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你长得挺漂亮的?”眼神一狠,“想要小命地就乖乖顺从,现在我是宫里的太上皇,就连皇上都要听我的,更何况你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我喜欢识时务的女人。”
莫华依被他这样一看,两眼流出泪来,身上的衣物被这明阳真人拿剪子一一剪开,逐渐地暴露出来,白嫩嫩的皮肤闪着光泽,看得明阳真人两眼发光,处子就是不一样,全身都泛着粉红色,正是采阴补阳的最佳品。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开我……”莫华依的反抗都被明阳真人压下,惟有泪流满面地哀求,那种绝望的痛苦,是不是就是这样?
想到七皇子最后说的话,她的全身一颤,方瑾的绝望恐怕也是这样的,她终于体会到,只是无论她如何躲,他的呼息都喷在她的身上。
身子突然一痛,她尖叫出声,完了,一切都完了,绝望的她如死鱼般地任明阳真人在她的身上胡乱作为,原来绝望是比天塌下来还难受。
夜晚的星子挂在天空上,宇文泓心事颇重地牵着荀真的手在出云观里漫步着,方珍已经赶到了,仅仅只是行了一礼,就迫不及待地去看侄女方瑾了。
荀真歪着头看他,伸手抚平那两道浓眉之间的摺皱,笑道:“这样才更帅气,如果天道可为,我们就依天道而行,如果不可为,即使逆天我也会陪着你。”
“真儿。”宇文泓感动地将她拥进怀里,将头埋进她的秀发中,吸取她带给他的温暖。
荀真伸手环抱他的腰,“不过不许你撇下我一个人离去,到哪也要带上我?听到没有?”
“傻丫头,你让我丢下你我还不肯呢,你是我的。”宇文泓暗暗地在她的耳背上落下一个吻,这里是道观,不容许他们做些过份亲热的举动,即使现在全身都在躁动着,惟有强行按压下去。
荀真感觉到他身上的悸动,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嘴唇,最后仍鼓起踮起脚尖在他的耳中道:“如果你想要,我们……到观外去,这样也不算是亵渎了这清净地。”
宇文泓的眼睛一亮,这个提议甚好,趁人不留意,在她的唇上大力的一啵,伸手将她抱起来,吩咐守在暗处的孙大通等人道:“谁都不许跟上来。”
孙大通自是会意,赶紧做着调适,笑着看到宇文泓抱着荀真越墙而出,消失在星夜下。
“公公,这样好吗?如果出了什么事,现在七皇子正嚣张着呢?”张三久始终不放心。
孙大通却道:“七皇子不是晋王,他想要皇位,却未必想要殿下的命。”
张三久这才闭上嘴巴,乖乖地停下来不跟上去。
逃出观外的宇文泓抱着荀真在树林里跃来跃去,荀真觉得寒风吹在身上还是很冷,但是想到两人现在的举动,她全身的血液跟着沸腾,忍不住地揽紧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宇文泓受不住她的挑逗,停了下来,抱着她到一背风处,然后推她在树干上,反客为主地舌吻她,大手更是在她的娇躯上游移,呼吸渐渐急切起来。
荀真受不住地双腿圈住他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地缠住对方,窒息般地吻停下后,他的吻落在她的耳背上,慢慢地往下滑……
“啊……”荀真哼叫出声,这里只有风儿没有人影,满天星斗十分的炫丽,寒风吹在发热的身体上很是舒服,她的情欲渐渐高涨,“泓哥哥……”低头寻到他的唇,热切地吻起来。
那一声泓哥哥让他兴奋异常,他抱着她滑坐到大树下,不知是不是在这种地方做这档子事特别兴奋还是别的,感觉比平日敏锐得多。
星夜的树林里,荀真的吟哦声越来越响,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带给她的肉体欢愉,漫天星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更添一层迷离浪漫之色。
朝霞渐渐升起时,荀真才头脑空白地瘫坐在他身上,大口地喘息着,两人上身的衣服基本完好,但是荀真的肚兜却被扯下丢到一旁。
荀真捡起那肚兜赶紧穿上,没想到两人在这树林里整整缠绵了一整夜,她的俏脸红若蔷薇花,看到他笑得心满意足,不禁白了他一眼,“您该庆幸老天还没下雪,不然我们两人只怕要遭殃了。”明明只打算个把时辰就回去的,哪知道他要起来竟是没完没了,一次又一次地拉着她一直缠绵到这个时辰。
“放心,我不会让你冻着的。”宇文泓起身整理衣物,欢爱过后的她俏红的脸蛋更是迷人,那发泄了一整夜的部位似乎又有复苏的迹象。
荀真斜瞄到,忙道:“你还想要?”
宇文泓哭笑不得地揽她在怀,拉好她身上的厚厚的孤裘氅衣,“你当我是那铁打的身子?现在就算你想要,也得再等等。”
荀真啐了一口,疯了一晚上已经足够了,还来?他也当她是铁打的身子,不会疲累吗?噘着嘴任他牵着她的手往道观而去,不知昨夜方司膳有没有劝瑾儿放下那个死婴?
一想到方瑾,她的好心情就消失殆尽,欢愉的时光果然很短暂,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苦难呢?
两人衣衫皱巴巴地回来,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们昨夜去干了什么事,孙大通的协调能力毕竟很强,很快就将闲杂人等逐了出去,让两人赶紧更衣梳洗。
荀真巳时初刻(注:早上的九点多)才前往方瑾的住处,这个时候她们应该醒过来了。
方珍红着眼推开门见到荀真正准备敲门,“荀司制,你来了?”又擦了擦眼泪,昨天夜里不管怎么说瑾儿就是不肯松手,两眼空洞地唱着童谣哄着那个死婴,看得她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掉。
荀真一看到方珍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好,掠过方珍冲到屋里,方瑾的状态一如昨日,没有丝毫的改变,看来将希望寄托在方珍的身上也是不行的,瑾儿她谁的安慰也不要。
“荀司制,怎么办?瑾儿会不会一辈子就抱着这个孩子?”方珍忍不住弯下身子在地上掩面痛哭,但再怎样哭也没有用,瑾儿就像听不到一般。
“方司膳,你起来,我们再劝劝。”荀真道,宇文泓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不可能在此久留。
方珍赶紧擦干眼泪听荀真吩咐的上前劝方瑾放下那个死婴,早日恢复正常的神智。
宇文泓为了方瑾的事情多停留了一天,但仍是没有起色,夜里在屋子里挑灯看着一些密报,听到门响声,抬头看去,见到荀真一脸疲惫地进来,然后就是失望地走近他,在他坐起身来刚想要询问之时,她倒头瘫在他的身上,揽紧他的脖子,“怎么办?我与方司膳用了一天的时间,劝也好,骂也好,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可瑾儿就是不理不睬,好在喂饭她还吃,但像个木头人。”
宇文泓拉着她上床,掀开被子让她躺到身侧,单手撑着头,看着她道:“这事急不来,真儿,不如先将方瑾安置到别处吧,我们明儿一定要离开出云观的。”现在的局势越来越不好,朝堂上反对七弟与明阳真人的官员都遭到了父皇降旨贬谪。
荀真听后心里一阵内疚,都是因为她才担误他的事,本来还想说再陪着方瑾几天的,但想了想,她不能如此自私,一味地拖他的后腿,“好。”
宇文泓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部,看着晕黄的烛光,随口道:“依我看,方瑾只所需要刺激才行,不然她都会躲着不出来,沉浸在孩子还没死的假想中。”
荀真突然震惊地坐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此时她的小脸兴奋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而且她的脑海里迅速形成了一个计划,拉着宇文泓起身,一个劲地诉说。
宇文泓只是宠溺地看着她的小脸,没怎么留神听她说什么,方瑾是她的朋友又不是他的,若不是碍于荀真,他不可能多瞧她一眼,伸手抚着她泛着粉红光泽的脸蛋,“真儿,你这样笑真好看。”
“去你的,人家在拿事情和你商量,你倒好,还有心思说笑。”荀真嗔道。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干?我什么时候阻止你了?”宇文泓笑道。
荀真噘着嘴用头撞了撞他的胸膛,然后又一动不动地依在他的怀里,“但愿这个计划能凑效,不然我真怕瑾儿永远不能清醒过来,那该死的薜子行,真应该将他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翌日,本来已颇具寒意的天气在一夜之间似乎变冷了许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方瑾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有怀里的婴儿才是她最重要的,突然一阵婴孩的哭声传进耳膜。
哭声?怎么有孩子的哭声?
她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孩子,没哭啊?那哭声从哪里传来的?三日来她首次自主意识地起身循着哭声寻去,见到一名穿着破烂的男子欲将手中大哭的婴孩摔到地上。
那景象让她的瞳孔大睁,记忆纷纷涌现,薜子行,宝宝……然后就是一声长长的尖叫声,赶紧冲上前想要救下那孩子,“你这个混蛋,人渣……”
那个似举着婴儿的男子被方瑾又打又咬,狼狈不堪,躲也不敢躲,方瑾的骂声越来越响。
荀真与方珍这才现身,看到方瑾已经将那个用布包着的所谓孩子救了下来,打开一看却是枕头,顿时两眼都睁大了。
荀真挥手让这假扮薜子行的侍卫出去,上前伸手扶起方瑾,看到她眼里的疑惑,“瑾儿,你现在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方瑾的心房打开来,扔下那个枕头,又看向自己怀中的死婴,难过地闭上眼睛,“真儿,你为什么要唤醒我?就让我那样活在宝宝的世界里……”
原本难过的方珍一听这话,上前狠狠地扇了方瑾一巴掌,“不争气的东西,你这样只能亲者痛仇者快,那个薜子行不是东西,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掼死了,你这样他看到该有多畅意?你看看我,看看荀司制,我们为了你眼睛都哭红了,你可看见?你死去的爹娘看到你这样,又该有多心痛。”
方瑾这才留意到姑姑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此时的她双眼流泪,而荀真的双眼也是湿湿的,“姑姑,真儿,我……”
方珍一把将侄女揽进怀里,“傻孩子,赶紧清醒过来,往后还要大把的好日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荀真看着方瑾伏在方珍的肩上失声痛哭,上前默默地将那死婴从方瑾的怀里抱下来,看到她震惊的看着她,“瑾儿,孩子已经去了,我们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这样她也好早投胎。这出云观的风水极好,我已经征得永心道长的同意,将孩子葬在后山,道长也会为她祈福的。”
她的语速很慢,让方瑾能听清楚她的话。
方瑾不舍地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三天了,因天寒孩子的身上并没有臭味传出来,仍是那样安祥地睡着,低头在孩子的额上轻轻一吻,“宝宝,下辈子投到一个好人家,不然再找我这种连你都保护不了的娘。”
荀真眼里的泪水就那样划落脸庞,转头擦去泪水,亲自想要抱过方瑾怀里的孩子,哪知方瑾却是身一侧,她瞬间一惊,怕她又要犯旧病。
方瑾看到姑姑与荀真的神色一紧,忙道:“不是的,我现在清醒得好,只是……我想亲自给她入殓。
道士一路做着法事抬着这异常小的棺材到后山,永心道长亲自主持仪式,而方瑾哭成了泪人儿,要荀真与方珍二人搀着才能勉强地爬上山给孩子出殡。
漫天的纸钱在飞扬,在那小小的棺材就要下葬的时候,方瑾一度护住不舍得她离去,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松手,让小小的棺材入了土。
寒风吹来带着止不住的寒意,荀真没带暖手炉,所以身子有几分冰冷,今天格外的冷,这个山头不同于文菩庵后的山头,但一样的悲凉,一样的让人心酸以至想流泪。
永心道长带着人离去了,方瑾仍久久没有离去,呆呆地看着女儿的小坟,这个小坟连墓碑也没有,她太小了,能这样安葬也不知会不会折了她的福气?
”真儿,人为什么而活着?只为了经历那无边无际的痛苦吗?“她道。
”喜怒哀乐都是人生的必经之事,瑾儿,学会放下,才能得到心灵的解脱,痛苦只是一时的,总会有春暖花开的时候。“荀真道。
”会吗?我觉得寒冬会这样永远地持续下去……“
”会的,我坚信,冬天过去了,春天就不会遥远……“
”……“
她们互相搀扶着下山,方珍看到侄女脸上的阴霾少了不少,心里竟如那行在河里的船找到了避风的港口,感激地看向荀真,都是多亏了她,自己的侄女才算是重获新生。
辞别出云观的永心道长之后,宇文泓让方珍与方瑾回宫,而他自己拉着荀真回到城里,暂时不回宫。
荀真朝孙大通道:”有没有给银子那个哭泣的婴儿的母亲?多亏了她的孩子那一哭,不然瑾儿还不会清醒过来。“
孙大通给两人泡了一杯热茶,”都给了,一下子得了几锭雪花银,那个农妇只怕能过个肥年。“
”那就好,不然让人家的孩子哭得那么厉害,什么补偿都没有那就很不应该了。“荀真叹息道,看了眼正紧张地看着手中密报的宇文泓,”我们现在要去哪?“
”要去见一见江映。“宇文泓道。
”听说他还赖在陶姐家中不肯走,我们要去陶宅吗?“
”不,那样太打眼,而且将他们拖进朝政这一潭子水里也不好,我不打算让江映暴露给别人知道,不需要让他步魏家的后尘。“
荀真想想也对,江映还是留在暗处更为有利,轻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昨儿夜里又是忙着让孙大通去找人,又是安排打点一切,早上又忙了许久,她竟觉得疲累起来。
宇文泓将她揽进怀里,”想睡就眯一会儿,到了我自会唤醒你。“
荀真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揽紧他的腰,沉沉睡去,这摇晃的马车与他温暖的怀抱竟像儿时母亲的怀抱那般,让她全然安心。
再醒时,已过了午时许久,荀真随宇文泓迈进那酒楼里,在包厢处用了些膳食,”对了,陶姐与江映什么时候到?“
宇文泓轻啜了一口茶水,轻描淡写地道:”送信给他们的人回来说,他们正在对面的那家布商协会出席一年一度的布匹展示交易会,只怕我们要在此等一会儿。“伸手指向了对面热闹非凡的一栋楼。
荀真一听是布匹交易会,顿时就来劲了,她自己本身就是这个行家,自然想去见识一番,但是顾及到宇文泓不好随意出面,惟有做罢,可两眼老是往那儿瞧。
她的心思自然落在宇文泓的眼里,看到她的表情很是压抑地痛苦,遂笑道:”想去就直说,难不成我还不许你去?“
荀真忙挪近他坐下,”这么说,您是同意我过去一趟了?“也是,她只是一名宫女,不如他一般那么惹眼。
宇文泓轻笑道:”但你得保证不惹事。“
”当然。“
就这样,由一名不起眼功夫又好的侍卫跟着,荀真就下楼直奔那车水马龙之处,一近前,感觉到这楼层颇为气派,各地布商云集,各地口音都有。
有好多种布连她都未见识过,伸手摸去,布料柔软,倒是上等货,向那卖家详细询问了一番,看来宫里也可以进一些这种布料,回去后倒是可以向尚工大人提一提。
两眼一睃巡正好看到魏纶急匆匆地向她走来,”魏大爷。“她赶紧唤道,这时候绝不能叫她姑父,不然若让人猜出姑姑的身份,那就糟了。
魏纶看到她时原本大吃了一惊,看来太子一定在这附近,只是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