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弦 ,tears+番外 作者:墨琉羲(晋江2012.09.25完结,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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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弦 ,tears+番外 作者:墨琉羲(晋江2012.09.25完结,破镜重圆)-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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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宴席虽然不大,却是吃了整整一中午,等宾客们都走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刘嫂和蒋卿请来的临时帮佣收拾着大厅和厨房,甄语和方季安则是上楼休息。
  甄柔看着在一侧拿着酒杯坐着,没有起身意思的方冕,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继续坐在这里,这个时候的方冕,让她陌生,让她害怕,让她想逃避。
  她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站起身子,往楼上走去。
  踩楼梯的脚步声在大厅里回荡,她僵硬着身子,动都不敢动一下,似乎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那道犀利的视线。
  终于上了楼,进了屋子,她倚在门上,深深地吐了口气。
  实在是太累了!
  房间是方季安准备的,在方冕的对过,虽然没有方冕的那么大,但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用方季安的话来说就是不分彼此。
  甄柔现在多拿一份都是难受,可方季安一脸坚决,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看着这个精致的屋子,她却又想哭的冲动,她宁愿方冕狠狠地骂她一顿,或者打她一顿也行,只要他别再这样一声也不吭,只用他的眼光来让她煎熬难受。
  身子顺着门缓缓滑下来,她将身子蜷起来,双手环住,将头抵在双腿处,狠狠地呼吸
  着。
  轻轻地敲门声传来,她心一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打开门,却是一愣:“方冕?”
  方冕一把推开门,甄柔看着他有些踉跄的步伐,连忙闭上门上前扶他:“你喝了多少酒?”
  方冕一把甩开她,跌坐在床上,脸颊有些嫣红,可是一双眼睛却依旧清明,斜斜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你还担心我吗?”
  甄柔一时语塞,怔愣地看着他:“我??????你都说了啊,我是你妹妹,你也是我哥哥,我当然??????”
  “滚他妈的哥哥妹妹!”方冕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渣子喷了一地,他一步步走进,眼底的热火像是要冒出来,“难怪你要跟我分手,也对,让你妈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的确比跟着我还要熬的好。”
  甄柔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低低的笑:“我怎么就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深沉的心思呢,舍我而就我爸,还亏你真能想的出来。甄柔,你脑子都是些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啊?告诉我你都在想什么?我方冕是不是谁都可以随意丢弃,我方冕是不是真的就这么讨人嫌,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甄柔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和声声的质问,心一阵一阵抽动着,满腔的话语到了嘴边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喃喃的看着他:“没有??????没有??????”
  方冕止住笑,有些狂烈的眼盯着的眼睛,视线缓缓下滑,看着她嫣红的唇,狠狠地吻上去。
  撕咬,啃噬,翻搅,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一样,用尽了力气。
  “小柔??????”敲门声传来伴着甄语的声音传来。
  


☆、第三十八章

  甄柔回过神,猛地将他推开。
  顾不得他跌倒在床上的狼狈样子和眼底划过的一抹受伤,她急忙回应:“妈,我已经睡了,有事吗?”
  甄语的声音有些迟疑:“没事就好,刚刚听到声音,还以为??????没事就好,我也去休息了,有事叫我。”
  甄柔胡乱应了一声,听到脚步声离开的声音,松了一大口气。
  回过头去,方冕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的讥讽,声音却异常的轻柔,像羽毛轻轻刷过她的心田:“如果,你妈看到刚刚那副场景,会有何感想呢?”
  甄柔苍白了脸:“方冕,你别胡来。”
  “呵呵??????那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甄柔看着他,他伸伸手:“过来。”
  抿了抿嘴,她看着他坚决的眼神,还是上前迈了两步。
  “啊!”刚走到他跟前,就被他一手拽进怀里,双双跌倒在床上,甄柔的身子压着他,密密相连。
  她这还是第一次跟他这么暧昧的靠在一起,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涌在她的勃颈处,痒痒麻麻的,像是一半的神经都麻痹掉一样。
  甄柔双手撑着床就要起身,他钢钳一样的手一下子掌住她的腰身,身子一翻,将她压在身下,顺手把她的手也牵制在头顶。
  属于他的气息一下子将她包围,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鼻息间的气息还带着一丝红酒的甜腻,细细的喷涌在自己的耳侧。
  他的眼睛里是她触摸不到的复杂神色,有些迷离,有些缥缈,像隔着千年薄雾,若有似无,若隐似现,琉璃般晶莹却似乎一触就破碎。
  她别过脸,躲开他的靠近,努力稳定自己的气息:“方冕,你放开我??????”
  他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上常年打架得来的薄茧挠着她神经细胞,一路痒到心底:“你想要保住你妈妈在这个家的地位,就别再忤逆我。若不然??????”
  他抓住她手腕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沿着脸颊一侧的线滑到脖颈处,来回的游走:“我会做出什么来,我真的不知道。”
  他在她脸颊处轻轻印下一吻,慢条斯理的离开她的身子,摇摇晃晃的打开门走出去。
  她缓缓坐起身子,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色还未退去,视线又缓缓滑到书桌上那盆小小的仙人掌,低垂的长睫毛掩去了神色。
  *****
  酒席摆完第二天,两人就准备去日本
  度蜜月。
  这几天正好是元旦放假,甄语一脸兴奋:“你们两个也一起去吧。”
  方季安全然听老婆的话:“也行啊,正好,方冕,小柔,你们都没去过,玩玩也好。”
  甄柔其实不想去打搅他们,刚想开口,方冕笑出声:“不用了,我们的假期就两天,你要再给她办签证,又得耽误一些时间,我们就不去了。”
  甄语□脸,不过想想也是:“那好吧,小冕,小柔,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好自己哦。小柔记得做饭给哥哥吃。”
  甄柔点了点头。
  方冕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心吧,爸,阿姨,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嘛,刚刚还有一点不适应,现在都快习惯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放心的去吧。对吧,小柔。”
  甄柔心一颤,他满脸的笑意,眼底却是浓浓的讥讽,回过头看着甄语期待的神情,还是扯着嘴角笑着点点头。
  方季安瞥了方冕一眼,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掩去。
  临走的时候,甄语拉着甄柔絮叨个不停,连她上次去上海出差都没这么不放心。直到方季安实在是无奈,将她拖进车子,她才眼巴巴的看着他俩,心不甘情不愿的随车离开。
  甄柔松了一大口气,车子一走,方冕就进了屋,看都不看她一眼。
  管家王伯见过她的次数多,很是喜欢她,朝她笑笑就进了院子修理花草。
  她在他身后将门掩上,看着已经上楼的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和刘嫂王伯,难道他真要这样吗?
  已经是定局了,方冕,你又何必苦了自己。
  厨房她进过不止一次,自是熟练,跟刘嫂配合的很是愉快。
  刘嫂很喜欢她,难得有个人愿意陪她说说话,更是喜笑颜开。边说边做,时间一会就过去了,连她在菜里偷偷放进去肉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吃饭的时候,催了方冕三遍,他才迷蒙着一双眼懒懒的走下来,脸颊处也许是因为刚睡醒有一丝嫣红。
  刘嫂一脸笑意,伸手招呼:“小冕啊,你看看,小柔这么心灵手巧,那天小严跟我说,我还有些怀疑呢。现在的孩子都娇贵,哪有几个还愿意自己下厨动手的。”
  刘嫂罗嗦起来就没完,方冕擦擦手在一头坐下,揉了揉眉心,拿起碗闷头就吃起来,米饭吃了大半碗,菜却没动几点。
  刘嫂在一旁不住的劝他多吃菜,他嗯一声,捡了一筷子,又是一动不动。
  甄柔自是没什么胃口,刘嫂看这架势,也不再多话,场面一下子冷下来。
  吃的差不多,他忽然抬头,声音略带沙哑:“刘嫂,这两天你回老家吧。”
  “怎么啦?”
  “有甄柔在,我的吃饭不成问题,你就放心的回去好了。”他放下筷子,起身离开桌子,“就这么
  定了,老头什么时候回来你再回来。待会我会让司机把你送回去,你先收拾收拾吧。”
  刘嫂看着碗里剩下的一多半饭放下筷子,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我是老了不中用了吗?这一年,小冕让我回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知道,我是做饭不好吃,手脚也没那么利索了??????”
  甄柔见她一脸委屈,连忙放下碗筷握住她的手:“刘嫂你多想了,方冕他不会这样想的,你是家里的老人了,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人你能不知道吗?”
  “那倒是。”刘嫂这才笑开,“我们家小冕啊,你别看他平日里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其实他心很好的。那一年我生病了,季安不在,是小冕半夜听到我呻吟的声音,和老王一起把我送去了医院,医生说要不是即使送到,我这条老命就算是玩完了??????”
  刘嫂还是收拾东西走了,甄柔和王伯将花园里的烂草根整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甄柔抬头看看天,吓了一跳,连忙洗洗手进了厨房。
  做好饭,她抬头朝楼上喊方冕,连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音。
  她一愣,脱下围裙上了楼,到他门前,她敲敲门:“方冕?”
  里面一片寂静,她犹豫了一下,拧开门。
  “方冕?”
  他的房间不是第一次进来,可是这一次,她却总觉得像是有什么压迫着自己一样。
  屋子里跟上次一样,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凌乱,规整的吓人。
  


☆、第三十九章

  她皱了皱眉,顺着看过去,终于看见躺在床上缩进被子里的人。
  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只好走过去,轻轻摇晃着他的身子:“方冕?吃饭了。”
  被子里的人哼了哼,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她皱眉,他虽然懒散,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嗜睡过,算起来,从早上到现在,他睡了一整个白天。
  她扯开他的被子,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果不其然,一片滚烫。
  医生来的时候,方冕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躺在床上气息不稳,脸上一片潮红。
  医生是个半百的老先生,量过体温,检查完身体,一脸严肃:“怎么照顾病人的?都烧成这个样子了,差一点转成肺炎!营养不良,高烧39°,你们家大人呢?”
  甄柔狠狠吸了一口气,下午跟王伯一起拔草就是为了避开他,连他窝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也没多想:“他们有事出去了,都不在家。”
  医生看那个她一眼,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继续手中的工作,又是挂针,又是用酒精擦身子。
  甄柔在一旁帮忙,看他通红着脸难受的样子,心疼的直想掉泪。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只为了躲他,竟然让他自己一个人难受那么久!
  医生还有别的门诊,量了量体温,已经降下来不少,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换针这种事对甄柔而言是小事,以前只有她和甄语相依为命的时候,她六岁就踩着凳子换了。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她试试他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滚烫,终于放下心来。
  他睡得不安稳,被子盖上又滑下来。
  脸上还是一片潮红,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她为他掖了掖被角,身子由于长时间蹲在地上有些发麻,一下子体力不支手拄在他枕头一侧,手掌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咯得她一皱眉。
  轻轻伸进去手,她摸出一个冰凉的东西,是她送给他的手表,屏幕里面那层像是被摔坏,雾蒙蒙的一片。
  她还以为他会丢掉。
  她就那样趴在他的脸颊一侧,细细的端详着,描摹着。
  耳边是他粗噶的声音,含着沙沙的质感,一声一声,喃喃低语,全是一个名字。
  小柔。
  小柔。
  小柔
  他睡得不安稳,打点滴的手不断地挥舞着,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她用手按怎么都按不住,点滴的管子被他拽的摇摇晃晃,她怎么叫他的名字都没用。
  心一急,她把手表往他手里一塞,他被冰凉的温度冰的颤了颤,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表的纹理,静了下来,五指紧紧地抓住,满意的睡了过去。
  她的泪哗的流下来,打在他的脸颊一侧。
  手指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感受着那还炙热的温度,她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我一直自诩是疼你最深,无奈却是伤你最
  深。
  该怎么办?
  方冕,我该拿你怎么办?
  方冕,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办?
  半夜的时候,方冕反反复复醒了好多次,又是吐又是翻来覆去,温度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嘴里一会喊着热一会喊着冷。
  她忙的焦头烂额,不知道是多给他盖一层被子还是该多给他冷敷一层。
  那个老医生说这是打完点滴之后的正常反应,可是这样下去,任是他的身体再怎样强壮,也经受不住啊!
  这样反反复复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夜已沉静,他终于消退了烧,沉沉睡过去。
  她看着他已经接近正常温度的脸,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手被他紧攥着怎么都松不开,她也实在是太累,就趴在他的床头,睡了过去。
  似乎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一下子在火里,一下子在水里,像是被抛在云端,找不到支点。又似乎是有一片浓浓的乌云,压在他的头皮,透都透不过气来。憋闷的他想要找个突破口狠狠地发泄,叫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的口腔堵住。
  可幸的是一直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担忧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声一声,像极了甄柔。
  可是,怎么会是甄柔呢,她明明都不搭理自己。
  整整一个下午,他站在窗口,看着她和王伯在楼下花园收拾的身影,那么专注,那么认真,像是以前她每次凝视自己的眼神,那时候,他以为全世界在她眼中就只有他。
  他就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娇小的背影。他以为她会回头看他一眼的,哪怕只是一眼,却始终未等到。
  她就这样,直直的把他扔下了。
  又一次,狠狠地把他扔下。
  可是脸颊一侧那冰凉的水滴是什么,还有那呜咽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极了她委屈时的哭泣。
  他好想抬起手来抚摸一下她的脸庞,安慰她,告诉她不要哭,还有他在,可是手上好似挂了千金重铁,怎么都抬不起来。
  连这个时候,他还舍不得她哭,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吧。
  他想说什么来着,记不得了,真的记不得了。
  他只知道,乌云再次翻涌着压过来,他就再次睡了过去。
  像是流水轻轻滑过的声音,汩汩的长流,一声一声敲打着他的脑骨。
  缓缓睁开眼,环视着四周,熟悉的一切一切,是自己的房间。
  那么,昨晚的一切都是假的了?
  他自嘲的勾起嘴角,支撑着坐起身子,手里的手表咯了他一下,他看着自己还有些靑肿的手,慢慢翻过来展开。
  手中的手表静静的躺着,已经带有他体温的温度让他皱了皱眉。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疲惫的闭上眼。
  洗手间的门一下子被打开,看到已经坐起来的他,出来的
  人明显一怔,揉捏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你醒啦,我衣服脏了我忘了带衣服,看到阳台上有你的衬衣,就拿来穿了”
  他僵硬的轮廓缓和下来,看着她笔直的长腿在自己的衬衣半掩下,眸中又多了一丝莫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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