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梦工厂- 第9部分

　　　　黄夕照板着脸教训关之林，关小美人悻悻回教室。

　　　　王子凡暗暗失笑，对刚才猜测更有把握，多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堕落到那种地步呢？

　　　　办公室

　　　　“请坐！”

　　　　“谢谢！”

　　　　“喝茶还是咖啡？”

　　　　“客随主便！”

　　　　“那就茶吧，这是我们中国人特色，前几天我刚从朋友从内地带来新鲜的龙井！”

　　　　黄夕照从柜子里拿出一整套茶具，烧水、泡壶、沏茶，忙活好一会才倒出一杯翠绿色的茶水。

　　　　茶香扑鼻，沁人心脾！

　　　　黄夕照将热气腾腾的茶水推过来。！

　　　　“王先生，请！”

　　　　“好香！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子凡抿了一下，甘甜可口，唇齿留香，忍不住一口气喝完，砸了咂嘴，又觉得什么味都没有。

　　　　看到王子凡鲸吸牛饮，明显不懂其中道道，黄夕照也不好意思卖弄了，微笑放下茶杯道：“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王子凡接道：“我的意思黄先生应该听说了吧？”

　　　　黄夕照心想，就这是为这个才追你，只要能拍一部比拟《上嗨滩》的电视剧，做什么都值得。

　　　　“王先生，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加入丽的，立即晋升监制，月薪五千，拍一部剧集还有一万到三万的红包！”

　　　　“这些钱我倒不在意！”

　　　　黄夕照心中一动，看来对方要赚大钱，试探道：“王先生的意思是？”

　　　　王子凡认真道：“我的意思就是和你们合作！”

　　　　“合作？”黄夕照重复念道，表情异常沉重，只听过合作拍电影，合作拍电视剧，这在香港还没有先例！因为剧集都是电视台内部制作，物美价廉，如果全都外购，不但花费不菲，还受制于人，不出一年，电视台就要倒闭！

　　　　“王先生这么有信心？”

　　　　“当然！”

　　　　“还是民国题材？我可以看看剧本吗？”

　　　　“黄先生，我只能告诉你片名，叫《霍元甲》，至于剧本，恕我暂时保密！”

　　　　“是我孟浪了！”饶是黄夕照经过许多大风大浪，面对这样决策，也不免有些紧张，又沉吟一会，开门见山道：“剧集总预算多少，你想投资几成？”

　　　　“总预算50万！我投资25万！”

　　　　50万！

　　　　25万！

　　　　黄夕照瞬间惊呆，这个数字超出他底线2倍，50万可不是小数目，可以拍一部小成本电影，他们丽的拍80多集《天蚕变》也不过花30来万！更让他惊讶的是王子凡竟然独立投资25万，是了，他写一部《上嗨滩》就赚了20万！

　　　　糟了！这小子不会想空手套白狼吧！

　　　　黄夕照古怪看向对面，如果这样做，他可不会傻乎乎的拿出20万港币购买剧本，然后在投资25万进去。

　　　　王子凡笑道：“剧本如果免费，那版权就得给我！”

　　　　“王先生，这不合适吧！”黄夕照虽然开口反对，但也默认接受这次合作。

　　　　“我刚从训练班毕业，利先生就出20万购买剧本，呵呵，我现在身价怎么也得涨一涨吧，说实话，还是黄先生的诚意感动了我，换成其他人，出一百万我都不会卖！”王子凡心中一松，却寸步不让。

　　　　黄夕照顾虑道：“这样我无法向董事会交代！”

　　　　王子凡笑道：“等到出成绩，他们只会夸你！”

　　　　黄夕照点了点头，如果这《霍元甲》真像《上嗨滩》那样火爆，这次投资说什么也是赚！董事会都是些生意人，有钱赚没理由去反对！

　　　　“这个条件我答应！”

　　　　“和黄先生合作就是痛快！干了！”王子凡激动喝了一杯。

　　　　苦心人！天不负！

　　　　他成功了，这些合作条件比无线长约好一万倍。

　　　　黄夕照好奇道：“50万预算，你打算怎么拍？”

　　　　王子凡笑道：“像拍电影那样拍！我要把它打造成一个经典，最少让观众看50年！”

　　　　黄夕照感叹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投资再多十倍也是值得！”

第十九章　万里长城永不倒！（）　
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

　　　　《霍元甲》是那一代人的回忆，电视剧引进内地之时，真的是万人空巷，街头巷尾看不到人，特别是在农村，一个村没有几台电视，剧集还没播出，大家都跑去占位置，电视机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下面黑压压全是人，好像放电影一样，几位主角也迅速成为内地几代人的偶像。

　　　　《霍元甲》也是内地第一部引进的港台电视剧，掀起一股誓不可挡的武打片风暴，之后还跟进拍摄了《陈真》和《霍东阁》两部续集，可见影响力丝毫不逊于《上嗨滩》，就连小人书也风行一时，全国少年众多儿童也在练习自己的迷踪拳，小时候看《霍元甲》，兴奋在床上滚来滚去，连翻几个跟头。

　　　　《霍元甲》就有此能耐，犀利，靠的是实打实的真功夫，这部剧有相当多的武打场面，绝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些飞来飞去、花拳秀腿的花架子，虎虎生风，拳拳到肉，打得过瘾看的更过瘾，剧情也简单，任何人都能看懂，条理清晰，整部剧围绕一个小镇青年如何在变幻的时代风云中成长为一个民族英雄这条主线，也有兄弟情深、儿女私情……

　　　　不过也有瑕疵，虽然剧中武术指导，导演，编剧，演员都很尽力，但也有缺陷，最明显的就是包装不够精致，场景少而小，造型、化妆、服饰、色彩、摄影等看来都太过质朴和粗糙，现在看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到二三十年过后，很明显就落后了。

　　　　王子凡愿意斥资50万，就是要弥补这种遗憾，《上嗨滩》他做不了主，但《霍元甲》不同，除了投资，版权也是他的，做好这部剧最少可以卖五十年，特别是内地十几亿市场，每次重播电视台都要给钱，像《亮剑》拍出来五年就重播了3000多次，《霍元甲》至少也要达到这样高度吧。

　　　　总之！这笔钱花的太值了！

　　　　黄夕照也是一样想法，不过他没有王子凡这般超前眼光，在20万与版权之间，他选择了前者，香港大环境就是这样，再火爆卖座的电影、剧集也不可能再拿出重新放映一遍，除了盗版泛滥原因外，观众喜欢新奇，你放旧的没人看啊，到时候无线趁机制作一部精品剧，胜败一目了然。

　　　　有投入就有盈利。

　　　　谈判到分红方案，黄夕照立即变强势起来，在丽的广告份额上是寸步不让，王子凡正愁没借口独占内地转播收入，趁机提出，黄夕照还笑他天真，现在内地政策根本不允许引进香港电视剧，最后双方达成共识，内地市场归王子凡，香港市场归丽的电视，其他国家、地区收益双方各拿一半。

　　　　达成协议，黄夕照又邀请王子凡加入丽的电视，以监制的身份督导这部剧集，王子凡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加入电视台就要签约，现在正是他事业的上升期，任何合约都是束缚，再说丽的电视几个月后就要易主，新东家全面接管电视台，黄夕照被破辞职，并带走大量骨干，就算现在加入到时候也要离开。

　　　　“算了，我也不强求，不过丽的电视大门随时欢迎你！”黄夕照感叹一句，他还不知道自己命运。

　　　　王子凡心中一动，他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呢，如果黄夕照提前预感到自己命运，是否还会这般为电视台出力，目光玩味，暗示道：“黄先生应该多多关注上层动向！”

　　　　黄夕照微愣，皱眉沉吟片刻，他的上层就是母公司，那边有什么不对吗？

　　　　“据我说知，丽的呼声已经陷入财政危机，想要渡过这次危机，最少的办法就是……”王子凡目光转向丽的大厦上的台标，点到即止。

　　　　黄夕照心中震动，却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道：“剧组什么时候筹备？”

　　　　王子凡道：“当然是越早越好！”

　　　　黄夕照听了也赞同，让秘书去通知几位心腹干将到会议室，心里也怎么也静不下来，母公司陷入财务危机他也有所耳闻，他们会出卖丽的电视来渡过危机吗？

　　　　如果是，那他将何去何从？

　　　　黄夕照心乱如麻，他不确定新东家手否会插手电视台运营，但却知道，一旦插手，他必将辞职！

　　　　王子凡暗暗点头，目的达到了，现在黄夕照应该是考虑自身前途，电视台的利益已经放到第二位，只要对方不是那种榆木脑袋就好办了。

　　　　……

　　　　会议室，涂拥雄、徐晓明、麦荡杰、李照雄等干将汇聚一堂，关于黄夕照众目睽睽下奔跑追王子凡，大家都有各自消息来源，听了好几个版本，心里除了羡慕还有嫉妒，这几乎可以和古代萧何月下追韩信相媲美了，王子凡一旦加入丽的，势必产生竞争，威胁他们地位。

　　　　编剧圣手箫若元、麦荡雄姗姗来迟。

　　　　李照雄见箫若元，迫不及待问道：“老箫，你和那个后生仔谈过了？”

　　　　箫若元点头道：“刚聊过，挺有想法的一个年轻人！”

　　　　李照雄感叹道：“是啊，《上嗨滩》收视率独占鳌头！黄总重视也是理所当然！”

　　　　麦荡雄瞪眼睛，拍桌子道：“挑！你的意思说一个王子凡比的上我们所有人！！”

　　　　李照雄拿他没办法，无奈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上嗨滩》收视率的确超过我们！”

　　　　同属三雄之一的涂拥雄也生气了，质问道：“你说我们加起来也不上一个王子凡！”

　　　　“我……我不是……”李照雄无语，怎么说都是错！

　　　　王子凡、黄夕照有说有笑进入会议室。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上嗨滩》导演王子凡先生！大家欢迎！”黄夕照率先鼓掌，只有几个人附和，稀稀落落的掌声让他这个东道主倍感尴尬，转过来给王子凡介绍麦荡雄、徐晓明这些人。

　　　　王子凡目光扫了一遍，拍《霍元甲》自然要用丽的的人，他还缺一个导演和编剧，。

　　　　麦荡杰心怀嫉妒，阴阳怪气道：“黄总，我最近忙抽不开身啊！”

　　　　涂拥雄咧着嘴笑，这笑容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王子凡淡淡道：“既然抽不开身，我也不勉强，你可以走了！”

　　　　“你！”麦荡杰恼羞成怒站起来，很快变尴尬了，竟然没人附和，看向同胞大哥麦荡雄，谁知却迎来警告的眼神。

　　　　“后生仔，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麦导演又能抽开身了？”

　　　　“哼！”

　　　　麦荡杰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留下，负气离开。

　　　　黄夕照竟也没有阻止，他是想看看王子凡能不能震慑住这帮人，震慑不住！不好意思，那《霍元甲》只能交给别人做主。

　　　　涂拥雄冷笑一句上洗手间，紧随其后。

　　　　王子凡见其他人蠢蠢欲动，直接了当道：“徐晓明、箫若元！你们帮我，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乐意之至！”箫若元友善回应，他正想全面了解王子凡。

　　　　徐晓明愣了一会，没想到王子凡会点到他名字，看到一向精明无比的箫若元答应，也跟着点头。

　　　　麦荡雄口出惊人道：“算我一个！”

　　　　王子凡道：“不好意思！我只要导演、编剧！”

　　　　麦荡雄道：“我可以做摄影师！”

　　　　噗！

　　　　李照雄瞪大眼睛，脸上全是不敢置信，没搞错吧，心高气傲的麦荡雄竟然去当摄影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ok！”王子凡倒想看看麦荡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因为他穿越来的，就对他纳头便拜啊。

第二十章　合作丽的（）　
知道麦荡雄可能不多，但他的的确确是一个猛人，酷似其电影中的枭雄，野心勃勃，他的长项在于“假戏真做”，用丰富的细节、紧凑的节奏、逼真的影像，火爆的场面、生动的角色，炮制出完全“成人化”的冒险世界，王子凡就听过他许多拍电影事迹。

　　　　比如，有场戏需要一身血的人死之前，开车去警署报案，驶进警局停车场后，一头栽在方向盘上，死了！喇叭长鸣，麦荡雄还不罢休，在有警员驻守的情况下，竟然带着剧组闯进去警署，在里面走来走去，拍了足足半个钟头，才从后门离开，在场的警员仍不知发生甚么事，又不知他们有没有申请，竟没有人阻止。

　　　　还有一次，麦荡雄要拍摄一个女人在旺角被人杀死后、尸体被掟进夜雾里的路轨，然后有火车迎面冲过来的镜头，那时候可没有电脑合成技术，拍摄的方法是先将摄影机放在火车轨上，然后等深夜回厂的火车驶过，一旁站在长梯上的工作员就将道具尸体掟落轨道，轨道两旁则摆放10多盏灯，随时准备照着火车，以免火车辗坏摄影机，等到回厂火车经过，10多盏太阳灯同时亮着，一次过照着火车，同一时间一具‘尸体’被抛落火车轨，那火车司机开车中途突然眼前一花，什么都看不见，吓得他实时紧急刹车，几乎搞到火车出轨。

　　　　事后麦荡雄又拍了一场汽车着火爆炸的戏，把演员困在里面，却不告诉他，等到汽车着火，演员才感到恐惧，连滚带爬钻出来，身上衣服已经多处起火，气的拿刀追着麦荡雄砍……

　　　　这样拍戏可谓是无法无天了，不过麦荡雄制作的电影确实好看，《省港旗兵》、《黑金》、《跛豪》都是出了名的叫好叫座影片，特别是吕良纬主演《跛豪》，更被视为香港黑帮电影巅峰，如果王子凡知道，麦荡雄是因为看了《上嗨滩》才萌发拍摄黑帮题材影片，不知会有什么感想。

　　　　确定好剧组主创阵容，王子凡就开始寻找心目中的主演，原剧男主角是黄元生，不过王子凡不打算用他，原因很简单，这小子在有老婆的情况下给赵蕥芝写过情书，最后传的沸沸扬扬，有老婆出轨他管不着，不过赵蕥芝是他的女人了，没有理由花钱捧红情敌的道理。

　　　　麦荡雄慎之又慎推荐徐绍强，不等王子凡表态，黄夕照、箫若元，乃至不善表达的徐晓明都摇头反对，徐绍强在丽的名声很臭，去年红遍东南亚，如今却没有人愿意用他，因为去年丽的拍《天蚕变》时，他被无线收买，竟然在拍摄中途玩失踪，他可是男主角，就像《上嗨滩》一样，如没有周闰发还怎么拍，最后麦荡雄没办法，只能找另外一个演员代替，给观众解释是男主角练成神功，改头换面。

　　　　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没有一个合适人选，其实王子凡心目中最佳人选是李莲杰，不过现在是1980年，李莲杰还没来香港发展。

　　　　“时间不早了！”黄夕照看看时间，作为电视台总经理，他有很多事要忙，提醒道：“你们三个商量着办，选好了通知我一声。”

　　　　“我是摄影师，你们两个看着办！”

　　　　“等等！”

　　　　麦荡雄也想开溜，王子凡笑着拦下，道：“正好有件事需要摄影师负责！”

　　　　“什么事？”

　　　　“我需要一台最先进的摄影机？”

　　　　“最先进摄影机！”麦荡雄眼睛一亮，提醒道：“那只有美国才有！”

　　　　“那就去美国……租！”美国影视制作早已进入彩色世界，香港还停留在黑白时代，落后可不是一星半点，不过现在王子凡可买不起一台最先进的摄影机，拍着麦荡雄肩膀道：“开机之前，你只要做成这一件事就ok！我只能给你3万港币，嘿嘿……如果有剩余，就当奖金，不够你自己想办法！”

　　　　“包在我身上！”麦荡雄咧着嘴答应，这种不择手段的做事风格很对他胃口，正儿八经租一台摄影机来香港，别说三万，就是三十万都够呛。

　　　　剩下徐晓明，闷葫芦一个，刚才选角时，一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