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有光。”
射出的羽箭,在空中点起了星星之火,王府里的人自方才就已经是乱作一团,见到由远及近的光源,自然是很兴奋的,但是待羽箭靠近,众人才发泄这些羽箭上都带着火,立刻又惊得大喊出声:“妈呀,是火,快跑啊,大家快跑。”
一时间王府的下人们推搡着往大营外面跑,但却又无法准确得找到入口处,黑暗中还互相踩伤了不少人。羽箭射出的地方,大都来自西南方向,而南宫琰的部队和王家虽一同前行,但却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所以羽箭最先入了然王家人的眼。
对比王家人,南宫琰这边显得很沉得住气,就连句话都没有,所有的人只是静静得在暗中呆着,好似南宫琰不发话,他们就一直守在黑暗中似的。
“王,王爷……”王府管家惊慌的声音忽然传来,苏梦黎闻声望去,只见王家营帐的上空皆是由远及近的羽箭,而那管家就要摸到这边之际,她头顶上方不远处也出现了这样的羽箭。
“靠,是哪个分堂没事不想要月钱了。”苏梦黎怒道,素手一样,一根银针飞出,顷刻间将快要到达的光火扼杀在摇篮里。不远处的手下皆听到苏梦黎千里传音,立刻心中打了个冷颤,处于东北方的手下随之赶紧打出自己手上的暗器,将那些星星之火打落。
一瞬间,整个大营的上方又是一片黑暗,苏梦黎趁着那王府管家还在摸索之际,一个飞身站到南宫琰的面前。
“尊主这是何意?”南宫琰问道,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惑人的磁性,黑暗中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让人更加得恣意遐想这样一副嗓子的主人是怎样的蛊惑人心。
苏梦黎把玩着手上的一缕发丝,痞痞道:“没什么,本尊主只是觉得既然是合作,王爷不拿点诚意出来的话,让本尊主很想将五五换成九一什么的。”
说着,苏梦黎依照内息的判断,右手夹着一枚银针,方才他拿扇子砸她也好,让她在手下面前没面子也好,新仇旧恨她一起算,她可没空特地跑到战王府里去找他算账。
南宫琰一把抓住苏梦黎扬起的右手,大手一转将苏梦黎整个人都带到自己的怀中,苏梦黎身上淡淡的脂粉气立刻飘散到南宫琰的鼻尖,似有若无,别是一番的蛊惑人心。而唯一大煞风景的是那根还未来得及打出去的银针还闪着寒光。
“尊主这样,本王会以为尊主这是在投怀送抱的,若真是这样,本王不介意跟尊主九一分成。”南宫琰不紧不慢道,顺手将苏梦黎手中的银针取下,随手扔到一旁,道:“本王拿九尊主拿一好了。”
“为嘛?”苏梦黎一改面上的欣喜之色,一脸鄙夷道。
“尊主你看,你都主动给本王投怀送抱了,本王要是不接受尊主的好意,不是太对不起尊主了么?”南宫琰俯身在苏梦黎的耳边轻道,温热的唇瓣直贴到苏梦黎的耳垂,惹得苏梦黎立刻扬起一脚。
而南宫琰似早有防备一般,他微微后退,苏梦黎落了个空,而这空档之际,苏梦黎一个转身,左手打在自己右手的方向,终是脱了身。
“你,王爷你太过了,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呢。”苏梦黎娇嗔道,眼里却一阵的鄙夷,丫的,她的情报系统一定是出了问题,战王为人正直,作风硬派,为人死板,这些究竟是哪个收集的情报?
如果这是真的,要么她今天见了鬼,要么这个南宫琰是假的,但他的武功自己都试探过了还假的了么,她要回去扣那帮家伙的月钱,这情报太假了。
南宫琰显然是被苏梦黎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到了,而苏梦黎瞄着这个时机,将不到三步之遥的管家敲晕,直接往南宫琰身上推来,而管家手上则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
“王爷,您就演一出苦情的戏码吧,银子小女子会亲自送到您府上的。”
苏梦黎说着,立刻消失在了夜幕中,若不是这声音,真会让人怀疑这一切不过是闹剧,而那匕首的寒光直惊得叶青瞪大了眼睛。
“苦情戏,本王可有更好的戏码。”南宫琰一手打掉那管家手中的匕首,将昏迷的管家推给叶青,而此刻的大营霍地亮了起来,南宫琰拾起掉在地上的匕首。
灯光之下,那匕首闪着异样的光芒,而再望望天际,再没有一只纸鸢,方才射出的羽箭也没留下任何的痕迹,鬼域做事果然诡异,若不是方才自己亲身经历了先前的事,以及那匕首闪现出来的光芒,叶青自己都要怀疑这只是自己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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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 本小姐怒了
适逢十二这一日,宸玥帝都的百姓们吃了早午饭,就一个个迫不及待得走上大街,在大道两边观望着。
要问原因,自然只有一个,今儿是战王爷南宫琰回京的日子,百姓们都希望看看这宸玥国传说中的战神是个什么样子。
有钱的王孙贵胄自然是坐到了沿途的酒家的包间之中,而次一级别的则坐在了下堂,一群人一道讨论着,倒也是好不热闹。至于再次一级别的,则只好站在了街道边,三伏天里的毒日头丝毫没有削减他们的热情。
苏梦黎正抱着团子,有一口没一口得吃着冰,她就不明白了这战王爷的魅力怎生得这般得大,她本来还想着在睡一会子,就被苏颜洛从黎络院给刨了出来。
要问苏颜洛怎么会冒着被苏梦黎虐死的风险都要把她拉来,那是因为整个帝都中,除了苏梦黎,没人有那本事搞到眺望的最佳位置。
三年前,据苏梦黎自己说是纤雅斋的老板和她打赌输了,便将这整个三楼的雅间交由苏梦黎一人使用,论他是什么王孙贵胄,只要苏大小姐不允,通通不让进三楼。
“梦梦,人家要吃冰。”团子扯了扯苏梦黎的衣服抗议道,苏梦黎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拿着勺子的手在团子面前晃来晃去,就是不见有靠近团子之势。
苏梦黎这才缓缓得将冰塞进了团子嘴里,司徒刚一进门,苏梦黎就满眼哀怨得看着她,整个人跟蔫了似的,司徒汶叹了口气,没办法苏梦黎感兴趣的只有如何搞钱,外带拐些美男欣赏,对于战王回京这样的事,按她的话来说,还不如回去睡觉。
“干嘛?”苏梦黎两眼放空得看着司徒汶,阴森森道,看样子,被苏颜洛搅了好梦还没恢复过来。
“是靖安王说要上三楼来。”司徒汶往旁边挪了两步,五小姐是苏梦黎的妹妹,自然不会怎么样,但看着苏梦黎这样子,司徒汶很担心自己这个月已经被扣得差不多的月钱。
“靖安王?”苏梦黎挑眉,稍稍来了些精神,作为臣弟的他不跑去迎接,倒来她这里看风景来了。
“去,告诉靖安王,一千两一个座位。”苏梦黎摆摆手道,靖安王的面子,她一个小小的相府嫡女自然是不好驳的,不过她也不介意顺道赚点小钱。
苏梦黎说完,司徒汶却一动不动,只是吩咐手下人去通传,团子见司徒汶还呆在那里,又扯了扯苏梦黎的衣服道:“梦梦,司徒叔叔话还没说完呢。”
“你还有事?”苏梦黎转过身来,挑衅的问道,一脸的阴沉,显然还是没恢复过来。
“是战王爷昨日派人送了封信过来,说那一成会派人送到鬼域,至于我们说的那一成,就不要了。”司徒汶开口道,苏梦黎很不解得看着司徒汶,显然是在告诉他她没听明白。
“是这样的。”司徒汶深吸一口气,开口解释道:“战王爷好意同王家一起出行,可曾想到王家竟然向战王爷下毒,这件事听说已经被皇上知道了,只是秘而不宣,说是等战王爷回来,就将王家抄家。”
司徒汶尽量说的不咸不淡,说得简短一些,这比起手下说得绘声绘色版本的已经好多了,他瞥了一眼苏梦黎,还是刚才那样子,还好还好,司徒汶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长吁了口气。
“信呢?”苏梦黎淡定得伸出手,司徒汶只好将那信递了上来,那信的内容实在是有些让人那什么。
苏梦黎接过信,面色从容得展开,苍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从别后,心悦君兮,君曰九一,余曰一九,日日盼君一,奈何迟迟不见,君不守信,余却心有不忍,今日奉一与君,望君珍重。”
“靠,南宫琰,你这是挑衅。”苏梦黎一巴掌将手中的信纸拍在了桌子上,明明是他用计使得王家背上罪名,她不过是劫了王家的小钱,可是他要了整个王家,别说等到王家抄家的那天了,恐怕王家早就被他战王府的人搬空了。
写那么煽情的话干什么,不就是说自己劫的那些小钱他看不上眼,外带施舍自己那一成么。
“好,很好,南宫琰,本小姐就让你看看那一成是你给我,还是我给你。”苏梦黎拍着桌子怒道,司徒汶不由汗颜,果然不愧是战王爷,这样的信他也敢写来。
“姐,你怎么?”苏颜洛站在隔壁,闻着苏梦黎这声音,立刻就来了,苏梦黎为人虽然没个章法,但是真能让她这么生气的,倒还真是少见。
苏颜洛正要说什么,就听见楼下一阵喧闹的声音,立刻跑到窗边,果然是战王爷的部队经过,南宫琰身着一紫色便服,却依然掩不住一身的贵气以及浑然天成的霸气。
“姐,你快来看,战王爷生的可真俊呢。”苏颜洛一边痴痴得看着窗外,一边像苏梦黎招手。
苏梦黎此时正抱着团子斜倚在另一扇窗子边,冷倪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可不就是那天自己救起的妖孽。
团子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心里很气愤,这个叔叔可是胆敢挑衅梦梦的人呢,果然梦梦说的不假,男颜祸水,团子不满得撅嘴道:“不过就是个没风度的坏叔叔。”
苏颜洛此刻看得如痴如醉,压根就没听见团子说了什么,就连易尹进来她都没看见。
“主子,三王爷今儿说要见黎梦。”易尹道,他并不担心苏颜洛会听见,苏梦黎此刻正吃着茶,离窗户远了些,且那边的杂音很大,苏颜洛根本就听不清的。
“不见,本小姐没空搭理他。”苏梦黎道,她现在正烦着,哪有空理这些不相干的人。
“可是他说还拉了战王爷作陪,说让黎梦姑娘一定卖个面子。”易尹又道,见苏梦黎一脸阴沉,便转身离开。
“回来。”苏梦黎在听到战王爷三个字时,立刻开口道,眼中闪现出一丝狡黠,轻道:“本小姐就卖次面子给他。”
正文 10 本王这是用来辟邪的
“主子这是要?”易尹不解得看着苏梦黎,苏梦黎做事一向是看心情,一旦决定了的事,绝对不会改变,怎么现在会忽然改变主意?
易尹刚想问问身边的司徒汶,就听得楼下喧闹的声音小了不少,苏颜洛轻声唤道:“姐,快来看,竟然有人拦下了战王爷前行的队伍。”
“还有这般有趣的事?”苏梦黎闻言,直接抱着团子坐到窗子上,一脸幸灾乐祸得往下看。
果不其然,只见一对人马将南宫琰拦了下来,南宫琰见势,伸手一扬,队伍立刻停了下来,整齐划一的声音就可以知道这部队平日里的训练有素。
“呵呵,二哥不会怨怪臣弟拦了二哥的道了吧。”三王爷南宫瑾自一众侍卫身后走到南宫琰的面前。
“原来是这货,果然有潜力。”苏梦黎拿过青柳递上来的瓜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啧啧点头感慨道。
南宫琰翻身下马,将自己的佩剑扔给身边的侍卫,朗声道:“怎么会呢,三皇弟如此盛情,皇兄岂有怨怪之力,为兄还要谢谢皇弟前来相迎呢。”
南宫琰就势上前抱住南宫瑾,好一番的兄弟情深,直看得苏梦黎心生厌恶,也不知这两个人这般演戏累不累。
皇帝老儿年过五旬依旧没有立储得意思,人人心知肚明,无非是在等着自己宠妃的爱子归来,后宫之中就属皇后和贵妃萧氏斗得最为厉害,要说这么些年没见过面的兄弟感情甚好,你信么,反正苏梦黎是不信的。
“皇兄,臣弟是奉了父皇的旨意来接皇兄进宫的。”南宫瑾道,遂瞥了一眼南宫琰身后的队伍又道:“二皇兄初回帝都,可能不知道,这部队进京可是要卸了兵甲的,不然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但是想来以照贵妃娘娘得父皇宠爱的程度,加之皇兄是初犯,父皇一定不会苛责皇兄的。”
南宫瑾的一席话,瞬间让整个氛围都冷了下来,苏梦黎再次倪了南宫瑾一眼,这货果然有潜力,一句话就提醒了南宫琰,他不过就是一个庶子,而他才是皇后所出的嫡子,一句皇帝对贵妃的宠爱,就将他多年的战功抹杀得一干二净。
“呵呵。”南宫琰闻言轻笑,随意抽出一士兵的佩剑道:“皇弟有所不知,这些不过是普通的桃木剑,前些天经过鬼域,你也知道鬼域是阴气颇重的地方,所以为兄就请了个得道高人,那高人说将这些换成桃木剑,便可辟邪,果真,本王就无事得通过鬼域了。”
“桃木剑,辟邪?哈哈。”团子忽然间笑道,“梦梦,他是怎么想出来的,笑死我了,行军打仗的士兵带的竟然是桃木剑,笑死我了。”
对比于团子,苏梦黎的脸可就阴沉多了,她承认南宫琰这话说得天衣无缝,本来还想夸他来着,但是他竟然敢说她的鬼域邪乎,那她就要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邪乎。
“原来是这样。”南宫瑾见到那剑果真就是普通的桃木剑,面上表情僵了一会子,便恢复如常,继而殷勤道:“皇兄快随臣弟进宫吧,让父皇等急了不好。”
看着南宫家两兄弟远去的背影,苏梦黎正好瞥见先前上来的靖安王南宫辰正一脸深邃得看着楼下的情景。这靖安王平日里可是出了名的无所事事,整日里的游手好闲,这般深沉的目光可不适合他,看样子,又是一个藏得深沉的皇室子弟。
苏梦黎一脚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对着苏颜洛道:“妹妹,姐姐我继续抄经去,明儿得空再回去,你一个人好好玩着。”
“姐,你又是去哪里?”苏颜洛立刻上前道,上次要不是苏相出面还不知大夫人要闹成什么样子,今儿苏相不在府中,这不是给了大夫人机会闹腾吗?
“五姨,你以为梦梦是这么好被你拉出来的么,今儿大奶奶那里你可要撑住啊。”团子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就扬长而去,只让苏颜洛看着那敞开的大门无语凝咽。
团子跟在苏梦黎后面,心知今晚一定又是个激情四射的夜晚,说不定还有大把的银子可赚呢,要知道,梦梦发火了,后果很严重呢。
“梦梦,今天晚上要干什么去呀。”团子两眼闪着精光看着苏梦黎,只让后面跟着得司徒汶三人汗颜,这真的是个孩子么,简直就是个小狐狸,真不知道苏梦黎怎么把好端端得一个孩子教成了这副德行的。
“团子。”苏梦黎蹲下身子,朝着团子勾勾手,团子立刻笑得无甚得意得凑过去,苏梦黎不知和团子说了什么,只见团子不时得点头,眼里的精光越来越浓烈,只看得司徒汶三人心里一阵阴凉。
待苏梦黎起身,团子蹦蹚着拉过青柳的手,笑嘻嘻道:“梦梦,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这次我们一定五五开啊,啊哈哈哈哈。”
团子笑得无甚得意,青柳知道自己是被分去和小少爷一起了,心里顿时一阵哀怨,要知道其实小少爷有时候可比苏梦黎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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