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四海(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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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四海(全本)-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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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侠从对方的呼吸中,听出来,对方不是年轻人,至少在四十以上,他甚至还听出,对方虽然气息悠长,但是小时侯患过支气管炎,所以才会有细微的“喉喉”声。
  当然,这细微的“喉喉”声,如果不是海侠受过专业训练,耳力和辨听率过人,也听不出来的。
  他还听出来,对方是在一个很静很静的房间中给他打的电话,因为除了这个人的呼吸,对方的背景没有一点别的响动。
  海侠沉的住气。
  他的呼吸系统没有一点紊乱,平稳、悠闲、镇定自若。
  在十分钟后,对方终于沉不住气,先说话了:“海先生年纪轻轻,好坚韧的耐力!好坚毅的定力!”
  海侠微微一笑:“老先生老当益壮,龙马精神,晚生才是真的佩服!同样的话,也送给老先生。”
  对方说:“你听的出来,我有多大年龄?”
  海侠说:“具体的听不出来,不过,老先生的年龄大约在五十二岁左右,上下不会有二岁的误差。”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道:“海先生猜的不错,我今年五十一岁。”
  海侠说:“先生今年五十一并不老,我叫你老先生,只是尊称,别无它意。老先生贵姓?”
  对方说:“我姓吴!”
  海侠说:“根据吴先生的年龄,我想,在先生七八岁时,咱们中国也许还没有改革开放,国力衰弱,家境贫寒,先生得了支气管炎,才不能及时医治,以至落下这个病根。”
  吴先生这次沉默的更久,说:“海先生的听力,真是骇人听闻。”
  海侠笑了一下,说:“吴先生的普通话,虽然很标准,但细细听来,仍然有一点江西瑞金的口音。如果吴先生是北方人,在患支气管炎时,可以喝上几盒我们山东烟台的‘莱阳梨止咳糖浆’,也就不会落下这个病根了。”
  吴先生的感受现在可能只能用“震憾”两个字来形容了。
  吴先生沉默了很久,才说:“海先生真厉害!海先生这次来深圳,是来游玩,还是另有要事?”
  海侠说:“我是个生意人,那里有钱赚,就到那里去。这次来深圳,当然是做生意的。”
  吴先生说:“不知能否问一下,海先生做的什么生意?”
  海侠笑了:“我一不走私军火,二不贩卖儿童,三不拐卖妇女,四不沾染毒品。我是做‘红娘’的,做的是牵线搭桥的生意。”
  说到“三不拐卖妇女”几个字时,一个念头闪电一般从他脑海中闪了出来:这个人如何知道他的手机号码的?
  在深圳,只有三个人知道他的手机号码,一个是疤哥,一个是陈绣,一个就是张小帆。
  疤哥当然不会把手机号码给这个人,这个人也不会硬从疤哥那儿得到。
  陈绣刚刚和他分开,不会这么快就把他的手机号码给别人的。他也没有给陈秉公留下手机号码,陈秉公也不知道陈绣会有他的手机号码。
  剩下的只有张小帆了。
  海侠立刻就问:“你们把张小帆怎么样了?”
  吴先生说:“想不到海先生的思惟如此敏捷,更想不到海先生还是个多情种子,你放心,张小帆现在好好的,她只不过是丢了部手机而已。”
  海侠松了口气。
  他不想牵涉到别的人进来,如果真的有人做了这件事情中的牺牲者,他会非常过意不去的。
  吴先生说:“不管海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我只想对海先生说:请你离开深圳!”
  海侠笑了:“如果我不哪?”
  吴先生叹了口气:“那么,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年轻人,深圳将是你人生最后一站。”
  海侠说:“有很多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吴先生说:“有海先生这样的人,做我的对手,是我的荣幸,可惜!可惜!……”
  吴先生没有说下去,就挂掉了手机。
  海侠合上手机,脑海中飞快的转动起来。
  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位吴先生,一定就是陈秉公背后的人,陈平现在可能正在这个人的庇护下。
  陈秉公也一定把海侠刚刚告诉他的事情,转告给了吴先生,吴先生不相信海侠,也可以说吴先生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现在,吴先生要对海侠下手了。
  在海侠的后方,有一辆普通桑塔那轿车,就等在不远处。
  海侠知道,这辆桑塔那,从下午时分他从“金麒麟大酒店”一出来,就跟踪在他的后面。在他和陈绣进入陈家时,这辆车就停在外边,正到海侠出来发动车,这辆桑塔那又静静的、无声无息的跟在他的车辆后面。
  有人在跟踪海侠。
  海侠笑了。
  越是危险来临,他越能笑的出来。
  他摸了摸腰包上的钱包。
  钱包里面,除了钱之外,还有三十六枚钢针,细小如绣花针——这是他的武器。
  在中国大陆,不可以随身携带枪支,这就是他最轻便、最厉害、最实用的武器。
  他装做没有注意到后面有车辆在跟踪,慢慢的把车重新发动起来,缓缓的驶上大道。
  他不紧不慢的开着豪华型保时捷,游荡在深圳的夜色中。
  深圳果然繁荣兴旺,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在一条繁华的大道上,海侠把车子停在路边,走出车来。
  这是条商业街,店铺林立,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海侠在街上很随意的走着,仿佛没有目的,只是为了观赏店铺陈设的化妆品和服装。
  当然,对于擦肩而过的美女,他是从来不会放过的。
  美女对于像他这样的靓仔的注目,当然也是芳心暗喜,春心荡漾。——那个男人不爱美女,那个美女不爱帅哥,何况这个帅哥的笑容还那样迷人,眼睛那样多情!
  从店铺的反光镜中,海侠早就看到,一个瘦瘦的,三十左右的男人,正在跟随着他。
  这个男人正是林经理派来跟踪海侠的小张。整理小张跟踪在海侠的后面,看着海侠在一个一个的店铺中进出,不知这个男人在搞什么鬼。
  眼看着海侠又进了一家服装店,小张就在门外等着,等海侠出来。
  不过,他等了很久,还没有看到海侠出来。
  小张沉不住气了,他走进店里一看,海侠并没有在里面。
  小张问店员,是不是有一个海侠那个样子的年轻男人来过。
  店员茫然摇了摇头。
  小张有些气急败坏的冲出店铺,向大街上看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哪里有海侠的影子?
  小张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在地上,骂道:“妈的,终日打雁,今天让雁啄了眼啦!”
  街上的行人很多,这时,又有几个人从小张的身边走过去。
  小张正恼怒不已,忽然感到脖子上一麻,全身都不能动弹了。
  小张明白中了敌人的道了,偏偏全身麻痹,使不出一丝力气。
  一个声音,轻轻的在小张的耳边说:“你现在是不是全身发麻,使不出一丝力气?”
  小张想点点头,头也动不了,他想骂,却说不出话来。
  那声音又说:“你有没有看过李连杰演的《龙之吻》”
  小张又想点点头,但是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龙之吻》中的场景,恐惧的心中抖动了两下。
  “那你一定记的,李连杰饰演的中国特工,是如何对付那个法国佬的吧?”
  小张几乎尿在裤子里了。
  “你猜的不错,你现在中的,就是‘龙之吻’。再过一分钟,你全身的血液就会全部流向你的头部,血液慢慢的、慢慢的从你的眼睛、鼻孔、耳朵、口腔泌出来,一滴一滴的流出来,你的脑子会承受不了,会感到晕眩,你的眼睛会突出来,终于会突出眼眶,掉在地上,掉在地上之后,也许还会看着你的身子,微微转动一下眼珠。”
  小张的恐怖到了极限,他真的就感到了头晕,感到了血液在向上逆流。
  声音消失了。
  小张在夜色清爽的闹市,就这么动也不动的站着。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就是有人看到,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做什么。
  没有人关心他的生和死。
  小张在极度的恐怖中,一点一点的煎熬,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过了很久,对小张来说,比一个世纪还要久的时间,小张忽然感到脖子可以转动了,接着手脚四肢,都恢复了活动能力。
  小张活动了因呆立太久而僵硬的四肢。
  “他妈的!操!被这小子耍了。什么‘龙之吻’!都是他妈的吓老子的!”
  捡回来一条命,小张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此时,海侠早就回到了房间中,躺在床上。
  今晚不用和美女做爱。
  他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明天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正文 第021章 … ~火车站~
  如果你问我,中国治安最差、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我会对你说:深圳!
  如果你问我,深圳治安最乱、犯罪活动最猖獗的地方,我会对你说:深圳火车部!
  上午十一点多钟,海侠驾驭豪华型的保时捷,来到深圳火车站。
  他是来火车站接人的。
  他把车停泊在离火车站不远的一个宾馆的停车场,步行来到火车站的出站口。
  从他这个方位,到出站口要经过火车站前面的广场。
  广场中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各种声音杂乱的交之在一起,让身在其中的人心烦意乱,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海侠没有心烦意乱,他喜欢热闹,喜欢这种鱼蛇混杂的地方。
  当然,对于这种地方最常发生的事,他有他自己的应付方法。
  他正在穿过广场。
  今天,他穿戴很简单随和,黑衣服,白衫衣,这种穿戴,扔在人群中,就找不出来了。
  只是,越是简单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越是显得有品味。
  他微微笑着,目光打量着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
  一个衣着肮脏,满身臭气的人,慢吞吞的迎面向他走来。
  这是个拄着双拐的残疾人,满脸胡子,双目中流露出凶残暴虐的光芒,让看到他目光的人,不敢和他对视。
  这个残疾人正直的向海侠走了过来,一点也没有躲闪对方的意思。
  海侠笑了,他知道有事要发生了。
  果然,残疾人在走到海侠身边的时侯,身子一侧,一下子就倒在海侠的身上。
  海侠伸手扶持住残疾人,笑道:“路太滑,先生小心点。”
  说完,他拍拍手,就想走开。
  残疾人凶暴的眼睛一瞪,沙哑的说道:“你把我碰倒了,就想走?”
  残疾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围呼的一声,就围上来十多个人,把海侠团团的围在中间。
  海侠站定脚步,面上仍然保持着微笑。
  围上来的十多个人,有一个靠近海侠,手放在衣兜里,衣兜向外突出了一个尖尖的东西,凶悍的低声说:“我衣兜是把刀子,信不信我可以一刀捅死你?识相的,老实点。”
  海侠看到就在不远处,就有两个巡警。
  那两个巡警看到这面的动静,却假装没有看到,远远就走开了。
  海侠甚至还看到,警察在走开的时侯,还和包围住他的其中一个人,打了个眼角,好像是说:“不要把事情搞大了。”
  海侠心中暗笑。
  在深圳火车站,警匪勾结,官匪勾结,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在火车站周围,以扒窃为主的“新疆帮”诈骗为主的“贵州帮”、“安徽帮”盗窃为主的“苏北帮”抢劫为主的“东北帮”盗卖车辆的“温州帮”大大小小的团伙,不下于几十个帮教,每个帮派都会定时向火车站的某些领导和管治安的某些巡警,上交一些“好处费”不然,就不要打算在火车站周围混饭吃。
  海侠看的出来,这几个人都有四川和贵州一带的口音,做的又是欺诈勒索的勾当,知道这几个人是“疤哥”的手下。
  他不慌不忙的说:“我识相!我老实!”
  话还没有说完,他出手如闪电,一掌切在那个恐吓他的那个人的脖子上。
  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就哼了一声,向前趴倒。
  众人都围攻上来,其中有两三个还亮出了刀子。
  海侠站在当地不动,出手如风,拳打脚踢,掌劈指戳,不到二十秒钟,就放倒了七八个人,抢夺过来三把刀子。
  那些人只有在电影中,才见过这种身手高强的人物,都吓傻了眼,余下的人,都不敢上来了。
  这种混乱的场面,在火车站,每天都会发生,所以外人都见怪不怪,远远避开。
  海侠神态自若,气定神闲,微微文xinge首fa而笑,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子,在手上拈着,轻轻摇晃,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说道:“还有没有人来试试!”
  当然没有人敢再来试试!
  那些人都退了几步,愣愣的看着海侠。
  海侠从上衣袋中掏出一打钞票,数出十张百元大钞,扔在地上,说:“兄弟们都是混口饭吃,不容易!这点小意思拿去喝杯酒。”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向那个残疾人一笑:“对了,替我向‘疤哥’问好!”
  在火车站不远的一个路口的拐角处,一个摆了一盘象棋残局的人,正在眯缝着双眼,等着有人上勾。
  旁边还有三四个小青年,正在玩扑克牌的游戏。
  这儿虽然离开火车站有一点距离,但仍然人来人往,行人如织。
  摆象棋的人偶尔睁开眼睛,眼睛中闪过狡诈凶残的光芒。
  那三四个小青年也都脸带凶悍之色,不像善茬。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很少有人停下来,不是没有人敢和这个人对奕,而是知道这几个人是干什么吃的。
  不过,总会有人来上钩的,不然,这种人吃什么?
  有的人也许只是因为看到这局残棋并不是太难,才一时技痒,上前试上一下。
  有的人则是抵挡不了残局下面的几个大字的诱惑:破局者,愿赠一百元。
  上当的,不是刚走向社会的毛头小伙子,就是脑子秀逗的人。
  脑子秀逗的人,总是有的,这不,现在就有一个人,慢慢的蹲在残局的前面,审视着棋盘。
  摆象棋的人慢吞吞的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个人。
  这是个年轻人,不过二十五六岁,短短的黑发浓密、茂盛、根根向上直立。
  他的一张脸孔极居侵略性,棱角分明的五官,粗眉,大眼,鼻尖微微鹰勾,嘴唇削薄,却并不显得冷酷薄情,相反,反而显得很有韵味,很有人情味。
  他的年龄不大,脸颊上却留着青青的胡须渣,配合着这个人明亮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一种既潇洒又粗犷的味道。
  这张脸孔第一眼看到,可能让男人感觉不太舒服,认为太居有侵略性、太突出、太张扬,却无疑是张很受女人欢迎的极其居有男人味、极其性感的男子汉的脸孔。
  现在是三月,深圳的天气还不太热,就算热了,也很少有人像这个人一样,在大街上精赤着上身。
  这个年轻人把看来很昂贵的衬衣随随便便的向肩膀上一搭,就这样精赤着上身,露出了精壮、健美的肌肉。
  他的下身宽宽的牛皮腰带,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显得狂放不羁。
  年轻人蹲下身子,审视过象棋的残局之后,从牛仔裤中掏出一盒香烟,潇洒的用手指一弹,从烟盒中蹦出来一支香烟,年轻人的嘴巴及时的“捉”住烟蒂,轻轻用牙齿咬住。
  他又掏出火机,点燃,享用的吸了一口,慢吞吞的吐出烟雾,声音清晰的说:“一局一百?”
  摆残局的人点了点头,说:“先生有兴趣,可以试一下,我在这儿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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