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之宝(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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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之宝(典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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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绕了多少圈之后,紧闭的雕花门才再度被推开。

  冻人的风雪,呼啸而入,虽然冷得刺骨,却没能阻止她的急切,娇小的身子即刻就迎上前去。

  「夫君,」她捧起热茶,送到齐严面前。「先暖暖身子。」她柔声劝着,伺候得万分周到,

  瞧见她穿得单薄,他拧起浓眉,连茶都忘了喝。

  「去多穿件衣裳。」回过身,齐严把门关上,隔绝了外头的冷风冷雪。

  她置若罔闻,一颗心都在丈夫身上,忙碌的小手,先拍掉他眉上的细雪,再捧着他的脸庞,用暖暖的手心,轻轻的摩擦,努力想让他被风雪冻冷的肌肤快些暖起来。

  门上传来轻敲,丫鬟推开门,身后跟着好几个健壮的奴仆。

  「少夫人,热水送到了。」

  十来桶冒着烟、刚烧好的热水,全都被抬到主楼角落,倒进那个用上好桧木整块凿成的宽大浴桶里。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屋里热气弥漫,湿润而温暖。

  奴仆们训练有素,不敢久留,倒完热水后就离开了。只剩下丫鬟,挽起袖子在浴桶旁,摆上毛巾,搁妥水盆与水杓。

  「你下去吧,这儿交给我就行了。」宝宝轻声吩咐,一如往常,总是亲自伺候丈夫,不让旁人插手。

  「是。」丫鬟退下,也关上了门。

  她先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替他擦脸,再为他脱下披风,搁在一旁后,小手又落在他陶前,解着外袍的扣子。

  这回,她的心里可没有别的「企图」,一心一意只想让齐严能快些浸暖身子。身为妻子,她早已熟悉他全身的装束,小手熟练的为他取下腰带,褪去外袍,再解开贴身内衫跟厚重的靴子。

  没了衣裳遮掩,齐严结实精壮的男性身躯,暴露在烛光之下。当她的小手,落在他的裤头上时,脸儿竟不争气的红了。

  虽然,为他解衣,伺候他沐浴,已不是第一回。但是,瞧见那睽违已久的健壮身子,她就羞红了脸,连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只敢停在他腰间,没有勇气再脱下去。

  齐严看了她—眼,没有多说什么,迳自把长裤脱了,裸身走向浴桶。

  啊,她好想好想,多看他精壮黝黑、结实健壮的身子一眼!

  宝宝在羞怯与渴望间挣扎着。

  她是他的妻子,当然有权利看他的身子。但是,距离上一次,亲眼见到他裸身,已经好久好久了。

  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

  她在心里呼喊着。

  那、那——那,看一眼就好!

  渴望战胜了羞怯,宝宝鼓起勇气,正要转过头,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

  哗啦!

  来不及了,齐严已经跨进浴桶。

  错失太好机会,她的情绪却稍微平静了些,暗暗责怪自己,丈夫在外奔波数日,才刚踏进家门,肯定又累又冷,她却还心猿意马,贪看丈夫的「美色」,忘了妻子的责任。

  为了弥补刚刚的失责,宝宝挽起衣袖,走到浴桶旁,轻柔的为齐最拆解发束。

  乌黑的长发,因为染了风雪,老早全部湿透。她拿着木梳,不畏指尖的冰寒,仔细的为他把长发梳开。

  「你去休息,别忙了。」齐严背对着她,宽阔的双肩有些僵硬。

  她不肯。

  「求求你,让我来吧!」她柔声说道,那声调软得让人心疼,更别说是狠心拒绝她了。

  白嫩的小手,将毛巾折了又折,才垫在齐严的后颈,让他能舒适的靠着浴桶。她拿着水杓,一次次舀起热水,再轻轻揉搓,洗净他的长发。热水丰盈了黑发,流落浴桶旁的水盆里。

  暖烫的热水,驱逐了寒意,而妻子灵巧的双手,轻柔按摩苦他的头皮,齐严渐渐放松,舒适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除了水声,屋内不再有其他的声音,却静谧得让人安心,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又那么的珍贵稀有。

  宝宝取来干燥的毛巾,为丈夫擦干长发,才又再度替他盘妥。「夫君,请往前倾些。」她的小手落到他的宽肩上。

  齐严不再抗拒,闭眼前倾,感觉到妻子用丝络刷洗着他的背。

  即使累得双手都在颤抖,宝宝还是持续的,一次又一次,专心的为丈夫刷洗宽阔的肩背。丝络滑过每一块因疲倦而僵硬的肌肉,直到他全身在她的手下逐渐放松,香汗淋漓的她,才终于停手。

  「夫君,好了。」她勉强保持语调正常,克制着不要喘息出声,不想被他发现。

  齐严靠回原处,双眼仍闭着。

  水气氤氲,宝宝跪坐在浴桶旁,看着丈夫的俊脸。就连身为妻子的她,这些日子以来,也很少看见他这么毫无防备的模样。

  原本紧绷的线条,因舒适而放松。他深刻的五官,不再严酷,不再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丈夫的俊美,让她一时看得出神。

  他的眉如墨染那么黑,眼睫极长,挺直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唇。她像是被花朵吸引的蝴蝶,情不自禁的靠近、再靠近,最后在他的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蓦地,齐严睁开了眼。

  直到这时,她才陡然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的注视,让她不知所措,羞得转身就要逃。

  猎物的逃窜,却激起了猎人的本能。

  宽厚有力的指掌,倏地探出,箝住她的皓腕。一股强大的力量,不但制止了她的逃离,还将她娇小的身躯,强拉进了浴桶里。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她已经跌进齐严的怀里。

  暖烫的热水,以及更热、更烫的薄唇,带着压抑已久的饥渴,印上她软嫩的红唇,吞咽了她的惊呼。

  齐严的双臂,将怀里的妻子圈抱得更近,恨不得要揉进怀中。

  苦忍了这么久,他躲避着、抗拒着,却竟禁不起她落在他额上深情又娇怯的一吻,理智瞬间溃散。

  他轻咬着她的唇,吮尝她的甜润,再用灵活的舌尖,一再舔吮着她红嫩敏感的舌尖,让她颤抖不已。

  潮湿的男性体魄,挤压着她的身子,把她的衣衫也染得湿透。黝黑的大手,揉握着她胸前的酥软,一次比一次用力。

  「唔……」她婉转轻吟,感觉到丈夫胯下的灼热,隔着湿透的绸裙,抵着她的双腿之间,每次的摩擦,烫得有如火灼,几乎都要揉进她的腿心。

  湿透的绸衣与绣兜,都被扯了开来,盈白的酥胸抹了水光,更显得诱人。

  男性的闷声低咆,同时震动了两个人。他的薄唇,从她光洁的颈项,一路游走向下,一啃一吻,留下淡淡的痕迹。

  「夫君……」她婉转低喃,红唇微颤,肤色泛着淡粉红,目光朦胧,小手撑着他的宽肩,上身弯如新月,因他的啃吻而一次次颤抖。

  唔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他认为,她的身子已经养得够好了?所以才……啊!

  热热的大手,捧起她的酥嫩,将她摆布成更羞人的姿态。齐严像是饿极的人,迫不及待的埋首,贪婪的大口舔吻轻咬。

  因兼程赶路而一日未刮的短须,刷过吹弹可破的白嫩酥胸,带来更强烈的刺激。

  宝宝神态满是羞赧,娇喘不已,全身软得下剩一点力气,几度欲迎还拒,想要伸手抵挡,小手却又被他拉开,最后还是只能由得他放肆品尝,

  仿佛是为了惩罚她竟然想剥夺他的权利,他张口含住白嫩上的嫣红,狠狠的吻着。

  「嗯,啊……」水润的红唇,因为他的「惩罚」,逸出长长的颤音,声调又娇又甜。

  欲火燎烧,齐严的双目,亮得犹如火炬。

  硬如烙铁的男性,随着他一次次振腰,隔着绸裙揉擦,揉得她的腿间酥麻不已,逐渐汩出,不同于浴水的温润chun潮。浴桶里的热水,也随着他的挺动,一次一次的溅出浴桶。

  他的强悍,渐渐把她逼迫到难以承受的地步。

  「别、别……呜呜,不要……」她连连娇泣,柔嫩的身子,紧贴着他颤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呜呜,不行、不行,她快要……快要……

  她频频喘息,以为自己已经无法承受更多,齐严却松开对她的箝制,有着厚茧的指掌探进绸裙之下,轻抚着她细嫩的肌肤。

  纤柔欲倒的宝宝,呜咽的喘着气,无助的眨着眼,望着黑眸炯亮,每寸肌肤都结实黝黑、闪着水光的丈夫。

  「不……不要……」

  她想求饶,他却不肯放过她。

  粗糙的指,陡然袭击她最娇嫩的花he,先前积累的刺激,霎时间如烟花般炸开。她纤腰乱抖,声声娇泣,随着他坚挺热烫的男性,隔着绸裙,再一次重重的顶撞,她双眸含泪,仰头泣叫一声,乌黑的长发也披散而下,落入晃荡的浴水……
 



第五章

   当晚,齐严就离开主楼,直到天亮,他都没有回来。

  整夜都睡睡醒醒的宝宝,心里充满了困惑,躺卧在软榻上,独自一个人,迎接清晨的日光。

  昨晚,在浴桶里头,他们……

  精致清丽的小脸上,因为回忆而嫣红,但弯弯的柳眉,却又因为疑惑而蹙得紧紧的。

  昨晚他们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她被摆布得迷醉不已,直到齐严抱起她,回到软榻上头,替她擦干全身时,她还慵懒不已,沈浸在欢愉的余韵中。

  之后,甜蜜的疲倦感涌来,她倚偎在丈夫的拥抱中,沉沉的睡去。直到夜里,寒冷的感觉,突然将她惊醒,她才赫然发现,齐严已经不见踪影。

  她等了又等,有时等得倦了、困了,不小心打了个盹,又会用力摇头,把瞌睡虫全数甩开,才能强迫自己继续保持清醒。

  等待的时光,总是特别漫长,也让她的小脑袋,渐渐开始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唔,虽然,他们在浴桶里做了好亲密的事。但是,那跟以往齐严在床笫之间,会对她做的事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这种「过门不入」的状况,以往从来不曾发生过。

  她还清晰记得,他的唇、他的指掌引发的那阵醉人狂喜,只要稍稍回想,身子都会不由自主的轻颤。

  但,欢愉愈深,失落也愈深。

  齐严并没有真正要了她。

  她想了一整夜,几乎想破了头,还是不明白,他为何中途罢手。难道说,是她「表现」得不够好,他还是认为,她的身子养得不够好?

  嫩软的小脸,羞得红通通,躲进锦被下头。

  其实,她好想告诉齐严,她的身子应该已经无碍了。因为,昨夜的一番亲昵,并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适,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舒服,那就是她还想要更多更多,想要他的拥抱、他的炙热、他的……

  唉啊,好羞人!

  宝宝躲在被子下,紧闭着眼儿,发出羞极的申吟。

  「少夫人?」

  丫鬓的声音响起。

  被子下头的娇躯蓦地变得僵硬。

  唔啊,她想得太过入神,居然没有发现,贴身的丫鬟已经进了主楼,准备要伺候她晨起梳洗。

  「少夫人,您不舒服吗?」丫鬂又问,声音靠得好近。「要不要我通知总管,快点请大夫来?」她刚刚听见,少夫人在被子底下,申吟得好大声呢!

  宝宝连忙坐起身来,慌忙的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但是,您的脸好红——」

  「我没事,真的!不用去找大夫了。」她强调。

  「是。」

  丫鬟恭敬的福身,心里纵然有些狐疑,也没有多说,一如往常的,熟练的伺候宝宝下床,坐到黄铜大镜前梳洗装扮。

  直到绾了发,簪上钿翠,另一个守在门外的丫鬟,才福身通报。

  「少夫人,早膳已经备妥了。」

  「喔,」被伺候着穿上红锦狐裘的宝宝,略略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先别送上来,我要去前厅一趟,看看爷出府了没。」看窗外天光,时候还早,齐严这会儿说不定还没出府。

  想着丈夫,她就心头甜甜,却没有发现两个丫鬟都忧心忡忡,无声的交换了—个眼神。

  装扮妥当后,她迫不及待的踏出王楼,提着绸裙,走过回廊。因为走得有些急,来到前厅时,她小手抚着胸口,有些儿的微喘。

  她张望了一会儿,没瞧见齐严的人影,心里正有些失望,就看见总管正指挥着奴仆,忙着整理前厅以及偌大的庭院。

  「喂,仔细点,连点灰尘都不要留下。」总管比手画脚,忙得像颗陀螺,任何细节都不放过。「啊,你!对,就是你,别动那盆万年长青,那可是慕容家送给爷的礼物,少一片叶子都不行!」他呼嚷着。

  「总管。」

  听见那娇软的声音,总管立刻转身,满脸笑容,急忙迎上前去。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没有。」宝宝摇头,语音轻柔,不论面对任何人,态度都和善得让人如沐春风。「我只是想问问,爷出门了吗?」

  总管的头垂得低低的,嘴角的笑容有些颤抖。「是的,爷一个时辰前就出门了,去聚财坊清点一批要送往京城的货。」

  宝宝有些讶异。

  一个时辰之前?那个时候,天都还没亮呢!他竟这么早就出门了。

  「呃,少夫人,爷出门前,吩咐了一些事情。」总管心里为难,却还是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只得硬着头皮说了。

  「什么事?」

  「爷交代,说他从今晚起,就要睡在书房。」他不敢看宝宝的眼睛,刻意回避她的视线,就怕自己一时不忍,会说不出口。「等一会儿,我就带几个人过去,替爷收拾些衣物。」

  她讶异极了,觉得像是什么心爱的东西,突然被人剥夺般难受,

  「爷有说,是为了什么缘故吗?」

  总管的头垂得更低。

  「爷说,他最近比较忙,怕会吵到少夫人,所以要睡书房。」

  「比较忙?」

  「是的。」

  宝宝有些恍惚。

  以往,齐严就是再忙,也不曾有过半点要分房睡的意思。怎么这会儿竟会这么突然,甚至没跟她说一声,就要搬去书房睡了?

  是她做错了什么?或是齐严心里有什么盘算吗?还是说,经过昨晚的亲身「体验」,他断定她的身子,尚未恢复健康,所以才要搬去书房,让她好好的休息?

  很多事情,也不必急在—时。

  齐严是这么说的。

  莫非,是她表现得太「积极」,学不会戒急用忍,他才会选择彻底隔离,免得两个人哪时候又要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想着想着,她的脸儿,又再度羞红。

  「呃,少夫人……」

  听到叫唤,她匆匆回神,对着总管那张忧心的脸,勉强挤出微笑。「我想,爷是要我再把身子养好些,才会安心。」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总管连连点头。

  「是的是的,爷一定是这么想的。」就算摸不清爷的心思,他也打定主意,即便撕烂了自个儿的嘴,也不说上半句会让少夫人伤心的话。

  「那么,我先回去替爷把东西收拾收拾。」

  「少夫人,这些工作,让丫鬟们来就——」

  她很坚持。

  「不。爷要穿什么、用什么,我最是清楚,由我来整理,你再派人送去书房就行了。」

  「是。」

  吩咐妥当后,宝宝才转身,朝着主楼走去,脚步却从先前来时的轻快,转为沉重。

  很多事情,也不必急在一时。

  她的脑子里头,始终盘桓着齐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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