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他坐在身旁,修长的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她。
锦儿面色绯红,抿着红红的小嘴儿将手绕了过去…
两人喝了交杯酒,安海进来,送来了吃食便出去了,将地方留给新婚的夫妻。
太上皇叔亲自喂了他新婚的小妻子,锦儿窝在他怀里,小口地吃着。
一室宁静,岁月静好!
忽然,他手中的酒杯放下了,神色也徒然地危险起来。
锦儿开始紧张,但仍是直视着他。
慕容夜微微一笑,伸手抱起她朝着龙榻走去。
双双卧于榻上,小少女面色如火。
太上皇叔伸手除去她的绣花鞋,握着她的小腰,目光灼灼地瞧着她。
以后,她就是他的妻了…
新婚之夜,定是要做些什么的…
小锦儿也解了些情事,也是十分地主动,太上皇叔险些控制不住…
夜深之际,慕容夜缓缓睁开眼,怀里安睡着锦儿,一袭红色的宿衣如火般绝艳。
他轻轻地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尔后轻轻放开她的身子。
太上皇叔这里一有了动静,安海便立刻进了来。
“主子,应该动身了!”安海声音低低,生怀吵醒了锦儿。
慕容夜点头,随手披了件内衫就出来了。
安海一不心就瞧到了,哎呀,太上皇叔身子不能看的,小锦儿的小爪子太厉害地说了。
慕容夜不以为意,只是回头看了看龙榻,“等她醒来,就说朕闭关了。”
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她知道,要是知道了,就又要闹了吧。
安海点头。
慕容夜闭了闭眼,“这件事,是朕对她不公道了,这么急促地和她成了亲。”
事出有因,他不得不为之!
安海叹了口气,:“主子,锦儿姑娘会理解您的一片痴心的。”
这般说着,当主子的不乐意了,哼了一声,安海立刻补上:“当然,主子和锦姑娘是两情相悦来着!”
慕容夜套起一件黑衫,回头看了看锦儿的方向,尔后便推开门步了出去!
烈烈晚风中,慕容夜骑着马,后面跟着四骑约莫到了天亮,才行进了百草谷内。
他伸手抬了下:“你们在外面等,正午时分,朕会出来!”
四骑俱是他的影卫,立时地停在谷外。
慕容夜骑着马独自进去,一柱香的时辰,眼前出现一幢竹楼。
竹楼一起三层,而且内有夹层,到是冬暖夏凉。
他下马,尔后大步走了进去。
早有两个童子守在那儿,见了他莫不是唤了一声:“师兄。”
慕容夜轻点了头,推开一道竹门步了进去。
古色古香的屋内,燃着安息香。
简朴的床榻上卧着一个老人,榻旁立着一个妙龄女子。
慕容夜上前,女子轻唤“师兄”。
慕容夜未回应,反而是朝着老人跪拜了下去:“徒儿见过师父。”
老人缓缓转头看着他,神色中有一丝安慰。
但是慕容夜瞧着他的面色,神情一凛——
月余不见,师父竟然有大去之相。
老人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南山老人,精通医术和奇门八卦之术,在慕容夜十岁的时候,无意中收他为徒,教他至阳武功,缓了他的阴毒之祸。
南山老人膝下唯有一女,就是一旁的素言。
慕容夜是南山老人大弟子,南山老人传了医术和武功。
而国师宫无尘,却是慕容夜的师弟,以奇门八卦之术为长。
但二人师出何门自然无人知晓,慕容夜自是不必说,身为太上皇叔,又和太后斗智十数年,怎可暴露?
而宫无尘向来不与人交心,所以来历也是神秘非常。
南山老人缓缓起身,目光直视着慕容夜,“夜儿,你起来吧!”
慕容夜垂首而立,南山老人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徒儿是他最得意的徒弟,要是没有中过那毒…
好在他已经快要研究出那毒的解法了,不过眼下,他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南山老人的目光又落到一旁的素言身上,柔声道:“素言,你过来!”
素言是个极美的女子,此时缓缓走到慕容夜的身边。
南山老人轻咳了一声,才慢慢地说着:“夜儿,素言是你自小看着长大的,虽不太成器,但却是我唯一的女儿,现在师父将她许配给你!”
素言什么也没有说,而慕容夜则顿了一下,才垂首道:“徒儿已经成婚,师父之命,实在无法应下。”
南山老人呆住了,素言也怔住了。
慕容夜虽心中不忍,但仍是缓缓道:“她叫苏锦儿,本来徒儿应该带她来的,但没有师父之命,徒儿不敢擅作主张。”
南山老人僵了好一会儿,神情才缓缓平和下来,轻咳了一声才道:“这很好,为师向来怕你一生凄苦,想不到这么快就找了意中人了。”
他看着慕容夜:“素言无福,当个侧室吧!”
素言咬了唇,但是一句话也未说。
慕容夜跪了下来,虽万分艰难,但却是一字一顿地说:“师父,徒儿娶她之时,曾发誓言,一生不纳侧室,一生不负于她…否则…”
南山老人心中已经明白,这徒儿是对素言无意,怕是勿勿成的婚吧!
慕容夜薄唇微抿,昨夜收到信,师父在信中虽然没有明说,但却提及了素言,他心中已然有数,所以几乎是哄了锦儿成了亲。
今日前来,师父的身体不好,如若是他未成亲,而师父提及,他很难回绝。
他知道师父大约是能治好他的,但是来之前,他是抱了宁可不治也不娶她人为妻的心思的。
他已经答应了锦儿,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会背弃他说过的话。
南山老人虽然有些失望,但却也是通情达理的,长叹一声便作罢…
示意素言出去,他让慕容夜靠过去,手指抖着从枕边摸出一本古书来。
喘了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说:“夜儿,为师研究了这些天,却是还有关键没有研究出来。”
他又咳了一声:“不知道…不知道师父还有没有那天了!”
慕容夜一把握住南山老人的手,只感觉到他脉相虚弱,心中大惊。
他这般精力耗尽,想来定是为着他解毒之事。
慕容夜静静地扶着南山老人,在他背后缓缓注入真气。
南山老人闭着眼,心中却是内疚异常,他们师徒一场,夜儿待他如父亲般尊敬,却是不知当年那毒是经与他手的,即使这些年,他拼命地补偿,终是未能达成心愿。
要不是为了多活几天,他定不会让夜儿为他耗丝毫真气…
南山老人想起那个美艳而尊贵的女人,一切,皆因他贪图美色而起,害了夜儿一生,还有…可怜的素言。
慕容夜收起真气,扶南山老人躺下,柔声道:“师父,不急,你好好养身子。”
南山老人微微笑了一下,神情带着一丝复杂看着他,“这是为师最后的心愿了,夜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阴毒发作时有多么痛苦,他再是清楚不过!
南山老人轻叹口气,苦涩一笑:“你回去吧,本来以为可以…”
慕容夜的身子未动,南山老人又继续道:“我这把老骨头再撑几个月还是可以的。”
他相信在他活着时,一定能想法子解了他的毒,这是他欠他的,不还了,死也闭不了眼!
慕容夜离开的时候,素言送他出去。
大约还是因为南山老人的话,素言有些不自在,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在远远的地方看到等着的四个男人,她才忍不住开了口:“师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慕容夜知道她问的是锦儿,向来清冷的面上出现一抹微笑:“她有些无赖,我常常拿她没有办法!”
素言看着他完美人侧颜,心跳悄悄地加快了些,但是又有些苦涩。
“你一定很喜欢她吧!”素言静静地说着,尔后仰起头注视着他,“师兄,你成亲了,以后还会不会回来?”
慕容夜看着她的眼神,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他向来不喜欢女人对他存有心思,但素言却是师父的女儿,他无法像对待别人对待她。
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他才缓缓地说:“若是有空,我带她一起过来!”
素言的眸子黯淡下去,知道这是他最后的答案了。
师兄他,永远不会接受她。
即使她愿意屈居人下,也没有这个可能了!
慕容夜未再看她,缓步朝着那四骑走去,翻身上马…
素言回到竹楼中,看到南山老人又坐了起来,手里捧着书在研究。
她责怪地说:“爹,看你又这样了,也不躺下休息一会儿!”
南山老人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素言,听爹一句,听天由命。”
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郁结,女儿的性子柔中带刚,和夜儿注定会牵扯不清。
到最后…
他希望夜儿能娶素言化解,但一切终是天意…
闻言,素言垂了头,低低地说:“爹,我知道了!”
南山老人长叹一声,“你知道就好,记住爹的话。”
素言不再说话,扶着他躺好!
慕容夜是午后回到宫上的,从密道回到无尘殿中,小锦儿还睡得正香。
向来清幽的室内泛着女孩子特有的香气,甜甜的,将他有些涩涩的心都弄得有些甜丝丝的。
太上皇叔笑了笑,用马鞭拨开层层帏幔步了进去。
正值初秋,小少女仍是怕热,身上的小衫子被她扯了开去,身上只有一件衬裤,上身是水红色的抹胸,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
那一身通透的肌肤让太上皇叔眯紧了眼,目光紧紧地锁着她手臂上的朱砂上,喉头松动了下。
撩袍坐到榻前,用手里的马鞭捅捅她的小身子,小锦儿仍是睡着,手里抱着一团被子,萌萌的样子可爱极了。
慕容夜笑了笑,尔后就板起了脸,“都几时了,还不醒?”
小锦儿吓了一跳,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看到他就缓缓爬过来,窝在他怀里,半闭着眼,唇边漾着一抹甜笑,“人家累嘛!”
太上皇叔瞧着她小身子上的痕迹,心中暗暗自责着,昨夜还是没轻没重了,只这般她就睡了大半天,若是…
他的面上忽然就染上了一抹绯红,轻咳了一声:“饿不饿?朕让人送些吃食过来!”
锦儿仍是是闭着眼,对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反正他是她的夫君了么!
小锦儿倒在他怀里,听到他沉着声音吩咐了一声,小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
太上皇叔将手里的马鞭随手扔到一旁,尔后就摸着她的小脸轻声地说:“起来吃了再睡!”
哎,太上皇叔,你当白小锦是猪?
虽然她就是!
小少女将小脸埋在他腰腹那里,还顺势揉了两下,引来太上皇叔两下打屁股:“不许乱动!”
小少女总算是睁开了眼,尔后呆了呆,这才将小脸扬起,唇边带了一抹坏坏的笑:“皇爷爷,那我都好好地动。好不好?”
说着小脸又蹭着他,太上皇叔倒吸了口气,修长如玉的手捉住她的长发,微微扯离他的身子,没有好气地说:“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小少女的脸上尽是那啥天真无邪,“皇爷爷,我这坏的,都是哪学来的?”
慕容夜滞了一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是越来越坏了!”
无法无天了都,他治不了她了么?
皇爷爷正在满肚子心计想要将她狠狠欺负,这边安海就颤微微地端着吃食来了。
哎,他的小宝贝辛苦地,要应付一个月的饿狼,还不能怎么怎么的,这皮肉之苦,是少不得啊!
太上皇叔探出手去拿了进来,安海连小少女一丁点儿也没有瞧到。
慕容夜试了下温,觉得正好,微微一笑,开始喂自己腿上的小宠物。
小宠物趴在他的膝上,吃着肉粥,眼都眯了起来。
“这月余,瘦了不少!”太上皇叔一边喂,一边探出手来捏了她的小脸一下。
小锦儿白了他一眼,“那你也不早点儿来接你!”
太上皇叔正经地回道:“朕等着锦儿写信给朕认错!”
锦儿一口粥差点儿卡到了,认错?
写信?
她缓缓用小手抹了下唇瓣,尔后轻舔了一下,极尽诱惑地说:“皇爷爷,可是,我不会写字!”
太上皇叔鄂然,他竟然是忘了…
伸手搂了搂她的小身子,哭笑不得地认错,“是朕不好,锦儿不会写字竟然忘了。”
锦儿翻了个白眼,他这是认错,还是在嘲弄于她!
总之,小锦儿决定自强了,她一定要好好学习,努力地会写字。
“皇爷爷,你教我写字吧!”小少女推开玉碗,表示不吃了!
皇爷爷表示各种开心啊,他家夫人终于上进了。
于是皇爷爷带着只着宿衣的小少女来到他的御书房内,先教她他们的名字。
小少女是读过一阵子书的,夫子正经地在一旁,看着她习字。
可是他,怎么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这怎么写?是不是太过于香艳了些?
太上皇叔轻咳了一声,决定好好好地纠正她,他不是她的夫子,是她的夫君了。
握着她的小手,太上皇叔瞧了她一眼,才缓缓写了两个字——
锦儿看着那两个字,不解地问:“这是什么字?”
太上皇叔闭了闭眼…苏锦儿,你不是说你认识几百个字的么?
小锦儿瞧着他不悦的表情,小身子靠在他怀里一阵磨蹭,才软软地说:“你好凶,我不要和你成亲了!”
尊贵的太上皇叔又是眼角一抽,堂都拜了,这个时候她还说不要成亲了?
本来是要生气的,但是小少女的小身子软软地倒在怀里,还不要命地撩着他。
慕容夜微微笑了下,伸手捏捏她的小脸,“那不成亲就不成亲了,朕将你许配给别人可好?”
锦儿也只是那啥矫情,他这一说,她可不就炸毛了。
吃都吃了,啃了啃了,身子这会子还疼着,他倒要将她送人了。
小少女坐到他身上,小疯子一样对着太上皇叔的颈子,又咬又啃的…
我让你要将我送人,坏蛋,我折磨不死你,咬不死你!
太上皇叔被她扑在椅背上,手也被小少女凶凶地捉住,小身子趴在那里啃…
安海有事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凶案’现场,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主子真是重口味啊!
太上皇叔凤眸轻抬,有些冷冷地扫了一眼安海,安海连忙退了出去,不敢打扰主子…被虐!
小少女啃了半天,终于满意了,一抬眼就看到太上皇叔笑意吟吟的面孔:“够了么?”
他的衣襟微微敞开了,露出一方结实的肌肉,小少女眼巴巴地瞧着,恨不得上去再摸上一把。
锦儿傲娇地扬起小下巴,“本姑娘不屑于!”但两只大眼却仍是盯着太上皇叔的美色猛瞧。
慕容夜看着她为色所迷的样子,又是一笑,“姑娘?昨夜就不是了!”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不过呢,皇爷爷啊,小锦儿真的不是姑娘么?
锦儿的脸蓦地红了,想起昨夜的种种,拾起他的手用力地咬了一口。
太上皇叔也随她去,等她咬完将她搂在怀里好生地疼爱了一番才正经地教她,“这是夫君二字,以后你可以叫朕夫君,不能再叫皇爷爷了!”
锦儿凝视着他的俊脸,心生一动,靠在他的怀里,半是娇羞半是调皮地问:“那白天,我叫你子陆,夜晚,我叫你夫君可好?”
太上皇叔十分满意,又教了她一会儿字。
小少女哪里是安分的,早就忘了自己的决心,跑回了内室胡乱地穿着衣衫。
一看她这样,慕容夜就知道她是准备出去玩了,伸手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