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得炸开了。
杜恒霜咬紧牙关,感受到那里如同被烙铁撑开,反复熨烫,疼得她冷汗都冒出来了。
萧士及却再也顾及不了杜恒霜的感受,他只想驰骋、驰骋、再驰骋,在自己心爱女人的身体里面,达到幸福的极致……
过了许久,萧士及还在她身体里面折腾。
杜恒霜哀哀求道:“……好了没?好了没?快拿出去吧,我好累……”
“霜儿,再忍一忍,忍一忍,我就快好了。”萧士及爱极了杜恒霜,又因为从小习练童子功的关系,他的第一次,居然这样持久。而这种持久又不让他倦怠,反而像是在攀登一座绝顶高峰,总在持续攀升当中,快感一直在累积,却总不愿意达到最高峰。因为他舍不得……
杜恒霜身下火辣辣的疼,可是在那疼中,又夹杂了一丝麻痒酸辛,让她腰间沉甸甸地往下坠。
不是特别舒服,但是一想到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在自己身体里面,胸口又涌起一阵阵陌生的情潮。
杜恒霜动情的时候,萧士及的感觉非常明显,会立刻抱住杜恒霜的身子,连番大动,让她也跟着感受这种夫妇一体的私密和欢喜。
杜恒霜有些不明白萧士及为何对这种无休止的律动热衷且沉迷,她一手攀住萧士及撑在她身旁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出细长的指尖,在萧士及赤裸宽厚的胸膛上,从上到下,若有若无地划了下来。
一股带着激流的酥麻循着杜恒霜指尖的方向,从萧士及的胸口往下急窜,最后集中在他最昂扬的地方,一举冲破他封闭多年的闸口。
萧士及低吼一声,死死抱住了杜恒霜,整个身体连番桩动,将杜恒霜几乎“钉”死在床上。
杜恒霜没料到自己轻轻一指,居然有这种效果,后悔不已,跟着唔唔叫了两声,便被萧士及的铁臂箍得失去了知觉。
萧士及畅美难言,直觉得多年的守候终于等到了最甜美的果实,将杜恒霜越发抱得死紧,在杜恒霜颈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杜恒霜的身体软绵绵地,脑袋低低地垂向另一边。
“霜儿……霜儿……”萧士及呢喃着。从她的颈边吻了过去,一路吻到她唇上,才发现杜恒霜已经失去知觉,竟是晕了过去。
萧士及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过来,忙移开身子,坐起来将杜恒霜抱在怀里,轻轻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萧士及捏着杜恒霜的鼻子。对着她的嘴,给她渡了几口气,一边在她胸口从上到下的摩索,给她顺气。
杜恒霜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睁眼看见萧士及满脸担忧的表情。气若游丝地问道:“……你好了没有?”还惦记着萧士及有没有尽兴。
萧士及大惭,从床上拉过薄被,将杜恒霜裹在里面,抱在怀里,面颊贴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傻姑娘,我好不好有什么干系?我其实……最想你觉得好……唉……”说完将头埋在杜恒霜颈侧。声音中有股浓浓的挫败感,“是我的错,就顾着自己,让你受累了……”
第一次。居然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做得晕了过去。而且很明显,她似乎还没有享受到这其中最大的乐趣。
杜恒霜却像是不在乎一样,从薄被里伸出手,抚着萧士及的面颊。低笑道:“你舒服就好,不用管我。”她愿意让萧士及得到快乐。不惜任何代价。
全心全意为他,只要他好,她就好。
不计代价,不计得失。
萧士及一时怔住了,无数的情绪被杜恒霜一句话带了出来。这么多年在外的奔波劳累,腥风血雨,担惊受怕,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抚慰。让他觉得,为了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萧士及将杜恒霜抱得更紧,在她细弱的身上汲取温暖和力量,用自己的面颊一遍遍摩索着她的小脸,喃喃地道:“我终于娶到你了……”
杜恒霜也微笑,“我终于嫁给你了……”
……
沉沉一夜,香梦沉酣。
第二天天大亮了,新房里面还没有动静。
知画守在内室的月洞门前,不许别人靠近。
龙香叶打发了好几个婆子过来,都说萧士及和杜恒霜还没有起身。
“老夫人那边还等着少夫人去敬茶呢。”一个婆子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都有些不耐烦了。
萧士及到底是练武之人,虽然新婚之夜让他第一次起得晚了,但还是比杜恒霜醒得早。
他靠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杜恒霜沉睡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微微上翘,伸手给杜恒霜掖了掖身上的薄被。
八月中,天气不太热了,晚上已经开始起风。不过两个人睡在一起,是比一个人暖和多了。
听见门外婆子的说话声,萧士及放平了嘴角,面色淡然,从床上掀开帐帘下来,自己穿上外袍,看了看墙边条桌上的更漏,对着外面说道:“再过一个半时辰左右,等客人都来了,我和少夫人就去中堂敬茶。”
外面的婆子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大少爷,今天还有客人吗?”
不是给婆母敬茶,顺便认亲吗?
萧家就这两房人,如今都在中堂上等着呢,哪里来的客人?——那打秋风的陈家人,算不上客人吧?再说她们也早早地陪着老夫人守在中堂上了。
老夫人也准备了不少好戏给少夫人呢……
那婆子轻蔑地撇了撇嘴,眼神闪烁地看着紧闭的月洞门。
萧士及从里面推门出来,淡淡地道:“少夫人是我们萧家的嫡长宗妇,这奉茶认亲的事儿,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我已经请了毅郡王、慕容大小姐,还有许家的亲长,以及我在外面的好友知交,一起过来做个见证。”
那婆子一时傻了眼。
这这这……这么多大人物过来观礼,老夫人那些把戏可玩不了了……
那婆子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咚咚地跑了出去,往龙香叶住的正院中堂那边冲过去。
萧士及负着手站在自己新房门前,目光沉静地看着那婆子远去的背影。
他早有准备。
第一卷妾发初覆额 第94章 新婚
知画见萧士及已经从里屋出来了,才赶紧掀了月洞门的帘子进去。
一股有些腥膻的气味扑面而来。
知画有些莫名其妙,忙将南窗下罗汉床四足方桌上摆着的铜镏金累丝菡萏香炉打开,扔了几块沉香进去,又开了窗户,放下窗前的纱帘,既能通风换气,又能挡着窗外人的视线。
杜恒霜终于醒了,睁眼看见身边没有萧士及,吃了一惊,马上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帐外叫道:“谁在外面?”
知画忙笑着道:“小姐醒了?”
杜恒霜放心了,笑着回道:“还叫我小姐?”
知画忙用手拍拍自己的嘴,“该打该打,居然忘了换称呼,应该是大少夫人。”萧士及是六品骁骑尉,杜恒霜称“夫人”完全不为过。
知画过来服侍杜恒霜起床。
“及哥哥去哪里了?”杜恒霜的眼睛在屋里溜了一圈,看见了靠墙条桌上的更漏,吃了一惊,“已经这么晚了?”又嗔着知画,“你个懒丫头,睡过头了吧?也不来叫我起来。今儿可是要敬茶的,误了事,你替我领罚去?”
知画笑着连声哄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少夫人若是一会儿被罚,奴婢全领,行不?”
杜恒霜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红了脸看着知画笑,满脸的喜色压也压不下去。刚起床,就面若桃花,嫣然红润。
一边给杜恒霜穿衣裳,知画一边跟杜恒霜唠嗑,“少夫人,这屋里有股味儿,难为少夫人。昨儿一晚上还能睡着。到底是人家媳妇了,少夫人也忍得下去。以前在家的时候,略有点汗味儿少夫人都受不了。”
“什么气味儿?”杜恒霜不明白,扭着头噤着鼻子嗅了嗅,真如同一只小乳猫一样,大方沉稳中又带了几分不自觉的天真。
知画给杜恒霜穿好衣裳,走入拔步床里收拾床铺,一进去便道:“就是这股味儿。”
杜恒霜跟着走进来,一眼看见床头带了血的细白方巾。还有床铺上点点滴滴的白色斑痕,脸上顿时如同蒙了块红布,结结巴巴地道:“这……这……”
知画从小跟杜恒霜一起长大,又不是预备的通房丫鬟,对这些事情不甚了了。一边抱了床上的铺盖往外走,一边道:“少夫人,以后这些事不要忍着,这么脏的铺盖给少夫人盖,唉,回去让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心疼得什么样儿……”
欧养娘在外面安排早饭。来晚了一步,正好听见知画对杜恒霜嘟嘟囔囔地抱怨萧家对她家小姐不地道,屋子里有气味不说,连干净床铺都没有。
欧养娘又好气又好笑。使劲儿往知画肩上拍了两下,笑骂道:“你懂个啥?不懂就不要乱说,赶紧抱到旁边的耳房找知书和知礼,让她们去洗这些铺盖。不要拿到外面让别人洗,听见没有?”
知画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抱怨道:“欧养娘,这么快胳膊肘儿就往外拐啊,您都不疼小姐了。”
“什么疼不疼……”欧养娘瞥见杜恒霜手足无措,一脸红晕地站在拔步床前,一颗脑袋恨不得栽到地上去,只好低声跟知画解释。
知画听明白了欧养娘的话,闹了个大红脸,慌慌张张抱着铺盖出去了。
欧养娘就带着另一个大丫鬟知数过来给杜恒霜重新铺床。
萧士及跟着进来洗漱,看见杜恒霜已经起来了,忙道:“昨儿累着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萧士及是想着杜恒霜昨儿一天成亲累着了,杜恒霜却以为萧士及说的是昨天晚上两人做的私密事儿,便啐了他一口,“你也累了,你怎么不睡?”
萧士及回过神来,看见杜恒霜俏脸艳似牡丹,心里一荡,笑着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自己去浴房洗漱。
杜恒霜等萧士及洗完了,自己才去洗,然后出来坐在妆台前梳妆。
她已经成为人妇,不能再梳小姑娘的双髻了。
知画手巧,麻利地给她绾了牡丹髻,当中插上一支黄澄澄的金累丝嵌蓝红宝羊脂玉鸾鸟分心,两旁各压一支金累丝嵌宝镶玉牡丹纹掩鬓,顿时整个人都富丽堂皇起来。
杜恒霜冲着镜子照了照,有些犹豫,“太张扬了吧……”
萧士及背着手站在她旁边看知画给她梳妆,闻言笑道:“还好,今儿你穿那套大红的礼服,不用这样的首饰压不住。”
“那好吧。”杜恒霜从善如流,让知画给她梳好头,然后用螺子黛画了画眉,再在唇间点了一点唇脂,整个人立时就丰艳起来。
大红的衣裳穿在她身上,艳光四射,压得住场。
欧养娘端着一碗养胃的汤水过来,让杜恒霜喝下。
大家闺秀讲究的“吐气如兰”,可不是往嘴里喷点香水能做到的。一定要以内养外,胃土平和,身体健康,才能真正的吐气如兰。
杜恒霜从小喝到大的这种养胃汤水,是从真正的世家大族欧阳家来的方子,也是欧养娘以前的老东家。
喝完养胃汤,再吃早饭,杜恒霜就只能吃一点点,然后用青盐刷了牙,杜恒霜才问道:“现在去敬茶,会不会晚了点儿?”
萧士及又吃了几个汤包,才放下筷子道:“不晚,刚刚好。——我请了毅郡王、慕容大小姐,还有你娘、许老爷,以及我的一些同僚好友过来,认亲敬茶一道手。大家也方便些。”
杜恒霜愣了一下,“我娘也来?”
“当然要来。你庙见、敬茶这么大的事儿,当然要来的人越多越好。”
“庙见?——不是要三日之后才庙见吗?”杜恒霜狐疑地问道。新妇成亲一般第三天才是进祠堂拜祖宗庙见的日子,从此她就不是杜氏,而是萧杜氏。
萧士及面不改色地安慰杜恒霜,“一般是三日,但是我们家特殊。我们家对特别满意的儿媳妇,都是成亲第一天就庙见。”
“有这个规矩?”杜恒霜斜睨萧士及一眼。表示不信。
萧士及郑重点头,“千真万确。——从我们这一辈开始的,以后我们的子孙后代都要照这个规矩。”
杜恒霜低头轻笑,倒也没有反驳,被萧士及牵着手,一起往龙香叶住的正院中堂行去。
龙香叶今日一大早起来,换了好多次衣裳,才选中一套玫瑰紫长裙,藕荷色半臂。头上一个大大的满池娇分心,还有点翠嵌金的步摇,雍容华贵,惹得在旁凑趣的金姨妈啧啧有声,足足夸了她一顿饭的功夫。
龙香叶本来对金姨妈母女不以为然。可是她们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日日跟龙香叶盘桓,龙香叶竟已经离不开金姨妈了。
金姨妈说的每句话,都说到龙香叶心坎上。她这么些年,也没有闺蜜好友,如今跟金姨妈倒是投了缘,也一心要把她留下来住下。
关芸莲自从嫁进来之后。龙香叶就把后院的对牌给了她,让她管家。
关芸莲在家的时候,从来就没有管过这种大家子的内帐,曾经急得不得了。担心做得不好,反落得埋怨,吃力不讨好。
还是陈月娇不声不响地在后面帮她,将后院的要务分了几类。又指点她提拔萧家的下人,谁人能用。谁人有何本事,谁人有把柄,竟是头头是道,一下子就将萧家下人拿捏得妥妥当当,竟是把家当得似模似样,连萧泰及都对关芸莲刮目相看。
因此杜恒霜嫁入萧家,心里最忐忑不安的,除了陈月娇,就是关芸莲。
关芸莲当然是担心杜恒霜进门就要夺权。
以前她没有想过要主持萧家内院的中馈,她既不是长媳,也不是贵媳,无论哪一方面,她都没有杜恒霜名正言顺。她唯一可以倚仗的,也就是婆母龙香叶的疼爱了。
不过她在管了两个月的家之后,已经实实在在爱上了这份差事。
不说从中可以捞的油水,就说在萧家后院说一不二的气势,她都已经放不下手了……
陈月娇自然不必说,心情最是复杂。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如今这个杜恒霜,居然一点都没耽搁,按照原定的日子嫁了进来,倒是打了陈月娇一个措手不及。
她原本以为,杜恒霜也会如同前世一样,拖上四年才嫁。
四年时间,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她有把握,让萧士及甩了杜恒霜,娶自己为原配正室。
可是杜恒霜不按前世的顺序走,居然提前四年就嫁了进来。
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就算把杜恒霜整了下去,也轮不到自己嫁给萧士及。
自己和萧士及的年纪差了六岁,比杜恒霜小三岁。
杜恒霜今年及笈,刚满了十五岁,而自己才十二岁。
如果杜恒霜真的等四年才嫁,那时候自己已经十六岁,能做的事情会多很多。
而现在,是怎么也赶不上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原配……
陈月娇娇娇怯怯地坐在龙香叶下首,一边笑着听自己的娘奉承龙香叶,一边不断瞥着中堂大门口。
萧士及和杜恒霜携手走进来的时候,如同一对真正的璧人,光芒四射,几乎亮瞎了陈月娇的眼睛。
陈月娇用了全幅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翻滚的心潮,垂眸端坐,不再去盯着萧士及。
“大少爷,毅郡王、慕容大小姐来了,还有亲家太太和许老爷,以及大少爷的一干同僚也都到了。”一个婆子急匆匆地进来说道。
ps:
跟大家说个事儿。昨天写了男女主的洞房,多了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