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 作者:筑梦者(潇湘2012.10.01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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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 作者:筑梦者(潇湘2012.10.01vip完结)-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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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一味的怪罪别人,我姑姑比你更像一个正室,秋玉蝶,你有什么比人强?论身份,你不过是四品京官的女儿,而我姑姑却是……”
  荀兰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曾经华国第一将军世家的名衔早已不存,那正一品大员名头早随父兄而去,此刻她竟泪流不止。
  秋玉蝶得了这空档,回过神来,“你……你敢打我?好啊,兰姨娘,你纵侄行凶,我必定要禀报婆母治你的罪,来人,把这对姑侄给我绑起来,今儿个我绝不放过你们。”
  脸上越火辣,她的怒火就越早涨,不就是一破落户的女儿嘛,有什么了不起?竟敢打她的脸?
  荀真这回眼里却没有泪水,若不是荀兰挡着,她还要再扇那个秋玉蝶,这女人就是欠揍。
  秋玉蝶见荀真还想再上前,吓得忙往后退,这个小丫头的眼神像要把她吞吃入腹,而一旁的下人却是纹丝不动,怒喝一句,“反了天了,还不赶紧抓起来……”
  “够了,你还要丢人现眼到何时?“魏老夫人朱氏在房门口怒喝道,身旁的刘姨娘不停地给她顺气,怕她一口气上不来。
  “婆母,你是没看到,才进门这么一会儿,就让她侄女打我,这口气我咽不下。”秋玉蝶瞪了一眼刘姨娘,八成是这个女人把朱氏引来的。
  荀真冷笑一声,轻推开荀兰,抢在她前头说话,“魏老夫人,此事不关我姑姑的事,明人不做暗事,魏夫人的行事连我这个小丫头都看不惯,我姑姑进了你家的门才这一会儿,就又是不让进侧门,接而又是泼茶,然后还打算再欺负,魏大叔当初同意娶我姑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荀兰怕魏家这对婆媳为难自家侄女,忙想把荀真拉开,她却使了个眼色给她,让她作壁上观,由她发话即可,她可以得罪魏家婆媳妇,但姑姑不可以,顿时心酸得很。
  朱氏见过的大风大浪也不少,虽然对这小女娃儿也颇欣赏,当着她的面也能那般不卑不亢地说话,不像是小门小户养得出来的,但秋玉蝶再不好也是她正经儿媳妇,遂沉声道:“小丫头,老身吃过的盐还多过你吃过的米,我那儿媳妇是有点犯浑,可你在我魏家当着下人的面打她的脸,这可不合规矩。”
  “规矩?魏老夫人,难道正室为难进门还不到半天的妾室就是规矩了?
  那就无怪乎别人说魏家满身铜臭了,就这规矩,才让一个儿媳妇像泼妇一般指着别人的鼻子骂,若我今儿个不为姑姑出头,他日你们是不是准备逼得我姑姑吞金自杀?”荀真冷笑着道。
  朱氏的老脸顿时扯不住了,士农工商,商户的地位最低,这个小丫头好利一张嘴,老脸上纹丝不动,“小丫头,你还没许人家吧,太过牙尖嘴利不是好事,将来许不到好人家的。我们魏家虽不是什么诗礼之家,可祖上也是清白人家,从来没有逼姨娘吞金自杀之事,自然也不会亏待你姑姑,今儿个我的话就摆在这儿,往后若有人再来这儿找兰姨娘的不是,别怪我打断她的腿。”回头了一眼秋玉蝶,就她最不安分。
  秋玉蝶不服,婆母这样就放过那黄毛丫头了?“婆母,你怎么这么偏心?”
  荀真冷笑地看着朱氏,之前的话可是放了出来,朱氏若收拾不了秋玉蝶,那就真的是自打嘴巴。
  朱氏的脸上却是淡淡的神色,朝一旁的几名粗壮的仆妇道:“三夫人喝了酒在发酒疯,把她架回自家院子。”
  秋玉蝶没想到婆母来这一招,眼看双手与双脚被人抬起来,忙想大骂,朱氏身边得力的家人媳妇赶紧掏出帕子堵住她的口,顿时新房清净不少。
  朱氏重新打量眼前这兰氏,不是一脸狐媚相,看来也是行事正派的人,比刘姨娘上得台面,再看了看脸色早已恢复淡然的荀真,竟笑道:“小丫头,年纪小小心眼倒多,老身这已处置了我那儿媳妇,你可满意?”
  荀真也知道这在宅子里当了多年主母的人都会有一双厉眼,刚才她刻意刺激逼这老夫人说那一番话出来保证姑姑将来在内宅的生活,而秋玉蝶的反应也在她意料之中,这样没面子的事明天府里一传,秋氏这正室还何来颜面?
  荀兰却是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真儿除了仗义执着几句之外并没有说什么?
  荀真却是礼教周道的敛#行礼,“老夫人不怪罪就好,只因我们姑侄家中长辈俱已不在,晚辈忧心姑姑才会在老夫人面前班门弄斧。”
  朱氏是越看这荀真越喜欢,她的大孙女跟她年纪相当,可却不如她机智灵敏,娶进的儿媳妇一个比一个不堪,竟是对荀真格外的看上眼,上前拉着她的手道:“你们姑侄在外计生活也不易,不如这样吧,你就住进魏家来也好有个照应,老身保证定给你寻一户好人家。”
  荀真被这老太太慈祥的面容与那话语吓到了,她没做什么吧?
  荀兰没想到魏老夫人竟然如此好说话,上前施礼,“老夫人在上,婢妾这厢有礼了,多谢老夫人一番美意,只是婢妾这侄女住进来不合适。”
  “对啊,不合适,哪有姑姑带侄女住在婆家的?没得让人笑话。”荀真也赶紧推拒。
  朱氏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她们姑侄二人同时拒绝,除了秋玉蝶那儿媳妇之外,还真没有人这样拂她面子?脸色一冷,“老身说使得就使得,小丫头,别以为老身是什么人都让住进魏家,将来你出阁了我也会少不得给你备一份嫁妆,就冲着老身喜欢你。”
  荀真的长辈很早就去世了,未曾谋面的奶奶是生小姑姑的时候难产走的,虽然这魏老夫人很是固执,可是那疼爱之色还是很明显的,心房颤了颤,眼含感动,竟上前亲热地搀着老夫人的手,“老夫人的错爱,晚辈真的无以为报,只是……”
  “只是她不能住到魏府里。”突然门外响起一道男声。
  朱氏惊讶地回头,眼含怒气,这里是内宅,一般外人是不能进来的,家里的仆人今儿个都怎么了?却看到自家老头子身边站着一名风华绝代的男子,那风质气度一时难以言表,只觉得贵气非常,让人的膝盖忍不住要跪下来。
  宇文泓上前把荀真拉回来,看了一眼震惊的朱氏,然后朝魏老爷子道:
  “魏老夫人眼光不错,可借她却是万万不能住到这里,还请老夫人见谅。”
  这哪是什么见谅的话?分明是让她不要乱打主意,这个年轻人怎么那么狂傲?朱氏既好笑又有点不悦,真是一番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想要说几句,自家老头子就猛打眼色,这才住嘴。
  “她不过是喜欢这女娃儿才会这么说的,绝不是要夺公子所好。”魏老爷子笑呵呵道,这男子比当年初相见时更沉稳了,好在当年没有做错决定,不然魏家也不会从一个中等商户壮大到如今的地位。
  荀真的手不禁暗暗掐了掐宇文泓,这说的是什么话?看吧,让人误会了去,害得她的脸色通红起来。
  荀兰所站的方位自是看到自家侄女的小动作,而宇文泓却是不在意地随手把真儿的手抓住,那亲昵的姿态与包容的眸子,实实告诉她,他们已经发展出不寻常的关系来,而真儿眼里的感情也骗不了人,这是福还是祸?难免担忧。
  魏家老夫妇在前引路,要把宇文泓与荀真送出去。
  “真儿?”荀兰唤了一声,眼里似有话要说。
  荀真一把甩开宇文泓的手,朝魏老夫妇福了福,然后转身朝荀兰而去,可见姑侄二人还有话要说。
  朱氏看到宇文泓似不放心,遂拍着胸脯道:“公子无须担忧,回头老身自会安排妥当的人送她出来,不会出事的。”回头要问一问老头子这年轻公子的来历,当着人的面牵着那小丫头的手始终不大好,一看两人就是未成亲的关系,那小丫头的闺誉都要毁了,果然年轻人多鲁莽。
  宇文泓笑了笑,“我不是信不过老夫人,只是令儿媳有点让人担忧。”
  也没明说担忧什么,可是这句话一说出来,魏家两老也能意会。
  “我自会让内子多多约束她的。”魏老太爷立刻恭敬地回话。
  老头子这语气让魏老夫人很是疑感,自家老头今儿个是不是吃错药了?
  对着那些官居一品的要员也没见他有这恭敬样,而这年轻人顶多不过二十岁,竟是必恭必敬的说话。
  屋子里的荀兰却是把丫鬟等人遣出去,好在经过刚才那一闹,所有的丫鬟都知道这兰姨娘惹不得,听话的鱼贯而出,情有那刘姨娘示好地一笑后才出了去。
  荀真看了看,“那刘姨娘比秋氏要好相处。”听说生了魏纶的庶长子,没有嫡子之下,身为庶长子的生母能够这样已经难得了。
  荀兰却没有心思去计论刘姨娘的事情,而是严肃地看着荀真,“真儿,你老实告诉姑姑,你与宇文家那小子是不是……”,她的脸一红,这话不好问。
  荀真却是有些迷糊,疑道:“姑姑,你到底要问什么?”
  “还能问什么?他是不是把你拐上床了?”荀兰看到她的样子,不禁气着把话一口气问出。
  荀真愣了愣,虽然两人上回没真的做成那事,但还是赤着身子相见了,而且该干的也几乎干完了,身子一烫,脸上发热,竟不敢看姑姑的眼睛。
  荀兰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被宇文家那小子得手了,心下拔凉拔凉的,身为荀真惟一的血亲长辈,竟是失职得很。
  “姑姑还是反对吗?”半晌,荀真疑虑地问。
  荀兰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傻孩子,姑姑反对,你就不跟他在一起了吗?只是姑姑怕你吃亏,虽然他家对不起我们荀家,可你真的喜欢他,姑姑……自也不会反对你们。”罢了,只要侄女觉得开心,她还有什么好反对?
  她自已不也割不下魏纶吗?凭什么拦着真儿的感情。
  “姑姑。”荀真得到荀兰的首肯,竟冲到她的怀里抱着她,感动的要哭,真怕姑姑也与许悠持同样的意见,两个她最在乎的长辈一致反对,那她的心真的很难受。
  荀兰摸着她的秀发,“真儿,我看得出他现在对你也有情,但是关于将来,他可有说什么?你别傻到什么都不问任他胡为,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
  ”她是过来人,那些年中就算对魏纶动情了,可想着没有将来,她是没少拒绝魏纶,论这个真儿比她勇敢。
  荀真抹了抹泪水,“有,他说过,会想办法的。”
  魏纶回房的时候,看到荀兰正痴痴地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前去揽着她道:“阿兰,对不起,我没想到秋玉蝶居然做得如此过份。”后来秋氏再来新房闹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自是更觉得对不起荀兰。
  荀兰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酒香,“客人都回去了?”也是,真儿也随着宇文家那小子走了。
  “…嗯,你是不是还怪我?”魏纶认真地看着她。
  “怎么会?你现在是我夫君,就是我的靠山,而她纵有不对,也是你魏纶的正妻,我还是能分清楚的。”荀兰道。
  那不高不低的声音里明显有着不满,魏纶的心下一慌,压着她在床,解着她的衣襟,“阿兰,你在我心目中非她可比,当初娶她也是娘做的主……”
  荀兰用唇堵住他的嘴,常言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吗?她拒绝了他这么多年,该是让他一尝夙愿的时候。
  魏纶心下一喜,这表示荀兰不怪罪他,对她的歉意又更深一分,同时对秋玉蝶的不满又增进一分。
  两人正打得火热的时候,半裸着的荀兰却维开魏纶健壮的身子,“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因为是纳妾,所以很多礼仪都简化了,可这个过程不能简。
  “交杯酒?”魏纶傻呼呼地应了一句,遣赤着半身跳下床,把八仙桌上的酒杯取来递给荀兰,“来,我们快喝。”
  正要把衣衫穿整齐的荀兰被塞了一杯酒,那正系了才一半的兜衣掉了下来,看到他邪魅的目光,脸色躁红,在他催促的目光下饮了一口酒,然后两人交换杯子,魏纶把酒喝干,然后看到荀兰的脸在灯光下极其美丽,还有那泛着红晕的肌肤更是诱人,顿时呼吸急促起来。
  荀兰被看得不好意思,那喝酒的动作更是迟疑,魏纶见状,一把将酒杯举起自已喝下去,然后抓着惊讶的荀兰哺向她的小口,继而热吻了起来。
  荀兰热情地回应着他,既嫁了给他,他就是她的依靠。
  马车里的气氛有几分僵持,宇文泓不禁要掩额,再一次去拉荀真的手,却被她避开,不禁火起,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顾她的狰扎压她在身下,不悦地道:“孤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自打从魏家出来之后,她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刻意讨好她,也不见得她高兴,再好的脾气都快被她磨去了。
  “没有。”荀真闷声道,看他一副不信的样子,“奴婢只是想到自家的不幸都是因为殿下的父皇而来的,心里有些怨忿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她迁怒了,而他很不幸的首当其冲。
  宇文泓这才笑了笑,勾了勾她的俏挺的鼻粱,“原来是这样,荀真,你不觉得孤很冤枉吗?”
  荀真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了,可秋玉蝶那趾高气扬的话还是令她难过又气愤,“殿下不是奴婢,所以感觉不到那种滋味。”
  宇文泓在她颈边落下一个吻,“荀真,别想那么多,孤会尽力在将来为你家平反,也会寻回你的哥哥。”她的身子软软的,摸着很舒服。
  荀真轻喘了喘,看他又打算不正经起来,遣推开他,“别胡闹了,虽然天黑了,外面的街道没有行人,可也不能乱来。”
  宇文泓不禁懊恼的这地点不对,“魏纶现在就比孤幸福。”此刻,他的语气带着强烈的羡慕嫉妒恨,同样美人在怀,他却是看得到吃不到,而魏纶此刻却是醉倒温柔乡,人比人,气死人。
  荀真脸一红,斜瞄了一眼他身下某个搭起帐蓬的部位,有些心疼,顾不得情绪正不好,上前揽着他的脖子悄声道:“真的很难受?要不……您让孙、公公……快点赶回去……到时候您想怎样……就怎样……”
  宇文泓听着她结结巴巴的话,眼睛一亮,顿时大喝一声,“孙大通,赶紧回去,一刻也不许耽搁了。”听到孙大通的应声后,这才低头在荀真的耳边调笑道:“真的任孤想怎样就怎样?”
  荀真瞬间脸如火烧,但仍誓死如归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宇文泓顿时笑出声来,“又不是让你让战场,有这么为难吗?”
  。,谁像您这么厚脸皮?”荀真磨牙道。
  宇文泓更是笑得开怀地抱着她,若不是厚脸皮,只怕她现在还龟缩不前呢?
  宁静的夜色下有一辆马车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渐渐接近皇宫的方向,马车驶得飞快,前面驾车的人像是溶入夜色一般,让人瞧不清,今夜仅有点,点星光,而那屋檐的隐蔽处也有隐微的声响,听来像老鼠底过瓦片的声音。
  马车行驶得格外快,老鼠的响声也渐渐增多。
  突然,在街道的中心处的马车似陷入某个包包围中,离皇城还有一个转角弯,在星子的点滴亮光中,银光般的持剑人从天而降,杀向那辆似要融入夜色中的马车。
  领头的黑衣人一抢先刺向那架马车的人,而其他的人配合无间的刺向马车里面,毋必一击即中。
  眼看就要得手了,谁知那刻像击中棉花一般,领头之人觉得甚是怪异,低头一看马车的屁股插着一把匕首,怪不得跑得那么快?
  “不好,马车里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领头之人不可置信地把那马车帘子绞了个稀巴烂,看到外表普通的马车里头却是极其奢华,可是一切都像这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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