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身子缓缓地移动,热烫的唇紧贴着她的耳后低低地说,“锦儿,睡着了没有?”
锦儿的身子一僵,她的身子异常敏感起来,他没有停止,继续撩拨着她。
锦儿幽幽地说:“我有些累!”
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欲吻她的唇,她别过头避开。
他看着她的侧脸,忽然使了些强硬,将她的脸蛋扳了过来,急切地吻住她的唇。
锦儿呜呜地要退让,换来他更用力地侵占…
两行泪水滚进他们的唇齿间,但是这丝毫没有能阻止得了他。
大手往下一探,结结实实地占了她的身子…
整个过程她都一声不吭,任他占着。
等他终于放开她,才发现她满脸泪痕,唇都快咬破了。
他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更空荡了!
抱起她的身子往净房而去,让她泡在温热的水里。
他没有进去,不知道是因为不敢,还是不愿。
锦儿一直流着泪,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慕容夜替她洗好,抱她回到榻上。
被子里已经是一片冰冷,他叹了口气,将她安放在胸前。
黑暗中,只是一会儿,他的胸口就湿了一片。
他静静地问:“朕的碰触,真的那么难以忍耐么?”
她顿了一下,在他的怀里摇着头。
他仰着头,声音很轻地说:“锦儿,若是有一天,朕也是白发苍苍,你难道会嫌弃朕么!”
她听着,泪流得更凶了。
她怎么会嫌弃,他那么好…
这一夜,她没有睡着,一直趴在他的身上哭着。
哭了一夜加上未睡,次日清早她没有能起来,才睡去的脸上有着疲色。
抱着她上了龙撵,他默默地看着手里的小人儿。
即使白发苍苍,在他的眼里仍是那个鲜活的小少女。
耳朵好像还响着她清脆的声音——
“皇爷爷,抱我去净房!”
他自是不肯,而她的清澈的眼里就泛着泪花儿,其实他心里软了,但是脸还是臭臭的,非得她再求上两句不可!
她心里难过,他何尝不知道。
她觉得委屈了他,但是他真的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她这样的身子无法和他一起到老,她随时可能…死去!
伸手抱着她的身子,脸紧贴着她的脸。
片刻后,她的脸上湿了一片——
是太上皇叔的眼泪!
锦儿,你若死去,朕绝不独活!
三天后,回到皇宫。
锦儿住进最舒服的无尘殿中,素言则被关到了地下囚室中!
夜色沉沉,锦儿睡下后,慕容夜缓步踏进阴暗的囚室中…
素言的手和脚都被铐在了铁链上,她仰起头,看着慕容夜,冷冷一笑:“要对我用刑是吗?”
慕容夜冷着声音:“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素言的头发汗湿在额头上,她的唇边带着一抹冷冻的微笑,“你以为,我会说出来吗?”
“你的条件?”他看着她的脸,心知她定是有目的!
素言看着他,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师兄,你是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他的声音更冷:“朕不知道!”
素言笑着,“我想要苏锦儿拥有的一切,只要师兄给我…”
她还没有能说下去,慕容夜一掌击过去,她的胸骨生生地断了两根!
她竟然还能笑出来,那笑让人毛骨耸然,无畏地看着慕容夜:“师兄,你若是不给,我就是死,也不会交出来的!”
他冷声一笑:“那就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本来他念她是师父唯一的血脉,留她一命,但事关锦儿,她死不足惜。
走时,他吩咐着:“对她处以极刑,不要弄死了!”
四个黑衣男人点头,拿起那些刑具对着素言走过去…
囚室内,到处充斥着血腥味,素言晕死过去又被泼醒,再折磨得晕死过去。
可以说是求死不能,但她的牙关一直紧咬着不松口。
整个朝阳宫都可以闻到那股子血腥的味道,素言已经奄奄一息了,下面来人来报,说是素言想见他。
再次踏进囚室,已经三天后。
素言的腿血肉模糊,左腿下面连根骨头也不见!
慕容夜眯着眼,看着她带血的脸,声音冰冷:“想好了没有!”
素言好一会儿才抬眼,浮起一个古怪的笑意:“师兄,再折磨我就要死了,你确定要苏锦儿给我陪葬吗?”
慕容夜眯紧了眼,拂袖而去:“给我将刑再上一次,朕不信她死得了!”
走到出口的时候,他听到她凄厉的声音,身子顿了一下,最后仍是缓步而出。
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内室中,锦儿还睡着,每日不叫她,她便起不来。
每夜里,他都怕她会无声无息地离开。
他不敢睡,也越来越焦躁。
所以每个夜里,他都要求她配合他…
他也知道她不愿,但是他控制不了——
她的眼泪灼痛了他的心,明明知道她身子不好,可是他只有在这样的欢愉里,找到一丝她还活着感觉。
锦儿一开始是拒绝的,她低低地说:“夜哥哥,别再这样了,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他抱着她,带着几分狂热:“锦儿,我有感觉…”
她抱着他,包容着他的任性,此时的他,像个无助的孩子…
等他清醒过来,又无比的悔恨,她的身子不好,他不应该…
但他们又只有在这火热的片刻找回昔日的感觉,所以他们就像是鱼和水一般,只在夜里缠着,无望地挣扎着…
谁也不知道能陪对方多久!
落霞宫内,太后侧坐在金座上,眯着眼问下面的嬷嬷:“那叫素言的丫头,被慕容夜关了起来,现在死了没有!”
要是慕容夜弄死了,倒是省了她一桩心事。
嬷嬷叹了口气:“脸是毁了,听说一条腿还废了,就是不死,也不能怎么样了!”
太后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她还妄想着要嫁慕容夜?’
嬷嬷神色有些复杂:“好像是的!”
太后正了正身子,将手里的玉盏放到嬷嬷手里,冷笑一声:“你道她是痴情呢?她和哀家一样,眷恋权势而已!”
她转了一下眼,“她是绝计留不得的!”
难保有一天,这丫头会逼着慕容夜坐拥江山!
她手里的东西…终归是个祸害!
太后心中有了主意,嬷嬷一看便知:“太后的意思是…结果了她?”
太后艳丽的唇微微上扬,不作声。
嬷嬷心中虽吃惊,但是想来,太后向来手狠,这算不得什么的!
☆、091 贱人母女互虐
太后在宫里等着,深夜时分,嬷嬷回到宫里,附耳道:“没成。”
太后惊了一下,看向她最倚重的嬷嬷,沉着声音道:“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
嬷嬷惧太后威摄,垂首:“慕容夜十分小心,将人移往别处了,奴婢无能,竟然不能得知在哪儿!”
太后震怒,一下子站了起来,在宫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末了,她才缓缓道:“那个丫头,是个心腹大患。”
想想慕容夜为什么要对她处以极刑,为什么又不让她死,怕是死丫头手中握有阴毒解的法子。
圣女已经破身,但是只要苏锦儿活不成,那慕容夜还能独活吗?
太后手中拈着一朵奇花,冷冷地笑着:“密切注意那边的动静,只要有机会,立即杀了那个丫头!”
嬷嬷称是。
素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知道自己的一只脚没有了,身上伤痕无数,比苏锦儿好不了多少。
她抬起头,凌乱的发间,一双眸子闪着倔强的光芒。
她爱慕的师兄此时正拿着一个烙铁,静静地看着她。
她心一跳,看着那赤红的烙铁。
身子缩了一下,慕容夜仍是看着她,目光微冷:“十天了,你仍是不说,朕不知道如何让你开口,即然你开不了口。那么朕帮你!”
那烙铁朝着她的脸上移了过去,素言的心都要扑出来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求饶,但是她更是知道,自己这么一求,所有的一切都白废了。她闭了闭眼,汗湿的脸上有一抹坚定:“我不会改变主意的,除非你给我想要的!”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下,尔后轻轻地笑了,“朕无法让你开口,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让你开口,你信不信?”
素言睁大眼,不明白他所说的。
慕容夜冷笑,这几天,太后处心积虑地不就是想弄死她,他何不成全她,让她们母女团聚呢!
“来人,请太后过来!”他的声音清冷,面上早就没有了往日谪仙般的模样,他满身的戾气,只为了爱人能够活下去。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猜忌下涛天大罪,他只知道,锦儿得活下去。
安海去请太后,太后自是一惊,眯着眼打发了安海出去。
无人时,她才扶着满头的珠翠,有些心慌地问身边的嬷嬷:“慕容夜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否则为何要她去地牢!
嬷嬷心里也没有谱,只能劝着,“太后不妨一去,静观其变!”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心里知道嬷嬷说得是,此时,宫里宫外,哪个不是以太上皇叔为瞻,凡事都要问过太上皇叔才去做——
皇上不见天日,几乎不问朝政,太后也私下问了几个臣子,慕容夜当真是心狠手辣,几下就将整个朝野震住了。
太后心里不安,恨不能立刻除去慕容夜,但却没有这个实力!
换了华衣,她来到地牢,身后跟着两个嬷嬷。
当看到素言绑在柱子上时的惨状时,太后干呕了两声,一张精致的脸满是苍白。
即使她想杀了这个孽种,但是却不致于折磨成这样!
慕容夜的声音冰冷的响起:“太后,或许你有办法从她的嘴里得到朕想要的,否则…”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朕会将你最在乎的东西夺去!”
太后的身子颤抖着,回过身来厉声道:“先帝离世早,哀家亲手抚养你长大。子陆就是这么报答养育之恩的么?”
慕容夜冷笑一声:“太后提及养育之恩,朕又怎么敢忘,但是太后忘了给朕的那碗毒药么?”
为此,他承受了十多年,如今,他的锦儿为了他,替他承受百倍的痛苦。
他慕容夜早就不应该估息这对母女!
太后脸色大变,退后一步骇然地望着他。
慕容夜冷笑:“太后也忘了眼前之人,是如何得来的么,忘了十多年前,你是怎么骗得南山阴毒么?”
对于南山老人,他没有过多的苛责,那个男人因为自己一夜风流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上天早就处罚了他。
而对于素言和太后,他却是不能再手软。
太后眯着眼看着素言,眼里出现一抹杀气。
“太后,如若你杀了她,朕保证这江山立刻不是由天下来坐。”他说得斩钉截铁。
太后还要说什么,嬷嬷说话了:“太上皇说这姑娘是太后的…太后心仁,如何能对自己的骨肉下手,太上皇这不是两相矛盾吗?”
慕容夜哪里瞧她,冷声道:“朕有给你们选择的余地吗?”
他朝着外面走去,外面的烛火映照在他年轻的身躯上,形成阴影,轰托得他更是高大,同时也形同鬼魅一般。
太后心里惊着,唇颤着,连声地说:“他果然什么都知道…齐嬷嬷,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她的手抓着嬷嬷的手,几乎能捏断了!
嬷嬷安慰,却不拉开那手,她一辈子侍候太后,手上早就染满了血腥。
太后活,她才能活,所以她没有退路。
即使做这灭绝人性之事,她还是硬着心肠来做。
嬷嬷静静地说:“太上皇既然许以太后此话,如果太后成事,必定不会对此事外扬…”
她看了看晕过去的素言,继续道:“太后得到想要的东西,何不再处置了这个丫头,到时候死无对症,太上皇再也无制约太后之事!”
太后犹自害怕着:“可是慕容夜如今如此如日中天,身怀绝世武功,又一呼百应,哀家还有胜算吗?”
嬷嬷声音温柔:“娘娘想多了,太上皇如今这般,只为了一个情字,依奴婢看来,当真地医好锦儿姑娘,太上皇自是不会再作干系,只是以后少不得委屈太后和苏锦儿平起平坐了。”
太后心有不甘,但此时受制于人,又有什么办法。
她心中太清楚,如今慕容夜就是立即杀了她,也是无人能出头阻止的!
太后神色复杂地望向那一夜风流生下的素言,艳丽的脸上有着一抹挣扎。
杀了她容易,只需让别人去做就行了,可是亲手折磨自己的亲骨肉,太后的心中还是有些杵的!
“真的要动手?”太后碰了碰身边的嬷嬷。
两人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头一次有腿软的感觉。
看着素言残破的身子,太后心中倒是没有心疼,唯一的感觉就是慕容夜十分地心狠手辣!
太后眯着眼,迟迟没有动手。
嬷嬷忍不住了,唤了一声后道:“太后只有一夜的时辰。”
太后厉声:“哀家知道!”
她伸手扶额,眯了眼看着面前的人。
脸上花了,早就找不到她当年的影子,可是这丫头的身上流着她的血,怎么有不让她忌惮?
所以,她必须死!
太后这一生,从未这般屈辱过,自己要杀了自己的女儿是一回事,被人逼着又是另一回事!
嬷嬷心里急切,“太后不可为了儿女心切,而不顾这江山啊!”
这话给足了老妖婆台阶下,本来是么,在旁人面前,哪怕是自己最亲近嬷嬷面前对亲生女儿下手,总有些…失了体面。
如今嬷嬷这么一说,太后理由十足了起来。
唤过一旁行刑之人,冷笑着,“去搬一个木马过来!”
嬷嬷心一惊,太后这是要动那专治妇人七出之首的刑罚啊。
这可是她的亲骨肉啊,而且素言还是个处子,哪里受得了这个?
嬷嬷不禁也多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已经找回了昔日的感觉,冷着声音,“还不快去!”
素言被搬了上去,被人褪了衣带…
刑罚开始,昏过去的素言一下子醒了过来,凄厉的叫喊声响彻天空…
素言的汗流向身下的木马,混合着流出来的血液,让人看都不敢看。
嬷嬷心中惊惧,太后却是不动声色:“给哀家弄醒她!”
一大泼冰水泼向了素言,她清醒了过来,看向太后那张脸。
她软软地趴在木马上,身体似乎碎成了碎片,但是她咬着牙,生生地咬断了两颗牙,也没有求饶…
“停。”太后上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她的声音冰冷:“如果你肯说出那法子,哀家保你下半生荣华富贵!”
素言看着太后的脸,冷笑一声:“都说太后娘娘…母仪天下,竟然也做出这般狠毒之事!”
太后看着她,忽然脸色温柔起来,精致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声音也是极尽温柔,“素言,你知道你娘亲在哪吗?”
素言睁大眼,凄厉地笑了两声,才恨恨地说:“我哪里知道她在哪里,她生了我,却不要我,我恨她!”
太后抱住她,声泪俱下:“我可怜的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娘是没有办法才送走你的啊!”
太后哭得真切,素言则呆住了,太后在说什么,她是她娘亲?
太后立即让人将素言放下,嬷嬷也立即上来极尽服侍之事,心中却道作孽哦!
生下这个孩子不算,要杀了她不算,现在还要骗她!
太后越发地慈眉善目了起来,看着素言的眼里满是心疼:“娘不是故意折磨你,娘是因为怕你想不开,才下了狠心,告诉娘,东西在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