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卉才长得这么好的。”
左少阳对苗佩兰道:“兰儿,谢谢你,把yào圃打理得这么好。”
苗佩兰愕了一下,似乎不习惯左少阳的谢字,不过立即又明白了,旁边左贵老爹他们都在,自己不好说亲热的话,便嫣然一笑,低下头去。
左少阳道:“看来,兰儿对yào材种植很有天分,把这些移栽的yào差不多都种活了,而且长得很好,解了我的后顾之忧。”
苗佩兰更觉不好意思。低声道:“桑姑娘,已经来京城了!”
左少阳大喜:“xiǎo妹来了?她在哪里?”
左贵老爹chā话道:“她还没过mén,不适合住在我们家,他父亲跟祝老掌柜是好友,我跟祝yào柜说了之后,他便让桑xiǎo妹住在他们yào行里了。”
“太好了,我要去看看她。”
左贵把脸一沉:“你这孩子,刚回到家就往外跑,也不怕你娘寒心?团团圆圆吃个中午饭,完了再去!”
左少阳有些不好意思。又问道:“对了,桑家嫂子来了吗?还有桑家大哥,桑老爹他们全家都来了吗?”
“没有,只有xiǎo妹来了。”
左少阳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没来,可是,又觉得这问话怪怪的。便没问出口。
离开后院yào圃回到前堂,离吃饭还有一点时间,左少阳和乔巧儿回到自己的屋里,乔巧儿立即想归巢的rǔ燕一样纵身入怀,跟左少阳拥吻在一起,又哭又笑的说着心中的思念。
左少阳搂着她躺在床上,问道:“我去的这段时间家里一切都好吧?”
“都挺好的,对了,你们那个赤脚基金会真是大香饽饽,好多人争着要去那做事,拐弯抹角来找我说情,我说我不管基金会的事,都推了。”
“哦?嘿嘿,看来大家都很热心公益事业嘛。”
“这倒也不全是。”
“那还有什么原因?”
“嗯,你们基金会的医馆赚的钱多呗。大家才乐意去。”
“赚钱多?”左少阳愕然,“基金会的人的薪水并不高啊,我订的我知道。”
“那是薪水,是死的,还有活钱呢!”
“活钱?什么活钱?”
“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基金会每个月都要给我们家里送来一匣子的银子,百十两呢。说是你这位会长的红利。”
“百十两?这么多?哪来的钱?”左少阳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也纳闷,所以那些钱都没动,没你的话我不敢luàn动的,再说了,咱们家也不紧着钱用。都放着等你回来看怎么办。”
“你没问姐夫吗?”
“问了,姐夫说他只负责记账,别的没让他管。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些钱哪来的。”
“什么话!他是总账房呀。算了,他不会说假话的,这里面应该什么地方没理顺。等我空了去总馆问问马周他们就知道了。”
“好的!”乔巧儿又扭麻花似的缠着左少阳亲热起来。
这番亲热,直到丫鬟莲子来叫吃饭,这才暂停。
吃过饭,左少阳说要去探望祝yào柜和桑xiǎo妹,乔巧儿知道这位桑xiǎo妹是丈夫未来的妾室,自然是不会阻拦了,让车夫套了马车,赶着车跟去了。
左家已经买了两架马车,雇了两个车把式。一架马车主要是用来运送重病病患的,另一架,是家里人出行用的。
赶着马车来到了东市,祝yào柜的yào行便开在这里。
这个mén面很大,不少人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比以前合州的铺面还要大。左少阳下了马车,正要往里进,忽听得身后有人叫道:“叔父!你,你回来了?”
左少阳听这声音很熟悉,扭头一看,却是老神医甄权的大儿子甄悬。左少阳是孙思邈的师弟,而甄权与孙思邈以兄弟相称,所以甄悬也得称呼左少阳叫做叔父。
特别是左少阳还救了甄权一命,治好了他致命的剑伤。甄悬因此对左少阳很是感激,也很佩服。看见左少阳,惊喜地上前拱手招呼。
左少阳也拱拱手:“是啊,今天刚刚回来,我来看看祝老掌柜,贤侄你到这做什么呀?”
面对一个花白胡子老者称呼为贤侄,左少阳还很是有些不太习惯。
甄悬长揖一礼:“回禀叔父,xiǎo侄是来进货来了。”
“进货?进什么货?”
“炮附片、乌头、天南星、rǔ香、没yào还有地龙。——太医署已经下文,这六种yào的炮制yào材,以恒昌yào行的为标准。所以,各地的yào铺都要来这里进货了。”
左少阳喜道:“这感情好,嘿嘿”
“听说,这几味yào是祝yào柜当年合州灾荒,只用了一百两银子从叔父您哪里买的方子,现如今,他一个月赚的也不止这个数,发了大财了。”
“是啊,不过,当初那一百两银子,也帮我们家度过了饥荒难关,还救了很多人,也算得上是双赢了吧。”
“是啊,听说了……”
便在这时,就听得大堂里有人惊喜地叫了一声:“左大哥!”
左少阳扭头一看,便看见了桑xiǎo妹一身男装,粉红嫩白的脸蛋如朝霞一般,俏生生站在mén口,惊喜jiāo加望着他。
正文 第523章 两顶帽子
“xiǎo妹!”左少阳抢步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可来京城了!”
“嗯!来了一个月了,知道你去了苏州那边开yào铺了,便在祝伯父这yào行里暂住,帮帮手。”
甄悬没见过桑xiǎo妹,见桑xiǎo妹与左少阳这么亲热,忙上前拱手:“叔父,这位去……?”
“嗯,她是“……,是我未来的妾室。姓桑。”
甄悬也看出来桑xiǎo妹是nv扮男装了,赶紧躬身道:“原来是叔母,xiǎo侄甄悬,拜见叔母。”
这下把桑xiǎo妹nòng了个大红脸,瞪眼瞧着左少阳。左少阳哈哈大笑:“祝老掌柜呢?”
“茶肆喝茶呢。”
“他还是没改这个喜好啊,喜欢泡茶馆。在那个茶肆?”
“在……,…,要不,我带你去吧。”
“好啊,贤侄,你忙着,我去茶肆找祝老掌柜。”
“行啊。xiǎo侄恭送叔父!”左少阳让马车先回去,然后自己跟养桑xiǎo妹往前走。街上行人很多,左少阳也不敢太亲热,挨着桑xiǎo妹往前走。
桑xiǎo妹有些紧张,偷偷拿眼瞧他,遇到他的目光,又赶紧掉了开去。诺诺道:“就在前面拐角,马上就到了!”
“不着急!”左少阳低声道:“其实我主要是来找你来了,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说说话吧。”
桑xiǎo妹俏脸羞红了,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仿佛要证实一下他是否说的是真心话。左少阳伸手过去抓住她的手臂,轻轻捏了一下。
桑xiǎo妹赶紧挣脱,慌张地四下看看,没见到有人注意,这才放心,瞪了他一眼”咬咬朱chún,低声道:“前面有家酒馆”哪里有单个的房间……”
“好好,咱们去哪里!”左少阳让马车夫赶马车先回去。
然后跟着桑xiǎo妹来到了那xiǎo酒馆,这酒馆果然xiǎo,一排柳树下,chā着个酒幌。大堂里有不少人散坐着吃酒聊天。
唐朝的酒度数都比较低,可以平时共聊天饮用。酒肆不是饭庄,虽然也提供饭菜,但是主要是提供各种酒,而且环境布置也是按照方便聊天摆设的。
一个店xiǎo二殷情地迎了上来:“两位客官,坐外面散座还是后面雅间?”
“雅间!清静点的”我们要谈事。”
“好好!这边请!”店xiǎo二把左少阳和桑xiǎo妹引到了后面一间雅间里。“两位喝什么酒?吃什么下酒菜?”
“随便,别打扰我们就行!”说罢,左少阳mō出一块二钱左右的碎银,丢给了店xiǎo二。
店xiǎo二喜出望外,他们这xiǎo店,出手两钱银子的,那可是很大方的了。乐滋滋屁颠屁颠跑出去,拿了一壶好酒,外加几碟jīng致的下酒菜。然后点头哈腰地出mén,把mén轻轻带上。
屋里只剩他们两人了”桑xiǎo妹缩了缩身子,好象这样才有安全感似的。
她不像乔巧儿,两人是夫妻,亲热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她甚至还不是妾,又是古代nv子”很保守的,自然不会主动投怀送抱。左少阳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坐我身边来!”
桑xiǎo妹俏脸绯红,瞧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
“那好,你不过来”我就过去!”左少阳便起身走到桑xiǎo妹身边,见桑xiǎo妹慌luàn的眼神,更是有些好笑”坐下去,一把将她揽入怀里,wěn住了她的红chún。
刚开始,桑xiǎo妹僵直着身子任他亲热抚mō,到后来,便有了反应,搂着他的脖颈主动回wěn起来。
到底是在酒肆里,两人也不敢过分亲热,免得外人突然闯进来暴lù了chūn光。左少阳搂着她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爹他们放心吗?”
“嗯,我爹说到过了今年冬天,你就成亲满一年了。便让我先来京城。”左少阳亲了她脸蛋一下:“正是!过了chūn节,我就成亲满一年,我爹说的,满一年之后,我便可以纳妾了,那时候,我要把你和兰儿、芷儿都纳过mén!我记得的呢!”
桑xiǎo妹羞答答道:“你没忘就好。”
“对了,你嫂子和大哥怎么样了?”
“都tǐng好的,还在合州开茶肆呢。对了,你教的针灸也一直在用,我哥说,好象有些作用,但是还不太明显。”
“他这是慢xìng病,得慢慢治疗。急不得的。”
“我嫂子也是这么说的来着。我到了京城之后,听说了你很多事情,你可风光了呢。替好多大官治病,而且还是别老神医的师弟了。”
“不算什么的。”
两人在酒肆xiǎo间里喝着酒亲热说着情话,一直到日已偏西,这才依依不舍分了手。左严阳按照桑xiǎo妹指示的方向来到了那间茶肆。在茶博士的带领下,在一间敝开的包间里,找到了正大声说笑的祝yào柜。
祝yào柜陡然见到左少阳,当真是又惊又喜:“左会长,你什么时候回来得?”,左少阳拱拱手:“刚到,便去你们yào行找你们,结果你不在,说是到茶馆来了,这才找来。”
“你回来正好,我们刚才还在聊你的事情呢!来来,介绍一下”,祝yào柜一指旁边三人:“这位是长安县退隐的贾医官,这位两位,你可能认识,便是,泽祥yào行,和“济世yào行,的两位老掌柜,陶老掌柜和鲍老掌柜。他们两个都年纪大了,跟我一样当甩手掌柜,把生意jiāo给儿子了,整天泡茶馆。呵呵”,左少阳忙拱手施礼:“少阳见过三位老伯。”
陶老掌柜和鲍老掌柜都连忙拱手还礼,陶老掌柜道:“左会长过谦了,会长乃孙思邈老神医的师弟,孙老神医我们都要叫一声伯父的,按辈份算起来,我们两位才是晚辈呢。
该叫你叔尖才对。”,祝yào柜哈哈大笑:“这样算的话,那我跟你们两平辈论jiāo,岂不是也得跟着叫他一声叔父了。”
三人都笑了。陶老掌柜道:“那冉们就两头大好了。他叫他的伯父,我们叫我们的叔父。”
三人更是大笑。
祝yào柜见那贾老医官稳坐在那里没动,说道:“老贾,左会长具礼,你也不还礼?”,贾老医官淡淡地拱拱手,甚至都不起身客套。
左少阳笑了笑,知道这人是医官退隐,只要称得上官,便是有几分架子的,不过,自己好歹也是从五品下的朝散大夫,虽然只是散官,却也是官,他一个长安县医官,就算高出别的地方一级,也只不过是个九品官,见到自己不以下官见礼倒也罢了,却大刺刺的摆着一副官样,却不知是仗着谁的势头。
京城官场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谁也nòng不清,所以,尽管左少阳不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却也不想因为这等xiǎo事就招惹麻烦,他不理睬自己最好,自己也懒得理睬他。
左少阳对祝yào柜道:“恭喜祝老伯生意兴隆啊,刚才到你们yào行,连甄氏医馆都来进货,又听说太医署已经下文,炮附片等六种yào只能以恒昌yào行炮制的为准。老伯这下发大了。呵呵”
祝yào柜乐得合不拢嘴,却装出衣服气呼呼的样子:“左会长,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恒昌yào行,你可是有一分红利的。你应该说,咱们恒昌yào行,才对!”
“对对,没错,咱们恒昌yào行!”,贾老医官嗤的一声冷笑:“左会长还眼红祝老爷子这点钱?”,几人都是一愣,左少阳淡淡一笑:“本官不懂贾医官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跟贾老医官刻意使用了本官的官场称呼,便是想提醒一下对方,不要太过分了,论起来,我才是上司。
不料,贾老医官竟然撇撇嘴,道:“左会长,在这里,你不要跟我摆官架子,我已经退隐,不是官场中人,你也只是个散官,我们都没什么架子可摆!”,左少阳把两手撑在椅子扶手上:“看样子,你对我很看不惯,我自付与你素未méng面,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祝yào柜很是有些尴尬,忙chā话道:“老贾,你这臭máo病怎么回事?人家左会长惹了你了?”,“嘿嘿,就像他说的一样,我跟他素未méng面,谈不上招惹,我只是看不惯他贪图钱财、中饱sī囊的丑样!”,左少阳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贪图钱财、中饱sī囊?却不知我这两顶帽子从何而来?”
贾老医官冷笑:“你乘人之危,乘御史大夫杜淹杜大人病重需要你诊治之际,大肆侵夺杜大人家财,将他数十年积蓄席卷一空,只留了个老宅和几个老仆,这还不算贪图钱财?”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静了,祝yào柜尴尬地摆摆手:“老贾,这时候你提这个做什么?好好喝你的茶嘛!”,“是啊”两个老掌柜也连声劝道:“老贾你这人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左少阳气得鼻子歪,听他们三人这话,似乎也赞同贾老医官的话,自己一番好意,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左少阳自己跟杜淹的恩恩怨怨外人是不知道的,杜淹跟儿子杜寅两人火拼,儿子当场惨死,杜淹成了植物人,这件事外人也不知道,因为皇上对外宣布消息时隐瞒了真情。而杜寅将绝大部分家财捐给“赤脚基金会”,的事情却是家喻户晓、尽人皆知。
正文 第524章 排队看病
至于杜淹为什么会这样做,却是人人都想知道的。十个听说这件事的人至少有九个会问为什么?左少阳当时的确提出要治病,必须答应三件事:自首、辞官、散财。左少阳提出这三个条件的原因,除了知情人之外,外人不得而知。但是这个要求,却被杜淹当时以申辩的形式透lù了出去,很多人都知道了,给人的印象自然就成了左少阳以治病相要挟,谋取了绝大部分杜淹的家产。左少阳在听到贾老医官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这老医官的狂妄,可是又听祝yào柜和陶、炮两个老掌柜的话之后,才知道这已经成了众人的一种印象了,两个老掌柜不了解他不敢说,但是祝yào柜绝对是信得过的,或者说是自己人,他也这么看,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自己脑袋顶上这顶屎盆子,是扣结实了的!左少阳气急反笑,问贾老医官道:“你说我中饱sī囊,想必也与杜淹的家财有关吧?”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何必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