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春风得意桃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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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春风得意桃源镇-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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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我们就算手帕交吧,外婆的君子兰又不能拔给你,你看,做成手帕多好了,可以擦鼻涕!”
  
  “我从不淌鼻涕,我又不是小屁孩!”他好笑地看着我,眼底亮晶晶的,繁星一片。
  
  “可是我有鼻涕啊”我郁闷地上前;硬凑上他胸前的白衬衫,趁机蹭了蹭鼻子,这几天感冒了有清鼻涕,我也不想啊。我只是想试探他一下。
  
  他吃了一惊,向后猛退,他看我一眼;面色绯红。不过没有嫌恶的表情,他的态度我还算满意。
  
  哈哈,我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我是顽童;我喜欢捉弄大人,我喜欢向困难挑战。
  
  〃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除了黑狐狸我还没有朋友呢〃我大声地向他宣告着;象是告诉他的是个特大喜讯。不过看小坏姐那捉弄的表情,好象桢南接手了一个特大灾难。
  
  他走的时候还是送了我一件小礼物,他的手心里放者一枚暗红色的他自己篆刻的图章,上面是我的大名,繁体。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枚图章,一直沿用至今。
  
  呵呵;我还忘了告诉他;黑狐狸一直叫我妖猴儿;我也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白鹤。
  
  他白白的;腿很长,长得又好看;有点象上次外婆带我去野生动物园看的白鹤。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看文的朋友捧个人场;图个热闹;留言吧;呵呵!
关于桢南15岁上大学的事情,的确有其事,我老公的大哥就是15岁上的,他那时小学5年,高中2年,他又上得早,所以。。。还有实验小学的确4年,顾家的背景,跳级不要太容易哦 
                  身世(1)
  
  顾桢南走后不久我才知道,他父亲是省里的大官,他母亲是谢四娘的三姐谢小燕,也是我很远房很远房的一个姨妈,(桃源镇很小,几乎这里所有的人都有些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是桃源镇很有名的人物,听说她很小时就考上大学去了省里,后来工作也分配在那里。因为桢南父亲的身份,镇上除了外婆没人敢叫他妈三丫头,听说三丫头出生时她妈难产,是外婆开的刀,救了母女两条命,所以谢阿姨对外婆一直很尊敬。外婆娘家是镇上最古老的权势家族,外公曾经在北京做过京官,外婆又是大院长在镇上是很有威望的。(据传,外婆是那个三丫头的干娘。)
  
  我第二次见到桢南的时候,已经5岁半了,我蹲在一棵槐树下痛哭,,心里说不尽的委屈
  
  和伤心,我的脸上象泥猴,有红肿的手指印还有鼻涕和眼泪,头发也因为一场恶战被扯得乱蓬
  
  蓬的象个鸡窝,还落了一层白色细碎的槐花在上面,在那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一向刚强的外婆生病了,母亲的上面还有个哥哥,我叫他舅舅,他长得和母亲不太象,生性胆小,极其惧内,舅妈是个很凉薄的人,脾气也暴躁,听说以前和外婆,妈妈关系都不好,待我更是恶劣,我们向来不亲近,外婆生病后更加沉默,
  
  一直因为惧怕外婆而隐忍的舅妈突然发难,经常对着我说些难听的话,夹枪带棒的,指桑骂
  
  槐,她骂我的时候眼睛经常直盯着外婆,态度挑衅得很,我听来听去,无非骂我是野种,骂我
  
  母亲不知廉耻,败坏家风。
  
  外婆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透明,眼角青筋爆跳,外婆是旧式闺秀,修养极好,也不可能和她对骂,只是抑郁地叹气。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没见过她,听说是洗衣服时失足落进了后街的湖里淹死的。
  
  早听说我的母亲是整个溶城最美的女子,(桃源镇只是其中一个大镇)听说她有如雪的肌肤,如花一样的容貌,城市中心公园旁的诗角,至今流传了一些风骚诗人描写的关于母亲诗章,说她的腰肢非常细,不盈一握,说她的气质象罗马假日里的那个少女公主,清丽如仙。谁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这是一个秘密,也是八婆的桃源镇一大憾事,可惜母亲至死也没透露半点消息,让好多包打听的人 心都碎了。
  
  听说外婆曾经打折了好几根藤条,母亲也跪了几夜,却始终也没问出个结果来。因为她的职业是护士,生活圈子很单纯,平时接触的人也不多,于是大家猜测要么是因为医患关系认识的病人或者家属,还或者是同事关系的医生。可是大家都看不出什么端倪,随着她的去世,这渐渐成了一桩悬案。
  
  听说我出世后,母亲待我也不是十分地好,她的心不在家里,整个人象失了魂一样,空空洞洞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教养我的重担都落在了外婆身上,外婆是一个寡妇,也是溶城第一代医生,受过良好的教育,很自尊刚强的一个人,几乎是中年才得的女儿,辛苦拉扯大,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我是一个多么不讨喜的人,外婆对我很纵容,但是很冷淡。我也不想讨人嫌,于是我小小年纪就学会看人脸色,经常游荡在外面玩耍,回到家里安静小心地夹着尾巴做人。
  
  后来外婆身体渐渐不行了,待我反而亲热些,最近外婆心事好象很重,她几度拉着我的手,目光慈爱温柔,“你舅母嘴上刻薄,人心还是善的,只是不太懂事,她和你舅舅只有小禾一个女儿,多你一个也不多,以后外婆要是不在了,你多忍忍吧,总归是家里人!”
  
  又过了几天,她拉着我的手,眼里矛盾得很,喃喃地问我,如果有好人家愿意收养个女儿问我愿不愿意去,如果同意的话,以后我可以住到省城去了,再也听不到这里的风言风语了,我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衣角,久久没有说话,我还没有能够判断是非的智慧,所以选择权还是给外婆比较好吧。
  
  若干年后,我发现外婆真的是个很智慧的老人,而母亲真的象外婆说的一样,是一个空有美貌没有大脑的人,听说她实际上是跳水自杀的,这是我很隐晦地从苗圃帮工的闲谈里知道的。黑夜是个魔鬼,张着网等着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黎明之前,人是最脆弱的时候,她得了很重的肺病,失了爱后就不想再敖过去了。有时我恨她的狠心,她就这样不顾我,还不如当初不要生我。
  
  爱人不在乎你,你死了,他也不会多记得你,难过几天,说不定就忘了,更谈不上什么报复,丢了性命,最难过的是家里至亲的人。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要努力地生活,而且一定要过得比那个抛弃你的人好,这样他才会有失落感。可是你死了,竟然用这么笨的方法。
  
  我在树下哭,不是因为外婆快死了,而是因为害怕,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她答应会送我一条粉红的公主裙,然后带我去吃后街最有名的廖记蛋糕,可是她突然昏迷不醒,因为舅妈那天又借故找我茬,我不知道以后没有外婆的日子,我在这个家里,要怎么活下去?
  
  听说外婆留了遗嘱叶家的苗圃园地给我,宅院留给了舅舅,舅妈心里很不是味儿,“一个野种,一个外人,凭什么?老太婆疯了!”舅妈疯了一样骂舅舅,砸东西,借故又打了我一巴掌,我回踹了她一脚,她也没讨到巧。我虽然五岁半了,可是半懂人事而且身手灵活,她养尊处优,身材肥胖蠢笨。
  
  “你才是外人,你姓叶吗?”我用凶狠的眼神鄙视她,
  
  她气极,双手叉腰,捍的不得了,“我是叶成康的老婆,叶小禾的妈,我怎么是外人了?”
  
  我鄙夷地看她,嘴巴恶毒,“想要财产,自己挣去,叶小禾的妈又怎么了?母猪也能生子呢。明天后天家里说不定又来个叶小苗,叶小草什么的。”我隐约知道舅舅好象在外面有个女人,大人好象很忌讳这种事情,他们之间不停有争吵,所以我故意刺激她。
  
  她果然楞了片刻,马上醒悟过来我在挪郁她,尖叫着向我扑过来,眼里的仇恨象一簇火苗在愤怒地燃烧,我冲上锅台拿了把切肉刀护在胸前,目光凶狠,听说母亲是个胆小的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人,所以我猜我的勇气十有八九来自那未曾谋面的父亲一族。
  
  三岁的小禾害怕地看着我们,开始大哭,一直默不做声的舅舅突然上前,给了舅妈一耳括子,“都滚!妈还没死呢。”他沉声怒道。
  “叶成康,你这个小老鼠,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舅妈突然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然后披头散发突然朝舅舅猛地冲过去,我趁着混乱赶紧走人。
  
  “小熙的勇气向来很厉害,人家是勇者无畏,你是无知无畏,糊涂胆大!”外婆以前曾经说过,大概我在她眼里一直是个异物。
  
  我抱着那把刀,漫无目的地走,走到河边,我把刀扔进水里,“哼!让你们晚上没刀切菜,”我心里唾弃道,反正我也没打算晚上回去吃饭。然后我找到后山上最老的一棵粗槐树,开始痛哭。书上说,老树有精魂,希望我的烦恼老槐能帮我尽快解决。
  
  我正哭的天昏地暗时,有个温和清亮的声音说话了,“别哭了,好了好了!没事了!”一抬眼泪水迷朦间望去,神仙?妖怪?这么偏僻的地方也能找到我,顾桢南好整无暇地微笑着,凝视着我的目光里同情甚切。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看吗?都不想写了 
                  身世2(修)
  
  顾桢南牵着我的手到附近的一个石阶上坐下,拿出一块叠得异常周正的雪白手帕,细细帮我
  
  擦去脸上污垢,我慢慢地止住哭声,只是流泪,他沉默了一会,抬眼望着远出的青峦群山;轻声
  
  说道,“有一只小凤凰,妈妈死了,她从小寄养在麻雀窝里,小麻雀们因为她的样子如众不同,总是嘲笑欺负她,小凤凰很伤心!等到有一天,她终于长出了很多艳丽好看的羽毛,其他小麻雀又嫉妒打击她,还说了她好多的坏话,说她的漂亮羽毛是偷来的,又说这美丽的颜色是染上去的,。于是这只小凤凰很愤怒,准备跟这些小麻雀去拼命。
  
  这时善良的麻雀妈妈对她说,无论你是凤凰还是麻雀,都是我的好孩子!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不需要别人知道,也不需要对着每个人去解释,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好人就行了。
  
  孩子要记住,对于善意的批评,请微笑着接受,对于恶意的中伤,尽管一笑置之吧(很多年过后,我才发现桢南当年说的这一段话原来是美国的国父林肯说过的)
  
  小凤凰听了妈妈的话很高兴地飞走了。她每天在外面做了很多好事情,日久见人心,慢慢的,流言也停止了,后来因为凤凰善事做得多;又聪明;在树林里树立了很高的威信,最后竟然成了百鸟之王。”
  
  “真的吗?”我小声地问,“不是因为凤凰的丑陋,而是因为她的美丽被别人嘲笑吗?”
  “是真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有些东西太美好,容易被嫉妒,所以看任何事,要有一颗平常心,争取做到荣辱都不惊,知足心常乐!”桢南微笑,望向我的眸子里有一种妥定和安慰。
  
  我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但是很奇异地,我烦乱的心渐渐安静下来,我拿着一根草杆不停在地上划着圈圈,又在嘴里嚼了嚼;竟然品位出一股子甘甜。他又静静地陪我坐了一会,然后转移话题问我上学的情况。
  
  我已经上一年级了。于是我抽泣着絮絮叨叨开始和他说学校的事情,说着说着还是说到家事上去了。说到最后,他浓眉纠结,表情越来越凝重,然后他陷入沉思,“原来是这样啊,让我想想。。。”他看着我,目光里的光芒温润流动,婉转清澈,一片清凉。
  我渐渐安静下来,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好,身上有一种有能让我安心的力量。
  
  当我和顾桢南分手后,又垂头丧气地在外面逛了一大圈,还是没有勇气回去,于是我在桃子家赖了两天,桃子妈妈小心看我脸色,也不敢开口让我回家,只是托人带信告诉舅舅我平安无事。第三天,掌灯十分,不知怎么了,我慢悠悠地逛回家了,回去后,一屋子的人,一屋子的肃穆挽联和哭声,厅里站了好多叶姓的长辈,其中也有顾桢南和他母亲,他看到我时,没有说话,眼底闪过一抹同情和哀伤的神情,我楞楞地站在那里,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舅舅红肿着眼睛,也没有责备我,只是异常落寞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外婆走了!你放声哭吧!送送外婆;也不枉她疼你一场!”
  
  震惊和剧痛埂在我喉口;心里很难过,可是哭不出来,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死亡;没想到是自己最亲的人。耳边弥天盖地的,却都是舅妈那虚假的张惶的哭声。
  
  后来律师来了,当众宣读了遗嘱,老宅留给了舅舅,药苗圃地转卖给了中医院,所得款项和外婆一些积蓄全部给我直至18岁以后才可以使用,不过利息可以线提做生活费用。另外有一张泛黄的收养证明;辗转地说出了一个秘密;原来舅舅是抱养的,那时因为外公外婆一直没有生育,在京抱养的一个孤儿,没想到两年后,夫妇两又诞下我母亲,这些,北京那边长辈可以作证,我妈才是叶家唯一真正的女儿。
  
  舅母顿时气焰全消,哑口无言,有些慌乱地看了我一眼,我转过脸;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
  
  遗嘱的最后,外婆指定顾桢南的母亲收养我。很多年后,我才明白过来外婆的苦心,她之所以选择在离开人世之际抖开这个秘密,主要是为了怕舅妈欺负我,舅舅没了身份舅妈也就没有了嚣张的理由。
  
  我抬头看看那个陌生妇人面容姣好,温暖如春,眼底良善,我情不自禁地向那妇人的方向走过去,桢南和他母亲都笑了,舅舅好象软弱地喊了我一声,“小熙。”他似乎很疲倦。我望着他,泪水决了堤似地涌出来,可是没有任何声音,那是一种沉默的哭泣。哭泣声中我失去了最后一位亲人,从现在开始,这世上再也没有我至亲的血亲了。
  
  不久,外婆风光大葬,我,去了顾家。
                  
第二卷:成长的人生
生活
  
  晚餐菜式很简单,一荤一素一个丝瓜鸡蛋汤,味道很好,我吃得很满足也很干净。
  
  吃过晚饭,我还是照着老习惯抢着洗碗了,待收拾完,用洗洁精沾水把锅灶又细细擦了一遍,
  然后我给桢南又泡了一杯雨前翠眉,饭后一杯清茶是他的老习惯。
  
  然后我们一起去书房,,他看他厚厚英文专业医书,我看我的课本,做我的习题,多少年都这样过来了,静静地坐在一起学习,只有细碎的翻书的声音,共用一张书桌,昏黄的灯光,温馨而美好,有时候我想,就这样陪着他到天荒地老,也不错啊。
  
  书看到一半,我觉得口渴,正准备去喝水,蓦然抬头,桢南拿手揉着眉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有些恍神,似乎又有些疲倦,“怎么了?很累吗?”我有些讶异;这种情况很少见。
  
  “哦,今天做了一个手术,时间有点长。”他柔和地说,微笑了一下,瞬间似乎冰雪消融,百花竟放。我长大到现在,几乎再也没见过比他更美更风雅的男子了,他的那种淡雅的美,里面蕴涵着一种精神上的风骨,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好象越接近,精神上越干净温暖。
  
  我走过去,手搭在他肩下的穴道上,帮他揉了一会,我指腹间的力道掌握的很好。
  
  “恩,你手艺不错!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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