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快到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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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快到宫里来-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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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亲眼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真相她还没走出阴影孩子却被大火烧死了她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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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亲眼看见被背叛了() 
咣当,一声闷响。

    纸伞跌落在泥里,却兴致勃勃的溅起一地泥花13,不偏不倚全落在辛志新做的句裙上。辛志低头掸去污渍但裙子污了就是污了。她掸不下来,泪却不争气的流下。

    她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亲眼见到,他,她的夫君拥吻别的女子。

    他真真切切的吻了,那一低头的温柔全落在被吻女子的唇边。被吻的女子眼神娇羞,轻轻一扭,纤细的腰肢如蛇一般缠到了他身上。

    “啊、啊······”。

    在这般毫无遮蔽之下,在这样清净的寺庙之地,他和她竟然情不自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这般缠绵画风······

    辛志惊呆了!如此清净之地,这般****画风。她楞瞪着望着眼前的一切。

    滚滚响雷咔嚓嚓划破长空。

    一声,两声,如利剑般狠狠的刺入辛志心里,搅动着、翻滚起阵阵的憋闷、疼痛。辛志踉跄的退了几步,危急时分她一把拉住了桂树,方免未倒。

    上苍倒像是知道她被背叛的苦楚,卯足了劲落下磅礴大雨。她无处可避也不想去避,任凭膨胀了的冷雨砸着她的头,她的身。她真希望这雨能再大点,一下冲刷的干干净净,往日他的笑,昔日他的话。

    那个昔日里忙的不可开交甚至焦头烂额的他,为了药材铺子甚至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外奔波的男人,竟有时间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幽会缠绵。她千盼万盼只为了盼来他中秋节一家人团圆,可谁料却是眼前他们热烈的拥吻,缱绻眷恋。

    辛志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攥着双手,闭上了眼。

    她不愿再看,不愿再听他们的亲昵和温柔。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从未来过这里,从未巴巴的跑去法源寺给他送雨伞,更或者她在远远的看到他背影的时候,就该大喊一声。

    那样,她就不会看到眼前这一切。

    辛志只呆呆的。她的好意,她的爱意却给了她当头一棒,致命一击,让她进退两难。

    进,可抓住他们的现形,且还是两人正打得火热的现形。可抓住又如何?进去?这一进去她的俗儿该怎么办?那个粉雕玉琢的婴孩,她才刚满周岁,这一步之进却足以让她缺失父爱或者母爱。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般悄悄的退去,她又不甘心。

    一时间,愤恨、羞愧、疼痛蹿满心田。她眼前止不住浮现的是他昔日的笑,他温柔体贴的帮她穿好外衣,他信誓旦旦对她说的海枯石烂,山盟海誓。

    谎言,这些都是谎言。

    他骗了她,背叛了她。

    辛志紧攥着双手,被长指甲掐出了血印。她低头看了看沾了血的指甲,苦笑一声。她本是不爱留指甲的人,为了他的一句,“我喜欢指甲长长的双手。”她硬是忽略自己的喜好,硬是忍着洗衣时被指甲划破的疼痛,把它留长。

    辛志讷讷的看着正在流血的手,小指甲已断裂。手指血像一双烧红的眼睛正嘲笑着,瞪视着她。一分、一秒那么煎熬,她不知什么时候迈开了步子,拖着她这辈子最沉重的步子,踉跄着向前走。

    泪悄无声息的流过面颊直入嘴里,这般咸涩。大雨滂沱,辛志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又不知过了多久,她跌跌撞撞的来到一片茂密的竹林前。

    这片竹林茂密异常,两年前,就在这就是这片竹林,他吻了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嘴唇。

    他温柔的向辛志表白。

    “志儿,在药山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之后的每天我都在思念,别再让我这样煎熬了,志儿,你嫁给我好吗?我保证永生永世只对你一心一意。”

    辛志的耳朵和心田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美的不知所措。她也是思念他的。春风十里一相遇,辛志便再也忘却不了他那张温暖的笑脸。虽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是破了传统的婚嫁规矩,但辛志还是绞着手指头羞涩的点了点头。

    时间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仅仅两年的时间就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这片竹林当年给她的记忆是那般春光明媚、笑语嫣然,而如今唯有风雨连绵,天凉人凄怜。

    辛志觉得身子像被抽干了一样很累,再也迈不动一步。她抱着头蹲了下来。眼前一亮,像龙爪一样的墨绿叶子,这片竹林竟真有龙癸草!

    这种草属五年生草本植物,需历经三个春夏秋冬的磨砺才能长成。龙癸草本身有剧毒,只需一小口便可以毒发身亡,但却能立解蛇毒。

    辛志看得甚为揪心。

    早在两年前,他就说过,再过两年他就来这里找龙癸草。那时的她痴笑着在他手背上一划,“再过五年这里也只是一片竹林,怎会有龙癸草?再说据《医典》记载,龙癸草只生长在山南。”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温柔摩挲着,像个孩子一样调皮道:“就在这里!”

    往日的情形历历在目,辛志却鬼使神差的摘了两把攥在手里。龙癸草的叶子冰冷冰冷,像是在寒冰里泡过的。辛志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前面白乎乎的一片是什么?

    辛志不由得怔了一下。白衣已被污血侵脏,脸色苍白如死灰。

    白衣男子艰难的用右手扒住肩膀。流血过多,他头上迅速渗出一层汗珠。但这并未打消他拿出刀子剜下黑红的伤口。他聚精会神不敢有丝毫懈怠,刀子缓缓的接触到一点伤口,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拽着。一点,接触到了,只要用尽力气朝着那个毒口剜去,他就有生的希望。

    周瑜生攒足了力气朝着那个刀口要猛的剜下去。可却在此时,眼前一黑,他疲倦的一闭眼,刀子抛落开来。随即身子已瘫软,他只好扶住竹子。

    此时,伤口黑血如泉涌般冒出,衣服已然染黑。

    剧毒,命在旦夕。

    辛志顾不得她的伤心事,飞奔过去捡起匕首。

    伤口虽小却已冒出汩汩黑血。

    “五步蛇毒,坐下,平静呼吸。”不疾不徐,平淡如水。

    周瑜生挣扎着撇了眼前的人。一个被雨水打湿的蓝衣女子,眉眼间却是淡淡的,恍惚中周瑜生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他的母亲。

    在他的记忆中,他的母亲也是这样一位爱穿蓝衣且对什么都淡淡的样子。只可惜,他的母亲却在临死前一改常态,竟疯癫坠湖而亡。可现在,他不但没有为母报仇,反而却要死在这蛇毒之下。

    不!不甘心!

    周瑜生本就痛苦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平静呼吸。”依旧是不疾不徐,平淡如水。

    辛志握住匕首冷冷的朝着那个已经冒了黑血的伤口剜去。一瞬间,辛志看到陌生男子的背部时一顿,他的皮肤像纵横的沟壑,黑森森的可怖。他定是被大火无情的烧过,才落的如此可怖。

    辛志不由得一愣。

    五步蛇喜阴暗潮湿,蛇毒剧烈异常,寻常人等一口毙命。可幸好是这样坚硬的皮肤才使他逃过一劫。

    “师傅,师傅,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李炎一把仍掉兔子,叫嚷着奔来。

    “他需静养。”言外之意你别叫嚷,淡如水的声音传来立马噎得李炎火气上涌。

    李炎圆瞪着眼睛道:“你是谁?”

    “这是龙癸草,每隔两个时辰碾碎敷上,金银花水每隔一个时辰喂一次。”

    “你是谁?”李炎提高了声音又道。

    辛志像是没有听到李炎的问话。淡淡道:“余毒未清,这两天他将发高烧,冰毛巾冷敷额头,擦拭后背和大腿骨降温。”

    被无视!

    李炎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他被憋的一肚子话翻来滚去。直到打了个嗝。可又见到师傅气色已经有了好转,便朝辛志狠狠的瞪了瞪,赶忙道:“师傅,我······。”

    “李炎。”他略一顿,又朝李炎递了个你丫赶紧过来扶住我的眼色。

    “多谢姑娘相救。”他还要张口,无奈却已力不从心。

    李炎看了看周瑜生便明了了他的意思,没好气的道“多谢姑娘救了我家师父,冒昧问一下姑娘名讳,来日定当重谢。”他故意把重谢两个字说的重重的。

    辛志哪有心思理会这些,只淡淡道:“生死有命。”说完转身走了。

    李炎本就对眼前周瑜生被蛇咬的事恼着。这会又听辛志淡漠的甩下这么一句答非所问又噎人的话,刚说完又斩钉截铁的走了,这未免太不合情理了,便大吼了声“真是个怪人。”

    辛志当然也听到了这话,只是她平时都不常理会这样的话,更何况是现在呢!

    辛志回到家时,已快傍晚。谊儿早就等的火急火燎了。见到辛志回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阿姐,这是去了哪里?怎么憔悴这般?”

    辛志早在跨进家门前,就收敛了怅惘凄容,换了一副自然微喜的表情。

    “我没事,妹妹担忧了,俗儿她怎样了?”

    “阿姐还说呢?刚就是阿母来过,给这丫头煮了些粥食了才安静些了,要不还哭闹的很呢?”

    辛志的心猛的一揪。俗儿得哭成什么样子。她从未离开过她半步。而刚却因为法源寺的事情耽搁了女儿的饭点。她急急的去看俗儿。还好,俗儿睡得极为香甜。

    “阿娘走了?”

    辛志的母亲藏儿因了辛志在婚嫁一事上未听从她的安排,而一直对她都难以释怀。所以两年来,除了一些礼俗上免不了的事宜往来,其余都是能免则免。

    “阿娘也没说什么,只煮好粥就走了。”辛谊儿又接着道:“哦,阿娘走的时候还说若你觉得闷就到娘家住几天。”还有一句话,辛谊儿张了张口就没说。她知道即便是她说了,辛志也会自动忽略甚至会辩驳一番。

    辛谊儿不禁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姐夫,姐姐可真是全心全意一力痴迷维护的。

    辛志并没有注意到辛谊的小动作,只是压抑着心内的真情。“你觉得闷就到娘家住几天”,辛志的心猛的一颤。她长舒一口气,尽力压抑自己内心的翻涌。

第二章入宫吗?() 
关键时刻能真正对你不离不弃的只有自己的亲人,而那个被她视为生命?13??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人竟然一直在欺骗她。满溢她少女时期怦然心动,她嫁于他。而这两年他挂在口边的就是要给她和孩子一个好生活。所以他就堂而皇之的奔波在外甚至与人私会。

    辛志越想越激动,只好背过身去······。

    这一夜,辛志整夜没合眼,她只坐在床前望着俗儿发呆。她粉嘟嘟的小脸写满香甜,她的手指还时不时抬一下,想来是下午她出去送伞好久未归才惹她受了惊吓。

    辛志忍不住的握住了俗儿的手。

    我的女儿,我多想和你一起快乐的生活,多想给你一个温馨、和美的家。可事实竟这般难堪。

    辛志闭上眼,想留住和女儿这样温馨的画面。她的脸颊湿润了,眼底一行行清泪落下。

    为了粉雕玉琢的女儿,她不该有一丝丝念头想到死,她不该。

    龙癸草本是她打算了结自己的草药,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救了白衣男子。那个男子当时气息奄奄,靠着无比坚强的意念才能撑到最后,而她呢?

    一点挫折就要不管不顾自己的女儿、不管自己的亲人而要悄无声息的离去。

    辛志缓缓睁开眼。她的生命里除了爱情还有其它。

    她的女儿,她的阿娘,她的阿妹······即便没了他,她还有太多的牵挂。她还可以带着俗儿回娘家。

    昏黄豆大的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辛志看到这间屋里的一切都和她出嫁前一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和难受。

    她抚摸那块鹅卵石手颤抖着。这块青色的石头,是她第一次跟着他去药山采药时发现的。他说颜色特别,她记在心里。后来,她悄悄的捡来,精心刻写了他和自己的名字,想要送于他。可紧张了五次三番的竟也没张开口。

    那时,她太在乎他,她怕他拒绝,她怕他不喜欢,怕他对自己印象不好。

    “辛志·金阳”多么简单朴素的石头却满溢着她的爱。如今,辛志再次拿在手里,却没有了以前温润如玉的错觉只是凉凉的。

    “砰”一声巨响,门被踢开。

    “你说说你,你就倔吧!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下可好,你当初死活的要嫁给他,现在呢?你看看现在呢?”葬儿的质问一声比一声高,大口吸了气又道:“自家男人你没看住,他偷着和小妖精都好了几年了,你倒像个老妈子给那个混蛋羔子带孩子,你醒醒吧!”她生气的岔开腰,手直指辛志额头。

    辛志的手不由得一颤,石头,哐当落地。清脆的响声像刀子一样割碎了石头,留下一地碎石子。

    她母亲已经知道了!

    她原来以为她瞒的滴水不漏,她原来以为她母亲这般粗心大意,只要她不说她就永远不会知道。可眼下竟是······一时间,她只觉得喉头难受极了,像是被辣椒辣住,像是被馒头噎住,又像是被人死死掐住。

    辛志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凳子上,低垂着眼帘,任由葬儿指摘。

    “孩啊,你从小就有主意,这娘也知道,但凡大小事都依你。但独独······独独嫁于金阳这事娘不应你。可你呢?你却绝食以死相挟。为娘,哎······。”提起往事,葬儿一时气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捂住胸口,眼前仿若出现了当年已饿了三天三夜的辛志,虚弱的她决绝的拿着一把剪刀抵命也要嫁给金阳之事。

    绝食以死相要挟。当时,为了她一厢情愿的爱,连命都可以置之度外,当时,她满眼满心对爱情的坚定就连至亲的心都伤透了,如今······

    辛志只觉心内翻涌,心头一阵阵刺痛难忍,如蚁蚀心、如冰碎骨。

    忍。辛志打小就被认为是众兄弟姐妹中最能忍,遇事也最平静的。而眼下那种复杂难堪又焦灼的疼痛让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哇”辛志泪如洪水绝堤,嘶哑痛苦的哭声响彻房内。哭声似暴雨倾盆,一时间似乎融化了葬儿的心。

    她的女儿从未哭的这般伤心过,即使是和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发生争执被冤枉,被打被罚站雪地五个时辰,最后不知是冻晕还是饿晕了倒在雪地里,她都没有哭闹过。而如今痛哭失声刺耳灼心。

    “哎”葬儿无奈又着急的叹息。

    忽然她眼睛一亮,明白自己的女儿这样撑着、瞒着并非是要给她证明什么,而只是想给俗儿想给她的亲人一个祥和的表面,一个安心的交待可这样独独苦了自己。而她的话像一根根尖锐银针般刺破了辛志心中最后防护,辛志所有的忍终于决堤。

    “志儿······女儿······”葬儿声音颤抖的摇了摇辛志的胳膊。

    撕心裂肺的痛传遍全身,令她几乎晕厥。葬儿见辛志如此失常便一把拽住了辛志。“孩子,娘是心疼你······心疼你啊······你有什么事千万别藏着掖着,苦了自己。”

    辛志心内苦楚万分夹杂着愧疚。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没想到她的梦,她对爱情的幻梦也只维持了两年。这两年的旧时光却是她拼了命才挣回来的。

    嫁,以死相挟。生,以死相搏。

    辛志生俗儿时,难产,阵痛几个时辰几乎断了自己的性命。想到这个几乎断了她性命的小人儿,辛志剧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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