现在有张床,多好?
花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将车开到席筱昱家附近的巷道,他伸手拍拍她的脸颊,将她唤醒。“到了喔!筱昱,到家了。”
席筱昱皱了皱眉,像在赶蚊子似地挥了挥手,调整姿势,将头转往另一个方向,持续处於睡眠状态。
“筱昱?,”虽然不忍心,他还是再次拍拍她的颊,企图将她扰醒。“到家了欸,还是要我抱你上去?”
席筱昱在半梦半醒之问,似有若无地听到他的话,可她就是全身懒懒的提不起劲;而且让他“服务”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或许可以诱导他“图谋不轨”也说不定。
想著想著,感觉神智又抽离了,恍惚间有点知觉又似无神,然後她听见车门关上又打开的声音,之後便感觉自己好像腾空了!
她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肯定他说到做到,准备抱她上楼了。
他轻笑,知道她还没睡死。“抱紧喔,掉下去我可不管。”
席筱昱闻言更为紧绷,死命地抱紧他的颈项,就担心他好话不灵,坏话一语成忏,那可怎麽得了?
踩著平稳的脚步上楼,席筱昱不禁感叹起来。
男人跟女人果然有天生气力上的不同,她住在四楼,平常爬到四楼她的腿就有点酸了,他竟然还可以抱著自己,一口气由一楼爬上四楼,连大气都不喘一下,真是神勇啊!
“筱昱,你钥匙放哪?”站在她家门口,海尹谋抱著她问道。
“在裤子口袋里。”
“拿出来啊!”奇怪了,要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吗?
讨厌啦,让他抱著好舒服,人家动都不想动一下咩!“哎哟,人家好累喔,你帮我拿嘛!”
海尹谋的心跳快了一拍,莫名地燥热起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的手伸到别人的口袋里,而且还是女孩子的口袋,这真是……难以形容的暧昧啊!
“扑通扑通扑通……”他的心跳声自然被怀里的席筱昱听个一清二楚,毕竟她和他的距离很近,几乎可以说是零距离,她不禁轻声笑了。
“你、在笑什麽?”他艰涩地吞了下口水,百般犹豫该不该由她口袋里拿出钥匙。
拿了,举动似乎太过亲密;不拿,两人眼下又进不了门,真教他为难。
“嗯~~没有啦!”她娇笑著,就是不肯说明原因。
狐疑地睨了她一眼,他很怀疑那句话的真实性。“是吗?”
“嗯啊!”她点了下头,催促道:“快嘛!尹谋,人家想洗澡睡觉了!”
不由自主的,海尹谋脑子浮现她出水芙蓉般的出浴图,身体很自然地起了骚动,令他的俊颜难堪地泛起红潮。
她……会是那个意思吗?勾引他?!天呐!八成是他胡思乱想过头了,不然就是一天下来被太阳晒晕了,以自己对她的认识,她应该不至於如此大胆才是。
镇定、镇定,别自乱阵脚了,万一弄错她的心思可就糗了。
尽量让她的上半身贴靠著自己的身体,然後以极吊诡的姿势勉强从她的长裤口袋里捞到钥匙,这个动作使得他满头大汗,比抱著她爬到四楼还热,纯粹是心理作用。
打开门,推门进屋,先将她放坐在地板上,然後走到开放式厨房区,从她的小冰箱里拿出冰开水,用500CC的大杯子倒了一杯给她,自己也喝了一大杯。
呼~~透心凉,只是身体的某个部分依旧燥热。
“啊~~真好!”冰水一入喉,她满足地咕哝了声,慵懒地抱著抱枕。
“你要不要先冲个澡?,”天气这麽热,虽然开了冷气,他还是觉得全身是汗很不舒服,心想她或许也跟自己一样,渴望冲个凉。
“嗯,等一下嘛!”她连动个嘴都懒,享受著开了冷气後逐渐转凉的室温,一点移动的欲望都没有。
他犹豫了下,终於忍不住问道:“那,你的浴室借我用一下。”
“嗯?”提起力气抬头望他一眼,她妩媚地轻笑起来。“好啊,浴室的架上有新毛巾,请慢用。”
海尹谋想也不想地冲进浴室,七手八脚地褪去衣服,打开冷水便直往身上冲。
不妙啊!身体的欲望来得突然,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在水柱下冲了好久,才拿起汗湿的T恤重新套上;虽然不太舒服也没办法,席筱昱这里没有他能穿的衣服,只好将就著点喽!
一出浴室,发现席筱昱已经抱著抱枕睡著了,嘴角还挂著浅浅的笑意,他不禁哑然失笑。
“筱昱,去冲个澡,睡起来会舒服一点。”这女人,冷气一吹,身上的汗便自然风乾了,八成是太舒服且太累,没一下子就睡著了,跟个孩子一样。
“嗯~~”她咕哝一声,不安地蠕动了下,转眼问又睡了去。
“筱昱?筱昱?”他又唤了两声,席筱昱依旧不为所动,脸上满布的是被烈阳晒红的印记。
就这样让她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吗?似乎不妥。海尹谋想了想,轻叹口气,抱起她转往她的香闺。
精简的卧房满是女人味,一看就是单身女郎的房间;但在这房里容易令人产生太多遐想,他心口打了个突,忙将她放到床上,转身准备离去。
“嗯~~”席筱昱霍地伸了个懒腰,手一弯抓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里?”
海尹谋艰涩地吞了口口水,颧骨微微泛红。“没,我看你想睡了,我回家去会好一点。”
他可是个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况且她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他更不会乘机占她便宜,只因那是不尊重她的行为,他自然不会贸然行动。
“不要嘛!”她皱了皱眉,很久没来找她的寂寞感油然而生。“你再陪我一下嘛~~”
“筱昱?”海尹谋的心跳加速了,带著些许猜臆和些许期待,微颤著声说:“我们……孤男寡女不方便吧?”
“厚!什麽烂理由嘛!”她娇瞠道,略带羞恼地甩开他的衣角。“你不想陪我就算了,何必用这麽烂的理由来搪塞我!”
讨厌、讨厌!人家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勾引他,没想到他却不领情,真不晓得他是真不懂还是假正经?
真是根大木头!
冤枉啊大人,他根本没这意思!海尹谋这下可急了。“不是的,筱昱,我是说,我们……我留下来会‘出事”啦!“
金夭寿!他是个正常到不行的男人,正值人生中最勇猛的壮年,怎堪喜欢的女人留宿?不用怀疑,十成十一绝对会出事!
“你说会出什麽事?”她微眯著眼,水眸氤氲地凝著他。
她也知道很容易会“擦枪走火”啊,可是她不释放出些许“诱饵”,他又怎会对自己图谋不轨咧?
她很清楚他是个既谨慎又过度正经的大木头,要是不给他适度的刺激,他是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会……”他语塞,不知道该怎麽跟她解释如此暧昧的转折。
她扭动了下躯体,缓慢地重新扯住他的衣角,神情含羞带怯。“不管会发生什麽事,我只想要你留下来陪我。”
顷刻间,天崩地裂。
海尹谋所有的理智在瞬间溃堤。
由她的神态、肢体动作,他可以很明确的肯定自己并没有会错意,她的言辞间确实存有委身之意。
再顾不得其他,他轻握住席筱昱的手,侧身坐在床沿,轻拨她额前的发,让自己能看清她清秀的丽颜。
“真的要我留下?”即使确定了,他还是必须做最後的确认,既安自己的心,也避免冒犯了佳人。
“嗯。”她咬著下唇,双颊漾起美丽的红潮。
“不管发生任何事?”他眯了眯眼,才稍稍平息的躁动又起。
她眨眨水眸,清澈的眼凝著他深邃的黑瞳。“嗯。”
他闭了闭眼,声音变得沙哑,指尖爬上她的臂,轻轻揉抚。“不後悔?”
吊诡的,席筱昱刚才浓重的睡意一哄而散,全身的细胞似乎睡饱了似地活跃起来,皮肤表面泛起细小的疙瘩,彷佛在期待些什麽。
“不後悔。”当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同时,她终於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觉问聚沙成塔,已然堆叠到不得不适度倾泄的地步。
大掌覆上她的颊侧,将乱发拨到她耳後,露出她被羞意渲红的可爱耳朵。
凝著她红晕的俏脸,半合的灵动眼瞳,海尹谋再难压抑地缓慢俯下身,微颤且温热的唇轻划过她甜嫩的红菱,满足的一声浅叹。
“怎麽了?”席筱昱睁开眼盯著他,仔细凝著他紧闭的双眸。
他都还没真正吻到呢,这样就叹气?!她的“味道”真有这麽差吗?
虽然她今天吃过烤肉和香肠,但她很肯定自己没有配上蒜头或大蒜,他到底在叹什麽气嘛!
“没。”他摇摇头,平日梳理得整齐的发,偷跑了几缕到他饱满的额前,使他看起来更为年轻。“我只知道自己等这天等很久了。”
来不及问他那句话的真实性,她才一启口,立即被他热情的唇所吞噬,令她不得不将所有的话语,重新吞回肚里。
海尹谋像个第一次吃到棒棒糖的孩子,贪婪且反覆地吮咬著她的嫩唇,直到她嘟起红唇回咬他一口,他才以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大胆地攻城掠地。
“唔……”她轻喘口气,感觉他的舌尖在自己口腔内游移、探索。
她的身体变得酥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环抱住他的颈项。
她的举动不啻是给他最强烈的暗示和鼓励,除了唇舌之外,他的大掌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忍不住贪心地想要更多、更多。
恣意舔吮她擅口的蜜津,双手游移在她的腰际,在她意乱情迷之际,悄悄爬上她胸前的柔软,轻柔地揉抚起来。
“啊……”从来没有过的瘫软和酥麻感由他触碰的点漾开,喉管发痒地逸出声音以兹抗衡,只是料不到,发出的声音令自己更为害羞,完全不敢相信那竟是发自於自己的喉管和嘴巴。
女人的轻吟对男人而言,是世上最有效的兴奋剂!海尹谋不假思索地将之归类於她对自己的邀请,动作也更为大胆和急躁起来。
大掌由她的上衣下摆入侵,触碰到她细嫩的肌肤,立即引来她不安的扭动,像条妩媚的小水蛇。
“可以吗?”奇怪了,这女人怎麽不安分地动来扭去?莫非是他的手劲太大,不经意引起她的不适?
“嗯……”呜呜呜,好痒又好麻,令人又爱又恨。
“是不是不舒服?”忍不住的,他还是问了。
“不、不会啊……”天呐!他的手在碰哪里?他都挑开她的内衣了呢!好害羞喔!
仔细地观察她小脸上的每一条细纹、每一个细小的变化,他提出最终的重点。“那你为什麽一直动来动去?”
“噗~~”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席筱昱忍不住喷笑出声。
蹙起眉心,海尹谋不禁产生些许不安。“什麽事这麽好笑?”
“对、对不起,我怕痒啦!”她终於还是忍不住咧开嘴笑,避过他使坏的手,翻向床的另一侧。
“那是我动作太轻了吗?”天,他都忘了上一次性生活是什麽时候,现在“操作”起来可能发生一点“故障”,为了避免给她留下不好的经验和印象,他不得不逼自己放慢脚步,试著跟她再沟通沟通。
即使他已经心急如焚、欲火焚身了。
“不是……”原本她还可以忍耐一下的,就因为他质问自己为什麽动来动去,才让她失笑出声,而且一笑不可收拾。
“那你又一直笑?”厚!现在是怎样?笑笑笑,笑个不停,这分明是让人无法继续进行嘛!
“那是因为……人家好痒嘛。!”她笑得蜷成一团,连肩膀都不断地抖动,可见她隐忍得有多辛苦。
待她不再抖得那麽明显了,他才探出手,轻触她的腰际,试试她是否依旧如此敏感和止不住发笑。
没想到才一触,她弹跳了下,整个腰部弓了起来,感觉躲得更凶。
“算了。”或许这是她心理上还没准备好的表现,教他备感挫折,心头的退堂鼓猛然响起。“我还是回去好了,你好好休息。”
席筱昱诧异地瞠大美眸,蓦然回身瞪著他。“你不是要留下来陪我?”
他是怎麽了?逗人家逗一半不来了?
啊~~好讨厌的感觉喔!
“你一直在笑啊!”他很无奈,心头是真的不想停止对她的“骚扰”,但热情已冷了三分之一,有点力不从心。
“那是因为人家怕痒嘛!”她又不是故意的,纯属直觉反应咩!
“可是在我的感觉,那是你另一种拒绝我的方式啊!”他心直口快,一时激动得全说出来了。
“我要是不肯,会留你下来吗?”她这麽说,够明白了吗?大木头!
厚!他也很委屈捏!“你……或许你临时反悔……唔!”
来不及将话说得完整,席筱昱没给他完全表达心声的机会,她一个翻身以手臂勾住他的颈项,硬是逼他将头低下,准确地凑上自己的红菱|
她,硬来,强吻他!
第六章
这绝对是海尹谋第一次被强吻,自他有记忆以来。
或许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不确定是否曾经有长辈给过他类似的经验,但那已经不复存在於他的记忆之中,因此一律采用删除法|记不起来的就当作不曾发生过,所以这算是他第一次被用强的。
他瞠大双眼,凝著她紧闭的眼及泛红的桃腮,身体由紧绷逐渐放松,开始有了想笑的冲动。
这女人,把嘴唇贴著他的,这就叫吻了吗?
瞧她因为紧张,额角所沁出的薄汗,他的心情大好,霍地轻笑出声,张嘴轻咬她一口。
“啊!”她惊叫,头部猛然往後一仰,小手覆盖住被轻咬过的红唇。“你怎麽咬人家啦~~”
“你喔,偷吻要有诚意一点,嘴巴贴著嘴巴,像办家家酒一样。”他笑著调侃道。
吻,会产生一种很奇妙的化学作用,当两人之问有了第一个吻,存在於其间的无形隔阂彷佛在瞬问消散无踪,感觉双方更贴近了许多,就像变魔术一样神奇。
两人之间极轻微的疏离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亲昵。
过去他之所以只有牵牵小手,没有任何逾矩的举动,主要是因为摸不清她的想法和心态,既然现在她的邀约如此明确,他又何须再隐忍自己对她的欲望?
从现在开始,他要夺回主动权,再也不让她有机会退缩了!
席筱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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