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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越来越痛,如针刺,第一次的,她的身体变得很冰冷很冰冷。
可雪哥哥的身体竟比她还要冰冷,火哥哥错了,她不温柔,选择冰后,她对雪哥哥残忍,如果她不残忍,雪哥哥不会如孩子一般的哭泣。
琉璃心 2
仍在笑,月儿抚着雪的背,“雪哥哥,月儿最多再借你这样抱着一个时辰哦,站太久,月儿脚会麻木的。”
……
“唉!都没回应的!雪哥哥看来是睡着了,可是,冰生气了,月儿回去越晚,冰雕的裂痕会越多的,那时修补不及,月儿会很惨的。”可怜兮兮的声音,月儿在告诉雪,冰仍旧是她的选择。
火哥哥刚才错怪了她,却也提醒她了……不要伤害所有人。
“雪哥哥,月儿爱冰,是真的爱,刚才,月儿心痛了。”无法收起温柔,那就更坚定。
喃喃的诉说,月儿唇间突然溢出了清脆的笑声,“好啦好啦!月儿都帮雪哥哥整到冰了,雪哥哥就不要玩了,抬起头来好不好?真不知到冰什么时候做了得罪雪哥哥的事,让雪哥哥这样报复他,这次,冰得打翻醋缸了对不对?月儿该会苦恼的善后了。”
“呵……你这丫头,会不会太聪明过头了一点?”很戏剧化的,月儿话落,雪突的一下站立了起来,不安份的手指还掐着月儿的脸颊。
雪在笑,面上没有狼狈,他笑的灿烂夺目极了。
冰是得罪他了,他不该抢走他的月儿。
他刚才搂着月儿不放是要气冰,可他也是真的不想放手,刚才也无法放手,月儿知道明白的,如果月儿刚才听冰的话放开他、离开他,他将再笑不出来。
月儿知道的,只要给他时间,他能调整,哪怕再痛,也能陪她笑闹。
雪有一颗琉璃心,若是碎裂,无法修补的呀,她得护着。
“哇!雪哥哥又捏人!很痛的耶!”月儿笑着,拉开了雪的手,疼惜的揉着自己受虐的脸颊。
看着月儿的举动,雪笑得更发妖治了,咯咯的笑声,比月儿腰间的铜铃响清脆。
“去吧去吧!冰雕有裂痕是很可怕!你去修补吧!”伸出手,雪揉着月儿如海藻般柔软的发,情泽深显的眼神,让月儿突然变得很心慌。
惩罚
后退,月儿唇间溢着笑,她挥动着手,“是呀是呀,冰雕有裂痕可怕,可有月儿就不可怕了,月儿得去看看冰了,月儿可不能让自己的未婚夫一个人气闷的对不对?那样月儿可会心疼的。”说着,月儿抱着甜点跑开了。
看着跑开的浅黄身影,雪孩子气的叫唤着:“月儿,我爱你,要你,不放弃,不改变,试着爱我,与冰相比,你该是爱我的……”
月儿听见了,脚步略停滞,却也未回头,浅黄色的身影消失了,雪仍旧站立在原地,他笑着,绝美的笑容,此时让人心酸。
“砰——”新月宫里,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
“轰——”又是一声巨响,室外跪了一大排奴才,他们发抖,瑟瑟的叫唤着:“王息怒……奴才们请王息怒……”
入院门,月儿的心就向下沉,可她在笑着,很灿烂无忧的笑。
轻盈的步,月儿向前走,“你们先下去吧!”月儿的话,无疑的是天籁之音。
哇!松气,救星到了!“是,公主;请公主一定让王保重身体。”说着,内臣侍卫均快速的退下了,退开时,月儿还看见有人夸张的抹着汗呢。
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就因那夸张的抹汗动作放松,她甚至噗哧笑了出来,她想着,那大臣抹的一定是冷汗!再不,抹出一层冰片也是有可能的,哈!
止不住的笑,月儿迈步入室内,满地的狼藉,月儿视若无睹。
“冰——你在哪里啦?”房子太大,她一下还看不到自己要找的人呢。
“轰——”又是一声巨响。
“哇!听到声音了,月儿知道冰在哪里了,好大的‘回应’呀。”夸张的摇着头,月儿转角,终于看到那抹黑色身影了。
月儿轻快的声音,让冰怔楞的回头,看到那灿烂的笑,他呆楞了一下。
变了,或者说月儿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怎么会突然这样的呢?因为雪吗?他们来了,月儿就由心的变成无忧公主了是不是?
“不许笑——不许笑听到了没有——”冰握着月儿的肩,他妒恼的吼着。
惩罚 2
“哦……是,不许笑——”月儿将唇抿了起来,可面上的笑意更甚了。
“呵……冰,人家忍不住了,哪有提这样要求的,不许笑,忍笑多难受呀。”月儿搂住了冰的腰,完全的无视冰黑怒明显刻着‘我在气生,嘻闹者死’的臭脸。
“你——”冰推开月儿,她只是巧笑嫣然,她不向他解释,什么不说,连一句道歉或保证都没有。“为什么刚才不放开雪?你怎么能那样跟他搂在一起?你当我是什么?”吼着,冰一步步的向后退,手挥动,大大的花瓶扫落下地,接连又是惊人的响声。
“未婚夫,冰是月儿的未婚夫呀,无论月儿在哪里,总会回到冰身边的。”月儿认真的回答着。
“你——”她的回答没问题,可就是有错,一切都不对。
冰冲门而出,月儿的叫唤他充耳不闻,月儿追赶着向外,却看到了地上惊人的血渍,回头,她刚才站立的地方也是大滩的鲜血。
冰受伤了,这样他还要去哪里?她确定冰不会去找御医,他偏激。
月儿寻着血渍一路追出新月宫,刚出宫门外,月儿被侍卫拦截住了,侍卫言:“王请公主留在新月宫,没王的允许,哪也不能去。”
老天,冰禁她足,可她是要找他呀!
王命在不可违,月儿退回了新月宫,冰去哪里了?狩猎,俩个小时后宫女给她探听回了这样的消息。
受伤了怎么还能狩猎?!冰在意气用事,可月儿再次试着离开新月宫仍是被拦截回。
月儿焦心,踱步等着,由日正当头等到日落,再由晚霞满天等到银月高挂……
“公主……公主……王受伤了……”侍卫宫女的叫唤,为焦心了整日的月儿传来冰的消息,可这消息太糟糕。
金黄色的单架,抬入新月宫的是冰昏迷的身体,龙袍因染血而变得暗红,苍白的面,映入月儿眼帘时几乎夺走了月儿的呼吸。
“笨蛋——冰是笨蛋——竟用这种方式惩罚她向他抗议——”含笑的面,苍白的脸颊,如断线珍珠般不断下滑滚落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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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速度呀;复查不过来;偶有错字勿怪;默哀~
敏感尖锐
“御医——传御医——”
……
新月宫归于平静,御医离开了,门外独留守夜的宫女侍卫,而月儿一个人坐在床前,冰受伤,从头至尾风哥哥他们都没过来新月宫,不是他们不来吧,而是他们都不知道。
是冰昏厥前有下令不许将消息传报出的吧?!
看着睡在床上的冰,月儿想起了,她昏睡的那俩个月,冰似乎就这样守在她床前。
恐慌、害怕、焦心,她痛苦折磨懊悔……
“冰,下次不会了,月儿以后只会搂着你好不好?”
“冰,快点好起来,如果生气就只要月儿受惩罚痛苦就好,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冰……”月儿唇角扬起,“告诉你一件事哦……上次月儿昏迷不醒,你说的话月儿都听到了,哈……笨拙的告白,冰好坏,竟在月儿好小的时候就打月儿的主意,冰是大灰狼……”
“你——”戏剧化的,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坐直了身,面色青红白相交。
“啊——”月儿惊吓的站了起来。不会吧?!冰一直是醒的?他伤得那样重……可冰坐了起来。
“恩……”闷哼呻吟,坐直身的冰又倒回了床上,“痛——”
他刚才迷蒙,是月儿说的话太劲爆,一下吓得他揪坐了起来,冰懊悔,他刚才不该有反应的,否则……总之,月儿不许笑,她敢笑他,他就……
他拿她毫无办法。
气闷闷的,冰面上有了生气,月儿“呃呃呃……”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完了啦!月儿头痛,她刚才都说什么了来着?她说冰打小小的她主意,还说冰的告白笨拙……
完了!这家伙骄傲,现在一定又尴尬又恼她,搞不好几天不跟她说话都可能。
讪笑,月儿坐回床前,“那个……咳……月儿有比你更笨拙的告白要不要听?……咳……月儿喜欢冰……”
冰睁开眼了。
“……今天月儿对雪哥哥说月儿爱冰……”
眼眸大睁。
“然后月儿似乎捅娄子了,然后就善后……”
敏感尖锐 2
唇角扬起,原来这样?!月儿对雪说她爱他,然后雪反弹了,冰很开心,月儿这样说无疑是在拒绝雪,为了他。
但怎样,他都不容忍月儿搂着雪。“以后不许与雪那样接近,不许碰他。”冷冷的,冰仍旧闭着眼。
呃!怎么说到碰上面去了呢?冰还真的变霸道了好多。
“哦,知道了。”
……
静静的,月儿不再说话,而得到答案的冰突然又生气起来,她怎么停了,不说了?她得给他更多保证,给他更多被在乎的感觉。
空气越来越冷沉,最后冰挣扎着起床,在月儿反应未及的情况下下跌下了床。
“怦——”摔倒的声响,接下来是冰的恼咒,“该死的——”他是傲骄的王,竟连站也无法站立。
回神,月儿慌急的去扶冰,而月儿的接近被冰以手挥开了,“让开!不要你帮我——”
“来人——本王要离开新月宫——来人——”冰捶击着地板,他叫唤着。
“怎么了——冰又生月儿的气了——月儿做错什么了?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月儿慌急的阻止着冰过激的举动,被推搡也不放手,冰伤害自己了,他乱动,他身上御医先前包扎的伤口全裂开了,鲜红的血透过白布,刺的月儿眼痛、心痛。
“放开——放手——我现在不要看到你——不要——”冰吼着,更甚的挣扎,他叫着,可半响没有一个侍卫进来。
“冰,不要叫了,月儿将所有人都退下了,月儿一个人照顾你,不要生气了,不要乱动了,你要怎样月儿都听你的好不好?”眼泪扑赤赤直流,冰都在做什么?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她刚才明明还看到他在笑。
“都听我的?那你跟我完婚。”冰胸口揪紧着,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
“……好。”
“你犹豫了。”冰控诉着月儿。
“月儿答应了。”月儿将冰抱紧,她等他平静,然后她得宣御医,冰身上的伤得重新处理。
“明天,明天我们就举办婚礼。”
“这……会不会太急了一点?”
转变,让人措手不及
“答应了我,早一天晚一天不是一样的吗?急?我看到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一直在敷衍我,你喜欢雪?再说不定,你还等着回应风——“吼,压抑的话终于吼了出来。
他今日够惶恐了,就为那幅月之女神画卷,就在那他与风、雪、火一同观看到幅画卷时,火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而茶水浸湿画卷,画卷上竟显现出了这样的四字:
爱她——
月儿!
那是风的字迹,他们四人都再熟悉不过的。更甚至悟然的发现,他们若非知那是月之圣殿里的画卷,他们会认定那是风所画,笔风与风完全一般无二。
风爱月儿,他们知道。
该死莫明其妙的画卷,它让他烦闷,让他越来越乱,越来越敏感尖锐。
“冰——没有——你不能冤枉月儿的——”月儿也心痛了。
“明天,明天月儿嫁给冰,当冰的王后。”他现在的样子,能与她举行婚礼吗?她说的太急,不过是要等他伤好而已呀!
“不用了,你宣御医吧——我要休息。”冷漠,冰闭上了眼,无力的靠在月儿肩上,如果是逼出来的答应他不要。
而冰不会知道,就他现在的‘不用了’三字,将变成他明日恼悔痛苦的根源。
仅只一日,他们的世界变了天。
华丽的马车,齐整整的数十辆,车身上有着风之国的标志,也有着雪之国的标志,同样的有着火之国的标志。
车内空荡荡,原本坐在内的风、雪、火三国大臣已入冰之国王宫。
冰之国王宫的大殿上,四风、冰、雪、火四位王齐聚,四国大臣同殿而立。
齐集上百人的大殿,此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面色或凝重,或坚持,却也不约而同的看向冰。
终于的,风之国的宰相出声了:
“冰王陛下,月儿公主必需嫁给风王陛下,请您放弃您的婚约。”
“是,陛下,顺应天意,月儿公主必须嫁给风王陛下。”风之国宰相的话语,引来的是群臣的跪地呼应。
转变,让人措手不及 2
“陛下……”
“闭嘴——全给本王闭嘴——”群臣的跪求让冰怒吼,他们竟要他让出月儿。这些人全疯了。
什么他、风、雪、火是千年前冰风雪火四神的转世,什么月之女神的化身就是月儿……
他才不要那样的神话顺应到他身上,千年前的神话,月之女神孤身孤立,终未与深爱她的风冰雪火四神相爱相守,而原因是她爱另一个人……
他才不信什么天命,才不信那个所谓取下月之女神画卷的男人是月儿命定夫君的说法。
……
可是这样的传说,这样的故事世人均知。
不,就算世人均知,他也不要按照它去做,那不公平!他不服!如果去月之女神圣殿的人是他,他一样可以取下那画卷的。
“王,请您顺应天旨。”冰之国的宰相奉呈上金灿灿的昭书。
“不看,本王不看,本王才不信,月儿嫁给风才能幸福——”冰怒吼着,挥动的手,将宰相手上的昭书挥落下地。
“啪——”镶金的绣玉的昭书掉落下地击起轻脆的响声。
“冰……”火皱眉了,冰再恼怒也不能这样的,他的举动对先王上天不敬。
风冰雪火四国的存在,本身就是神话的延续,只是过去了千年,人们渐渐很少谈论它,但每代人均将它深埋心中,月之女神的圣殿,一直座落在四国中心交汇地,四国对它是一种守护,如传说中风冰雪火四神对月之女神的守护一般。
风取下画卷是个无心的意外,但它激起了千尺浪,让神话、使命、天言、复舒。
相传,正因千年前月之女神与四神的悲伤结局,才有了今日改写悲伤的天命,所谓天命,不过是不让执着与悲伤延续,多人的纠缠,不如早早将一切定下一切,得画卷者,便是受天命与月之女神相守之人。
“本王不从——告诉你们,月儿早是本王的未婚妻——若要嫁,她只能嫁给本王——”怒吼着,冰大笑,“我不会将月儿让给你的——”
“雪——你也抢不走月儿的。”
“至于火,”冰笑得更大声了,他勾起嘲弄的唇角,“哈……原来一直最大肚量的人在这里,火,原来所有人都忽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