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烦恼真的是太多了,原谅我没有办法听到最后。」哇咧,再听下去的话,她的耳朵可能就要受不了了。
「那妳的烦恼呢?」聂鸠反问着。
「我想变成一个平凡人啊,这次的任务结束之后,我想和我师父谈谈,看能不能当个平凡人。」
「任务结束之后,我们应该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见面了。」
「是啊、是啊。」她跳下了秋千,却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小石子。
碰!偷心狠狠的跌到地上。
「哇……好痛!」她疼得大叫。
「还好吧?」聂鸠温柔的将她给扶起来,看着歪歪斜斜挂在她脸上的墨镜,「妳真的是怪人一个,都这么晚了还戴墨镜,妳这样看得到前面的路吗?」他好心的想将她的墨镜拿下来。
「可是……这个不行……」她想保护她的墨镜,但是太晚了!她的墨镜已经被聂鸠给没收了。
「这个白天戴就好了,晚上戴别人会以为妳脑子有问题。」
些微的月光撒落在他们身上,此时的偷心看起来更加迷人。
「没想到妳长得这么好看,像个女孩子一样。」他故意说道,「如果晁敦看到妳这副长相,一定也会吓一跳的。」他抚了抚她的头。
偷心因为他的话倒吸了口气,「我……我……」完了、完了,被识破了!
「我是男的。」
「我知道妳是男的,妳做什么这么强调呢?」逗着她真好玩,聂鸠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做过这么恶劣的事情。
她吞了吞口水,不习惯直接面对他。
那支墨镜就像个保护一般,让她可以感觉到安心及安全。
如今少了那层隔绝,她觉得聂鸠的眼神锐利极了,与他平常不一样。
「可是……可是因为我长相及身材的关系,很多人都以为……以为我是女人……呵呵……聂鸠,你想看看,一个男人被以为是女人,有什么好骄傲的?」偷心十分不自在。
「那妳是女人吗?」
「当然不是啊!」偷心大声的说道。
「既然不是的话,妳就别想这么多。」他的手抚了抚她的脸。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他不知道他的举动很暧昧吗?
「你……你……」
「不过妳真的长得太漂亮了,会让我忍不住——」
「忍不住做什么?」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他……他是有什么问题啊?
既然都相信她是男人了,还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这会让人觉得他有毛病耶!
「想……吻……妳……」聂鸠低声的在偷心的耳畔说道,那温温热热的感觉让偷心耳根子发麻。
他说什么?他说他想吻她?﹗
这……这……有没有搞错啊!
没有给偷心多余的时间思考,聂鸠的手扣住了偷心的下颚,低下头吻了她……
他大胆的行径让偷心愣了愣,她根本无法挣脱他的箝制。
聂鸠的吻与他的人完全不一样,他的吻就像烈火一般熊熊的燃烧着。
他霸道的撬开了她的唇瓣,将舌头探入了她的口中,半强迫性的与她的小舌头交缠着。
「唔……」偷心发出唔唔叫的声音。
聂鸠不停的吻着她,果然……她就像他想象的那样甜美,就如同她的人一样。
聂鸠是同性恋吗?这个想法在偷心的脑中酦酵着。
果然世上好男人不是娶老婆、就是当和尚,不然就是成为同性恋了……
好可惜,真是令人扼腕啊!
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忙着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没空为自己平白无故丢掉的初吻悼念。
昏了、她真的要昏了﹗
偷心踮起了脚,手软软的勾上了聂鸠的肩膀。
当聂鸠高兴到偷心竟然响应他的举动之时,耳边却听到偷心用着要死不活的音调说:
「扶住我,我受的刺激太大了……我……我要晕了……」
是啊,她真的受到太大的刺激了,她知道与聂鸠的差异太大,像她这种丑小鸭是不会有变天鹅的一天,而且聂鸠也不可能会看上她,不过她可是将聂鸠当成憧憬的对象,完全不敢有任何染指之意啊……
而现在,他的举动让她所有的美梦在一瞬间都幻灭了。
偷心真的无法接受事实,胸腔开始缺氧、脑袋也一片混沌,她还是昏死过去好了,不想再面对这么丑陋的事实了。
「妳怎么了?」聂鸠连忙扶住了偷心,而此时偷心的眼已紧紧的闭上了。「蒲悠……」
他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名,不过他也只能这么唤她了。
抱着偷心,聂鸠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并且请了医生过来。
第六章
「啧啧……没想到我才刚来,就看到好玩的事情。」
晁敦觉得自己的运气好极了,半夜两点多,他知道依聂鸠的作息时间来说,应该还没有入睡,所以特地拨了通电话想向他道晚安,没想到他电话没接、手机也没开。
担心聂鸠可能会出什么事,晁敦飞车赶到他的住所,才刚来没多久就看到聂鸠抱着一个小娃娃,匆忙的进了屋子里头。
「怎么?你上哪儿去找这种发育不良的小妹妹啊?」一时之间,他还认不出是偷心。
「你别开玩笑了!帮我联络医生。」他将偷心放在沙发上。
「这个女孩子该不会是在做『援助交际』的吧?」据他所知,现在有许多年轻女孩都在做这种事。
「朋友!」他沉重的拍了拍聂鸠的肩膀。「我告诉你,如果你喜欢这种幼齿的话,大可以打电话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介绍。你这样子真的不是很好看。」
他摇摇头,摆明了对他好朋友的行径不怎么认同。
「我说快帮我联络医生。」
「你把人家给怎么了啊?」晁敦走近一看,「哇……长得很可爱咧,原来你真喜欢这种型的啊,看她的身高及体型应该还没有十八岁啊,朋友,你真的得坐牢了。」他边拨电话边耍嘴皮子,「谢医生,对啦!我是……麻烦你出诊一趟。」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他瞪了晁敦一眼,有些不太高兴。
「啧啧……生气了。」平常聂鸠脾气是好得很,不过发飙起来可也不是很容易摆平的,「好啦!开个小玩笑,你别这么生气嘛。」
「冰箱里头有饮料,你自己去拿吧。」
「不用你提醒,我早就当这里是我第二个家了,只差没有钥匙而已。」他自动的从冰箱里头拿了罐可乐,「说实在的,这个小美人是你从哪里钓上的啊?长得不错!」他好奇的说道。
「你看不出来吗?」他淡淡一笑。
「看不出来?乖乖,你怎么说那么奇怪的话啊?怎么?她是我认识的人吗?」
「当然!」
看到他点了头,晁敦的眉头就像打了几千个结一样。
依她这个脸……重点是她的身高,他认识的女人身高没有矮于一六0的。
没办法,谁叫他对长腿美眉情有独钟呢?
「想不出来吗?给你一点提示,一直跟在我身旁的。」
「跟在你身旁……」
吱,这算什么鸟提示啊!一直跟聂鸠身旁形影不离,连聂鸠上厕所都还守在厕所外的,不就是蒲悠吗?
「咦——」他大叫着,「她……她她她……」
晁敦颤抖的手指指着偷心,连续几个她之后并没有接任何的话,可见他真的受到太大的刺激。
「她怎么样?」
「她该不会是蒲悠吧?」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假包换,她是蒲悠﹗」
「蒲悠是个女的?」他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袋,他很难将蒲悠与眼前的小美人连在一起。
「嗯。」
「怎么可能?很抱歉……我真的很难想象。」他摇了摇头。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聂鸠微笑着。
「看你的样子该不会喜欢她吧?」晁敦自认为观察力还不错。
「有问题吗?」
「她不适合你。」因为聂鸠是他的好朋友,他才会这么说,「她是一个杀手。」他指出一个事实。
「那又如何?」
晁敦以为他会介意偷心是杀手吗?而且偷心说过,这是她第一次任务不是吗?这就代表她从未杀过任何人。
「唉……」他看着他摇头,「看来你已经中毒颇深,难以自拔了!我早就知道你很纯情。」
「少胡说了。」
「对了,她是遭到暗算吗?不然怎么会晕倒?」他好奇极了。
「如果说是因为我的吻让她晕了的话,你觉得如何?」
「喝!」晁敦佩服的看着聂鸠,「好厉害﹗真的是吻功了得,下次记得教我怎么将一个女孩子给吻晕。」
说到这个他就汗颜了,自认为在女人堆里头所向披靡的晁敦,竟然在这一点输给聂鸠。
「这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吗?」
「朋友,别这么说!最起码我就很羡慕你有这种能力好吗?」他唉声叹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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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亲我?你有病啊!」偷心害怕的缩在沙发的角落看着聂鸠。
「我看起来像是有病的样子吗?」他想伸手碰触偷心,但是她却越往后退。
「呵呵……吃瘪了!」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晁敦笑道,刚才医生已经来看过偷心了,他说她并没有任何毛病,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怎么连讨人厌的晁敦都在这里啊?「你这么晚不睡要当贼吗?」她恶狠狠的说道。
「不,要看戏!」
「看戏?有什么戏好看的?」偷心凶巴巴的说道。
她现在一点都不像平常的样子,他们两个这种莫名其妙的表情,让她无法用平常心去面对他们。
「妳怎么这么凶呢?」晁敦皱着眉。
果然!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蒲悠。
「不行吗?」
「女孩子别这么凶,会找不到人要妳。」要不是现成就有一个蠢蛋要她的话,他就不信像她这种女孩子会有人要。
原本,看到她的脸之时,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不过在发现她的脾气可是差得很,他可就敬谢不敏了。
说实在的,他的后宫可不用她这种女人去点缀,不然他的后宫可能会被她给掀了。
「谁跟你说我是女孩子!」
完了,难不成她被他们给识破了?
不可能,她一直都是那么小心的隐藏自己的性别啊!
「你——」她指着聂鸠。
「有什么事吗?」他眼角带笑的看着她。
不对啊、不对,聂鸠的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喂,妳怎么了?傻了吗?」看她的样子真的是傻不隆咚的。
「哪有?」
「好啦,看妳这个样子似乎不是很想见到我,那我也不要在这里自讨没趣。」晁敦向他们两人挥了挥手,「聂鸠,别忘了告诉我后续的发展,我真的很期待!」不知道两个人会不会一下子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啊?
嗯……他虽然很信任聂鸠的自制力,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很难预料的。
「过来、过来。」晁敦对聂鸠招了招手,「我有东西给你。」喝,他真的是为聂鸠设想周到啊,不愧是他的好朋友,他在心里头得意的想着。
「什么东西?」聂鸠走到晁敦的身旁。
「就是这个啊!」他从口袋里头掏出了一个小铝箔包,这东西他可是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这个你知道怎么用吧?」
「这个?」
他的剑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知道这东西要怎么用,不过他不懂为何晁敦要拿这个东西给他?
「是啊、是啊。你不会用没关系,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很快就知道这东西的用法了。」他拍了拍聂鸠的肩膀。
「你以为我没用过这种东西吗?」聂鸠反问着。
「就算有,应该也忘光了吧,基本上,我已经把你及和尚划上等号啦!哈哈哈……」
晁敦大笑几声之后便离开了,而聂鸠则是顺手将手中的那个铝箔包丢入垃圾桶里。
「晁敦和你说什么?」
「没事。」这种事她没有必要知道,「身体好多了没?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了……」说到这个,她又想起了她晕倒之前,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你……你是同性恋吗?」她问出了心里头的疑问。
「妳是男人吗?」聂鸠微笑的反问着。
「当……」当然不是啊,还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被偷心给吞入了肚子里头,「当然是啊!」
「妳确定?」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会连自己的性别都不知道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要妳确定自己的性别而已。」聂鸠坐在偷心的身旁,「我想,我有事情必须与妳讨论一下。」
「什么事?」
她有什么事情需要与聂鸠讨论吗?她怎么不晓得呢?
「就是关于妳的性别,还有……」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妳的本名。」
「性别?」偷心尖叫着,「不就是男的吗?本名……不就叫蒲悠吗?」
「妳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然后再回答我这个问题。」他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偷心有些恼羞成怒,「你做什么啊?你以为你在审问犯人啊?我警告你唷,我可是个杀手,你若是太摇摆的话,我就先干掉你!」这样她还乐的轻松咧。
「我相信妳有那个能力,不过妳若是可以行走的话,我建议妳去照照镜子,以妳这个样子,我实在很难相信妳是个男人。」
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啊?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咦……墨镜不见了,头发竟然全都被解开了!
果然,她的秘密被发现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把柄啦,不过偷心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软弱无力。
「呃……这个、这个……嘿嘿嘿……没什么事情的话,现在很晚了!」墙上的钟可是显示现在已经清晨四点了,她真的也有点想睡了。
「请回答完我的问题,再回房间里可以吗?」他的声音仍是如此的斯文有礼,却给偷心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件事改天再说好吗?」还是先窝到被子里头再说吧!
「现在谈完才准去睡!」
妈啊……她是招谁惹谁了啊?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凶啊?
偷心不争气的泪水自眼眶里头滚了下来,「说就说嘛,你这么凶做什么,我欠你了是不是啊?﹗」
妈的,真的是搞不清楚状况耶!
「本人的性别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女』,而身分证上的名字就是——」她拿着笔在纸上写了三个歪歪斜斜的字,「这就是我的名字。」
「妈你好?」分别是想骗他,哪有人叫这个名字的!他摇头失笑着。
「乖,乖儿子!可是娘没有带糖果给你吃。」一肚子鸟气,占他这么一点便宜她也爽啦!
哇,中国字真的是太神奇了,「爽」这个字真的是造的太好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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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讲的这些我大约都能理解。」
虽然这超过她能理解的范围,不过她还是勉强的努力弄懂它。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刚才聂鸠和她说他早知道她的身分了,而且他还喜欢上她了。
当然了,他说的是很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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