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安珀志·安珀九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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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安珀志·安珀九王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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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谈了大概一个小时,然后北方的海道就向比利耶斯的三支舰队打开了,援军可以从那里过来。

  “要是你们失败了,那琥珀之国就多了三个掉了的人头。”他说。

  “但是你不想出现这种情况,是吧?”我问。

  “那当然。我想不久之后不是你就是比利耶就会登上王位了。我很乐意为胜者效劳。得到摄政权确实不错,不过我还想要兰德穆的脑袋作为条件的一部分。”

  “那不行。”我说,“记住我这句话或者忘了刚才你说的。”

  “我记住了。”

  我笑了,然后把手放在纸牌上,他不见了。

  明天再和杰勒德联系吧,今天凯恩已经使我筋疲力尽了。

  我躺在床上睡了。

  杰勒德知道了我们的实力以后,同意站在我们这一边。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是我要他这么做的,因为他认为埃里克不如我。

  我快速地考虑这一下这个交易,基本上是同意了他的所有要求。

  然后我又衡量了一下军队,现在已经比琥珀之国的多了。奇怪的是,那高大的红人和矮小的毛人,像兄弟般地相处。

  很悲哀但是这是事实。

  我们是他们的神,就是这样。——我看到了舰队,它们正在一个血色的大海上航行。我知道在到达琥珀之国之前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会损失掉。

  我考虑着阿佛纳斯现有的军队,还有那些我从叫做瑞凯的影子里招募来的新军,他们的任务是去攻打琥珀之国。

  我洗牌然后进行占卜。我拿起本尼迪克特那张,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注视他,可是什么也没发生,纸牌依然是那么凉。

  我又拿出了布兰德那一张,也是过了很长的时间,但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突然传出尖叫声,听起来那么恐怖和痛苦。

  “救命!”里面说。

  “我该怎么做?”我问。

  “你是谁?”他问,然后我看到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扭动着。

  “柯文。”

  “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柯文哥哥!那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你在哪?”

  “我——”

  然后从纸牌上传来凉意。

  我发现我在发抖,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走到窗子那里考虑着,把那些纸牌留在桌子上。

  星星很小而且模糊不清,那些星群我一个也不认识。一个小小的兰色月亮快速地从黑暗中生起。夜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而来,我裹紧了斗篷。我回想起了我们在俄国损失惨重的的那个冬天。天神啊!我几乎被冻死。我经历那些为了什么?

  为了琥珀之国的王位,当然。

  这是我做所有这一切的理由。

  但是布兰德怎么样了?他在哪?他发生了什么事,谁干的?

  答案?没有。

  我疑虑着看向窗外,眼睛跟踪着那个兰色月亮落下的痕迹。我忘记了什么事吗?在整个事件中我是不是有什么没挖掘出来?

  没有答案。

  我又坐回到桌子上,手里拿着一小杯酒。

  我从那些牌里拿出爸爸那张。

  奥白龙,琥珀之王,穿着他那一身金绿色的衣服;高大,魁梧,结实,黑色的胡子夹杂着银色,头发也是一样;戴着一个有着金子镶座的绿宝石戒指,佩着一把金色的刀。我曾经一度以为任何东西也不会让他从琥珀之国的王位上下来。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是他已经不见了。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注视着他的牌沉思着。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是什么呢?

  当时肯定发生了什么。

  这时牌上有了反应,虽然很微弱,但是牌上的人动了,纸牌上的人自己动了到了原来是影子的地方。

  “父亲?”我问。

  没有回音。

  “父亲?”

  “是我——”声音很微弱很遥远,好象是通过海螺壳发出的单调的翁鸣声。

  “你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长久的沉寂。

  “你在吗?我是柯文,你的儿子!你走以后,琥珀之国会怎么样?”

  “我的时代,”他说,声音听起来更远了。

  “你是说你让位了吗?我的兄弟们从没人和我说过这件事啊,而且我也不信任他们,所以也没问。埃里克现在掌管着琥珀城,朱利安看守着阿尔丁之林,凯恩和杰勒德在海上防守着。比利耶斯将起兵对抗而我和他站在一起。你对这种情况有什么看法?”

  “你是唯一一个这样问的,”他喘息着,“是的——”

  “是的什么?”

  “是的,反对他们——”

  “你怎么样?需要我的帮助吗?”

  “你帮不了。去取得王位——”

  “我?或比利耶斯和我?”

  “你!”他说。

  “是吗?”

  “你有我的保佑——去取得王位,快一点!”

  “为什么,父亲?”

  “我上不来气了——去取得王位!”

  然后,他又不见了。

  那么爸爸还活着。这很有趣,现在该怎么办?

  我小口地喝着酒并想着这件事。

  他还活着,不管他在哪,他还是琥珀之王。他为什么离开?为了什么离开,像这样多久了?

  谁知道呢?知道肯定不是我。那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这件事情我放不下。我知道我和爸爸相处地并不融洽,虽然并不像兰德穆或其他几个兄弟那样恨他,但是我也没理由得到他特别的眷顾。他曾经强大,有力,他曾经在那里。就是这样。就我们所知,他的历史也是琥珀之国大部分的历史,而琥珀之国的历史延续的那么长,长的你都没办法数清。

  那你能干什么?

  对我来说,我能做的就是喝完酒上床去睡觉。——第二天早上我参加了比利耶斯总参谋部的一次会议。他有四个舰队司令,每人掌管着1/4 的舰队,还有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军官们。与会的人里大概有那么30多个高级的军官,是大红人或小毛人。

  会议持续了大概4 个多小时,然后散会去吃午饭。我们决定三天以后开拔。既然可能需要杀开一条血路才能到达琥珀之国,我就在旗舰上率领着舰队,而比利耶斯率领着步兵从影子里过去。

  对这个安排我比较疑惑,我问要是我不来他准备怎么办,他回答说:一,要是他不得不自己干,他将率领舰队从海上过去,然后停在离岸很远的地方,再派一只小船回阿佛纳斯,让步兵在一个指定的时间到达集合地点;二,他已经找好了一个影子里的地方,在那里一个兄弟可以提供帮助。

  当我听到第二条的时候我有点担心,虽然我知道我还是我。第一条听起来是不可行的,因为那样的话舰队离岸太远了根本无法获得信号,而且还有可能错过会合日期,所谓尾大不掉,军队太大,按照他这个计划可不行。

  但是他作为一个战术家,我一直认为他很聪明,当他出示了他画的琥珀之国以及其郊区的地图的时候;当他解释今天应用的战术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确实是琥珀之国的王子,在应用计谋方面没人能和他比。

  唯一的问题是,我们对抗的是另一位琥珀之国的王子,而且他处于优势地位。我是担心的,可是面对着迫近的加冕礼,这好象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了,我决定参加。要是我们失败了,那我们就完了。但是他有一个对埃里克而言很大的威胁和一个可行的时间计划,而我没有。

  我行走在这片叫做阿佛纳斯的土地上,研究着它那多雾的山谷和裂缝,冒着烟的火山口;挂在莫名其妙的颜色的天空上的明亮的太阳,它冰冷的夜晚和炎热的白天;它的岩石和黑色的沙地,它那个头很小、但是邪恶有毒的动物,巨大的紫色植物,样子就像无骨的仙人掌。第二天的下午,我站在悬崖上看着大海,下面是一大团朱红色的的云,我觉得我很喜欢这里,要是它的子民在神的战争中灭绝,而我能活下来的话,我将在我的诗歌中让他们永恒。

  在这种想法的安慰下,我加入了舰队做了首领。要是我们成功了,这些跟随我们作战的民族将在那永恒之国拥有巨大的荣誉。

  我是向导和开路先锋。我很高兴这样做。

  第二天我们起航了,我从领舰上做着指挥。我们驶进了暴风雨中。我带领着舰队穿越一个巨大的旋涡,大家都表现得很好。在我们穿过了一个浅浅的岩石地带以后,发现水变深了。水的颜色和琥珀之国的已经比较相似了。这可以证明我还记得该怎么去做。我可以在时间和地点上来影响我们的命运,我能带大家回家。我的家。

  我们还驶过一些奇怪的岛屿,那里有绿色的鸟在鸣叫,绿色的猿猴像果实一样挂在树上摇晃,有的时候叽哩呱啦乱叫,并往大海里扔石头,毫无疑问是想砸我们。

  我们现在深入大海之中,朝着琥珀之国的海岸进发。

  比利耶斯现在正在大平原上穿行。不知为什么,我知道他能做到,可以穿越埃里克设置的任何障碍。我通过塔罗牌和他联系,从而知道了他的陆地上的遭遇。就向原来预料的那样,已经有一万人在和人首马身的怪物的交战中被杀死了;五千人因为地震和地震造成的恐慌而死去;1500人死在袭击营地的旋风中;还有1900人或死或失踪在一片我不认识的灌木丛中,因为当时有投下凝固汽油的滋滋作响的东西从他们头上飞过;6000人死在那个他们以为是天堂的沙漠里;500 人在沙漠里遇到一朵蘑菇云而那云在他们身边燃烧着把他们烧死了;8600人在穿越一条山谷时被喷着火的滚动的机器射死;800 生病了而被遗弃;200 死于洪水;54个死于内部人的决斗;300 因为吃了有毒的果子中毒而死;1000人死于受惊的大水牛的蹄下;73个死于帐篷着火;1500人被洪水冲走;2000人死于一座兰色的山上吹下来的风。

  我很高兴到这时我这里只损失了186 条船。

  睡觉,偶尔做梦——是的,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摩擦。埃里克在慢慢地杀死着我们的士兵。他预定举行的加冕礼就在一个星期以后,而且很显然他知道我们会来反对他,因为我们已经损失了那么多的士兵。

  只有琥珀的王子才能在影子里穿行,不过他可以引导或带领很多他选择的人或物和他一起穿行。我们带领着军队并看着一些人死去,但是我想说的是,影子和实界不同的存在,是一切事情根源所在。实界,就是琥珀之国,一座真实的城,是真正的存在,那里包含着一切;而影子,不过是那里的映象。那里的一切可能性都有一个影子。琥珀之国,从存在以来,就向所有的方向投射着这种映象。也许有人会问那影子之外呢?影子从琥珀之国延伸到混沌,那里一起皆有可能。只有三条路可以通向琥珀,每一条路都很艰难。

  如果是流淌着王族血液的公主或王子,则可以在影子之间穿行,并能迫使周围的环境改变,直到它变为想要的样子,然后停止。影子的世界是他们自己的,除非是家族里的人才能进入,并可以和创造者一样行动。我就在一个这样的世界里呆了好几个世纪。

  第二个方法是利用塔罗牌,是由得沃肯,绘画大师,制作的。他依照我们的外貌制作了这些纸牌,来方便王族里的成员进行联络。他是一位古代的艺术家,洞悉一切。他制作的王牌允许王族的兄弟们无论在哪里都可以互相联络。我感觉这些牌并没有完全按照制造者的本意来使用。

  而第三个方法是利用魔图,也是由得沃肯绘制的,那魔图只有王族的人才能走。它在开始的时候使踏入着走的是纸牌的系统,而在最后则赋予他们在影子里穿行的能力。

  利用魔图和塔罗牌,可以立即完成从实界到影子的转移。而如果选择走过去,则是很艰难的。

  我知道兰德穆曾经把我带到实界。我们开着车,他从记忆中,从他记得的琥珀之国中,不断的添加,然后再减去那些不适合的东西。当每样东西都吻合的时候,他知道我们到了。那并是真的妙招,因为只要掌握了那些知识,每个人都可以到达他自己的琥珀之国。即使现在,比利耶斯和我也可以找到我们自己统治过的琥珀的影子。但这是不一样的,对我们来说。因为每一个都不是真正的琥珀之国,不是我们出生的那个,不是每个影子从它那里得到映象的那个。

  因此我们是在进行着最艰难的旅行,从影子里穿行,来入侵琥珀之国。任何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或权力都可以设置障碍。埃里克已经这样做了,我们已经损失了很多士兵。结果将会怎么样?没人知道。

  但是如果埃里克加冕,那将会反映出来并且到处都会有这个映象。

  所有幸存的兄弟们,琥珀之国的王子们,我敢肯定,都觉得还是自己取得王位要好。

  我们驶过幽灵舰队,那些是杰勒德的船,这个世界里的飞翔的荷兰人。已经到了这个世界,我们知道我们已经离目的地很近了。我把他们做为参照物。

  在起航后的第八天,我们已经离琥珀之国很近了。这时突然起了很大的暴风雨。

  海变黑了,乌云聚集在头顶,在接下来的安静中航行放慢了。那个巨大的兰色太阳藏了起来,我感觉埃里克最终已经发现了我们。

  然后起风了,我乘坐的旗舰折断了。

  我们在暴风雨中挣扎着。当第一场风暴袭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五脏六腑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了。我们就象握在一只大手里的骰子一样被从一边晃到另一边,在海与天之间颠簸。天变黑了,雷电风雨之间夹杂着冰雹。我肯定,每一个人都在尖叫。我也是这样。我在甲板上抓着那些掉下来的轮子,紧紧的抓着它。埃里克肯定已经把绷带取下来了,我敢肯定。

  一,二,三,四,还有没有任何会停止的迹象。整整持续了五个小时。我们一共损失了多少人?我不知道。

  这时我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然后我仿佛是通过一条长长的灰色隧道看到了比利耶斯。

  “什么事?”他问,“我正想和你联系。”

  “人生真是风云难测啊,”我回答,“我们刚驶过一个。”

  “暴风雨?”他说。

  “做你的梦去吧,那是他们的老祖宗。我想我在那里边看到了大怪物。要是它有脑子的话,我想它是想我把我们弄到海底去——它就是那么做的。”

  “我们这里也遇到了一个,”他说。

  “怪物还是暴风雨?”

  “暴风雨,”他回答。“死了两百人。”

  “保持忠诚,”我说,“守住堡垒,然后再来和我谈话。好吗?”

  他点头,我看到他的背后有闪电。

  “埃里克已经察觉了,”在消失之前他加了这一句。

  我不得不同意。

  又过了三个多小时才风暴才停下,又过了很长的时间我才接到报告说我们已经损失了一半的舰队(在我自己乘坐的旗舰上,120 个船员损失了40个)。

  不过还好,我们已经到了瑞巴之海。

  我拿出纸牌找到兰德穆那张拿出来。

  当他弄明白是谁在叫他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快回去!”我问他为什么。

  “因为据从卢埃林那里得到的消息,埃里克有能力杀了你们。她说最好等一等,等他放松下来,那个时候再来攻打他,再过一年的时间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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