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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场灾难！”
雪族送来的摄影卷轴里面，记录着当时景象，已经被人类发送到论坛上去了。一支规模庞大的冰霜巨魔，在雪地中聚集，鼓声如雷，浩浩荡荡，目测达到三四万，正排着整齐阵列，准备出征了。
“不止如此！”
“另外一边的亡灵族，貌似蠢蠢欲动，我们在雪盟腹地，发现一支亡灵族军地，从侦察虫带回的情况来看，数量大约在1000…2000不等。我想是翻越了冰雪岭，直接渗透进来的。雪盟是冰王一手创建，此地的地形与布局，与四百年前变化不大，亡灵王有能力绕开雪盟的视线，让亡灵直接绕到后方。”
“……”
雷鸣表情凝重而严肃，语气沉重，介绍着最新情报。
谁都没有想到。
天有不测风云，只是短短几天，局势急剧恶化了。
“虽然冰河城出动是必然的结果，不过沃恩出手的速度，却比我们想象中快多了。三万精锐军作为先锋，冰河城的普通军队会陆续出动，这一战要是打下来，无论输赢，冰河城自己也会元气大伤。亡灵出现的时机很巧，莫非是想借大战机会，发展一把势力！”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沃恩到底在想什么？”
“无论谁胜谁负，亡灵都会成为大赢家！””
“冰河城的做法，只会滋养出一股比雪盟威胁更大的势力！”
张牧点起烟卷，盯着袅袅升起的烟，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萦绕起来。
亡灵会不会与冰河城达成某种共识，先灭雪盟，再分高下？
虽然不懂冰王，不过隐约猜到，冰妖族的灭亡，没有想象中简单。雪盟当年一定做出过背叛冰妖族的事情，一般来说，背叛者比敌人更可恨，冰王要报复的话，雪盟完全有可能成为首要目标。
雷鸣叹息说：“亡灵行踪飘渺，茫茫冰原上，想找到谈何容易？它们就像一颗顽固的毒瘤，一时半会儿拔不出来，如果拖得时间长了，毒瘤将越长越大。最好的办法是收拾雪盟，再一鼓作气把亡灵也打败。在敌人没有成长起来，不惜代价和成本，进行歼灭，打闪电战！”
沃恩闭关而出，实力有所精进。
冰河城处于巅峰状态，拥有碾压雪盟的实力，只有亡灵族，不过一群闲散势力。亡灵族的发展，理论上是无限的，整个过程却需要消耗大量时间。目前亡灵族势力固然强，但不足以对冰河城造成威胁，再过一年半载，那就说不定了。
沃恩会急着出兵，还有一个可能。
人类。
沃恩发现人族的潜力。
如果真是这样，一切就不稀奇了。
人族是雪盟的一部分，如果人族成长起来，雪盟的实力自然会越来越高。另一边的亡灵族也在不断成长，用不了两年时间，冰河城就会彻底失去霸主优势，叫人如何不急？
张牧知道该来的总会来，“雪盟怎么说？”
雷鸣打开一卷地图，这是雪盟地盘的地图，从地图上可以看出，雪盟被一条难以逾越的冰山地带挡在后面，与冰河城隔断。冰山之后建立大量大量箭塔、哨站。
冰霜巨魔要翻越冰山地带并不容易，何况冰河城的动作巨大，不可能瞒得过雪盟的眼睛，没有必要翻山越岭，从侧面或背面偷袭。从正面直接发起攻击的可能性更高。
冰河城的军队力量，是占有优势的。
“雪盟地盘的面积约为450万平方公里，外围层层叠叠的冰山地带，被成为冰雪岭，是一道天堑。”雷鸣指着地图外围一圈冰山标记说：“冰雪岭绵延9100千米左右，南北宽达900至1500千米，海拔多为3000至5000米。冰霜巨魔既然决心要展开决战，那么就不会大耗力气去翻越冰山雪岭，一者军队过多，雪盟暗哨很多，更有空中巡逻侦察队伍，翻山越岭的时候，一定会被发现，没有偷袭的价值。二者，不打通一条通道，无法建立补给线，万一主力困在雪盟腹地，是很危险的。”
“只能硬碰硬了！”
“不错。”雷鸣一指地图，“冰雪岭的一处缺口，雪盟在此驻守重军，形成一个关卡，冰河城想攻打雪盟的话，一定会先打通这里进入雪盟腹地。现在三镇紧急加派了军队，沃恩出现了，三候一定也会出手。冰雪关一战，至关重要，决定生死存亡。”
雪盟送来一封信。
人族不用参与战争，因为的实力太弱，虽然像张牧一样顶级人物，具备挑战巨魔百夫长、甚至巨魔千夫长的实力，数量终究太少，无法对战争造成什么决定性影响。
这是一场硬战，没有什么花哨可言。
虽然人族不需要直接参与战争，不过可以联合雪盟腹地的军队，严密监视亡灵族动向。
另外，已经有可靠的消息。
亡灵的总部，藏在冰雪岭的某个角落，当冰河城和雪盟大战的时候，亡灵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跑出来偷袭各村镇，或者徘徊在战场附近，伺机发起偷袭并且盗走尸体。
不得不防啊！
人族展开行动，各团精锐，安插到雪盟巡逻队里。人族来自不同地区，是以胜利者的身份，来到绝望冰原，大多都收服一两个奴隶种族。例如佣兵工会有犬人、地精，华夏联盟有蝙蝠人、鼠人，破晓天宫也有善于侦查的蜥蜴人族。
这一些奴隶族没有什么战斗力，不过能提供很强的侦查力量，加上佣兵工会的侦察虫网络，足以判断亡灵的动向。
傍晚时分。
天地间挂起一层白茫茫的天幕雪帘，北风悲号，一片肃杀。
冰雪城内，大街小巷的雪族，全都走到城池外，排成密密麻麻一片。军队就要远赴应战，数量黑色雪地战车在前方开路，黑洞洞的炮管指着前方，其后是一辆特别巨大的战车，挂着冰雪镇的旌旗，雪候就在其中。五十多辆战车，数百辆装甲车，另外数千骑着雪兽或雪地车的骑兵队伍，犹如一条长龙，紧跟在后面。
钟声齐鸣，2万战士走进风雪里，为守护雪盟，不得不奔赴凶险的远方战场。
“等一等！”
一个穿着白色斗篷，腰跨宝剑的绝美女子，骑着雪兽疾驰到队伍前方，拦住雪候军队。
“雪灵？”
雪候的声音，从巨大战车里传出来。
雪灵侧身而落，抽出腰间宝剑一下插进冰地，披风飘飘，半跪而下，右手反握剑柄，一张美丽容颜上充满坚决：“请让我参战！”
“咳咳……”雪候的咳嗽声音从战车传出，“退下！”
雪灵抬头，不甘问道：“为什么？”
雪候缓缓地说：“这是命令！”
雪灵握紧拳头。
雪候缓缓说一句，“你要明白自己的使命，冰雪镇需要你，而你不够强！”雪候说着，抛出一件物品，关闭战车的射击口，“出发！”
雪灵接住雪候抛出的东西。
一枚赤红色的珠子。
军队离开镇子，渐行渐远。
张牧站在城墙上，目送着雪候军队，直至消失在地平线的光亮里，“冰河城动真格，这一战凶险难料。当年雪王打退沃恩，十年前三候拼着重伤，勉强击败伤势未愈的沃恩。现在沃恩痊愈，实力又有精进。冰河城养精蓄锐十年，积攒出一支更强的精锐……这一战，很悬！”
“希望雪盟能胜。”雷鸣无奈地一摆手：“战败，我们就要与雪盟一起灰飞烟灭了。”
人族在绝望冰原立足，全赖雪盟的保护。
这一朵保护伞失去了，人族根本难以立足。人们能做的，只有默默祈祷，雪盟能够度过难关。
“这种只能依赖别人而活的感觉，真叫人不爽啊。”张牧握握拳头说：“我们在前线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未必不能发挥作用。我要锁定亡灵王的位置，这个家伙太危险了，冰雪镇与雪盟大战的时候，亡灵要是横插一脚，只会把水越搅越浑。”
张牧回到大本营。
这一些天食用精华果，等级提升速度非常快，昨天刚升到34级。如果在大战爆发之前，提升到35级，解开冰河剑的封印，全面释放冰河剑的力量，那时能压过千夫长，实力基本能与雪灵比肩，安全性自然大多了。
只是精华果已经吃完了。
张牧刚止步于34级，距离35级差得远了，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次提升等级。张牧开始使用各种属性果实，起初的效果不错，张牧却发现一个情况。
有一些属性达到某个数值时，无论用丹药、或其他天材地宝，都止步不前，或者增长及其缓慢。本来一颗能加5点属性丹药，最终只提升1点属性。
张牧的体质达到356，敏捷达到361点，裸装跨入CC级的层次，尤其难以提升。
有一层无形的瓶颈挡在前面。
张牧首次感觉到成长的阻力，开始意识到人族成长，并非永远一方风顺，当强到一定地步时就会受到阻挠。人族想达到天灵之境，光靠打怪升级，永远做不到，还需要借助天材地宝才能提升。
这一个发现，让人多少有一些沮丧！
☆、第七十一章 混沌碑文
人族成长到地灵层次，是毫无悬念的，只是要达到天灵层次，光靠打怪升级永远做不到，还需一定天材地宝来积累沉淀，突破一层瓶颈才行。只要有足够财力，还是不难突破，日积月累，不断努力，普通人花个五年十年，倒不是难事。至于成为一名圣灵，这就难说了……
圣灵时期出现的瓶颈，一定比天灵境界更大！
因为圣灵是大陆顶峰存在，大陆众生之中，每平均一千万智慧人口之中，未必能有一位圣灵！
如果不出意外，十年内大多数人类，有希望达到天灵层次，至于圣灵境界，如果要在人族中普及的话，恐怕得百年甚至几百年或更久才行。
人族的种族天赋，已经比绝大多数的上位族强悍了。
上位族、中位族、下位族，其实没有很明确的划分。一般来说，巨人、飞龙，这一些种族，普遍成年就成为天灵强者的种族，就是上位族中的顶尖种族。至于中位族，则指个体能不费太大力气成为地灵的种族，冰霜巨魔族中一位百夫长就是地灵强者了，虽然占比例不太大，但也是中位族，只是排名较靠后。关于下位族，范围就很广了，绝大多数族人都无法成为地灵。
种族排名，绝不代表一个种族成就。
地精严格来说，只是脆弱的下位族，不过种族实力强大，人口数量很多，上位族都需要忌惮三分。下位族中，也可能出现圣灵，所以说种族排名靠后，不一定代表种族没有出息。
人族达到地灵层次，基本上是没有悬念的，只要有足够时间和积累，普遍能成为天灵强者，是当之无愧的上位种族。相比巨人、飞龙、比蒙、高等恶魔、高等精灵一些上位族而言，人族的繁衍能力强太多了，甚至能与许多中下族的繁衍能力媲美。
这也不错了！
十年、二十年……人族就取得一席之地，只要稳定下来，以人族繁衍速度，百年之内就能超过大多数上位族，那时除一些神秘莫测的超位种族外，人族不用忌惮任何势力。
只要挺过前期的难关。
人族注定会崛起！
张牧尝试服用数种丹药，结果属性提升甚微，这种品级的丹药，不足以满足张牧。如果想取得巨大突破，一定要找更高级的丹药，或者更好的天材地宝才行。
张牧打算放弃的时候。
突然。
大脑一阵刺痛。
张牧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露出喜色，那个家伙又冒出来了！
一座黑色石碑，从精神世界中，渐渐地浮现出来。遮天大圣的遗物，自从被张牧获得，总是不定期出现，每次出现时间长短不同，每当石碑出现的时候，张牧就会停下一切事情，对它进行观摩。
黑色石碑来历太神秘了。
那么多天，石碑之上的一个符号都没有领悟。
黑色石碑却给张牧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例如精神提升。
例如幻术抵抗能力增强。
从最初一看石碑就会重伤吐血，现在能做到连续凝视石碑数秒，而不会受到太强反噬的程度，这是很大的进步。每一次观摩石碑过后，张牧精神都会提升，要知道，张牧各项属性中，最低的就是精神了，如果能长久的观摩石碑，三年五载之后，张牧的精神属性，没准会比体质、敏捷还高。
集中注意！
集中注意！
凝视！
凝视！
张牧仔细观摩黑色石碑，石碑之上密密麻麻的血色符号，每一个都有天地法则蕴藏在里面，深奥飘忽，难以捉摸。张牧读不懂石碑的意思，只能感悟其中的意境，仅仅是意境，也足以让人受益匪浅了。
1秒，2秒，3秒……
这一次坚持了异常久的时间。
不知是否是幻觉，石碑上的符文，突然出现变化，犹如一只只细小蝌蚪，正在不断游动。
张牧甚至产生错觉，有些像蝌蚪的文字，游离的过程中，具体脱离黑色石碑，漫游在精神空间。每一个文字，好像都具有智慧，脱离石碑文字越来越多，数量远比在石碑上看上去更多，眨眼间就遮天蔽日，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深奥文字。
“这是怎么了……”
有几道文字，犹如脱缰野马一样，猛烈的撞击精神世界。
“啊！该死！”
张牧觉得精神快裂开，慌忙停止凝视，意识恢复正常，一大口血喷出，犹如箭般，射在墙上，染红一大片。大脑嗡嗡直响，天旋地转之感，疯狂地袭来，张牧直接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朦胧起来。
那几个文字依然萦绕在精神世界里。
“混沌！”
“混沌！”
“混沌！”
张牧听到一个重复的意识，大脑越来越晕沉，最后彻底丧失意识。这一次并没有昏迷多久，大约过30分钟，张牧就苏醒过来，全属性都暂时下降一两百点，处于虚弱的状态，但是并不严重。
这是怎么回事？
混沌是什么？
张牧捂着头，努力回想几个符文，若有所悟，却不知懂了什么。
混沌，莫非是神秘石碑的名字？
混沌之碑！
张牧睁开双眼，全身都冒出黑气，两股能量涌出掌心，汇集到一起，最后形成三个符号，三个符号看上去很简单，实际上非常深奥复杂，让人看一眼就头昏脑涨。
“去！”
张牧双手向前一推。
墙壁直接裂开，一股能量直接冲出屋外，冰地被犁出一条十几米长的深沟，几道符号却消散在空气中。张牧看着双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一次不知道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借助遮天魔功的力量，张牧能把几个石碑上的符号打出来。
混沌碑文千万个，张牧才掌握3个。
不过有莫大威力！
这种碑文攻击，哪怕天灵级强者，也会感到头疼。
遮天魔功是一门以幻术为主、暗属性能量为辅的顶尖功法，只有用遮天魔功，才能把混沌碑文模拟出来，并且打出去。每一个碑文中，都蕴含着某种法则力量，是天地万物，最原始的形态。如果没有心理准备，只看一眼就会叫人晕头转向，天灵强者猝不及防的情况之下接触，一定会受到符文影响。
张牧脑海中回荡起主宰的提示声。
“提示：掌握【残缺的混沌符文】！”
【残缺的混沌符文】（特殊技能，无等级），传说中天地之初，天地法则演化出的文字，只有神灵才能掌握全部的奥秘。若掌握全部符文者，则可演化世间万术，有通天彻地之威！
张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