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我马上就过来。”库库汗把毛巾扔进桶里。
“好刺眼哦!”宗盈歌手指分开地遮住眼睛。
“什么?”库库汗站在床边四处看看,以为是哪扇窗子没关。
“你的小弟弟实在太壮观了,比大卫还伟大。”宗盈歌让出大半张床。
“大卫是谁?男人吗?”库库汗本来要迅速地将她压倒,可是妒火让他全身僵硬。
“是个没有穿衣服的罗马战士雕像。”
“罗马战士?雕像?妳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宗盈歌坐起身子。“别管那么多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妳连衣服都还没脱,怎么可以说是准备好了?”库库汗指出。
宗盈歌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我脱衣服?”
“我懂了,妳是想要我帮妳脱。”库库汗露出一抹邪笑。
宗盈歌澄清道:“英雄,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替你‘马杀鸡’而已。”
“马怎么可能拿刀杀鸡?”库库汗坐到床上,双手跃跃欲试地抚过她的脸颊。
“就是按摩,你想到哪里去了。”宗盈歌拍开他的手,身子闪到他的背后。
“我要的不只是按摩,我要妳今晚走不出这扇门。”库库汗迅速转过身。
游戏到此为止,她勾引他上床,结果却只是要帮他按摩,这太差了吧!他不相信她的话,这女人分明是欲擒故纵,吊足了他的胃口。好,算她厉害,不过真正厉害的在后头,该轮到他的小弟弟大展雄风了。
一把将她压到身下,老天,这就是他要的,将她的美丽占为己有。他的双手迫不及待地隔着衣服在她身上游移,他的唇沿着她的粉颈轻啄,他的双腿霸道地分开她的腿,好让小弟弟快乐地抵着她柔软的核心。
虽然一股陌生但愉悦的电流遍及她全身,不过她不喜欢,这跟她原先的想法不一样。她不喜欢被强迫,她感觉得到她的裙子几乎快被小弟弟戳破,危险的讯号在她脑中响起警告,她的处女膜岌岌可危,她强烈的抵抗,想要将他的胸膛推开。
她没想到虽然因为他大病初愈的缘故,让他的身体看起来那么瘦,可是他的身体却比泰山还重。她放弃了无用的挣扎,只是以冷漠中带着谴责的声音说:“英雄,我虽然是你女朋友,不过我不赞成婚前发生性行为。”
“是妳先玩火的,妳就应该知道玩火会自焚的道理。”
“不成,你不能用强的。”宗盈歌毫不客气地把他的头当鼓用力捶打。
“痛死了!”库库汗赶紧牺牲一只手,将她那两只暴力的手一起制伏。
“快放开我!我不要!”宗盈歌鸡猫子似的鬼叫。
“来不及了……”库库汗充耳不闻,另一只幸运的手钻进裙里。
这时却响起敲门声。“表少爷,你洗好澡了吗?老爷请你去吃晚饭。”
“快放开我,不然我大叫非礼。”宗盈歌带着胜利的微笑,压低声音警告他。
“我还没穿衣,待会儿就去吃饭。”库库汗充满沮丧地响应门外的男仆。
看他脸色难看得像生了重病,他活该!她一点也不同情他有此报应,她天性乐观,但心眼比针孔小,故意不提醒他今晚的菜不能吃,吃了会跑茅厕至少三趟!不过,他得比别人多跑一趟,因为他现在就要去茅厕安抚他可怜的小弟弟。
*****
皎洁的月娘,高高地挂在夜空中,无数的星星围绕着它跳舞。
宗盈歌心情好极了,她刚从厨房经过,听到老爷把大厨骂得狗血淋头。但她不了解小丸子明知今晚的菜不能吃,为何还要吃?大概是小丸子记性不好吧!
看到好多人抱着肚子来去匆匆,她快乐地在月下高唱“月儿像柠檬……”。
一个陌生而低沉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妳是谁?”
“你又是谁?”宗盈歌不悦地转过身,瞪着打扰她雅兴的男人。这男人穿著华丽,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脸清晰可见。其实他不用报上名,她就已经知道他是谁,因为他的长相跟李银娃相似,他就是李银娃的哥哥,四天后的新郎倌。
她听过其它丫鬟谈起他,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她的脸立刻出现戒备之色。
“我是少爷,李武德,妳应该是新来的丫鬟。”李武德一见到她的美貌,眼睛倏地为之放亮。
“少爷真是好眼力,奴家叫宗盈歌。”宗盈歌双手放在腰际,请安似地欠身。
“妳长得挺漂亮的。”李武德不仅嘴巴变尖,连裤裆都变尖。
“谢谢少爷的夸奖,若没其它事吩咐,奴家告退了。”宗盈歌转身想逃。
李武德像个老鹰似地扑到小鸡面前。“别走,我有事要妳做。”
“什么事?”宗盈歌两腿发软,真希望法力没消失。
“到我房里去就知道了。”李武德蛮横地抓住她的纤手。
宗盈歌挣扎着想抽回手。“少爷,请你自重,不要随便拉着奴家的手。”
“我是少爷,我高兴对妳怎样就怎样。”李武德面孔狰狞而吓人。
李员外真是会取名字,女儿叫银娃,长大会变成淫娃;儿子叫武德,长大会变成无德。不过他的名字应该叫“武能”才对,无能就不会危害女性。
不过,她一直认为李员外是个好人,但她并不知道李员外对她好是为了库库汗;如果她的法力恢复,她一定会帮李员外清理门风,让他的儿女变成君子和淑女。以她的想法来说,君子和淑女都是对鱼水之欢提不起性趣的旷男和怨女。宗盈歌厉声警告道:“你放手,不然奴家要大叫非礼。”
“妳是新来的丫鬟,所以还不知道丫鬟的义务。”李武德毫不畏惧。
“奴家的义务就是洗衣服,除此之外,奴家没有别的义务。”
“让我告诉妳,府中的每个丫鬟,只要我看中,都要替我暖床。”
“你再过四天就要娶妻,你这么做,难道不怕你未婚妻知道后会伤心吗?”
“如果妳今晚服侍我,让我满意,我搞不好会收妳作小妾。”
“你放屁!”宗盈歌吸了一口气,朝他好色的脸上吐出大量的唾液。
李武德抹去满脸的口水,五官扭曲成做失败的包子。“妳竟敢吐我口水!”
“没用痰吐你,已经算是对你非常仁慈了。”宗盈歌一脸得意洋洋。
“妳这个笨丫鬟,做我的小妾就不用洗衣服,躺着吃喝。”
“只有病人才躺在床上吃喝,奴家懂了,你想把性病传染给奴家。”
宗盈歌头一低,突然朝他的手背狠狠咬一口,几乎快把她的牙齿咬断,可见她有多么用力,李武德当然是痛得大叫一声:“妈呀!”
“你妈躺在床上,你快去找她。”宗盈歌好心地提醒他。
“妳竟敢咬我!”李武德一边甩手,一边咬牙切齿,眼中燃着怒火。
“你活该!”宗盈歌嘴巴虽然凶悍,但他的目光令她全身颤抖。
“贱丫鬟,今晚我要妳下不了床。”李武德再次伸手捉住她。
“非礼啊!”宗盈歌大叫,虽然有个男仆路过,但他却快速地闪身走避。
“妳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敢管本少爷的事。”李武德哈哈大笑。
“发生什么事了?”原本在茅厕里拉肚子的库库汗,耳尖地听到她的呼救声,用树叶随便抹两下,边跑边穿裤子,循声赶到案发地点。
李武德理直气壮地说:“这个丫鬟不听话,我要好好管教她。”
“你打算怎么管教她?”库库汗眉头皱起来,显得杀气腾腾。
“用李家家法。”李武德话才说完,身子突然一弯,脸色白得像鬼。
这是因为宗盈歌趁他不注意,膝盖猛地向上一抬,把他的小弟弟踢得比刚才更肿,然后她赶紧躲到库库汗的身后,对李武德吐舌扮鬼脸。“他胡说八道,他想捉奴家到他房里,强暴奴家。”
“妳是我家的丫鬟,我本来就可以占有妳。”
“奴家马上就去向老爷说奴家不干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表弟,强迫女人,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库库汗大言不惭地说教。
“你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客人,你无权过问我家的事。”李武德怒吼狂叫。
“我是不想问,但我的拳头却想打人。”库库汗高举着指关节泛白的拳头。
李武德鼻翼翕动,看得出来他不甘心到手的肥鸭落到别人的口中。但他就跟他爹一样识时务,他自知自己是花拳绣腿,对付女人绰绰有余,可是在男人面前,只有被打成小狗的分。
“你别以为我怕你,我是看在你是表哥的分上,才不跟你计较。”脚跟一转,李武德两腿大开,捧着小弟弟,败兴地离开。
“我救了妳,妳该怎么报答我?”库库汗不怀好意地打量她的身体。
“你是英雄,英雄救美是天经地义,不该求回报的。”宗盈歌脸上红云满布。
“妳什么时候学会害羞?”库库汗怀疑是月光让他看走了眼。
“我大方,你嫌;我保守,你也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宗盈歌好无奈。
“算了,既然妳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妳。”库库汗没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等一下,你这样就要走了吗?”宗盈歌叫住他沮丧的背影。
库库汗回过脸,嘴巴变尖了。“妳改变心意了?”
“不是,为了避免少爷半途偷袭,你应该护送我回房才对。”
“还是妳想得周到。”库库汗心中暗惊,这女人不愧是神母,够聪明。
“你是我男朋友,保护我是你的责任。”宗盈歌眼中闪着天真的光芒。
库库汗壮胆地问:“我是不是可以向女朋友要求一个吻?”
“当然可以,男女朋友接吻是爱的表现。”宗盈歌合上眼睫,樱唇微噘。
“妳还真是教人难以捉摸!”库库汗双手搂着她后背,忘情地覆盖她的红唇。
老天!他快被她的怪行为折磨死了,原本他还想折磨她,没想到惨兮兮的人竟是自己;他的唇瓣摩挲着她的柔唇,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吸吮着她甜蜜的滋味,两人的身体越抱越紧,结实的肌肉压迫着酥软的胸脯……
那股水嫩嫩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手,他的上半身强迫让出空间,好让他的手抓住那股快感,一声吟哦从密合的唇中化成含糊不清的怨声,他太贪心了,抓着浑圆的乳房又挤又捏,快乐得不得了。
半晌,库库汗依依不舍地离开她醉人的红唇英俊的面孔就像她美丽的脸蛋一样,两人都因为长吻而脸上布满红云,胸部也因喘气而上下起伏。
“英雄,你的手放在哪里?”宗盈歌低下头,看着胸前巨大的魔掌。
“有什么不对吗?”虽然隔着衣服,库库汗仍能感觉到她的蓓蕾逐渐硬挺。
“那儿是我的胸部。”宗盈歌佯装不悦,但颈间的脉搏急速跳动。
“我知道,好柔软,摸起来好舒服。”库库汗上下其手。
“你推我屁股干什么?”宗盈歌明知故问,她的双腿被他的大腿包起来。
“妳太迷人了,让我情不自禁。”库库汗的唇角扯出坏坏的微笑。
宗盈歌紧张地四下张望。“我们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会不会被浸猪笼?”
“妳放心,没人敢对我们不利。”库库汗肩膀突然一抖。
“你怎么了?”宗盈歌眉头随即皱起来,她闻到一股好臭的味道。
“对不起,我突然肚子好痛,必须去茅厕一趟。”库库汗拔腿就跑。
唉宗盈歌叹了一声尾音有一分钟那么长的太息。害人害己,大概就是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害自己损失了一个非常大的乐趣。
*****
“是谁把我的衣服弄得绉巴巴的?”李银娃在房里气得直跺脚。
“是那个叫宗盈歌的新来丫鬟。”管家婆靠墙站着,颤着唇回答。
李银娃用力地拍着桌子。“刘妈,妳去把她给我叫来,我要好好骂她。”
“小姐,骂她不够,妳要狠打她一顿。”管家婆坏心地建议。
“她得罪了刘妈?”李银娃眼珠子充满邪气的一转。
“今天晚上每个人吃过饭都肚子痛,我怀疑是她搞的鬼。”
“居然有这么贱的丫鬟,正好我憋了一早上的怨气,就找她来发泄、发泄。”
“我马上就去把她叫来。”
管家婆飞也似地冲出去,把宗盈歌从床上拉起来。
头发也没梳、衣襟也没拉好,绣花鞋用踩着,宗盈歌边打呵欠边打瞌睡,走走又停停;管家婆深怕小姐等得不耐烦,硬是拉着她跑,到了小姐的房门口,敲门通知一声,然后就把宗盈歌推出去,管家婆则回房去睡觉。
“妳就是负责洗衣的宗盈歌?”李银娃脸上出现敌意。
“如果不是,我来干什么?”宗盈歌像个不倒翁似的歪歪斜斜地站着。
李银娃眼睛一,觉得这副邋遢的模样似曾相识。“妳看起来很眼熟!”
“小姐,我今天才来府上工作。”宗盈歌拨了拨头发,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少。
李银娃冷声质问:“妳为什么把我的衣服弄得绉巴巴的?”
“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赔妳这件衣服的钱。”宗盈歌辩解。
“妳一天不过赚几十文钱,妳赔得起吗?”李银娃一副从门缝瞧人似的眼神。
“妳开出价码。”宗盈歌早有准备,银子随身携带。
“三两银子。”李银娃比出三根长得像吃过饱的毛毛虫的手指头。
宗盈歌忍住笑,从袖袋里取出三两银子。“好便宜,我赔给妳就是了。”
“妳怎么有这么多钱?妳偷库房里的银子?”李银娃小心眼地推测。
宗盈歌正色地反问:“妳有听到库房少银子吗?”
“妳的嘴真刁,啊哈!我想起来了,妳就是早上骗我的那个贱丫鬟。”
“我没那么大的胆子,我从来都不说谎,更不可能欺骗小姐。”
“明明就是妳,骗我说我娘找我。”李银娃十分有把握。
“不是我,我连夫人的房间在哪都不知道。”宗盈歌机械似地转动着脖子。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没法力,就算说谎会遭天打雷劈,她还是不能说实话。李银娃话中的恨意,叫聋子来听也会浑身颤抖,她只要一承认,李银娃不把她推进厨房、绑在刀板上剁成碎肉,做成人肉包子才怪!
李银娃气急败坏地指责。“妳说谎,我认得出妳的声音。”
“大家都说我的声音很好听,小姐也这么认为吗?”宗盈歌仍在装疯卖傻。
“妳少跟我打哈哈,妳把脸涂泥,难怪我找了老半天,都找不到泥脸丫鬟。”
“冤枉啊!我好端端的,干么要在脸上涂泥巴,我又没发疯。”
“妳……”李银娃气得舌头打结,连话都骂不出口。
“小姐,太晚睡对皮肤不好,妳早点休息,我不打扰妳了。”
“妳别想开溜。”李银娃挡着门口。“妳来我家工作究竟有什么目的?”
宗盈歌耐性被磨光似的大吼一声。“跟妳无关。”
“我懂了,妳是为了英雄表哥而来。”李银娃歪打正着。
“不是,我是为了一天五十文钱的工资而来。”宗盈歌急声否认。
“妳一出手就三两银子,怎么可能在乎那点小钱!”
“小姐,积少成多,我的钱都是靠一点一滴辛苦存来的。”
“贱丫鬟,我非打烂妳的嘴不可。”李银娃手掌扬起。
“慢点,小姐,妳不能打我。”宗盈歌赶紧退到桌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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