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阴魂怨鬼两不相干但总会有些影响。
“我老幺藏好了?”现在已经快要黎明,冰雹下完后外面已经没有理由继续阴云密布,天一亮他们就会来。
城里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与计算的日期差不多时间城墙崩溃,一开始所有人就没有想着之后一天的到来。
“就按照计划吧,死守城墙,一旦失守敌军上了城墙我们就按计划后撤!同时炸开大门。”杜梁两只手撑在桌子上死死的盯着城市内部的构架图,因为复杂这张地图一共只画了一张。
卷起的地图放在了烛火之上。
“就让这座断翼之城变成一座巨大的绞肉机吧。”黑烟之下火苗快速包裹整副地图。
“而我们将用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变成绞肉机上的刀齿。”
苍原中有天之障。
传说这是千古一帝死去之后产生的葬气影响了这一片地域。
系统的辅助能力在这里被削弱,这种削弱在超自然能力上更加的明显。
最后一批箭矢被运上城墙,最后的机会尽量把它们全部用光。
墙垛后一排人蹲得满满的。
从开战以来还没有出现过的奇特景象出现了。
敌队军阵中冲出来的所有人在踏出第一步之后就被一箭射杀,精准的弓箭像是构成了一道无形的墙。
这才是归鸟旗真正的实力。
这里的都是经历过不止一次城战的真正的勇士,他们是没有被承认的精锐。
这是前无古人也不会再有来者的归鸟旗。
真正的攻防战开始了。
信息收集完成,自动领悟技能战地治疗。
手已经完全被血液覆盖,嵌在骨头之间的箭头却取了出来。
叶宣擦擦额头,不得不说伤口被自己缝的是真的非常难看。
虽然最简单的道理是知道的,无论是三国志还是一些战争电影都有涉及但是自己操作还是头一回,更何况自己摸索的方法大多都只能脑补。
“想不到拾叁兄弟还有这样的手艺!”整个过程战士都没有哼唧一声,缝完之后战士抬起手轻轻触碰缝得丑到不行的伤口。原本止不住的血液现在已经止住了,药物在规则的作用下快速发挥力量回到了**之中。
原本应该休息的战士甩甩手就爬了起来,他这样子伤口很容易崩裂但是也只能无所谓了。短短一天就连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多了起来。
这些无法得到良好治疗的伤就连系统的自动修复都无能为力。
叶宣也爬了起来,说出来自己都不信,现在的自己居然也算得上一个指挥官了。
刀斧手的把关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架云梯能够登上城墙。
刚刚灌满的银筒取了出来,断翼城中最没有用的战利品大概就是这些金银珠宝了。叶宣不断的制作让身上的银筒数目突破了两位数。
灵力附在纸上化进液体之中大量的灵力注入让水桶里的水变了颜色,快速的挥发使桶上不断浮出出氤氲雾气。
顺着城墙将水倒下去,幽灵冥火符发动!
顺着城墙燃烧起一道暗青色的火龙。
快速用光身上的所有灵力储备抬起头瞳孔一颤眼前的东西让人感到一阵绝望。
高高的木质塔楼在缓缓移动。
“攻城巨车!”身边的士兵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造好了。”
“下面不是有护城河吗?车子应该过不来把。”叶宣侥幸的问。
“那是多少天前的事情了,他们把上游堵住了。而且下面的尸体早就堆到能把河填平了。”
说话间一支巨弩飞射出去。在那一架攻城车上炸出巨大的火花。但是并不能改变什么,视线远处又推出来两三辆同样的车子。
杜梁站在城墙上披散的头发在风中飘荡。
守城将士死战到现在已经折损了大半,剩下的也大多是死过几回的人了。
叶宣的奴兵除了狗子以外一个不剩。
攻城车距离接近了之后战斗变得更加艰苦,短兵相交自然就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三架攻城车搭在了城墙上,其中一辆此刻已经被青蓝色的火焰吞噬。剩下的两架不论是坍塌的那一辆还是完好的那一辆都有源源不断的敌人爬上来。
叶宣招呼狗子把剩下的一台较好的弩床推回去。
杜梁弯下腰伸手去捡地面上那个裂纹正在快速消失的头盔。血铠帮助他坚持着连续战斗了这么多天,但是也在不断地告诉他他的时间不多了。
手指就要碰到头盔的时候力量却突然被抽走。
出现了短暂模糊的视线中被血液涂红的刀从自己的小腹中穿出来。
对痛感已经麻木的杜梁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包括身边被惊呆了的将士。
一直在操控着弩床的那个将士此刻站在杜梁的身后,手中正握着刀柄。
“将军!拉普!你在做什么!”长着一把大胡子的控弩兵被瞬间制伏。城墙上的防线瞬间出现漏洞。
叶宣发现了变动快速跑了过来,一大群红眼的汉子围着杜梁最里面的人对着快速收拢的血铠一点办法都没有。
“炸开城门!按原计划开始巷战!把他送到老幺在的密室!动作快!”一连串的指令吼出来。
反应是需要时间的,虽然偶尔会有但毕竟所有人都不是非常习惯叶宣的命令,四周太乱了,叶宣从开始城战的时候就没有睡死过。期间锻造修理,简单的配置,银筒的制作,一切时间都被用来各种的准备,不然他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配合,所以他的精神状态同样不是非常的好。
他在发号施令,看起来很像是一个首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穿着跟别人不一样。
他的铠甲被他自己改造过。
所以他会被当做首要目标一点也不奇怪。
第一百零三章 领导权()
撤退中背后递过来的长枪眼看就要贯穿他的身体,在叶念的提醒下叶宣转过一半的身体,但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做出任何闪避。
目前为止叶宣还从来没有被正面击中过,因为有叶念在自己身边,也是因为他自己的谨慎。不谨慎他不可能一直存活到现在。倒还真的不知道被一矛贯穿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感觉。
四周敌军已经包围过来。
在城墙上他基本上都在当后勤队长一类的工作,死在他身边的战士有很多。
而现在,总算轮到我了吗?
坚硬的触感并没有破开自己的皮肤,绷紧的神经反馈下叶宣感觉接触到的东西像是一块柔软的垫子,替他阻隔了这一整个坚硬的世界。
总算还有士兵重视自己的存在,那群红眼的汉子嗷嗷叫着反扑回来瞬间清空身边一大片。
握着长矛的手送了开来,被切开的脖子中喷出的热血浇在叶宣的头上,刺鼻的腥味让他清醒过来,但是有些发懵的脑袋还是无法消化掉发生的事情。
被扑倒在地上那个被发配的叫做小莲的丫鬟趴在自己的身上,双手还紧紧环着自己的脖子,颤抖的手能够触碰到那只插在她背心的长矛矛柄。从微酸的汗味里还能分辨出她身上女孩子特有的味道。小莲张开了嘴第一时间却没能发出声音,喉头咯咯几下喷出一大口血来,温热了叶宣的肩头。
“谢谢公子成全”声音快速变轻,环着自己的双臂也变得无力。
一只大手拽住衣领,叶宣被向后便拖。
一声巨大的炸响让地面都略微的颤动,挣脱肩膀上的手叶宣自己开始跑动,余光看到原本拽着自己的狗子跑去推动那一架床弩。
心里那一道影像还停留在那里,仿佛要被烙进身体深处一样。
那个略显娇柔的身体无力的趴伏在地上,一杆长矛竖直着插在那里。
为什么
这样的疑惑没人来回答
“为什么要这样做!”昏暗的密室内,老幺居然已经醒了。此时的他看上去像是老了五十岁一样,岁月像是在他身上被快进了一头黑发全部变白,就连眉毛也像染上了白霜。脸上的老人斑是那么让人无法习惯。杜梁一只手隔着甲衣捂着伤口,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脸孔变得煞白。一个战士愤怒的问着被稳稳压制住的拉普。
“放开他吧。”脸上苍白如纸的皮肤下面隐约泛着一点青色,嘴唇却变得尤其红润。所有人都看的出来那把刀上有毒,杜梁很明显支撑不住了。
拉普的脸色比起杜梁好不了多少,被控制着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挣扎现在被放开了他也没有动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安静的瞧着坐在一捆干草上的杜梁。
“六年了,你跟着我六年,那些往事就这么重要吗。”回忆在眼前闪烁,“就算你怎么也放不下也不应该现在下手吧。都是生死弟兄就算不是为了我你也应该为了死掉的弟兄们想想。”
“你知道的?”拉普总算是有了点表情,先是抬抬眉毛疑惑的看着眼前那个自己恨了六年的长官。
“一念之差我把你剩下了,你眉毛上面有一块胎记,当年执行命令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也是因为认出了这块胎记当年我才执意把你留在了军营里。”
“执行命令,搞得好像命令不是你下的一样,你这个人屠子。整整一个村!被你杀得鸡犬不留。”拉普的声音变高了,嘶哑的声音像是撕裂了喉咙从胸腔里冲出来的一般。
“是的我是人屠子。人屠子血手杜梁就是我。但那又怎样?你是知道的我是正确的。还有什么鸡犬不留?刚刚是谁捅了老子一刀,是鬼吗?”杜梁软软的睡在干草上看起来非常的惬意,比没有受伤没有中毒没有开始打仗之前都要惬意。
“你没有错。”拉普保持跪坐的姿势,低着头,“但我也没有错。”
“我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活到现在的。”他抬起头泪流满面,“既然注定会死,那么起码你得死在我的手里。这是我对那些死人的承诺,杀你的的确是鬼是你亲手制造的恶鬼。”
“其实我也一直在犹豫,我也下不去手。但是噗”正说着拉普嘴巴大张一大口污血喷了出来,“我没有时间了。”
“我发现我还是需要结束这一切才能去死。我怀里早就准备好了毒液,所以我最后还是选择了明知道可能错误的路。”坐直身体,摘下身上的铠甲露出包裹了厚厚的绷带的胸腹,那里巨大的创口还在不断渗着血。“趁着我还留着一口气,兄弟们给个痛快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个二愣子沉默了半响之后伸手就去拔刀却被扯住。
拉普嘴角勾出一个凄惨的笑,眼角热泪却止不住的流,“弟兄们,拉普下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不过现在也只能先走一步了。”
放松,放松,口中呼出的气越来越长,身体中强行留住的力量快速消失,似乎连带着把心里的痛苦一起释放掉了。
拉普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杜梁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有任何错,你们也不用为我难过。”杜梁仰着头看着黑暗的深处,体内的毒素在继续蔓延,“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早就完成了,小子们!接下来谁能活下来就看各自的了。我看来也管不着了叁拾叁,过来。”
叶宣走到面前,面色还是那个铁青的颜色。
杜梁从怀里取出令旗将印,“主将生死,副将为主将,副将死,总长为主将,到我为止归鸟旗下已经再没有一个合适的领队了。这将印令旗就交给你了,也只能交给你了。”
叶宣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伸手接过了令旗将印。
叮!解除特殊状态!解除死亡重置判定限制。人物死亡将可以复活。
开放系统权限!开启城守将相关限权开启物品仓!检索载体成功,开启军需仓库!
一声轻响,腰间的商人行囊消失不见。
“哈哈,只可惜没有一口酒喝喝。”杜梁轻声嘀咕,眼皮子已经开始变沉。
第一百零四章 蒙汗药()
“有酒!当然有酒!”叶宣吼起来。
生死与共将近月余,再怎么无所谓也会被这铁血侵染出鲜红的颜色。
物品栏内制作好的糟糠酒取在手里。
“哪里来的酒!”扑鼻的酒香,现在才发现最简陋的糟糠也能这么香气扑鼻。
“轮流喝!我最后喝就好了。”伸手抵开送到面前的酒坛子,杜梁摇摇头。
摸出一只大碗,盛满了酒水将摊子递给身边最近的士兵。
“将军!下辈子我还是您的兵!”士兵举起坛子对着杜梁虚敬一把。
“将军!这一杯敬你!”这一个已经哭得满脸泪水。
“哈哈,什么将军。按官职来说的话连校尉都不是,那是老将军封的。”晃晃脑袋杜梁脑海中翻出无数画面,老将军人很好但是命不好。直到在城墙上被长矛戳刺着支成架子他都没有说过到底为什么他会被流放到这里来当守城将领。
这就是我们守护的命运吗?
叶宣把手里的碗递给了老幺,他正尝试着坐起来。
“嘿嘿!就应该把那袋子东西放到你这里。这玩意可比粮食好多了。”老幺挺起腰杆身体内的肌肉在短短几天内被快速消耗,身上的铠甲上也再没有那股血腥的煞气。
“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叶宣端着碗,瞧着老幺恢复精明的眼睛。
老幺却没有看着自己,只是盯着对面的杜梁,伸手接过酒碗。
原本还有点颤抖的手迅速恢复正常。
“捡回一条命来,变不成鬼了。那小子整的毒很烈啊,老杜身上的鬼甲都不敢抢他的身体。”似乎看到了什么老幺举起碗虚敬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我没事!喝完这碗酒提刀就能再战!”
“是么那就好。”叶宣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将军!”酒坛子递到了杜梁的面前,才发祥人早已经没有了声息。
杜梁靠在那里看起来很是惬意似乎非常速度,嘴角还带着一点满足。
“”所有人都沉默了,叶宣翻转酒坛将最后的酒浆撒在地上,“将军慢走。”
伴随着生命走到尽头,他的一切都被献祭给了铠甲。归魂铠于是修复好了最后一丝裂痕。
老幺的声音铿锵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从病榻上坐起来的人,似乎酒精把体内深处的精力都点燃了一样。“叁拾叁,把杜梁身上的归魂甲穿上!”
一群汉子看到叶宣伸手就去拖杜梁身上的归魂血铠眼睛顿时红了。
“不许露出这幅样子!我们已经完成了我们的目的。我们用我们的方式保护了我们的荣誉。接下来你们应该想着怎么活下去,来替我们接受这一份荣光。!戴上战友留下来的军甲。不许放弃,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要活着!活到能看到我们正名的那一天。”
“就像两位统帅说的,我们现在已经传达了对这个国家的爱,现在我们需要珍惜自己。不过你不要只顾着说我们,你也一样,申屠苍狼。”在狗子的帮助下叶宣把军甲绑好,叶宣饱有深意的对老幺说。
老幺不置可否的笑笑,却突然变了脸色。
虚弱感袭上心头,困倦在身体里迅速蔓延。
“你干了些什么!”老幺一声暴喝伸手一把按在桌子上居然把桌子按塌了。
“看来的确恢复得不错我有一个要把你带出苍原的任务,任务的奖励非常丰厚。你不要忘记了,你可是我的任务物品。”叶宣挪动脚步走到了老幺面前蹲着身子看着他的眼睛。
“王八蛋,你这个贼配军!”咬着牙齿老幺一字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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