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中、没中,竟然连个边都没有沾上。
偷心的脸瞬间腓红,该死的!她怎么会这么丢脸啊!
她握紧了拳头。要不是身上背负着使命,依她的个性一定二话不说的就跑掉了。
「可能是这位先生没拿好吧,你就别笑了!」
不行,她一定要射中红心!
又连续射出了两支镖,但是同样的,镖都在还没有碰到靶之前,就掉落到地上。
「你还有一次机会可以表现,如果你这样也能算得上是杀手的话,那我不禁开始怀疑『修罗』到底有什么功夫。」
听到对方嘲讽她,偷心真的快要疯了,他骂她没用就算了,竟然连她们家的老头子都一起念上了,她真的让师父蒙羞了!
「生气了吗?呵呵……有能力的人才能有资格生气,不是吗?没有能力就少丢人现眼。」晁敦完全无视于偷心脸上的怒容,继续说道。
偷心射出了手中最后一支镖,镖却射中了墙上挂着的画。
「啧啧……好厉害的功夫啊,你知道你射中的那幅画要多少钱吗?两万块美金耶!」
一听到两万块美金,偷心都快要晕倒了,她……她竟然把人家的画给射坏了!
「算了啦,我们不会要妳赔的,我们不是这么恶劣的人,对吧?鸠!」他用手肘推了推聂鸠。
「一点钱而已,没关系!只是杀手先生的失误。」
聂鸠脸上仍是挂着温文儒雅的笑容,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支飞镖,由蒲偷心的身后一射,命中红心。
偷心几乎看傻了,他……他竟然这么厉害!
「我看你才是需要保护的那个人吧,呵呵呵……还没请教伟大的杀手先生尊姓大名?」
「蒲……悠……」偷心结结巴巴的说道。
丢脸,她还是滚回老家去好了。
「蒲先生,这段期间就麻烦你了,我相信刚才只是你一时紧张,也有可能这是我们平常在玩的小儿科把戏,你对这个没兴趣也看不上眼,所以并不热衷。」聂鸠帮偷心找了个下台阶。
「呃……呃……是啊、是啊!」偷心搔了搔头,「呵呵呵……没错、没错,我们……我们平常时候都不是玩这种小儿科的东西,都是真枪实弹的,一把枪比这种小镖有重量多了。」
哇咧啦,她编个谎而已就冷汗直流。
「我想也是。」
「麻烦你多照顾了﹗」
聂鸠走到偷心的面前,伸出了手,而偷心也礼貌性的伸手。
当她的手覆上他的之时,聂鸠的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
他的手好小……好嫩……
不过,他的身高不高、骨架娇小,有这样一双小手,也是正常不过的事,不是吗?他又何必如此讶异?
「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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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你觉得那家伙有能力保护你吗?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晁敦简直是将偷心给瞧扁了,「他连飞镖都射不好了,不是吗?」
「也许蒲悠只是习惯拿枪,镖对他来说太轻了。」
他一点都不以为意,不管蒲悠有没有能力保护他,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毕竟求人不如求己啊!
「鸠……你别这么善良好不好,你明知道不是这个样子的。」晁敦生气了。
「不然是怎么样?」
「你看他射镖的身手,哪一点看起来像是职业杀手了?」
「这些我都不管,不过……」他的手扶了扶镜框,「他也真的是挺厉害的,我的办公室里头所挂的画,全部就只有那一幅是赝品,竟然就被他射中了。」
「那叫瞎猫碰到死老鼠。」他不屑的说道,「你要将他安排在哪里?」
既然是保镳的话,不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跟在聂鸠的身旁吗?
「我住的地人还有空房间,如果他愿意委屈住在那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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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住在这里吗?」偷心了中拎着两个行李袋,看着聂鸠为她安排的房间。
哇……好大唷,她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睡过这么大的房间耶,一看就知道很舒服的样子。
她忍不住坐上了床,哗……弹性真好!这张床应该不便宜才是,她在心里头想道。
「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十分的满意。」她用力的点头,这么好的地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满意就好了,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房。」
「好!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大叫,我马上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虽然没有半点能力,不过他还是善尽职责的说道。
「只要大叫,你就会来救我了是吗?」
「是的。」
基本上,她是会出去看看没错,不过她可不保证一定救得了他啊﹗
「谢谢你,蒲先生……」聂鸠感激的说道,「真感谢我父亲帮我找了一个如此尽责的好保镳。」
「呃……是吗?呵呵……」他做什么表现的这么诚恳啊,害她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了。
「在房间里头蒲先生可以不用戴着墨镜吧?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房间的光线是晕黄的,你这样可以看得到吗?」聂鸠好奇的问道。
是啊……聂鸠说的对,她是看不太清楚,不过她可不能将墨镜拔下来,因为那可是会穿帮的。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我们杀手呢……为什么要戴墨镜的原因其实是很简单的,因为我们要适应黑暗,不然由明亮的地方一下子到没有任何光线的地带,人的眼睛要花几秒才能适应。」
「原来是这个样子。」聂鸠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是在室内,而且一直穿著西装未免也太热了一点。」
「不、不,里头的冷气够强,我这样就行了。」
她才不想将外套脱下来呢!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了。」
虽然聂鸠不明白为何他这么坚持要穿著那件厚牛毛外套,不过他若是不热的话,也没关系,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对了,聂先生……」
「什么事?」
「若是有人按门铃,可别随便开门知道吗?这可能会有危险。」这些全都是看漫画学的,不然她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不管怎么样,为了她师父的名誉着想,她还是觉得必须豁出去了,等到真的罩不住的时候再说吧。
「谢谢你的叮咛。」聂鸠斯文的答谢着,「这些我会注意的,多亏了你的提醒。」
他的一番褒奖让偷心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做什么这么感激她啊?她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话而已。
哎呀呀……像他这么善良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是无法生存的啦!不过也真没有想到这种年代,竟然还有像他这么「古意」的人。
他应该要活在古代才是,因为对她来说,他就像个「古早人」一样。
「不会、不会,这只是我应该做的。」她搔了搔头。
「以后还有很多事情得麻烦你,那天晁敦不礼貌的行为,请蒲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好吗?」
「这……」偷心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提到那个让她脸上无光的男人,她就气得牙痒痒的。
「他这个人没有什么恶意,就只是嘴巴恶毒了些,请你见谅。」他诚心的说道。
「这当然、当然!」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样呢?
唉,她这个人最惨的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所谓见不得别人好的意思是——只要别人越有礼貌、越温柔、越客气,她的立场就会越来越薄弱。
她有时真的很痛恨自己,为何不像其它人一样趁机占别人的便宜!
也许……这就是她人格上的缺陷吧,哎……人格如此完美的她,还是要有一点瑕疵,免得招嫉了。
「你不会突然就离开,丢下我走了吧?」聂鸠看着蒲偷心突然问道。
「什么?」
偷心以为自己听错了,聂鸠怎么会发现自己的「心事」呢?
「对不起,我并不是看轻你,认为你是个会丢下委托人就这么开溜的人,只是我没有安全感,我只想确认一下。」他又是满睑歉意的问道。
碗糕咧﹗他做什么问她,这么令她觉得尴尬又难以回答的问题啊!
他这么说是不是要让她承诺,她绝不会丢下他一个人跑了?
哇哇……这还得了啊,遇到「小ㄎㄚ」的杀手她可能还勉强能应付,若是那种「超大尾」的,她不溜连小命都没有了,这个问题真是令她难以回答了。
「怎么了,蒲先生?是不是我问了什么问题令你觉得很烦恼?」他观察着他问道。
「会吗……这个问题怎么会令我觉得很烦恼?这当然不会了……哈哈哈……」她讪笑了几声,「像我们也有我们的行规,我们有义务及责任保护委托人,我们绝不会做那种事的。」
嘿嘿……她也没有说错啦,她只是说「行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不过有时候真的还是小命要紧。
「这样啊,有了蒲先生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聂鸠看了这间房间,「如果有缺什么东西的话,蒲先生只要和我说一声就好了,我会尽量让蒲先生在这里住的舒适。」
「谢谢啦。」
第三章
躺在床上,偷心越想越不对劲。
奇怪咧……像聂鸠这么好的一个人,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为人如此的客气、谦虚,不应该会得罪人才是,怎会闹到有人要取他的性命,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太不寻常了。
「难不成是有人在嫉妒他的成就吗?」
年纪轻轻就居于如此的高位,难怪会有人想要他的命!不过真的取到聂鸠的性命,又有什么好处呢?
偷心越想眉头皱的越深……该死的,怎么这么困难啊?这不是她这单纯的脑袋所能理解的。
难道是兄弟间要争夺财产吗?
小时候她曾听师父说过,有个有钱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花费钜资请他干掉他的亲弟弟……
她刚听到的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沉魟告诉她这些都是钱财惹的祸!
「聂鸠有弟弟吗?也许是他的兄弟呢?」偷心径自猜测着。不行,她可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性。
这个想法一窜入她那单纯的脑袋之时,四肢反射性的由床上跳了起来。
偷心走出了房间,到了聂鸠的房门口,敲了敲他的房门。
「谁?」房间里头传来的是属于聂鸠那淡淡的男性中音。
「是我,蒲悠。」偷心说道。
「嗯……稍等。」聂鸠开了房门,将某项东西收到了口袋里头。
偷心用眼角余光瞄到了聂鸠放入口袋的东西,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像他这种老实人怎么会有枪呢?而且是女性在用的那种造型轻巧的掌心雷。
「你——」她的手指着他的口袋。
「这有很奇怪吗?」聂鸠笑笑,从口袋里头掏出了那把手枪。
「是啊、是啊……你不是一个平凡的老百姓吗?」
既然平凡就不应该有枪在身啊!
看到他这么惊讶,聂鸠真的觉得好笑极了,他是一个杀手,有必要对一把手枪感到如此的震惊吗?
「晁敦给我防身用的,到目前为止六颗子弹都还在。」意思是他还没有开过枪。
也对啦,像他这样没什么能力,多少也要有点武器防身,她何必如何大惊小怪呢?
「我没有扣下扳机的勇气。」聂鸠再说道。
「呵呵……这一点我相信。」看他这个软弱的样子,用膝盖想也知道。「所以那只是用来吓唬人的啰?」
「不是,这把是真枪。」
「喔……原来是真枪啊……」
「对了,蒲先生,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聂鸠问道。
「你还没睡吗?」
「在看一些财经杂志,我没有这么早入睡的习惯。」他解释道。
「这样啊!」真的是个用功的商人啊,难怪他可以当个商人,而她只能做个领人家薪水的小职员,「我这么晚来打扰你,是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请说。」聂鸠搬了一张椅子到偷心的面前,「请坐。」
「不用了啦,我问完马上就要回房睡觉了。」
「什么事?」
「我只是要问你有没有兄弟姊妹。」
「这很重要吗?」聂鸠不懂为何偷心要问这个问题?「我是家中独子。」
喝,原来是独子啊,那不就排除了兄弟间阋墙、争财的可能性了!
偷心拿出了随身带着的一本小册子,在上头写了几个字。
「这是?」
「没有啦,我在想到底是谁想暗算你而已。」偷心说出了用意。
「原来如此啊……」他点点头,「我还以为你想对我做身家调查呢!」
「晚了,不打扰你了。」偷心挥了挥手,走出了聂鸠的房间。
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走出了他的房间,聂鸠的眼里漾满了笑意。
他父亲帮他找了一个好玩的保镳,看他那个样子,年纪一定很轻吧?
也许……他可以为自己心惊胆颤的生活加一点乐趣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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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聂鸠身旁一个多月了,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聂鸠用餐时她也跟在他身边吃饭,而他去上厕所时她就在外头等。
如果可以的话,她才不想进男厕呢!
起先,因为不适应的关系,有时候她会忘了自己「女扮男装」,而进了女性化妆室。
当看到女厕的职员指着她对她大骂变态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
幸好聂鸠帮她解了危,不然她就好看了!
「矮冬瓜,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晁敦一看到前头那矮矮小小、甚至比公司里头最矮的女性职员还矮的身影之时,他就知道是蒲悠了。
「站在这里也碍着你的眼了吗?」偷心才不想去理他咧。
「是没有啦!不过我就是觉得看到你很讨厌。」晁敦就是看不惯他那小鸡的身材。
「你——我哪里惹你厌了啊?」她气极的问道。
「很多啊。」
「例如呢?」
「身高啊!」
「你不要太过分。」偷心警告的说道,「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喔?」晁敦挑了挑眉,「我好怕啊……请问伟大的杀手保镳先生,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你……你……」
偷心气不过地往晁敦身上踢了一脚,却被他给闪过去了。
「哎呀呀,我就说腿短的人就别学别人用什么飞踢啊﹗看,连碰都碰不到我。」
偷心气恼极了,往前扑向了晁敦,想用拳头让他好看,没想到他只是懒懒的伸出了腿——
碰的一声,偷心被绊倒在地上,整个人就像只青蛙一样。
「唔……」她哀嚎了一声。
「哇哈哈哈……笨蛋,真的是笨蛋一个!」晁敦指着偷心的鼻子,不客气的笑着。
偷心没有勇气从地上爬起来面对晁敦的笑脸,索性就这么趴在地上。
「地板凉啊?不然妳怎么不起来?」
「我在听听看地板有没有心跳啊!」偷心咬牙切齿的说道。
「地板有心跳?哇咧,我看你是摔得头壳坏掉了。」真是个笨蛋。
一个身影走过了晁敦的身旁,将偷心给扶了起来。
「够了!晁敦,别开这种玩笑了。」聂鸠仍是那种温文的嗓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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