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招财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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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招财猫-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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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伙计忙鸡啄米似的点头,如获至宝地将那绣着并蒂莲花的银袋子收进怀里,躬腰退了出去。

196传旨公公() 
出了屋门的老伙计也没闲着,吩咐跟来的两个年轻酗计又从马车里搬出两个食盒,招呼门外值守的,没有资格进内屋的禁军们也过来喝一杯,“军爷们不必如此认真,谁吃了豹子胆敢来禁军总营捣乱?这些都是我们掌柜孝敬各位小军爷的,感谢各位军爷平日里给小人们行的方便,里屋的席面,小人不敢厚着脸皮去侍候,军爷们若不嫌弃,小的就先给军爷们将酒满上了!”

    那些禁军听了便笑骂道:“去去,长得一副猴脸,谁要你这老货倒酒?你赶紧去那边门外守着侍候将军他们去!我们都还在当值,赶紧胡乱吃几杯就好!”

    于是门外那些散乱的禁军们也聚集到了一起,将那些稍次一些的酒菜一抢而空,然后又一哄而散。

    屋门外顿时清静了许多,老伙计朝两个酗计使了个眼色,三人又从马车上抬下一只大竹筐,筐里装着一坛坛美酒,三人在门外站了会儿,确定屋内没有了声音,便推门将那竹筐抬了进去。

    当竹筐再次被抬出屋子的时候,上面却盖了一件衣服,仍旧很沉的样子,不过没有人留意到。

    “将军们刚才吩咐了,说他们要商量一件要事,请军爷们看着房门,他们不叫人,便不许人进去打扰!”老伙计一边将那竹筐弄到车上,一边对正喝着老酒,啃着鸡腿的值日禁军们说道。

    一个禁军朝老伙计吼道,“知道了,要你这老货多嘴!”

    聚庆楼的马车“咕嘟咕嘟”地开出总营,向左一拐,驶向南面的浆洗巷,巷子尽头有一家独门小院,紧挨着长安城那高高的城墙。

    院子里有一口枯井。此时枯井周围站着两队背着包裹的老弱妇孺,正一个个地往井里下。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上前迎住那老伙计,“这是最后一队撤走的人,臭蛇,大鱼抓到了吗?”

    那老伙计,不知在何时已经不再弯腰驼背,一把扯去头上花白凌乱的假发,再将脸上一阵揉搓,蝮蛇那黝黑发亮的脸膛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你小子也不看看是谁亲自出马。我七楼掌柜蝮蛇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来,可就别混了!”

    说罢,蝮蛇顺手将抬进来的竹筐上的衣服扯掉。呼呼大睡的岳子霖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我现在将这条大鱼交给你们五楼,剩下的事就看你们的了,还有他现在中了我的神仙百日醉,三个月内没有我的解药就一直是这样子。你们每天要按时喂他吃东西,可别将他饿死了,公子与他还有一些渊缘,这人还死不得!”

    那管事模样的人正是扶风楼的五楼掌柜,早就秘密进了长安,负责转移长安城内的扶风楼重要物资及人员。此时看到岳子霖的样子,看向蝮蛇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戒备,“啧啧。你小子的毒药是越来越厉害了哈,一个人睡上三个月,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我看以后连吕胖子都不敢轻易招惹你了!臭蛇,将这药也给我一点吧!”

    “呸。你当这药是地上的泥巴呀,这药可贵着呢。几百两银子才配出来一小瓶,这回若不是扶风楼出大事了,我才舍不得拿出来用呢!这几包上等的蒙汗药和一步倒,倒是可以给你应应急!”

    五楼掌柜大喜,忙接过来连连称谢,别小看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适当的时候绝对能派上大用场。

    “大总管让你去东郊接应周青,然后和他一起看守龙王洞,等他们的人来接应第一女皇商。还有大总管特意让我警告你,别用你的毒药伤太多人命。大总管的话就是这些,我们先撤了,兄弟们保重!”

    蝮蛇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好不容易配出来的毒药不用来杀人,还有个屁用?

    蝮蛇又对两个跟来的年轻酗计说道:“你们两个也跟着他们撤吧,出长安后直接回七楼,照总楼的计划先将重要的东西和老弱妇孺都安置妥当,再等候总楼与我的通知。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切记!”

    “属下遵命,请掌柜的早点回我们七楼,我们都等着掌柜!”二人最后爬下枯井,沿着下面的密道出长安去了。

    蝮蛇等候了片刻,便将枯井周围早就准备好的土石全部填进井中,再盖上一张石桌面,放上几只破簸箕,一如长安城中其它穷苦人家的院子那样杂乱。

    蝮蛇仍旧赶着他的马车,在长安城中,在遇到第一拨查宵禁的五城兵马司的人时,蝮蛇奸笑着将那马狠狠抽了几鞭子,那马便发了疯似的向那群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家伙们冲了过去。

    这下子,至少在这一晚五城兵马司的人有事做了,一旦他们有事做了,其它地方的戒备自然会放松些,这才是蝮蛇真正的目的。

    正在一团乱时,长街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共是两队人马,簇拥着两个穿大红锦袍的公公,这明显是两位高阶的传旨太监。

    蝮蛇目送那队朝禁军总营去的传旨队伍,窃笑着想象当那些太监发现他们要传旨的对象凭空消失,而且整个禁军中的中高级将领全都昏睡不醒时,不知会做何感想。

    另一支队伍直接用虎符命令东城门的城门官打开城门,向城外驻扎的军营奔去。

    在那城门就要再次合上时,两个关门的卫兵突然闻到一阵甜香,再抬头看城墙上下的兄弟们也在四处寻找那香味的来源。

    “也不知是那家婆娘在做糖饼,香味都跑到城门口来了!”那正卖力推城门的士兵刚说完,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蝮蛇从阴影中走出来,“呸,老子十两银子的上等迷药你居然敢说是一个钱两个的糖饼!让你们小睡一个时辰,倒是便宜你们这些看门狗了。唉,我还是慢些走吧,别等一下,周青那个闷嘴葫芦也找我要药,老子岂不是更亏大了!”

    蝮蛇的小算盘打得“哗啦啦”响,却忘记了周青乃是扶筐亲自调教出来,做这点事岂会借助他的毒药?

    去城外的军营必经一座小树林,那队伍一进入树林,便像是跌入了另一个世界中,到处都是灰茫茫的雾气和树木,周围的同伴和火把全都消失不见,那些护卫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林中突然又起了一阵大风,瞬间将那些雾气吹散,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庞便同时出现在彼此的视线里。

    “刚才是怎么回事?这林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雾?”有护卫发出疑问。

    “别啰嗦了,传旨要紧,回来再看究竟!”传旨公公的声音突然变得生硬,但是没有人在意,大家被刚才那奇怪的一幕弄得心神不宁,都想着回来的时候定要将此地好好察看一番,看到底有什么古怪。

    等那从潼关调回来的精兵,在皇帝的一纸诏书下,放弃各种辎重,只带一点点干粮,连夜拔营,十万火急地要在一天之内赶到一百里之外的幽州大营之后,传旨公公没有让他们失望。

    当时已是晨光初绽,那小树林除了在露水的浸润下,显得更生机勃勃外,与平时实在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你们不是说那林子有古怪吗?你们先进去查勘一下,咱家在外面等你们!”走在前面的传旨公公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197想太多() 
护卫们想也不想地打马进入树林,再也不见出来。

    “进入我的障林阵,没有个两三天休想走出来!”传旨公公冷笑道。

    “啧啧,还别说,周掌柜的易容术真是一绝,就你这扮相,谁还敢说你不是一个少根男人零件的公公,我就跟谁急!”蝮蛇嘴里叨根草,从草丛中站起来。

    一柄闪着冷光的飞刀射向草丛,刚站起来的蝮蛇又蹲了回去,忙求饶道:“哟,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认真嘛!”

    “谁跟你开玩笑?听说你最近新炼成了一批毒药,给我几包黑幽灵,我今天便不与你计较刚才那句话!”周青竟然也耍起了无赖。

    “啊,你怎么知道我这回配出了黑幽灵?”蝮蛇心疼得心尖尖都在发抖,但又不敢不给。

    “看你每天那得瑟样,我就知道你这回定是运气逆天,肯定配出了好东西,黑幽灵是你的毒药中最出名的几种之一,这回配药还少得了它?”周青平日板板正正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几丝得意。

    周青收下蝮蛇递过来的汹瓶,嘬唇一吹,一匹马儿从林中奔出,“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马,现在跟我去织女湖,防止那皇帝小儿打龙王洞的主意!”

    二骑绝尘而去,只留下树木中那群仍在树林中转圈圈的真正的传旨公公及护卫们。

    御书房外,黄公公与去总营传旨的公公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一个时辰,他们用尽了法子都没能将一屋子睡着的人弄醒,整整折腾了两个时辰后才想起不对劲,叫来军医们,才确定是中了毒。

    传旨公公旨意没传到,当然得先回黄公公及皇上,却遇到做事一根筋的花公公。死活不让他们进去打扰皇上的好事,二人只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门外傻等。

    几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御书房的房门突然洞开,闪出一道白色的影子,当那影子从他们身边飘过的同时,他们发觉自己胸口一麻,随即不能动弹。

    那白色的影子是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首先来到花公公面前,喝道:“谁的主意?还有谁知道这事?”

    人老成精的花公公当然知道那女子所问何事,马上回答道:“只有太后娘娘和老奴知道。还有几个当值的宫女!”

    那女子呆了一下,再冷笑一声,随即转身又回了御书记全职高手。花公公感觉自己刚才实实在在地去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来。

    李靖言正在酣睡,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祼露的胸膛肌肉健美,还有未干的汗珠。

    素月的脸色由红到白,再由白到红变了许多回。饶是她是不折不扣的万年神仙,历经风雨,见多识广,仍然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

    虽然已经证实这是太后设的局,与李靖言本人无关,但是造成的后果却是难以收拾。

    她如愿嫁给了扶筐。却莫名其妙地又**于李靖言,这岂是一个“乱”可言说?

    她一直将她与敖渊的关系保持在朋友的层面上,甚至都装作不知道敖渊的心思。很大的程度上就是因为她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后,二人不知该以何种方式相处,如今却与他直接有了肌肤之亲。

    素月心中涌起一股杀意,如果知道此事的人都消失,至少可将麻烦减少一半。可是李靖言怎么办?也要杀了吗?他可是那个最爱她的男人敖渊的转世,她怎能下得了这个手?

    被素月的杀意惊醒的李靖言更是一动不敢动。他不知道一旦二人直接面对,激愤的素月会做出何种惊天动地的事来。

    李靖言心中除了担心,更多的却是喜悦,蓝儿在他母后的设计下成了他的女人,从此以后不管她身在何处,是谁名义上的老婆,他永远都是蓝梭的第一个男人,在蓝梭的生命中他终于占据了一个位置,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幸福呢?既便是他的蓝儿现在就一掌将他拍死,他也毫无怨言。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素月的声音沙哑,没有了往日的柔媚。

    “对不起,蓝儿,都怪我!你杀了我吧!”李靖言痛苦地说道。

    “从今后别再叫我蓝儿,将从前的,还有昨夜的种种都忘了吧,太后娘娘我可以不杀她,但是其他知情人要一个不留,如果你处理不好,我便来帮你处理!”

    “不,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放心,绝不会有有关你的半个不好的字传出去,只是若是扶筐发现你已经不是完璧,还有,还有你若是有了我们的孩儿怎么办?”

    素月轻笑一声,如绽开的玉兰花,“什么怎么办?你想得太多,也太远了!难道我们几个与那些卑贱的凡人一样?将这种作不得数的事情看得那般重要?”

    李靖言看得心动不已,俯过身去想将素月揽进怀里,被素月不着痕迹地避过。

    素月起身拿过李靖言的衣服扔给他,“快点穿衣服,看看你的计划执行得怎样了?”

    李靖言忙不迭地一边穿衣服,一边哀求道:“好素月,你坐着别动,我去叫人给你做桂花糕,别急着自己梳头,我已经一万多年没有帮你盘头了,今天,我来帮你梳头好吗?”

    “还吃什么桂花糕?外面等了一大堆人,你先去处理了再说!”素月最心急的还是扶风楼的存亡,最在意的还是扶筐的情根别种,李靖言眼里有明显的失望,但一想到素月昨晚的激情似火,似乎一切又都不那么重要了。

    这便是男人与女人最大的区别,男人的情和欲是不可分的,而女人则把情和欲分得很清楚。

    李靖言只得穿好衣服出去,外面诸人的禁制已经自动解除,正在骇然不知所措,见了李靖言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

    “回皇上,出大事了!总营那边骁骑将军岳序爷下落不明,禁军东门首领被人刺杀身死,其余三门首领与十多名中高级将领身中奇毒,昏睡不醒,还有去城外军营传旨的张公公至今未归,音讯全无,奴才们不敢擅作主张,等皇上亲自定夺。”黄公公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198尸体() 
李靖言闻言大怒,“谁干的?难道是扶风楼?大胆,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皇上息怒,奴才们罪该万死,是谁走漏了风声奴才已经在彻查,只是现在该如何是好?是否传平西将军,安国将军,定国公他们进宫?”

    “混账糊涂东西,你想将这事传到朝堂上,让那一群老头子每天都在朕的耳朵边嚷嚷吗?”

    李靖言刚登基没几天,最忌的是妄动刀兵,抄了玉真观,抓了玉真观一伙道人都已经引来每天的朝堂上争论不断,若被太后或者那些大臣们知道他还想动扶风楼,估计更要引起轩然大波。

    因此,李靖言这次打算动用的都是自己能调动的心腹力量,比如岳子霖的禁军,潼关那边过来的亲信麾下的二万精兵,都没敢惊动兵部。

    谁知这些能动用的力量还没出师便身先死了,李靖言突然觉得棘手,扶风楼早已经有了准备,而他目前大权还没有完全掌握,想一举扫平扶风楼有点难度。

    李靖言突然想起素来有决断的素月,忙回到房内,却发现素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李靖言只觉得神魂俱空,身子一软,倒在榻上,拥着留有素月的气息的丝被再也不想起来。

    孙紫失去下落已经五天,形销骨立的扶筐与大总管带着的扶风总楼的二百多人几乎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将玉真观方圆几十里地毯式搜索了两遍,仍一无所获。

    如今这一票人正沿着从玉真观后山流过的一条杏往下搜寻,这已经是最后的一线希望,大家是又累又丧气,打算在一大片长满野草的河滩上休整一下再继续搜寻打听。

    河滩对面是一片成熟的西瓜地,有又饥又渴的属下涉河到对面,向守瓜的老农买来一大堆西瓜。大总管给站在河边,看着河水发呆的扶筐送上一片绿皮红瓤的西瓜,“公子,吃一块西瓜解解渴吧,我们这般挖地三尺地寻找,怎么样也该有一丝丝夫人的痕迹才对,如果没有,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说明夫人应该还活着,却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与我们联系。所以我们一定会找到楼主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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