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产业,免得我在花冤枉钱。”
此人脸色微红道:“回禀门主,属下的职位卑微,城中产业的分布只有执事以上的身份方可知晓。此时酒楼的执事陈良宇此时正在门外等候门主的召见。”
我吩咐道:“好,你下去吧,将执事叫进来。”店小二躬身退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名身材较为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刚要参拜,就见我大手一挥,道:“不用行礼了。速将城中的产业报与我知道。”
陈良宇恭声回答道:“紧遵门主旨意。本门在天涯海阁共有酒楼两间,茶庄一间,杂货店一间,钱庄一家,而且现在九江城内实力最为雄厚的一帮二会中的‘江城会’也是本门在九江城中的势利,会主陈良辉正是本门九江分舵的舵主,同时也是属下的兄长。”
我奇道:“一帮二会?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陈良宇答道:“一帮二会是在铁骑会解散后才逐渐在九江城雄的。分别是‘六圣帮’‘江城会’‘长剑会’”然后便详细的向我讲述了九江的一些情况。
任少名的死,使得雄霸九江的铁骑会四分五裂,各个被其压制的小帮小派纷纷抬头。再者梁帝萧铣更是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对林士宏开战,突然之下打得林士宏一个措手不及,于是林士宏急忙调兵遣将,疲于抵抗萧铣的大军,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打退了萧铣的进攻,保住了大部分的领土。这时方松的一口气,腾出手来处理九江城的纷争,无论是哪一个帮派在这场纷争中获胜对而林士宏而言都是无关痛痒,因为这些帮派若是想在九江混下去就必须投靠林士宏,但是这样打下去的话,使得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对九江的安定极为不利,所以林士宏才定出兵干预,而最后得胜的是一个名叫“六圣帮”的帮派,但是其它的小帮派依然存在,并没有被“六圣帮”所吞没,这是林士宏故意所为,为的就是维持城中势力的一种平衡,使得任何一家势力都不能脱离他而单独存在,以前铁骑会一枝独秀是因为在林士宏起事之时它早已经存在,现在铁骑会解散了,林士宏才不会笨的在培养一个能够与他平起平坐的帮会头目来。所以,现在九江城除了码头的那块地方以外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以前的平静,来来往往的商客依旧是络绎不绝。为什么码头不平静?呵呵,听我细细道来:
九江是一个沿长江干流的军事重镇,更是长江干流支流货运的最大的驿站以及货运码头,所以每天来来往往的旅客则是多不胜数,装卸的货物则堆积如山,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同所有的码头城镇一样,在这里装卸货物以及停靠经商都要向当地的负责本地盘的帮会交上一定数量的“安全税”,这样才能确保生意的相安无事,否则便会有一些人整天的围在你的货船摊位上打打闹闹,使你根本做不成生意。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使是那些大商家也都会给上帮派一些比较丰厚的“税钱”,更不用说是势单力孤的小商小贩。可见这码头实在是九江城内人见人爱的最大的肥肉。以前九江城中铁骑会一枝独秀,城内大大小小的地盘都是他们的天下,码头自然也不会除外。而这些“安全税”也就成了铁骑会最大的财源。现在铁骑会已经成为历史,新兴起来的各帮各派自然把目光瞄向了这块肥肉。但能够在这里插上脚的也只有城中实力最强的一帮二会而已。曾经一度在码头上厮杀不断,甚至已经到了严重影响码头货运正常的地步,林士宏只得再次派兵干预,最后在他的调停之下,九江城中最有实力的一帮两会方罢兵休斗。林士宏将码头按照实力的大小划分为三块,交与一帮二会打理,然后又规定三家所收取的“安全税”必须一致,如此码头才又得恢复了平静。
我仔细的听着阵良宇的汇报,仔细的思量着,沉思了一会问道:“你可知道其他一帮一会的具体情况?”
陈良宇回答道:“只知道六圣帮的帮主共有六人,武功不弱,而且我们还怀疑在他们的身后尚有没有露面的高手。长剑会的会主名叫任剑铭,会中人人都用四尺长剑,具体此人功夫如何,谁也没有见到过。”
听了陈良宇的话,我隐隐觉得这些人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势力,于是稍稍的皱着眉头,对他说道:“好了,密切监视一帮一会的动静,尤其是要注意他们两家是不是在暗地里有勾结,以防他们对我们不利。”陈良宇应诺一声,躬身退下。
祝玉妍看了看眉头紧锁的我,轻声道:“这些不过是一些小帮派罢了,为何夫君此时却是如临大敌一般?难道还担心他们会对我们有何威胁?”
我摇了摇头,不苟言笑的说道:“玉妍且莫轻敌,他们以及他们身后的那些势力对我们两人的确是构不成威胁,但是对我们的手下可就难说了。而我们身为门派的一派之主,何时何地都要考虑到门人的安危,且不可因为我们的疏忽而使得门下弟子有所不必要的死伤。”
祝玉妍有些奇妙的看着,在她看来门下弟子也不过是为了门派而存在棋子而已,从不在乎他们的死活。这并不是说她残忍,而是因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不会讲人命放在心上。而我的观念则是对待自己人则是“关怀备至”,对待敌人那可就是心狠手辣了。
我也微笑的注视着祝玉妍,等待着她的回答。祝玉妍恬然的一笑,道:“玉妍会试着去按照夫君的想法去做的,不过他们能够为本门的辉煌而死不也是他们的一种荣幸吗?其实我们阴葵派对门下的弟子的安慰满在意的。”
我心中苦笑一阵,直到短时间内是改变不了祝玉妍的这种想法的,看来只有同国的言行慢慢的去同化她的作风才行。然后将话题岔开道:“今天晚上应该就会有客人来拜访我们。”
祝玉妍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果然,当夜色降临,九江城的街道已经趋于沉寂之时,酒楼的周围却是人影闪动,看情形少说也要有个四五个人在这里窥探,我心中一直奇怪如此低劣的窥探身手不要说是我,就连他们之间恐怕也是隐藏不住,难道这些探子之间有某种协议不成,你探你的,我探我的,大家谁也不打扰谁,反正都是在同一个城中,免得以后见面难堪。
知道三更的锣声敲响,这几人才失望的离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探得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向上面邀功是肯定不行了。而我与祝玉妍则是尾随在一个身手最好的探子身后,闪身来到了一小巷中的一间民房中,探子转过,警惕的环顾一下,才敲门而入,虽然将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是房中的谈话还是清晰的传入到我们的耳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情况如何?可曾探得他此次来九江的目的?且莫因为此人而坏了我们在九江的大计。”
“香玉山!”我心中一惊,终于认出了说话之人的身份。
第十一卷 第九章 连环奸计
祝玉妍见我满脸的惊讶,忙传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君为何如此的惊讶?”
我看了她一眼,回道:“没什么事情,我只是认出了此间屋子的主人,是巴陵帮的香玉山,此人颇有心计只可惜心术不正,我怀疑他正在幕后策划着一个阴谋。”
祝玉妍道:“策划阴谋?呵呵,夫君也真是的,既然怀疑他搞阴谋,干脆让玉妍下去将他杀了不久一了百了,免得再让夫君伤神。”说完真的就要前去。
我忙拦住她道:“杀了他实在是太容易了,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会打草惊蛇,在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势力作他的靠山,否则他断然不会如此的嚣张,竟然干与我结怨。等我们破坏了他以及他背后势力的阴谋之后,在将他香家所依靠的所有产业连根拔起,将他们用以藏身的窝点全捣毁,嘿嘿,到了那时恐怕比杀死他更让我解气。”
祝玉妍有些吃惊的望着我道:“嘿嘿,玉妍还以为夫君是正人君子呢,原来……”
我奸笑一声,手掌抚上祝玉妍的酥胸,吓的祝玉妍红着脸慌忙的躲开了,我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夫君的坏话,嘿嘿,在说了,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什么正人君子,整天被一大堆的条条框框束缚起来,作人还有何乐趣可言?而且,现在这个世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在是太多了。夫君我就喜欢率性而为,只要我认为我应该做的,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拦我,而且我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我的敌人,只就是我的原则,呵呵,这样我活的才开心。”
祝玉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然后笑道:“玉妍也很讨厌那些伪君子,目的明明都是为自己,却是厚颜无耻的打起替天行道的旗号,让人不齿。”接着祝玉妍便不由分说的抱怨起来,而我也只能做一个听众,完全忘记了我们两人来这里的目的,直到听到下面“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才恍然清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哑然而笑。只得眼巴巴的目送着香玉山的离去,在没有弄清事情的始末,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
香玉山不紧不慢的沿着回廊向后院走去,看似平稳的步伐掩饰着他内心的惶恐,目光时不时的向身后瞟去,却又不敢回头察看,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僵硬,毕竟他要对付的可不是一个能够人力来衡量的对手。越想越是害怕,步伐也使越来越快,走到回廊的尽头时,匆忙的闪入到一片阴影当中,然后操着轻细的嗓音吩咐道:“所有人都密切的监视,一发现他的到来立刻启动所有的机关,务必让他落入到我们的天罗地网之中。”
阴影中的众人都绷紧了心弦,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回廊,等待着大鱼的上钩,一个又一个的时辰过去了,仍不见有何动静……
……
由于我们两人的疏忽,今晚的刺探行动已失败而告终,不过总算有那么一点点的收获,虽然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但是至少已经知道了香玉山是这个阴谋的参与者之一,而且还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地,只要我们能够好好的利用这个线索,要识破敌人的诡计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于是便与祝玉妍干脆返回客栈,美美的睡上了一觉,让敌人自己去捉摸吧。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暂时不打草惊蛇,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与祝玉妍一直都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同时吩咐九江分舵的门人仍旧像平时一样,不可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一招果然使得敌人慌了手脚,摸不清我的下一步动向,夜里光顾我们居住的客栈的探子就更多了,而我与祝玉妍则是有滋有味的在房间谈笑,根本不去理会在房顶上跑来跑去的探子,到了深夜赶到香玉山藏身之处一探虚实,但是只有在第二天夜里的时候发现了香玉山的踪迹,因为没有偷听到他的密谋,所以我与祝玉妍便没有对香玉山下手,有些失望的返回了客栈。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却是再也没有在那里发现过香玉山的影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怒气,骂道:“香玉山这个王八羔子的警惕性倒是挺强的,才这么两天就更换了藏身的地点。”
与祝玉妍返回客栈,思量了一下,现在时间多我来说很重要,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决定在第二天的晚上前去林士宏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臣服于我。
是夜,我与祝玉妍两人商定之后,悄无声息的潜入九江城中的一座大宅,正是林士宏的居所,凝神静听发觉北面一座灯光昏暗的厢房中有切切私语的声音,于是微笑着向祝玉妍指了指那间厢房,祝玉妍点了点头,两人一起飘落到房顶之上,俯身静听起来。
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香公子,你曾向本王保证过你的计划一定能够将那个龙天笑除去,为何他现在仍旧完好无损的在客栈中快活?你对此作何解释?”
祝玉妍听后,见我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便想我穿声道:“说话之人便是林士宏。”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骂道:香玉山这小子果然设了个套让我去钻,然后示意她继续听下去。香玉山的声音响起“大王息怒,在下那晚的确已经在我的住处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姓龙的来追杀我,便会陷入我的埋伏之中,纵然不被毒箭射死,也会被我准备的大火烧成灰烬!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夜他明明就在外面偷听,而且我也故意的透露出了我正是上次主使杀手在他去牧场的路上进行伏击的人,以他有仇必报的脾性理应追杀我而来才对,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他却是按兵不动。”
听到这里,我与祝玉妍心中都是一惊,然后情不自禁的哑然失笑,只是没有笑出声来。我向祝玉妍传声道:“呵呵,我都说这个姓香的不简单,果然给我们设下了一个连环套,而且他把我的脾性摸的倒是十分的准确。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断然不会想到本公子却是津津有味的听着玉妍大骂那些伪君子,嘿嘿,看来我们那夜的收获还真不小。否则岂不是要上了香小子的当。”
祝玉妍也是甜甜的一笑,传声道:“呵呵,无巧不成书,天下间原来真的有如此巧的事情。没有想到因为玉妍的一个疏忽反而阴差阳错的破坏了香玉山的阴谋。这个香玉山果然是诡计多端,他竟然能够猜得到我们一定会尾随他派去的那名探子而去,更是故意的用话语激怒夫君,使夫君坠入到他的圈套。”
我笑道:“嘿嘿,现在轮到我们掌握主动了。听林士宏的语气,看来他应该已经与香玉山勾结在一起,而且房间中还有七个人的气息,想来也已经与林士宏勾搭在了一起。”
说完,我与祝玉妍继续倾听起来。
这时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香公子为何肯定当时姓龙的就藏身在屋外?难道香公子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能够觉察到他的踪迹。嘿嘿,香公子莫要努视于我,肖某人也只是就事论事,外界传闻这个姓龙的功夫可是玄之又玄,听说他单靠一己之力就击败了李建成引以自豪的数千银甲精骑,可是据在下观察,香公子实在是难以与之相比。”
我心中诧异,终于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了,百余人到了他这里就被传成了数千人,汗,在这样下我可是要倒霉了,千万不要把我传成是一个浑身找毛的怪物才好。
只听香玉山冷冷的回答道:“在下的功夫是不怎么样,但是天下之大岂是光靠武力就能称雄于世的?嘿嘿,肖三帮主的功夫倒是不错,只是见了任少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放你娘的屁!姓香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肖三帮主被香玉山戳痛了伤疤,勃然大怒,当即拍案怒喝起来。
香玉山则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对他来一个不做理睬。
这时另一个深沉的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老三,坐下!不可无礼,是你冒犯香公子在前。”
看来这个人的身份应该在姓肖的之上,他听后哼了一声,怒视了香玉山一眼,颇为不痛快的坐回了座位上。
祝玉妍这时向我传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七人当中应该有六人是六圣帮的帮主,至于另一个或许就是长剑会的会主。”
我点了点头,同意她的看法。
林士宏也打断道:“两位息怒,现今我们已经是同坐一条船,无论是谁出了事情对我们来言都有翻船之险。”然后稍稍的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今天最好商量出来一个办法,一定要在龙天笑与祝玉妍离开九江之前将他们干掉,这样本王就能取而代之,成为阴葵派的一派之主。”
祝玉妍听到这里,脸上露出怒色,身上更是隐隐的散发出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