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完毕后的含泪一甩手,居然丢出三张法术卷轴。
第一张就是联系卷轴的巨石卷轴。
巨大的石头横在面前阻挡了技能与远程道具的同时也阻隔了视线,砸下的石头给剑士带来了部分伤害,另外两个攻击卷轴降低了重来的其余队员的速度。
“回来!都回来!稳固阵型!”独狼大声呼喝着。
与当年的第三攻坚团不同了现在的这帮孩子眼中自己什么都不是,这些年公会里赛道自己手里的熊孩子不知道有多少。
守在身边的修士男孩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袍,他恐怕是唯一一个愿意听从自己的吧。
虽然的确混乱了一段时间但战斗经验让独狼一直稳固着阵型,刚才的含泪的确没有看到冲进去的机会。
当然无法杀死他。
剑士的一条腿被砸伤了,攻坚队的输出组被强制要求百分之百全真模拟下这份疼痛可不是假的,愤怒的男孩大声质问着他的长官为什么没有追击。
“副本还没打完,你先回去。”有些无奈的驱赶堵在眼前的男孩,老战友们啊你们看到了吗?这个攻坚组作战快四个月的小家伙居然还在怕痛!
“那是无名刺客!你怕了是吧?我可告诉你,我们踏马牧天和冰霜巫师的那群人不一样!你是不是超爬那个黑皮下面裹着的僵尸把匕首刺进你的体内啊?躲在这里不用感觉疼是吧!”
“够了!”从开服以来一直和善的独狼突然发出的吼声让旁边的修士念咒的声音都小了几分,“回你的队伍里去!”
尽管不服气,但锐气以搓。年轻人回到了队列之中。
散人的恐怖是这些小屁孩经常拿来当做笑柄的,他们无法理解人在面临绝望的时候释放出的光亮多么可怕。无论哪一款游戏无论虚拟现实总有一些人是无法被关住的!
副本的攻略完成了,剩余的npc放弃了抵抗而善良阵营的玩家要是不想阵营偏离就无法对这些战俘痛下杀手。按照独狼的想法这一批战俘是需要杀死的,但现在的这群孩子是不会愿意为了一个可能性去刷掉身上的红名值的。
“每一个npc都要检查,矿洞要严加把守。他可能还在这座矿山里。你们记住他任然有着优势因为我们还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而散人玩家大多是不愿意轻易放弃的人。”
矿洞的负责人之一已经被控制,这让独狼更加疑惑了。按照这个暗杀者的实力他要实现想要让自己任务失败完全可以杀死这个信息的提供者。
在拷问之前放心不下的独狼还是决定亲自视察。
不时的甩动刚刚被石头压过的腿,痛感似乎还在。“要是我妈知道了得有多难受,那个死老头子!”踢下地洞的石子砸出水响,拖拖踏踏的人走进自己负责的矿洞内的小隔间。
里面的npc衣衫褴褛,几个麻木一点的抬起头看着自己,胆小一点的缩成一团动都不敢乱动。
瞧着那个矿奴一脑袋油腻结块的头发,年轻人厌恶的撇撇嘴,踢倒墙上的铁铲,弄出的躁动让一群npc乱糟糟的叫喊着缩得更近。
对于自己对危机的直觉独狼还是有几分自信的,盾战士加修士的跟随保证了反应能力。他是真的在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丢着侦察术。
枕着手臂的年轻人低声骂了一句,“胆小鬼!”
独狼听见了但他没有做出反应,其实就算真的找到了他也没有把握靠这帮犊子留住人家。
暗杀者混得好了是能够接到大量高赏金任务的,之前的战斗就能够看出这一位手头还是比较阔错的,鬼晓得这个散人手里还有多少底牌。
越来越近了,从脚步声中可以听出来的人数并不少。看来安静一点的完成行动是不可能的了。
捡起地上的铲子,鹰眼权利发动下洞穿了房门看到自己的目标的一举一动。
右手压着铲子的尖头,左手握紧握把。万事皆允的判定下技能得以释放。
气在凝聚同时叠加上了鹰眼加成下的洞穿技能。
‘秘技·贯突枪!’
气压震碎了木质的板子,看到的时候那把铲子已经只剩下铲柄以及那只握着铲柄的手。
致死判定下靠着意志支撑的男人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含泪的手臂。
力量之大让他一时间不可能挣脱。
慌了神的修士一个劲的给空血槽耍奶,四周的战士也傻在那里,都在腹诽的玩家没办法接受成真的可能。
最后的力气让独狼说出了最后的指令,“‘青山’带队!守住任务……”目标两个字没有能够说出口,死亡就完全夺走了他对一切的控制。
耳边还残留着含泪说出的嘲讽言辞,“这次暗杀计划原本是失败的。”
流逝的血液让他难以看清那张面孔,死亡的将领加上特殊专长的干扰让他更加不可能记住什么。(。)
第二百九十四章 魔魂的催眠引导()
铲头的低洼内血液汇聚在一起,随着含泪甩动的动作血液挥洒出去在地面留下一道鲜红色的鲜红之花。
再怎么白痴足够的反应时间下也总会有所反映,放弃复活术的修士少年向后撤退,作为治疗单位他必须确保自己的安全站位。
没有技能支持的铲子回复了它原本的品质,折断的木棍抵挡了一侧盾战士的攻击,却阻止不了刀刃给自己带来伤害。没有任何护甲的含泪收下150只能忍受着刀刃在皮肉之中划拉的痛楚。放平手里拉着的尸体,含泪在暗杀对象耳边说出了那一句最重要的话语。
“愿你的灵魂得以安息。”
安魂咒成功发挥作用,对于npc的渡魂效果换到异人身上就变成了为时七天的死亡延时。七天之内他无法复生。
这就是含泪这一次行动的核心目标。
感谢对手的愚蠢,暗杀行动成功了。
灵活的躲开盾战士的盾击技能,藏在腰间的飞刀飞出,藏在石头缝里的袋子掉落下来,拉开机关的烟雾弹散发出浓烈的烟气。这种烈烟弹的烟雾不只有着阻隔视线的效果,那股浓烟之中还带着一股极为刺鼻的味道。没有闻过的人首次接触大多都会被呛到。
借着这股浓烟含泪冲出了双战士的掌控范围,职玩意识让他们迅速从烟雾范围内冲出来每一个可供突围的洞口都站着人。修士青山却在抽调这些试图找出刺客的人,让更多的人去守护还没吐露信息的任务目标。
已经失误了一次的队伍在失去首领之后反而变得好控制了一些,或许是因为最不安分的那个人出奇的安静吧。烟雾散去,一直警戒的职玩却没有发现暗杀者的身影。
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地面通向地下河的洞口早就被鹰眼探知,冲出控制范围的含泪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冲到洞口旁边。
信仰之跃的成功发动显示了落点的安全,含泪一个猛子扎进了冰冷的水流之中。腻住头发的血块在水流之中缓缓溶解。
复活空间内被安魂咒强行带来平静的人懊恼的发出怒骂。
盯着自己的手,要是这次的失败能够抓住那个神秘刺客这一次的失败也是有所收获的,可惜他们不可能捉得住他。
甚至在这一次的战斗后神秘刺客的面容将任然是个谜团。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信仰支撑着一直坚持到现在的决心终于动摇到了一个极限。独狼明白暮年的处境,也判断出了老会长的决定。再继续留在踏马牧天就是自己犯贱了,“……为什么会这样……”
安静的空间内,安抚作用的催眠电波都无法阻止绝望的人心中的悲伤。
…………………………
“独狼死了!怎么可能!他可是独狼,第三攻坚组的独狼!”马良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他们……他们被暗杀者袭击了。”整理着言辞梵天宝说出原因。
“暗杀者!?npc势力吗?白鸟旗的手段吗?”
“不是,是暗杀者。那个职玩联盟通缉令第一位的暗杀者。”
自己所需求的材料在白鸟旗需求单上的事情马良勇当然知道,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任务会被这位暗杀者盯上。
没有任何身份信息,每一次行动中曝光出的战斗能力都会更新,全未知的暗杀者仿佛就是一个看不透的谜团。这样一个变数存在自己的计划会出现更多的变数。
不过没关系,命运似乎还站在自己这边。马良勇笑了,“哈!刚好。凑得真巧。”
“你还没想到要如何做吗?你应该想到的。风五郎可是公认的pk狂热者,你去告诉他这次行动可以找到所谓的‘第一谜团’有他带队,第三攻坚团继续行动应该不会有问题……该死的不能复活是什么意思,死亡延时的道具现在就出现了吗?”
“可是,马哥……我觉得我觉得……”
“觉得什么?”
葬黑的制造是邪恶的这一点梵天宝也是有所了解的,但是他没有亲身参与过锻造,心底里也没有一份对这种扭曲的直观定义,而现在身处于核心之中看着那样武器的锻造,已经有了家室的玩家心中的别扭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
“马哥,还是别继续了,算我求求你。你说的分红我都不要了姓名?咱不要再继续了。”
通话的那一头陷入了沉默。
安静中梵天宝的心里懦弱的本性翻腾出来,畏惧在发酵。
这次的愤怒是最直观歇斯底里的咆哮。
“梵天宝我可告诉你,你的那点小尾巴还在我手里攥着呢!你以为你不帮我我的计划就不能执行了?不把人带回来我就用你来炼器!你吃了什么狗蛋子敢这样和我说话!”
“马哥,马哥。可是……可是。公会那边也一直再催,风会长的武器进度我们一直没有交过。这事情瞒不住了,瞒不住了!”
“哈?工会。等朕的葬黑完成,谁还管他什么工会!我才是这个世界的王,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而你,你最好把事情办得利索一点,不然为我的计划安全我现在就可以去你的房间里把你的培养皿关掉!你知道的我有办法让你死得和意外一样!”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有些过头了马良勇清清嗓子,“这样吧,我降低一下难度好了。带回来的目标死得也无所谓,但你最好快一点。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我可是一直都是和你推心置肺的。你知道吗?”
“……诶,”受到惊吓的梵天宝许久才回过神,“诶。我知道了。”
断开连线的人在恐惧之中坐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听信他的劝说将培养皿搬到他那边去?
自己应该早一点察觉到不对劲的,自己应该早一点察觉的。
抱着脑袋眼中只剩下恐惧,嘴唇蠕动着不断重复着,“疯了,疯了疯了……”
马良勇也是踏马牧天的一个老员工了,种种原因让他一直留在后勤部,年轻时的争霸梦想在骨炼魔魂的引诱下浮了出来。野心是容易膨胀的欲望是容易扭曲的,如果现在的马良勇尝试登出游戏他会发现自己需要精神漫长的催眠调试。
在骨炼魔魂的影响下,的确可以这么说。
他疯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二当家的()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中肺叶渗透出的血液被气流带出,泛黑的血液糊在白布上,看得医生频频摇头。
“陆医生,这都几天了,怎么还咳嗽得这么厉害?”
陆医生用那布片擦干净少年嘴角的血迹,随手把布丢进了水里,“大当家不是不管他的死活的吗?怎么二当家还会过来。”
“看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熬得到白鸟旗的人到来?这一次闹出的动静这么大,总不能让目标死了。”二当家在狭窄的房间内东西翻找,有些奇怪怎么没有看到那个药童。
那个机灵的小鬼挺有趣的。
“……”医生瞧着二当家,眼中的神采是一种说不出的高深莫测,“不是说活的死的都可以吗?”
对上那双眼睛涵方知道对方并不接受这样敷衍的回答,“陆医生是怎么来这里的来着?”
“贫道本是北方苍竹山的居士,鬼怪袭人,不得已从那山上下来。一路辗转最后在一个小山村内病重,要不是二当家的发现贫道,现在贫道或许已经连骨头都冷了。”
“我一直以为道长的来历应该不止这一点。”随意的搭着话两边的人都在试探着什么。
“每个人的故事都能写成漫长的一本书,我怎么知道二当家的想要知道的是哪一段?”陆医生的动作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床上那个面色如纸的少年双眼被白布蒙住,复杂的印痕画成一个圆形的纹阵。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医术了。药壶内的药草翻腾出带着苦涩的药味。刺在少年胸口的金针让人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伸手将符布重新固定好,不是错觉这个明明只剩下一口气的少年的体内活力在重新凝聚。驯宠多年的涵方确定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
双手撑在桌子上,涵方双眼锁着对方的目光,“你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白鸟旗在寻求的是什么对不对!”
“我要你告诉我,告诉我到底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双指点在少年的额头感觉着什么,陆医生再次摇摇头,这次却不是那副无奈的模样,嘴角是一种带着淡淡嘲讽的笑,“二当家的现在还有心思去管这些身外之事吗?”
目光追着陆医生的动作看着他坐倒墙角的小凳子上,继续处理那些没有完全搞碎的药物。
嘴唇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此话怎讲!”
“二当家的非要贫道来说吗?你要是心里没有答案,会来我这里吗?”陆医生的声音不高,语调带着点缥缈的意味,停在耳朵里感觉这声音像是飘在空中。不含一丝感情,冷酷的剖析出人民不远面对的答案。
“大当家勇武有余谋略不足,又是个疑心病重的头领。二当家活用孙子兵法,对于军阵练兵很是有一套但却不善交际。练出这许多人出来最后反倒是一个坏名声。”
“也没辙,送死断后的命令都是由您来说,大当家的只管带兵冲锋好酒好肉。二当家的生活习惯偏偏又很清苦,唯一的放松就是侍弄自己的战犬。也难怪会和那帮家伙相处不来。”
如此冷嘲热讽谁都无法忍受,涵方同样有着自己的尊严。他一拍桌子,愤怒都已经冲到了喉尖,反驳的言辞却一句也说不上来,顿这一下立马什么气势都没有了,“不是所有人……”
“是啊,不是所有人都站在您的对立面的……”停下手里的捣药杵陆医生抬起头,平静的瞧着涵方,“筛选下来能够站在您身边的反倒更为忠心。不然贫道也不会甘冒大险和当家的你说这些话了。”
“当初那个玉娘开始起势的时候,贫道以为二当家的会出手。谁知道二当家的也心软了,那婆娘粗略的会一点兵法就在指挥的时候指手画脚,您又忍了。所以现在的局面其实是您自己造成的。”
“异人的恶心贫道应该有提醒过当家的,可是你不听。那些人和以往交手的杂毛可不一样啊,哪里会被几个军阵给糊弄住?战斗力大减威严失尽的大人难道会不考虑一下其他出路?难道真的要忍这个三当家的称号?”
“够了。”平静的打断陆医生的话语,涵方看起来像是有些疲倦,“不要再说了。”
小药房安静了下来。
平复情绪之后的涵方把脸再次转向了床上的孩子,药师却抢在他之前开口了,“这个孩子是什么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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