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极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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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极纹身-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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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子伦傻傻地笑了,心里却甜蜜无比,他下定决心道:“小曼,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让我带着伏灵瓶去离歧山,我知道有一个灵窖现在没有灵人居住,我可以将浮生爷爷的魂魄带到那个灵窖中去保存。” 
  “灵窖?你为何会知晓地狱中有无人居住的灵窖?”罗曼曼感到很奇怪。 
  “小曼,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我能找到一个空灵窖就是了。”纪子伦很得意,他所说的这个灵窖是当年他去离歧山找仇图时所发现的,当年灵国与地狱之间的规矩没有现在这般多,来去自由,他和仇图一起发现了这个灵窖,也因此与仇图认识了这个灵窖的主人——蛟回。后来,他听说蛟回已经解除灵印而出,因而他想这个灵窖现在应当无人敢去居住。 
  “那好吧,就把爷爷的这些魂魄送到灵窖中去,但是我必须得和你一起去!”罗曼曼说道。 
  晚上十二点十五分左右冲周榜,大家有空来支持一下…… 
  回去跟爹娘找了个借口,罗曼曼和纪子伦就出发了。纪子伦在世为孤儿,在灵界为孤灵,他就不必再与任何人打招呼了,说走就走。 
  从灵国去地狱要过三山二桥,到交界处还得过一座奈何桥。在人界的眼里,奈何桥只有一座,他们只晓得人死亡后,魂魄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后就进入了地狱,继而走入轮回之道。其实,灵国与地狱之间也有一座奈何桥,这座桥的意义较为不同:桥的一边住的是灵国的自由灵,他们是参破了轮回法则的灵人,不用再受轮回之苦;而桥的另一边则仍旧是那些执迷不悟的各种恶灵,因而它是能否参破轮回法则的分界线。 
  罗曼曼和纪子伦来到奈何桥边,对面就是阴森森雾蒙蒙的地狱了,他们站在桥边,脚步却踌躇了起来。他们晓得,只要自己一踏入地狱,不被发现还好,如果被发现了,那他们轻则要受灵界的惩罚,重则要 
  魂飞魄灭,永世不得超生。 
  “不好!” 
  纪子伦大叫一声,原来就在他鼓起勇气想踏上奈何桥的时候,他陡然发现奈何桥不知何时已经布了禁制杀阵,一股对灵人来说绝对可以致命的杀气一下子就击中了纪子伦,他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似乎被一只大手猛地抓了过去,转眼间就已经到桥中央。 
  罗曼曼大吃一惊,但是她的修为毕竟比纪子伦不晓得要高出多少倍,因而一看到纪子伦突遇险况,玉灵剑一挥数道剑气形成一股气墙落在了纪子伦的面前,继而身形一顿,御着玉灵剑朝着纪子伦的头顶掠过。 
  纪子伦感到几乎快要窒息了,慌乱之中,他将自己所会的灵术都施展了出来,可面对着这种无形的禁制阵,除非能找到破阵的方法,否则再高强的灵术也没用。 
  玉灵剑的剑气虽然暂时将纪子伦定住了,但是禁制阵中那股强大的力量仍然将他飞快地吸了过去。罗曼曼御着玉灵剑飞到了纪子伦的上空,她脑中飞快地转着,想着如何破阵之法一边对着底下的纪子伦喊道:“抓住我的手!”可是,纪子伦此时已经身不由已,耳朵里听得到她的喊声,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这时,那禁制阵的力量已经几乎将纪子伦推向了桥头,而桥头则奇异地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口。罗曼曼晓得这个洞口是布阵之人专门设置的一个生擒入洞者的次空间,如果布阵者是残忍之人的话,那洞里不知还会设多少凶险的机关,如果纪子伦被吸到这个洞里去那可就麻烦了。于是,她将全身的真气贯注在玉灵剑上,准备将纪子伦生生地推开。 
  可就在这时,罗曼曼觉得脚下一沉,玉灵剑也被那无形的力量之手所拉了进去,她猝不及防,一头朝着纪子伦栽了下去,紧接着两人昏昏沉沉地任由那黑洞吸了进去…… 
  等罗曼曼醒过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躺在一个燃着小火堆的灵窖中,灵窖里特有的那股阴冷之气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她心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并没有被吸到黑洞里去,可是纪子伦呢,一想到这里,她刷地清醒过来。这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曼儿,你醒了。” 
  罗曼曼定睛一看,那笑嘻嘻的白发老头不是子非我爷爷又能是谁?而且,他的旁边立着一穿着淡黄色衣衫的美人儿,另外在灵窖的角落处坐在一个身着白衣,长发飘飘的高个子灵人。她又惊又喜,道:“非我爷爷您怎么会在这里?这儿又是什么地方?我方才不是——” 
  “曼儿,您也忒大胆了,竟敢硬闯那假狱灵王用法宝布下的禁制阵,要不是我刚好在那边溜达,你早就被那禁制阵吸到黑洞中去了。”子非我道。 
  子非我旁边的那个美女子柔声道:“是啊,真是太危险了,我和你非我爷爷两人合力才将你救出来,可是那小伙子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原来,在灵窖中呆了快十几日的子非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想到奈何桥上去溜达,他也想试试那假狱灵王的法宝是否真是那么厉害,是否真的能将整个地狱封锁住。于是,他就趁着狱灵王为拿云的魂魄铸灵的时候,偷偷地溜到奈何桥边,结果却看见罗曼曼和一个年轻的男子被禁制阵所困,于是情急之下他出手相救,但那禁制阵委实太过于厉害,他几乎也要被拉进黑洞里。幸好,北姬对子非我好胜的性格十分了解,她也尾随而来,这才与子非我一起合力救了罗曼曼,但是那陌生男子却被禁制阵的黑洞吸进去了。 
  罗曼曼焦急地道:“纪子伦、纪子伦被吸进去了?”她此时心中非常后悔,明知道纪子伦修为太低,还让他一起冒险,害得他落入了黑洞之中,这下可如何是好? 
  子非我见罗曼曼如此关心那个年轻人,眼珠一转道:“哦,原来那个年轻人叫纪子伦。曼儿你不要着急,这个禁制阵应当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因为布下这个阵法的人另有目的。” 
  罗曼曼看到子非我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稍稍放下心来,她晓是非我爷爷从来都不会骗她,可是,她要到哪里去找纪子伦呢? 
  这时,子非我问道:“曼儿,你不是和你爹娘住在灵国吗?为何会跑到地狱这等凶险的地方来?那被吸进黑洞中的年轻人又是谁?” 
  罗曼曼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我爷爷?”说着,她将这几年来在灵国的生活以及为何来地狱的源由跟子非我说了一遍,说得子非我不住地叹息。 
  而北姬在一旁听着,她打心眼里喜欢罗曼曼这孩子,倔强、好强而且善良美丽。 
  子非我听完,把北姬还有狱灵王介绍给罗曼曼认识。 
  罗曼曼这才知道那个坐在角落默默无语的灵人竟然就是掌握着地狱行刑大权,灵帝之下,万灵之上的狱灵王,不禁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双腿一屈对着狱灵王哭道:“求狱灵王大发慈悲,救救我爷爷!” 
  狱灵王在落难之前,本是个威严的人,但是说残酷也未尝不可,做为手握行刑权的灵界主事,如果随便听灵人一句好话,就对他们手下留情,那如何还能树立自己的威严,如何还能以酷刑来提醒恶灵们谨记轮回法则?但是,自从这次他被奸灵所害,又被子非我还有北姬所救之后,他从自己的落难中体会到了几许人情的冷暖,因而心中也多了几分慈悲之心。因此,当他看到这个体弱的小女子跪在自己面前时,他慌忙上前扶住,道:“不必如此多礼,你方才所言我听得一清二楚,原来你爷爷就是浮生长老。” 
  罗曼曼停住眼泪,道:“莫非狱灵王也认识我爷爷?” 
  “呵呵,说认识也认识,说不认识也不认识。”狱灵王道。 
  子非我赶忙上前将罗曼曼重新扶到床榻上,叹口气道:“真是道不尽生死孳缘啊!难道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天命所注定的吗……”他指着灵窖的窖壁上那柄断水剑,对着罗曼曼道:“曼儿,你看看,那是什么?” 
  罗曼曼顺着子非我所指的方向望去,但待她看清墙壁上那把断水剑时,她不由得感到一阵眩晕,顿时娇身剧震,差点又要昏倒过去。 
  北姬眼疾手快,赶紧过去将她扶住。可是,过了一会儿,罗曼曼却伏到北姬的怀中大哭了起来,哭得一阵又一阵的,把子非我和狱灵王两个老男人搞得不知所措。 
  又过了一会儿,罗曼曼才从北姬的怀中抬起头来,然后她接过北姬递过来的一条手帕,倔强地将脸上的泪水全部擦干,对着子非我问道:“他是不是也来灵界了?非我爷爷,你告诉我,他去哪里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神色似乎显得很平静,但那一字一顿而且咬牙切齿的口气却让人觉得有点不寒而粟,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与这断水剑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子非我苦笑着道:“剑在人在,人如果不在,自然就是在那剑里了,你爷爷的魂魄也在里面。” 
  罗曼曼惊讶地问道:“他和我爷爷都在里面?非我爷爷,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子非我这才把拿云如何被邪罗魔神打伤,狱灵王如何为拿云和浮生长老的魂魄铸灵等等大概地跟罗曼曼说了一遍。罗曼曼听得是又惊又喜,心绪极为复杂,在听子非我说话的过程中,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灵窖壁上的断水剑,不知是在担心拿云呢还是在担心子非我爷爷。 
  不过,等子非我说到拿云保住了记忆时,罗曼曼觉得自己的心中像放下了一颗石头那般轻松,眉头她舒展开了。 
  这时,狱灵王站起身子来,对着罗曼曼道:“你不必伤心,既然浮生长老的魂魄能够收集在一起,那么就由我来想办法了。” 
  罗曼曼再次对狱灵王行了一个礼,口中道:“谢狱灵王。” 
  “你将伏灵瓶给本王,我想先把浮生长老的魂魄复合在龙极戒内。”狱灵王道。 
  罗曼曼将伏灵玉瓶交给狱灵王。狱灵王用极快的速度引魂、入魂,片刻之间,伏灵瓶中的魂魄也悉数进到龙极戒中。” 
  子非我笑着对罗曼曼道:“怎么样,现在不用再哭了吧,有狱灵王在,相信他能想出办法来的。” 
  “可不知纪子伦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罗曼曼担心地道。 
  狱灵王沉吟片刻,果断地道:“纪子伦不是那假狱灵王所要找的人,应当不会对他不利。我想我们还是再等等吧,等拿云和浮生长老的魂魄在灵界行动自由了之后,我们再开始我们的计划。” 
 
 
 
  
第二卷 宿命之约 第二集 生死孳缘 第八章 破阵之始
 
  灵国与地狱两者的环境有如天壤之别,前者和人界一样有四季冷暖,暮鼓晨钟;而后者却长年阴风飒飒,断魂曲不绝于耳。 
  如果按照罗曼曼的性格,她在地狱中肯定度日如年,但是正因为这幽暗阴冷的灵窖中有了浮生爷爷这样一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她才觉得度年如日,时光如白驹过隙,眨眼二十多天已经过去。但或许,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让她牵肠挂肚吧。 
  这二十多天以来,狱灵王不遗余力地用铸灵术为拿云的魂魄做着最后的努力,而老天也特别眷顾这个多灾多难的人,拿云的魂魄一日日地强壮起来,众人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一日,已经是狱灵王为拿云铸魂铸魄的第三十日,北姬清清楚楚地记得狱灵王说过,如果拿云的魂魄要在灵界之中行动自由至少也要一个月左右,因而这日她看狱灵王施展完铸灵术这后,她很想问一下狱灵王明独,拿云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她这样问,当然不乏对拿云的关心,但其实她心中更多的是一种对于梦傲天的思念,她想着拿云如果早一日好起来,他们就可以早一日帮助狱灵王将那奸灵除掉,而她就可以早一日去静水大陆的幻苍山找梦傲天…… 
  “灵王,拿云现在情况如何了?”子非我问道,他无时不刻地在观察着北姬,注意着她的一言一行,喜怒哀乐,因而当北姬几次欲言又止时,他就猜到了北姬此时心中的渴望,虽然他心中很是嫉妒,但他还是替北姬问了。 
  狱灵王连续三十日来,每日都为拿云施展铸灵术,而且每日都在不断地思索着如何为浮生长老铸魂铸魄,因而显得有点心力憔悴,再加上自己被封了灵印,更是吃力万分。他轻声地回答道:“唔,依本王看,应当差不多了,方才本王将他的魂魄引出来时,觉得他的灵人之体已经形成,估计再过个一两日应当就会大功告成。” 
  “那我爷爷呢?”罗曼曼焦急地问道。 
  狱灵王苦笑道:“本王也正在努力地思索着哪一种灵术或者是哪几种灵术的结合,才能够为浮生长老铸魂铸魄,但是他的情况真是比较特殊,不是一般的受损,而是‘天人五衰’,所以小曼不要着急,再让本王想想,再让本王想想……” 
  “是啊,曼儿,你浮生爷爷生前是个极为倔强的人,脾气跟牛似的,这其实也是对人生执迷不悟的表现,因而一旦堕入了轮回之道,要重新铸魂铸魄,就比其他人更难一些。”子非我说道。 
  狱灵王点点头:“非我老兄说得没错,铸灵术实际上就是来源于轮回的法则,越是看过人生虚空的人越容易成功。” 
  “不如这样吧,再过两日就是狱灵王所说的‘灵欢节’了,我们赶紧商量一下如何在这个节日上揭穿那个假狱灵王的真面目。”北姬道。 
  狱灵王沉声道:“嗯,也好,灵欢节恐怕是我们要揭穿那个假狱灵王最好的一次机会了,如果在各位的帮助下,能在灵帝面前将那厮擒获,那真是积了天大的阴德了。” 
  “可是灵欢节那日灵帝中不会来啊。”罗曼曼道,她自小生活在灵国,对于灵界的这些风俗也略懂一二。 
  “所以,我们要在功的关键就在于拿云能够在灵欢节前塑成灵人之体,活动自如,趁着整个地狱的凶灵都在狂欢的时候,将那禁制阵破掉,然后去灵国找灵帝!而只要灵帝一来,那厮也就无法再伪装了!”狱灵王道。 
  罗曼曼“哦”了一声,她这才明白了狱灵王的用意。 
  狱灵王接着道:“这个计划我跟你子非我爷爷还有北姬说过了一次,但是你来了,我们正好可以解决人手不足的烦恼,本来我是想请子非我带拿云去找灵帝的,但是非我老兄是闲云野鹤之人,连灵帝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而你父母亲与灵帝有深交,你也曾见过灵帝几面,由你带拿云去找灵帝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罗曼曼咬着嘴唇,她并不是想拒绝,但是一想到要和拿云一起前行,她心中就会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复杂情绪来,似乎既是心中久已渴望的,却又有一种抵抗的欲望。 
  “莫非罗姑娘不愿意?”狱灵王并不晓得罗曼曼与拿云之间的感情纠葛,因而他试探性地问道。 
  “和谁去都无所谓的,反正我们共同的目标都是要让灵界恢复正常的秩序。”罗曼曼以这种方式表示了同意。 
  狱灵王点点头:“那非我老兄、北姬还有我三人就到灵欢节上去,把整个场面搞得越热闹越好,尽量地拖延时间,让拿云和小曼有足够的时间破得了那法宝的阵法,然后将灵帝请过来。” 
  北姬将断水剑放在手中摩娑着,自言自语地道:“小云啊小云,这断水剑、这龙极戒也只有你能发挥它们最大的威力,这次要破那个阵法就全靠你了。” 
  就这样,北姬等人又在灵窖中熬了一日,幸好子非我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并且他很懂得讨人欢心,他不断地讲着自己在三界五行中的一些奇闻,逗得众人笑逐颜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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