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嫱疑问道:“为什么?”
我叹道:“我让致致如此说的目的就是怕你找任少名的麻烦,希望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不但没吓到你,反而激起了你的好奇心。”
这时傅君婥也奇怪道:“夫君,这任少名如此欺人太甚,竟敢打致妹的坏主意,为何不让君嫱教训他呢?”
卫贞贞附和道:“是啊,夫君。君嫱的武功你也是了解的,她现在的功夫对付区区一个任少名是绰绰有余的了。根本就毫无危险可言。”
我笑了笑道:“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让她去呢?呵呵,你们放心吧,这个仇一定会有人为致致报的。而且报仇的人你们也认识。”
这时傅君婥恍然道:“夫君说的可是小仲和小陵。可是他们现在的功夫和任少名在伯仲之间,而任少名则是人多势众,他们两个孤身前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笑道:“要是怕有危险,那就不是这两个小子哩。他们从出道到现在,做哪一件事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只有这样他们体内的长生真气才能迅速的成长,‘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便是《长生决》的奥秘所在。而且他们两个也不会放过这个一战而名利全收的大好机会的。以他们两个坚韧的性格,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们。”
“名利双收?”宋玉致奇道:“这名倒是可以理解,无论是谁杀了任少名都能震惊天下。可是这利又从何而来呢?”
我笑答道:“嘿嘿,致致有所不知,现在的寇仲再非昔日扬州的笑混混,现在的他已经是雄心壮志,一心要在天下树立自己的威望,然后建立自己的军队与群雄抗衡,逐鹿中原。呵呵,试想他要是见了你哪个绝色义妹,不动心才怪。到时候肯定会不顾一切的为博得玉清的青睐去杀任少名的。呵呵,致致说说看,这是不是有利呢?”
宋玉致甜甜的一笑,又有些疑虑道:“可是这样一来,寇仲是不是在利用玉清而非真正的喜欢她呢?到时候我怕会误了玉清一生的幸福。”
我轻轻的托起宋玉致的下颚,道:“这一点致致可以放心。寇仲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的将他自己投入到了争夺天下的霸业中去了,才将其他的一切放在了次要的位置。这也是这个乱世中生存的法则,试想若是寇仲没能成功的缔造霸业,你父亲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将玉清许配给寇仲,最后还不是得落得个惨淡首场。寇仲正是明白这一点,才立志要做出一番大作为来。历朝历代的豪门望族,那一个在开始的时候不是一无所有的市井之徒。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乱世出英雄,这个道理致致有怎会不明白?”
宋玉致红着脸,愧声道:“天哥说的对,致致明白了。”
我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脸蛋,接着说道:“好了,现在该谈谈正事了。致致你二叔可曾对宋辉身后的势力又所怀疑。”
宋玉致仔细的想了想,道:“二叔的确曾考虑过这件事,当时他也列举了几个势力,其中铁骑会的可能性最大,现在看来,这个可能已经被排除了。”
“哦?”我接着问道:“除了铁骑会外,你二叔还怀疑过那几个势力,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从中受到一些启示。”
宋玉致道:“有楚帝林士宏、梁帝萧铣、还有就是李子通。”
卫贞贞中女也都是侧耳倾听,心中默记,看来她们是打定主意要找这些人的麻烦了。
我仔细的琢磨着这些人,想了一会道:“林士宏不太可能,他既然已经与铁骑会狼狈为奸,应该不会再收买宋辉谋害铁骑会的人,这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李子通的可能性也很小,他现在应该正在攻打扬州才对,哪还有时间弄这些?再说岭南宋家与扬州相隔何止千里,以他的实力,触角绝对伸不了那么长。
那么唯一有可能就上下这个萧铣了,他以前是巴陵帮的龙头,现在虎踞巴陵,坐地称王而且此人的野心极大,是他的可能性倒是不小。可是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我低下头沉思着,宋玉致等人也是埋头苦想。
岭南、巴陵、九江、江阴……一定和这个势力范围有关系,但是哪一个呢?
“岭南、巴陵、九江、江阴。”我小声的嘀咕着:“江阴?对,一定和江阴有关系!”我猛然醒悟,大声的叫出来。
宋玉致等人见我想出了其中的缘由,都是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傅君婥更是不断的催促道:“夫君快说。我们可都是在翘首以盼哩。”
我捏了捏她的脸,不慌不忙的说道:“假设宋辉是巴陵帮的人,那么这一连串的举动就大有可能。”看了看疑惑不解的众女,我接着说道:
“这一切都是因江阴而起。江阴距巴陵和九江的距离相仿,相比较而言,还是距离巴陵较近一些。而且江阴城是唯一没有受到战乱影响的城镇,经济较为发达,百姓的生活也是较为富足。现在,江阴更是已经落到了‘竹花帮’的势力范围,这‘竹花帮’虽说不上是赫赫有名的大帮大派,可是在江湖上还是有一些地位,在架上占据了江阴之利,更是成各大势力拉拢的对象。所有铁骑会才会对江阴动了心。
呵呵,由此之心的绝对不只是他铁骑会一家,萧铣绝对不会坐看江阴落入到铁骑会的手中,从而壮大了林士宏的实力。但也不想‘竹花帮’投靠你们宋家。因此他也想染指江阴,将这块肥肉放入到自己的口中。由于‘竹花帮’已经秘密的向宋家求助,宋家也派了代表到了江阴,萧铣不敢正面的最宋家,于是才迫不得已动用了宋辉这颗棋子。
宋辉这颗棋子一定是巴陵帮部署在宋家极为重要的,他们对宋家一定有一个阴险而毒辣的计划,当然这个计划不会是在现在实践,他还没有那个势力。应该是在他灭掉林士宏,羽翼已经丰满的时候才行动。而宋辉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可是若是让林士宏得到了江阴,壮大了势力,那么他打倒林士宏就会更加的难上加难,更不用说再实施针对宋家的计划,所有不得已而动用了宋辉这颗棋子。“
宋玉致想了想问道:“可是萧铣到底是怎么实施这个计划呢?”
我看了看她,笑道:“这就容易了。只要动用了宋辉这个棋子,就能知道宋家的许多将要实施的秘密行动。到时候在假装与林士宏合作,反正他对你们宋家也没什么好感,偷露给他知道,还怕林士宏不上当吗?
于是他就让人将你护送和氏璧到洛阳的消息泄露给林士宏知道,林士宏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何氏璧乃是千古异宝,他岂有不动心之理?于是便让任少名派人来抢夺何氏璧。而萧铣则在暗中安排杀手,等到铁骑会的人与宋家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坐收渔利。不但可以打击你们两方的士气,还可以得到何氏璧,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宋玉致等人听的连连点头。
我说道这里,脸上又露出了疑惑之色。宋玉致急忙询问。
我疑惑道:“如此说来萧铣应该是不知道我的出现才对。可是为何会有人埋伏起来,针对我的出现而进行伏击呢?”
宋玉致想了一想道:“会不会是一个巧合,他们误以为你是我宋家的援军?”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有这么想过,可是细想一下这个推断根本就不成立。既然是宋辉透露的消息给巴陵帮,他们一定知道你们不会有援军,而你二叔暗中埋伏则是另一回事。可是就在我离开贞贞她们,刚到你那里的时候。贞贞她们就遭到了伏击,时间拿捏的如此之准,说明这些杀手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而且就在我救你回去的路上,敌人也能料到我必会从林中穿过而事先埋伏了杀手。由此看来,答案只有一个。“
卫贞贞等人急忙问道:“什么?”
我道:“那就是在萧铣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伏击贞贞她们这个环节,这是知晓此计划的人背着萧铣安排下的。而能知道萧铣的计划,又有如此心思手段,敢伏击贞贞她们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香玉山!”
素素一听,愤然道:“果然是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众女皆是动容,脸上都露出了怒色,牢牢的将“香玉山”这三个记在心里,不将此人千刀万剐难以泄心头之恨。
我诡秘的一笑道:“呵呵,老婆们放心吧。不出三日,巴陵帮一定得到报应的。林士宏也不是笨蛋,而且巴陵帮自认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可惜,他们却不知道还有一条漏网之鱼,铁骑会尚有一人未死。”
我嘴上虽是这么说,信中却仍是疑惑“可是香玉山到哪里找来的这些杀手?观他们的身手,都是精通刺杀之道的一流高手。而且有些人的身手明显不是中原人。巴陵帮绝对没有这个实力。可是这些人又都是从哪里来的呢?香玉山也不过是只与我一个人又仇,但是又为何偏偏派重兵近两百个杀手伏击贞贞等人?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其中一定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可这又是什么呢?
第七卷 第四章 阴谋诡计
巴陵帮萧铣为南朝梁武帝萧衍后人,杨广死后,萧铣恢复旧国名号,以巴陵城建都称帝,国号“大梁”。由于未经战火洗礼,巴陵地方保持着繁荣太平,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随时挥军北上,逐鹿中原,成就万世不拔之帝王霸业。
萧铣的皇宫是以原本的总管府改建而成,随少了一般帝王宫殿的雄伟气魄,却多了一种朴素、不尚奢华的平实之感。
此时皇宫中灯火辉煌,歌舞升平,手捧各种景致美食的宫女不停的在庭中穿梭着,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动听的乐曲声从大厅中穿来。庭中上座乃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体魄强壮威严的,身量颇高的男子,此人正是巴陵帮原来的大当家,现在大梁的皇帝——萧铣!
萧铣近日在宫中宴请百官,显然有一件事令他身为高兴,百官心中猜疑嘴上却是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多问。他们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隋朝在巴陵的旧臣,为官多年,官场上的道理是再也明白不过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只要皇上高兴,怎么着都好。有如此的官员,隋朝岂有不亡之理?
此时见萧铣荣光满面,笑容可掬的端起酒杯,大笑道:“香将军不亏是我大梁的中流砥柱,得香将军我大梁何愁霸业不成?来,众位卿家,我们一起向香将军敬上一杯,谢将军不辞劳苦的为我大梁效力。”
皇上说话众人焉有不听之理,都赔笑着端起酒杯,纷纷向香玉山敬酒。香玉山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萧铣道:“香玉山谢我王赐酒之恩,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为我大梁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萧铣“哈哈”开怀一笑,这时目光瞟向香玉山身后负手而立的两名壮汉,心中一片赞声,向香玉山询问道:“不知香将军身后所站者何人?朕观其形貌,颇是威武不凡。”
香玉山恭声道:“回皇上,此二人乃是微臣近日于江湖上招募的两名家将,专责微臣安危一职。你们两个还不快向皇上介绍一番。”
香玉山身后的两名大汉听后,单膝跪地,拜倒道:“小的孙忠、孙义叩见皇上。”
萧铣自言自语道:“孙忠、孙义?”旋又喜道:“哈哈,忠义两全,好名字。来人,打赏二位卿家每人黄金十两。二位卿家请起。”
孙忠、孙义齐声谢恩道:“谢皇上赏赐。”然后面露喜色的站起身来。
香玉山心中暗道:萧铣果然狡猾,如此善于笼络人心,若是寻常的江湖武士难免已经被他这一手招揽了过去,肯定不会在为我效死命。哼,可惜你打错了如意算盘。
萧铣爽朗一笑道:“以后香将军的安全就有劳两位卿家了。”
孙忠、孙义两人忙恭声应允。
宴会整整进行了一个时辰,将至深夜才曲终人散。香玉山等人向萧铣告退之后,各自打道回府。走出的皇宫的大门,香玉山的脸色便又阴沉下来,眼珠不住的转动,脸上的神色也是阴晴不定。孙忠、孙义二人则是分别走在前后,将他护在中间。
香玉山身为萧铣的得力要员,受封将军之职。以一家大宅改建的将军府,不尚威武,但自由一股军机重地的凛然气派。
香玉山阔步走近宅院,径直的走向卧室,喝退两边的护卫丫环,然后闪身进了卧房。小心谨慎的走到床头处,轻轻的旋转床头的雕刻精细的雄鹰的眼睛,面前的墙壁立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暗门,香玉山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然后又在里面关闭了石门。石门后面是一短距离不长的曲折回廊,墙壁上钻有许多箭孔,每个空中都有一支已经上弦的毒箭,平时之日即是一不小心在地道中踩到了机关,毒箭也不会发射出来。遇到危急的时刻,只要在密室中开启机关,这些毒箭才的发射装置才会被激活。
绕过曲折的回廊,香玉山来到一个灰白色的石门前。刚要开口,便听里面传来了一个雄厚有力的声音“是玉山吗?近来吧。老夫还没有入睡。”
香玉山闻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石室中的摆设极为平常,除了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之外就是一些茶具。石门的左手两米处是一个圆形拱门,被一个暗色的帘子遮住。
刚才的声音正是发自帘子后面的人影之口。
“玉山,事情进行的如何?”黑影道。
香玉山恭敬的答道:“事情全部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萧铣还在为这个计划欣喜若狂呢?岂不知宋辉真正效命的是我们,而不是他。徒儿已经叮嘱宋辉,相信他一定会留住恶僧一口气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看林士宏与萧铣两人斗个你死我活,而我从中渔利。”
黑影沉声道:“玉山切不可急功近利,否则他日定造灭顶之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铣和林士宏各自的根基已经很是牢固,我们切不可大意。即使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他们双方也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拼个死活的,毕竟这是争天下,而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殴斗。所以你做事情一定要小心,绝对不可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若是让他们两个人察觉出来,必然会联起手来对付我们,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师傅放心,徒儿办事一向都是小心谨慎,绝对不会露出破绽的。”香玉山答道。
“是吗?我看不像!”黑影突然提高了嗓音,加重了语气,质问道。
香玉山吓的浑身一阵冷颤,正所谓做贼心虚,豆大的冷汗立时冒了出来,但仍旧是咬着牙,硬着头皮道:“玉山一直紧遵师傅的教诲,并没有半分忤逆之处。”
黑影冷哼一声道:“好了!不要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了,你是不是又在暗中派人去伏击逍遥客的马车?”
香玉山登时心乱如麻,被说中死穴,一时间吓的唯唯诺诺,但是他也是心思狡猾之辈,眼珠一转,立时便想好了托辞。
于是便向黑影进声道:“师傅既然已经知道此事,徒儿也就不再隐瞒。本想等此事成功之后再向师傅您禀报的,也好给师傅一个惊喜。徒儿这么做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完全是为师傅着想。”
“是吗?”黑影冷冷的说道:“我看是为你自己着想吧。你是想借此机会公报私仇,借机掳掠他的那些绝色美女以供自己享用才是真的。”
香玉山忙跪下叩首道:“师傅明鉴,徒儿万不敢由此之念。徒儿确实是为师傅好。”
“哦?你倒是说说看。”
香玉上忙道:“逍遥客此人的武功虽是厉害,可是他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此人极重感情。相传此人知道杨公宝藏的下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