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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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罗万象-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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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处都布满了灯笼、火把!
  突然眼前一亮,天空中爆出了五光十色的新年礼花,人群纷纷高声呼叫起来,还夹着尖锐的口哨声,一片嘈杂!卡伊将夏路拉到背街的小巷里。
  “你不是要看魔法吗?现在就看吧!”
  然后熟练的咒语从卡伊的口中咏唱而出,一个青白色的、拳头大的光球从卡伊手中缓缓升起,飞到夜空中,接着是一个红色的小火球升起,随着卡伊的咒文不断从口中吐出,一个接一个的光球和火球飞到空中互相碰撞,然后爆裂成艳丽火花四散开来,和天空中的礼花混在一起闪烁出耀眼的光芒!其实卡伊只是在重复使用“照明弹”和“火球术”这两个最低级的魔法罢了。
  表演完毕,卡伊扯了扯还处于目瞪口呆中的夏路,“好了!现在你见识过魔法了!咱们走吧!”
  “魔法还真是个好用的玩意,要是我会这手!蜜娜还不手到擒来!”;过了好一阵,夏路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眼光。
  听到夏路的话,卡伊不由摇了摇头,“真是服了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喂!卡伊!把这手教我怎么样?”,夏路的口气显得相当的急切和热情。
  “你以为很容易吗?我为了偷学这手就花了十年!就算我肯教你,你也肯花时间苦练,没有五年以上的时间也是不可能的!”
  “有这么难?你没骗我吧?卡!伊!大!哥!”夏路脸上露出一付可怜西西的表情!
  “要是简单,魔法这玩意还不人人都会了!!”,望着夏路的糗样,卡伊简直是哭笑不得。
  夏路低头想了想,觉得这话似乎也满有道理,就不再死缠着卡伊要学魔法了;两人继续在庆典中游玩了一阵,这才各自回了家。
  卡伊自觉刚才的一幕没被任何人发觉,却不知黑暗之中早就有双眼睛目睹了这一切。 
 
 
 
  
 正文七章警卫队
 
  夜已深了,热闹的费尔敦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自由都市东门的城楼上,轮值的警卫队三分队队长——马可尼正在无聊的向远处观望。遥望远处无尽的夜空,灯火通明的街市,回想起往事……
  当初自己不过是一名流浪的佣兵,凭着一手过硬的枪术,走南创北,最后来到了这个自由都市;无意中教训了几个闹事的地痞、流氓,之后便受到了自由商会会长麦斯纳先生的赏识,受聘成了警卫队三分队的队长。警卫队总共三百多号人,被分成三个分队,每队一百多人,每天分三个班轮流维持这个拥有二十几万人口的城市治安。这个自由的城市龙蛇混杂,什么种族、什么样的人都有,要维持现在繁荣安定的光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在这里蹲了十几年,成了年轻人口中的“马可尼大叔”,可还是只身一人!哎!早知道也该象奥尔夫那家伙一样收个养子,老了也有个人照顾。
  “要是我也有个象艾丽茜娅那样乖巧可爱的女儿就好了……”马可尼不由喃喃自语起来。
  “报告队长!”,一名全身黑衣劲装的警卫队员来到了城楼上,打断了他的思绪。
  “恩!有什么状况吗?”
  “情况良好,没出什么乱子!”
  “没事就下去吧!站好自己的岗位!”
  “属下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向您汇报?”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年轻人别婆婆妈妈的!”
  “是!属下在巡逻中,无意发现了一个叫卡伊的家伙在庆典中放出了魔法礼花!”
  “是魔法还是礼花?说清楚一点!”
  “就是用魔法制造出礼花的样子,也就是说,哪个叫卡伊的家伙可能是个魔法术士!”
  “你有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是魔族的人吗?”
  “从外表看应该是个人类吧!”
  “好了,你下去吧!只要他不闹事,咱们就不用太在意!”嘴上虽然如此说着,马可尼心里却想着“还是派人调查一下好了,谣传帝国的上层人物已经渐渐注意到自由都市这块肥肉了,万一是魔族的派来的奸细……”
  新年庆典、拍卖活动在热闹的气氛中结束了,人们又各自融入了往常的生活。自由都市警卫队本部的会议室里今天正举行每月一次的例会,三位队长:马可尼、奥尔夫、托雷斯带着各自的副手、随从坐在一张大圆桌旁向商会会长麦斯纳汇报治安状况。
  “我们一分队在这个月里解决了十七宗偷盗事件、三件抢劫事件、扑灭了两处火灾,状况比较正常!”一分队队长托雷斯是一个削瘦的中年人,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袍,给人以学者的印象,是一名罕见的人类魔法师!据说其魔法是花重金从魔族走私商人手中购买的魔法书籍中学得,其实力不得而知,不过麦斯纳会长对其十分的信任。
  “那么二分队的情况如何?”,麦斯纳会长伸出他那肥胖的手指在光华的桌面上轻轻敲着,发出颇有节奏的轻响;看得出他的心情满悠闲的样子。
  “这个月的规费已经收齐了,平常也就教训一下打架斗殴的小流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从满脸的虬须和雄壮的体魄可以看出奥尔夫是一名豪爽的中年男子,他和三分队队长巴可尼一样是佣兵出身,武勇过人,凭着手中一把宽背大剑曾经获得过“狂战士”的绰号!虽然年近五十了,但身手仍不减当年!
  会长眯起眼睛正凝视着站在奥尔夫身后那个漂亮的金发少女,对奥尔夫的汇报完全没在意!
  “美丽的艾丽茜娅!你不如嫁给我当我的第六房老婆,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嘻嘻!”
  “会长大人!我早说过了,谁想娶我就得先赢过了我手中的剑!”少女说完话就扭过头去了。
  “哎呀!在咱们这地方哪有小伙子打得过你!真是……”
  “麦斯纳大人!!!”奥尔夫大声打断了话题。
  会长这才收回了有色的目光,顾作正经的咳嗽了一下,“恩!那么继续汇报!”
  “最近治安方面没什么大问题!我担心的倒是圣魔帝国方面会对我们自由都市下手!”巴可尼小心而缓慢的说道。
  “你别吓我!我的身家财产可全都在这里!”,会长听到这话激动得浑身的肥肉都在发抖!
  “不会吧?已经两百年了,帝国不是早就放弃这里不管了吗?又怎么会突然……?”奥尔夫心直口快,嘴里有话立刻就吐了出来!
  “对!对!对!那帮家伙才不会在意咱们这穷乡僻野!”会长附声道
  魔法师托雷斯却较为谨慎的要求马可尼说出自己的理由,“马可尼!你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好吧!我就说说我的理由!大家都知道圣魔帝国已经统治咱们两百多年了,现在的圣魔皇帝桀迪卡三世于八年登基,和前两任皇帝比起来,桀迪卡三世明显是个败家子!其人好大喜功、挥霍无度,大兴土木,修建行宫,这几年下来国库大概都被他掏空了!所以近年来内地的税收不断加重!前几天从流浪商人口中传来的消息——他又下旨要修建皇家‘空中花园’,这可是不得了的工程!耗资之大,动用的人手之多不在一百多年前修建圣魔殿之下!可是修筑圣魔殿时是帝国最繁荣之时,国力充沛!而现在是国库空虚,所以修建的资金都被强压到了各地的领主身上,就连魔族内部都出现了不满之声!最早咱们这里还是个破落的小村庄,帝国当然不会管!可这两百年下来,咱们越来越壮大了,尤其是最近十几年,在商业空前繁荣的带动下,人口已经增加到二十几万,这已经是一个中大型城市的规模!再加上自由贸易带来的巨大利润,你说那些帝国的大人物会不动心?现在帝国口袋里可正缺着钱啊!”
  听完了马克尼的话后,托雷斯和奥尔夫也不由面面相觑,觉得马克尼的话颇有道理。
  “……要是费尔敦落入了帝国的手中;这两百年来,我们祖先几辈人的努力岂不是就白流了吗?”麦斯纳会长此刻完全没有了刚才调戏少女的心情,急的直搓手!
  “会长大人你也别太着急!这些话都是我的猜测,只是要提醒大家居安思危,不可过于松懈罢了。”马克尼没想到麦斯纳这位会长大人听了自己的话后,竟慌乱至此。
  “虽说只是猜测!不过我觉得马克尼说得很有道理,魔族是不可能容许我们人类坐大的!早晚是要找上门来,我们应该预先做好安排才是!”,作为魔法术士的托雷斯表现出了应有的理智。
  会长似乎也渐渐冷静下来,“有道理!我们应该早作预防,才不会事到临头乱作一团;大家都想想看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众人沉默了一会,奥尔夫忍不住搔搔头率先发话,“不管怎么样!咱们先加强军备吧!资金方面就要靠会长了!”
  “对!首先得加强实力!钱的问题,我可以和商会其他成员协商解决!”一旦关系到自身利益,麦斯纳会长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这时托雷斯却摇了摇头,“就凭咱们一个小小费尔敦的力量和整个帝国硬碰,傻瓜都知道结果!”
  “是啊!硬来多半是不行的!”马克尼也深表同感。
  “那么来软的!要是我们主动向帝国进贡!说不定还能争取到我们费尔敦合法的自主权!”,一说到这里,麦斯纳立即露出了他商会会长的精明来。
  托雷斯不由微微一笑,“麦斯纳先生!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的,魔族怎么可能容许咱们人类自主!我们人类在魔族眼里就只有当奴隶的份!你就是再有钱,帝国的大军一来,不就全都是人家的了吗?您能送出去多少,能满足那位皇帝陛下的胃口吗?”
  “哪你说该怎么办啊?我可真是没法子了!”,麦斯纳会长似乎又有点不知所措了。
  “恩!让我想想!……眼下只有作好两手准备!一方面可以适当增加人手,帝国真的派出军队,我们也能抵挡一阵;另一方面,我们要作好撤离的准备,打不过就躲好了!”
  “你说我们能躲到哪去?”会长接口道,“我的财产全都在这里了!”
  “我看就转移到山里去吧!我们可以事先作好一些准备,在山里搞个避难所,储存一些粮食!没事最好,要有个万一就躲进山里去!”托雷斯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事得秘密进行,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你是说躲进附近的‘贝克莱尔’山脉吗?那里听说是恶魔出没之地!这不是叫我去送死吗?不行!不行!”麦斯纳不停的摇着手!
  “什么呀!会长您还信哪个鬼传说啊!野兽什么的是有,恶魔什么的从来没人见过!城外的猎户们不是经常都在出入吗?警卫队里就有以前的猎人,他们认识山里的路,到时候有警卫队负责您的安全,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这样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麦斯纳会长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
  “说了这么多,还是得等到整个商会的支持才行!希望会长尽快取得商会成员的一致意见!”
  “恩!我知道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马克尼接过话题说道:“我认为现在要派出一些人专门打听帝国的举动,另外还要加强戒备,预防魔族的奸细混进来;前些日子我的属下曾报告我,看见一个叫卡伊的家伙会用魔法,对于类似的人都有必要调查一下!”
  “卡伊!这个名字我好象听过,哦!我想起来了!他是杂货铺老板的儿子,以前我替爹去收规费时见过一次!看起来是个很腼腆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艾丽茜娅想起往事就搭了句话,倒是替卡伊减少了不少麻烦。
  “原来艾丽认识,没有问题最好!嘿嘿,我这些天还有点放心不下!不过小心点总是好的!”马克尼喃喃道。
  “哦!是个懂魔法的人吗?我倒是想认识一下!”一提起魔法相关的事,托雷斯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最后大家又商量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妥善之策,遂决定先等商会拿出决定以后再说。 
 
 
 
  
 正文八章危机
 
  两天后,费尔敦自由商业协会召开了全体会议;最后全体商会成员取得了一致意见,同意将警卫队扩增到六百人次,费用方面由商会拿出一部分资金,另外适当提高规费标准;同时雇佣一些猎户在附近的“贝克莱尔”山脉里寻找一个好地势搭建一个避难基地。另外一些精明的商人也开始作“三十六计,溜为上计”的最坏打算;得到商会的决定通知后,警卫队的三位队长都开始忙着招纳人手。
  警卫队增加人员的事很快就在年轻人中传了开来!不少游手好闲的年轻人都去了警卫处报名。这天卡伊刚炼制好几瓶治疗药水,夏路就跑上门来约卡伊一起去参加警卫队,“卡伊!听说警卫队在招新人,我们去参加吧!每个月的薪水有五百魔令,又不用干什么粗活,这种好事哪里去找!就凭你那两手魔法,搞不好还能混个小队长干干!”。
  听起来,待遇是相当的不错,不过卡伊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家的生意还不错,干吗非要跑去当警卫!要去你自己去吧!”;他显然已经习惯了杂货铺的生活,而且当警卫也不是他的理想;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愿意埋首研究魔法和炼金术。
  夏路见拉不动卡伊,只好一个人跑去报了名;没想到这个游手好闲的皮匠之子竟然真的进了警卫队,并且被分到了二小队。后来有人问奥尔夫为什么收了夏路?奥尔夫的回答倒也简单,“他不是皮匠吗?可以免费帮我们制作皮衣、皮甲嘛!”,夏路白拿薪水的计划就泡了汤。
  于是没几天的工夫,夏路就跑来把卡伊拉到了酒吧——“居酒屋”大吐苦水,“我还以为当警卫是什么好差事!可是这几天,天天都是叫我做皮铠、修皮甲,忙得我晕头转向!简直一个后勤打杂工!今天轮到我休息才有空找你聊聊!你看我的手都磨出老茧了!”
  卡伊平淡的笑了笑,“呵呵!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
  “你还笑我!今天你得请我好好喝两杯!”
  “凭什么得我请你?你不是能白拿五百魔令的薪水吗?”,卡伊故意翻了翻白眼。
  “大哥!你想气死我不是?发薪水还早着呢!别说了!老板!来两杯麦酒消消火!”,皮匠的脸都涨红了。
  “咿!这不是夏路嘛!”从酒吧门口传来一个女性清脆的声音!卡伊回头一看,眼前只觉一亮,这不是以前来自家收过规费的女警卫吗?这时旁边的夏路油嘴滑舌的回应道,“是我们美丽的副队长啊!真是巧啊!请坐!”
  “今天我们队都休息嘛!所以我也出来散散步!”,艾丽茜娅轻轻撩起天蓝色的战裙坐在了旁边。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卡伊!”,夏路热情的介绍着。
  “我们以前见过是吗?卡伊大哥!卡伊森老爹身体还好吧?”艾丽茜娅微笑着问候道。
  “我父亲的身体还不错!谢谢你的关心!”卡伊还是不太擅长面对心仪的女性,脸上微微有点发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端起面前的麦酒一饮而尽。
  “原来你们认识啊!哪我真是多嘴了,今天难得凑在一起,我请客,大家喝个痛快!”夏路这时也变得豪迈起来……
  “你刚才不是还说没钱吗?”卡伊忍不住揭夏路的老底。
  “是啊!我是没钱!所以我请客,你掏钱!”夏路把嘴一撇,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呵呵!”艾丽茜娅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我来请客好了,我好歹也是副队长哦!”
  “哪我可就不客气了!队长大人!!”
  之后艾丽茜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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